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企女秘书职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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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企女秘书职场日记-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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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执行,哪些指示不能执行。    
    “那么,为了保护公司的利益,不怕挨训斥,甚至当面去顶撞上司,就对吗?”孟姐又问。    
    这当然不行。    
    “如果当面顶撞上司,对于一个职业秘书来说,是一个绝对不能饶恕的错误。因为秘书作为上司的助手,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能干预上司的决策。你既不能对上司的指示百分之百地去执行,又不能当面去顶撞上司,干预他们的决策,所以,我让你下班之前再去问一下姜总,就是为了留一个缓冲的余地。”    
    孟姐喝了一口西红柿蛋汤,接着说:“你想想,姜总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当他火气消下去之后,他肯定会反思让你给钱经理写信的事。通过反思,也许他会觉得自己做对了,也许他会觉得自己过于情绪化。所以,你在下班前去问问他,要不要把信寄走,这就给他创造了一个重新决策的机会。我们做秘书的,不就是为了给上司创造一个最好的决策环境吗?”    
    我钦佩地朝孟姐点点头。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们做秘书的应该经常了解上司的真实的想法和感情。”孟姐似乎没注意我在想什么,继续说:    
    “姜总作为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他肯定有自己看问题的角度和思维方式,他肯定在经常权衡各方面的关系和利益。就比方说河南这个钱经理吧。我们两家公司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可能早就积累了许多恩恩怨怨,只不过是你我作为秘书不知道罢了。托尼说钱经理抱怨我们经常交货不及时,也可能姜总抱怨过钱经理经常不执行我们公司统一的价格政策,打乱了我们的市场总体部署。总而言之,我们公司与大新公司之间矛盾,肯定不是今天上午才发生的,姜总想这个问题肯定也不止一两天了,所以钱经理的来信,也可能仅仅是点燃了一根导火索而已。我们做秘书的,为了公司的整体利益,当我们发现什么问题或有什么新的设想时,应当及时向上司提出来,但是,在我们提出自己的设想或忠告时,应全面地了解各方面的情况。在不明白上司的真正想法之前,我们这些做秘书的,也仅仅是上司的助手,不要去想当然,更不能去顶撞上司,干预上司的决策。小于,你要记住,我们做秘书的,既不是公司政策的制定者,更不是公司最后决策人。”     
    快要下班的时候,我到姜总办公室,问姜总要不要把给钱经理的信寄走。姜总当时正在打电话,只是挥手示意让我把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姜总用手捂住话筒,笑着对我说:“小于,谢谢你。”


