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浣也只得说:“好,好吧。。。。。”
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舒浣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席大少爷又会怎么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心里惴惴的,舒浣便打了个电话给段琪雅,告诉她自己被安排去给席德当助理的事。
段琪雅说:“既然答应了,那就个跟一天试试看吧,不行的话再换。”
舒浣想想也有道理。便定下心来,打算将这半天的工作先认真做好。
好在席德对她倒比想象的友善。跟着他去录一个节目。他大少爷排场大,一堆的造型师,化妆师,还有助手,把车里塞得满满当当,舒浣左看右看,都没找到空的座位,觉得自己得搭公车去了,倒是席德主动招呼她:“坐这里吧,有空位。”
舒浣坐到他身边去,其实并没有多出来的位子,只是她比较矮小,将就一下也能挤着和他坐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空间不够,席德的腿紧贴着她的,胳膊也放在她身后,舒浣不太习惯跟陌生男人靠这么近,但也不好大惊小怪,毕竟两人合坐一个位子,肢体接触是难免的,只得坐直了。
“你身上好香。”
舒浣没反应过来,“咦”了一声。
“用的什么香水?”
抬头对上席德那花花公子的笑容,舒浣只得简单地回答:“我没喷香水。”
“哦,那就是体香喽?”
“……”
节目录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席德又非得去夜店喝两杯,到最后只剩下舒浣和经纪人耐心地陪着他。
经纪人是不得已,舒浣也是不得已。她是资历最浅的新员工,其他人躲的躲,溜的溜,她自然只能垫底。
而经纪人的功能就是负责制止他:“你也收敛点,小心再被拍到照片。你闹的事够多了,再爆出什么来公司也未必能再帮你压下来。”
席德不耐烦地甩甩头:“好了好了,烦死了,我现在就回去,还不行吗?”
经纪人对他也是有点气不敢发,接了个电话,便无奈道:“我有事,得先走了。舒浣辛苦你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道了别,舒浣看席德摇摇晃晃地走向停车位,忙喊:“喂,你干什么?”
席德转头看了看她,笑道:“开车回家啊,怎么,舍不得我回去了?”
舒浣不由得就很生气:“你喝醉了,怎么能开车?”以他这种酒醉程度,上了路简直就是个高速活动的凶器。
“怎么就不能开了?”席德将车钥匙在手中转了转,“你小看我的技术?”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舒浣毫不犹豫地上前,要抢过他手中的钥匙,“不能开车,我帮你叫计程车回去。”
原以为按着这人的性子,这会是场艰难的拉锯战,不料席德倒是答应得爽快:“不开车也可以,不过你得送我回去。”
“。。。。。”
席德笑道:“你不是说我喝醉了吗?让喝醉的明星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家,那你还当什么助理啊!”
比起他酒后驾驶可能给人带来的麻烦,舒浣还是觉得干脆送他回家算了。
上了车,席德倒是露出醉态来了,往她身上靠着,柔弱无力的模样。舒浣被压得不行,但屡推不开,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承受着那体重。
好在车子很快就到了席德的公寓下,舒浣吃力地掏出钱包,付了车钱,留下小票准备向公司报销,而后推推席德:“你到了,该下车了。”
席德睁开一只眼,醉意朦胧似的,笑道:“你不送我上去吗?”
“。。。。你又不是没脚,可以自己走吧?”
曾经的曾经,舒浣一度觉得,只要是帅哥,都可以成为花痴的对象。而席德完全击溃了她这一信念,一个人的内在真的会影响到外在的魅力值。
遭到拒绝,席德就往车厢里一靠,伸长腿脚:“那我走不动了,我喝醉了啊。”
“。。。。。”舒浣没有他那样的厚脸皮,在司机出声请他们下车之前,只得用力拖住他,“好吧,我送你上去,麻烦你下车吧。”
有电梯,送他上楼的过程就迅猛而且便捷得多。舒浣结果他的钥匙,利落地将房门打开。而后将他扔进去。
而在扔的瞬间,席德却拉住了她的手,以至于舒浣也跟着踉跄了两步,进了门。
席德笑着反手将门关上。
舒浣看着他:“你到家了,不需要助理了吧?”
