“嘭——”
他侧身一记回旋踢将两个大汉踹倒在地,腰身一扭,腰间佩剑已出!剑鞘一推一合间,连环击上扑上来的两个大汉面门,转瞬间就撂倒了四个人。
其余十人微愣片刻,两两对视一眼,叫嚣着又冲了上来!只见萧暗脚尖一挑,一旁被踢倒的长凳顺时腾飞而起,在空中翻转几周被他猛地一踢击向两个大汉心口!同时借长凳翻飞之势跃起,在半空中一个燕子摆尾,狠戾的扫翻了四个大汉后,身子顺势一倒,单臂撑地将身子一旋,直攻敌人下盘!
待他稀里哗啦扫翻了一片后,站着的只剩两个大汉。其中一人趁他未起身,挥舞着棍子冲过来偷袭,长棍一劈,棍下哪里还有人影?大汉只觉自己腹下一桶,下意识躬身一弯,萧暗趁势踩在他的背上跃起,在空上一记二起脚踢翻了最后冲来的大汉。
这一切似乎发生在转瞬之间,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将十几个人打的倒地哀嚎不起。
萧暗一反手,长剑出鞘,闪出森森寒光,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众人,冷声道:“还要继续吗?”
地上还在哎呦的大汉一听这话,连忙连滚带爬起身跑走了,带人来叫嚷的流氓早就吓的腿抖个不停,若是萧暗一剑过去必能把他吓的尿了裤子。
周身赞扬声不绝于耳,苏未蕾也在一旁看的连连叫好!总算是见识一次什么叫真功夫了!招式利落!当真的快准狠!收拾这几个大汉就跟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
苏未蕾斟上水殷勤的凑上去:“萧暗~喝水喝水~”
对上她崇拜的目光,萧暗面上一个不自然,接过了水碗喝了起来,苏未蕾又殷勤的掏出手帕给他擦汗,其实这番打斗过后,他只是略出薄汗,并未费了很多力的样子。
苏未蕾不禁赞颂道:“你果然是武功高强啊!收拾这么多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
萧暗面上又是一红,道:“不是,这些人不会武功,对付起来自是容易些,其实你武功也不弱,对付他们也很容易的。”
苏未蕾眼睛一亮:“真的吗?我有这么厉害?”
“恩,你的武功是四方总捕亲授的,你学得又认真,自是不弱,只是你如今失忆才会忘了招式口诀不能发力的。”
四方总捕是神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苏未蕾希翼的看着他:“那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回想起来?”
萧暗有些犯难道:“我与你招式不同,未必能帮你恢复武功,尽力而为。”
一听未必,苏未蕾有些失落:“我还是有些本能的,之前一个恶女人带人找上门来,我也是一个人对好多人,但是吃力的很,感觉命都差点没了,若是能恢复武功就不用怕人找我麻烦了。”
萧暗闻言胸口一痛,想抬手安慰她,却硬生生的止住了。那一仗,若非他暗中相助,她早就没命了,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最为损命,他当时就应该看出她的不对劲的……
萧暗不自觉的开口道:“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苏未蕾闻言抬眸看他,他眼中满是真挚,似乎还涌动着别的情愫,苏未蕾胸口一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那种感觉消逝太快,她没有抓住,再回神,想起了他的暗卫身份,笑道:“你还真是尽职,我知道啦!你是我的暗卫当然会保护我喽!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嘻嘻!”
握着的手又是一紧,他此刻真是万分厌恶自己暗卫的身份,他对她的好,在她心中全然只是他作为暗卫的职责,她并未感受到他的真挚和爱意。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
一整天苏未蕾在刘爷爷这里,萧暗便坐在角落注视着她,偶尔苏未蕾会和他说上几句话,两人间的气氛倒是不怎么生疏了。
快到黄昏之时,两人一起离开,刘爷爷看了眼苏未蕾欲言又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位萧公子虽然为人冷淡,但对未蕾的态度可不一般,但未蕾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与他相处的很随意,倒是不让人担心。
也不知道这位萧公子哪里来的,子骞知不知道,算了,他还是别瞎想了,以未蕾对子骞的喜欢,这个萧公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苏未蕾见相处的差不多了,顺势道:“我这样总不能恢复记忆也不好,听说给失忆的人讲讲以前的事情,或者让她经历下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有助于恢复记忆,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给我讲一讲?或是带我去做做什么我以前常做的事情?”
萧暗沉声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记恨的人?”
记恨的人啊?苏未蕾思来想去她穿到古代见识的人也不多,唯一一个恨得牙痒痒的就是……
“有!柳睿凇!他处处和我还有子骞作对,还害子骞差点没命!说起来还多亏你救了子骞呢!我还没正式谢谢你!要不我请你去吃一顿?”想想李子骞留给她的银子,也不多,就够吃顿普普通通的,苏未蕾有点犯难。
“不必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谢我,我们先回去吧,到了夜里我去带你做一件你以前常做的事情。”
苏未蕾好奇的眨眨眼睛:“什么事情啊?还要夜里做?”
夜里做的事情?难道去采“草”?唔……这个苏未蕾还是和她蛮对盘的嘛……
萧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苏未蕾就更好奇了,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萧暗还和她故能玄虚?
作者有话要说:武打部分多谢武侠一把好手——果果(苹果八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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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重生就是为了——滚床单!
嗷嗷嗷嗷!