第二部分 六月第18节 我喜欢上帝

    六月某日    
    从早晨开始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今天轮到我值班。上午十点不到,一个金发碧眼、身高近2米的外国人来到公司。    
    我起身跟他打招呼。    
    “Good morning;sir。May I help you?”    
    “I’d like to see Mr。Sun。”    
    “Excuse me;but may I ask your name please?”    
    “My name is Tom from GE.”    
    我打电话告诉孙总Tom先生来了。放下电话,我把Tom先生领到会客室。    
    Tom先生从会客室出来时,对我说了几句“Think you”。我笑着问自己,他到底是谢我英语流利,还是谢我态度热情。     
    中午,头要我下午一点赶到长城饭店,下午陪史密斯太太游览天坛公园。    
    史密斯先生是美国AT公司的CEO,来公司讨论合作开发CRG仪项目。他们是大前天到的。史密斯太太是一位刚退休的中学校长,顺便与史密斯先生来中国旅游。这几天一直是玛丽陪史密斯太太观光,她们已去过长城、故宫和颐和园等地方。中午玛丽来电话,说两三天下来,不仅体力有些吃不消了,而且她的英语水平也开始应付不了史密斯太太了。从万里长城到烤鸭,从孔夫子到京剧,史密斯太太似乎什么都感兴趣,而且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玛丽说她简直就是来招聘的。    
    下午四点多钟,我陪史密斯太太从天坛公园出来。可能是连续几天的观光让这位上了年纪的人感到了疲劳,一上车,她就闭目养神,打起瞌睡来。    
    “于小姐,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快到宾馆的时候,史密斯太太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    
    “你相信上帝吗?”    
    看来史密斯太太一点也不感到累,刚才只不过是被天坛那种浓厚的宗教氛围所感染。    
    “不。”    
    我接着说:“不过,我很喜欢上帝。”    
    “为什么?”     
    史密斯太太睁大双眼看着我,那神态不像个中学校长,倒像一个稚气未尽的女中学生。    
    我告诉她,小时候我家旁边有座小教堂,放学之后,特别是星期天,我经常和小伙伴们到教堂里去玩。我非常喜欢听教堂的钟声和管风琴声,因为它们是那样悠扬清脆;我喜欢看教堂里的壁画和雕塑,它们是那样精致而神秘;还有,我喜欢教堂里那庄严肃穆的气氛……我尽可能找一些比较适当的词汇表达我的意思。    
    “不过,你从来就没有做过祷告?”史密斯太太问。    
    我回答说:“是的。”    
    “那么,你实际上还是个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    
    我礼貌地点点头。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我到底是唯心主义者还是唯物主义者,是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至少在这之前我没想过这类形而上方面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去想这么复杂深奥的问题呢?    
    史密斯太太慈祥地笑了笑之后,说:“孩子,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和你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上帝存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阅历的丰富,我开始慢慢相信上帝了,相信上帝确实与我们同在。”    
    为什么人的年纪越大,越容易相信神灵?不仅史密斯太太,中外历史上许多伟大的思想家、艺术家都是这样。特别是那个写有“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名句的李叔同先生,更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少年时候,他也是个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新新人类”,到了中年以后,就削发为僧,皈依佛门,其心志之坚,让人感慨万分。按理讲,人的年纪越大,阅历越丰富,把这世事看得越透,为什么反而把自己的希望寄托给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灵呢?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到长城饭店大堂,我与史密斯太太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准备返回公司。道完别,她突然问我:    
    “于小姐,你会玩桥牌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会玩一点点,但很久没玩了,不过,如果她想玩的话,我可以帮她的忙。读书的时候,老爸喜欢打桥牌,经常请朋友来家里玩,我耳濡目染,偶尔也跟他们玩一玩。    
    史密斯太太告诉我,她这次来中国之前,她与史密斯先生打了两个赌,一是爬到长城的最高处(其实没有),做一回“好汉”;二是在中国玩一次桥牌,带个“大满贯”回去。    
    我马上补充说,一定是个“redouble”的“大满贯”。听我这么一说,史密斯太太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俩心灵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    
    回到家里都快九点了,爸妈都还在看电视。我一进门,妈就兴奋地告诉我,我舅买了辆帕萨特,今晚他自己开车来我们家了。爸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住的地点离公司才几步路远,买车纯粹是让钱烧的,想摆摆阔气而已。我不想听他们议论这个,到爸的书架上找了几本原版的英文桥牌书。尽管我平时没有放弃外语的学习,但是现在不看看桥牌方面的书,恐怕连club、diamomd、heart和star这些最基本的专业词汇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家庭轿车早已不是财富的象征。同样,英语也不再是职场可用来炫耀的资本。英语,对于现在公司里的秘书来说,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工具。打电话,上网查资料,收发电子邮件,接待外国客人,哪样不需要英语?不懂英语的秘书,就像囊中羞涩的人走在王府井一样,永远会有自卑感。    
    但是,家庭轿车对于现代人来说,其作用远不是一种日常代步工具。有了轿车,可以大大拓展人们生活空间的半径,增加更多的交流时间,获取更多的信息,从而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机会。英语也是一样,它不单是一种普通的语言工具,它是一种你与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进行交流的语言;特别是从互联网上,你能结识更多的朋友,获取更多的信息,它能给你带来更多的机会,有些甚至是你意想不到的机会。    
    上个月,日本大阪山田公司的竹下先生来我们公司,商讨合资在西北某省会工业园区投资建厂的事。一开始竹下先生非常挑剔,说工业园区这个不行,那个不够,孙总告诉他必须得适应现实。几天下来,进展不是很大。孙总认为竹下先生固然有压价的考虑,但也与竹下先生为人相当固执有关。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用日语问竹下先生,他的老家是不是东京的,他很警惕地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是听他说话的口音猜的。我说日本人发音的口音与我们中国有些相像,中国江浙一带的人说话声音轻而清;北方人,特别是东北人则重而浊,很容易分辨;日本关西地区的人说话也是轻而清,关东的人则也相对重而浊,所以也很容易分辨。说着,我模仿大阪小女孩说“ありがとぅござぃました”(谢谢)就像唱歌一样;之后,我又压着嗓子模仿关东老年男人,说了句“ありがとぅ” (谢谢),则有些像沉闷的雷声;由于我的日语老师也是东京人,所以我猜竹下先生也是东京人。    
    听我这么一说,四十来岁的竹下先生马上显示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式的激动,向孙总称赞我的日语是“江户っ子”(即正宗的老东京口音),说得我连说了几次“はずかしぃ” (不好意思)。      
    下午,笼罩在我们谈判桌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竹下先生当场同意了我们的全部条件,说立即向总公司汇报,连孙总也感到非常意外。    
    英语,是搭乘我们与这个时代一起前进的轿车。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对于我们秘书来说,我想那就是英语了。


第二部分 六月第19节 我的饼干

    六月某日    
    一上班,公司所有的领导都到昌平的工厂去了,头、孟姐和托尼也都去了。不可思议的是,整个上午,我们办公室不仅没有一个外来电话,连一个公司内部电话也没有,让人感到有些奇怪。    
    我们办公室为了招待客人,平时都准备了一些龙井茶和比较好的咖啡。艾丽丝带头,各取所需,自己招待自己。难得的清闲,大家从流行的发型聊到明年手机的款式,各抒所见,天南海北,像个三八妇女节的联欢活动似的。十点多钟,研发部的王伟来找珍妮,当他俩在走廊上说话的时候,玛丽发起了有“奖”竞猜活动:到底是王伟在追珍妮,还是珍妮在追王伟……    
    中午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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