65夜行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两个黑影穿梭在夜幕当中,“嗖——”的一下闪进了某座大宅。
看守的侍卫昏昏欲睡;刚打了一个哈欠,颈上忽然一痛;晕了过去。
高大的黑衣男子迅速扶住他倒下的身子;小心翼翼放置到墙角,以免发出声响,回身对躲在门后的另一个黑衣人招招手。
矮些的黑衣人左瞄右瞄从门后走出来,惴惴不安的拉住高大男子:“萧暗;我们到底去哪啊?”
没错,矮的就是苏未蕾,高的就是萧暗。
萧暗向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引她向宅子深处走去,一路上的侍卫皆用这种方式将其打晕。
苏未蕾实在是搞不清楚萧暗带她来这里做什么,看这宅子富丽堂皇,难道是偷盗?不是吧!以前的苏未蕾好歹官家小姐,能把偷盗当爱好?那可真是奇葩了!
越离某个院子近,越能听到有男子大呼小叫的声音,走到近前,苏未蕾终于听清楚了男子在说什么。
“放我出去!我告诉你们!本少爷是被冤枉的!有朝一日我出了这里必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哎?这嚣张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仔细一听,这不是柳气绝的声音吗!
萧暗带她来找柳气绝?苏未蕾奇怪的看向前面高大的身影,他迅速闪到院门口,在两个侍卫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哐!哐!”两下将其敲晕,随即摆手让她跟上来。
苏未蕾怀着好奇的心情同他偷偷摸摸进了院子,院中那人虽着装落魄,但确实就是柳气绝!想他往日的嚣张,再对比此时的落魄,苏未蕾惊了也爽了!
柳气绝!你也有今日!什么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柳气绝的报应终于来了!哈哈哈!要不是他们此时偷偷摸摸,苏未蕾真想仰天长笑三声以表心头欢快!
柳气绝此时的模样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气绝!就见他浑身脏乱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没多会儿就破口大骂一通。
“你在这里等我。”萧暗回身止住她的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围墙,而后又几步跃上房顶,停在离柳气绝最近的地方。
苏未蕾好奇的看着他,他要做什么?
她远远见到萧暗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将其打开,似乎是个布袋子?随即,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萧暗一跃而下,准确无误的将布袋子罩在了柳气绝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罩住!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完全没有白天教训那般大汉的潇洒劲!是毫无章法的胡乱发泄一般!
痛扁柳气绝这么大快人心的事,苏未蕾怎么可能只看不做呢?也三步两步冲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谁!啊!是谁!居然敢偷袭本少爷!啊啊啊!侍卫呢!侍卫!!!”
侍卫你妹!苏未蕾“嘭”的又是一脚!然后乱拳一通,萧暗已经停手了,替她压着骚动的柳睿凇,任她打个痛快,只是用口型告诉她别出声。
“哎呦!哎呦!到底是谁!别让本少爷知道你是……哎呦!住手!快住手!求你了!住手!”
苏未蕾才不理会他,霹雳啪啦径自打的痛快!把从他那受的气捞了个够本!爽!太爽了!
叫你嚣张!叫你气绝!叫你陷害我男人!打残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萧暗默默看着她出气,即使失忆,她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见她打得气喘吁吁差不多的样子了,萧暗出手制止她,捉过她的手将她拉走。
他们一路来打晕这么多侍卫,这会儿估计快被发现了,该是撤离的时候。
苏未蕾恋恋不舍得再踢了柳睿凇一脚才老实和萧暗离开。
两人一路狂奔,见苏未蕾实在跑不动了,萧暗才抱她窜上某个屋顶坐下歇气。
虽然舍不得松开她,但萧暗还是待她坐稳以后松了手,沉默的坐在她一旁,看她笑的兴高采烈。
待苏未蕾缓过气来,扭头对他兴奋道:“太爽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带我痛扁柳睿凇!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哈哈哈!”
“你还是不记得吗?这便是你从前经常做的事情。”
苏未蕾一呆,原来另一个苏未蕾喜欢做这种事情!她不是女捕吗!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套个麻袋打人?
苏未蕾有些不大相信的看向萧暗:“我以前经常做这事?”
夜幕中她的双眸更为明亮,萧暗有些不敢直视,转过头望着漆黑的苍穹道:“是的,你最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之人,可那些人偏偏都是京中权贵,即便如此,你也不像旁人一般因为畏惧得罪人而包庇他们,而是依据律法挨个将它们送去衙门问审,可京中官官相护,这些人又善颠倒是非,你并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被他们颠倒了黑白也无力还嘴,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所以你气不过,便会在夜里用这种方式教训他们。”
原来如此啊……这个苏未蕾可真是个脾气直爽正义感十足的人,估计为这个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从萧暗的口气来听貌似挺欣赏自家主子的行径?
“你不觉得我为此得罪很多人比较不值吗?说不定有很多人记恨我,说我不识时务呢……”
萧暗闻言扭过头,曾经的她也质疑过自己,为什么没人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做错事的人明明不是她,旁人却都认为是她不识时务,不辨是非。
虽然被人厌恨,她仍旧独立个性,绝不服输,但却也会在没人时候伤心难过。看着她形单影只的背影,他也会难过,很想出来安慰她,却碍于身份只能忍着这份难过,也正因这一次更比一次的难过,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坚强不屈的女孩。
从她十三岁到十八岁,他见证了她的成长。年华流逝,她没有被世俗的污浊之物所沾染,而是越发的清丽脱俗,像一朵白莲花般纯洁,或许正应她的纯洁,才使他每当在她身边便能忘却锥心刺骨的仇恨,得到一份平和。
如今,他可以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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