“我很渴呢,你给我泡个茶吧。”
舒浣警惕着,但并不惧怕,钥匙还在她手里,她不担心门被反锁之类的伎俩。
她虽然宅,但是不傻,不会小白到对有攻击力的陌生成年男性没有提防之心。上楼之前她就有了防卫意识。她知道席德这人不正经,私生活混乱,在公司几天都听了他不少八卦绯闻。
但这才第一天公事,要把妹也不需要如此猴急,正常人都要多几天试探才会下手。何况她怎么也是段琪雅介绍过来的助理,真要对她有什么念头,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一般人做事都不至于太离谱。
“泡茶很容易的,你自己动手吧。我该回家了,琪雅还等着我呢。”提醒他关于段琪雅和她合居的事实,也是在暗示他不要做傻事。
“泡个茶而已,何必这么小气。”
“……”
“那你帮我倒杯水总行了吧。不要这样没意思吧,我很客气要跟你交朋友耶,你何必呢。”
舒浣看了他一眼,把钥匙先放入口袋,转身去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
走回来将被子递给他,席德却并没马上接过去,只上下打量她:“从背后看,你屁股很翘嘛。”
舒浣忍耐着没把水灌进他鼻孔里,只说:“水拿去吧。我走了。”
席德还是笑着,伸手来接水杯。
然而他的手没有握住杯子,只握住了舒浣的手腕,口气暧昧地说道:“你瘦是瘦,胸部还蛮大的。”
“……”
舒浣忍无可忍地要将手拨回来,却又听得他说:“喂,你想干么?”
舒浣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我想干什么,这该问你才对吧!”
席德还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笑道:“我不是问你想干什么,是问。你想干吗?”
这回舒浣没再给他机会,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大拇指,用力往后一折。席德粹不及防,痛得立刻松了手。舒浣再翻手反抓住他,一个小擒拿,就将他手臂折到背后,逼他在地上跪下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种再说一遍!”
对方立刻就孬种了,方才花花公子的风流倜傥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只痛得嗷嗷叫,不住求饶。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虽然对他充满了无尽的鄙视,舒浣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终究放开了他。
到了这份上,也等于撕破脸了,舒浣边往门口走,边想着明天怎么跟FANY姐交代才好。
刚掏出钥匙,突然就看见自己投在门上的影子之上,有了更大的黑影。
舒浣本能地往边上一躲,来自背后的袭击这才没有命中。但席德还是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后用力一扯。
“死八婆,竟然打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舒浣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无下限,一时真的没有防备,当即被拖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未从那马尾被拉扯的疼痛中挣脱出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力度之大,打得她整个人跌到了床上。
“问我敢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记耳光的攻击力真是比看起来的要大得多,在起码一分钟里,舒浣只觉得耳边嗡嗡响,脑中没有意识,眼前也是暗的。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脸上火辣辣地痛,发现自己仰躺着,上衣已经被掀起来了,而席德正压在她的身上,在粗鲁地剥她的牛仔长裤。
舒浣慌张了,她的手够不到床头的台灯。席德毕竟是男性,裤子再难脱,他迟早有扯下来的力气,恼羞成怒的话,再来一个耳光他就能把她打晕过去,她根本反抗不了。
舒浣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那串钥匙。她攥紧了它,用尽力气挥出胳膊,朝男人的脸上划过去。
对方惨叫一声,几乎是立刻放开了她,用手捂住脸。这回舒浣不敢再给他反击的机会,不顾一切地爬到床头举起台灯,劈头盖脑就往他头上身上砸。
席德在她的殴打里挣扎着站起身来,按了墙上的铃,而后大喊:“保安,保安!”
很快就有牛高马大的保安破门而入,舒浣总算松了口气,而一手捂住脸上伤痕的席德却先发制人:“抓住她!这个疯女人,她攻击我!”
他的无耻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以至于舒浣只能张口结舌。
保安进门的时候,她的确正在没头没脑地打他,而且比起她脸上的痕迹,席德那被钥匙划出的几道血痕更为可怖。两个保安二话不说,就先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是那样的,是他要强迫。。。。。”
“你们不要听她的,她疯了!这女人是我的歌迷,一天到晚想办法要接近我,她脑子有毛病的!”
“……”跟他比不要脸,舒浣真是彻底认输了。
因为有保安在场,席德不好直接对他进行人身报复,只能狠狠地道:
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去!“
到了警局,看着他那种稳操胜券的姿态,舒浣就知道事情大概不妙就在路上打了电话给段琪雅。席德也是知道的,但他没有半分理亏成分的摸样,还骂骂咧咧的,倒好象他真的是受害人,她才是罪犯一样。
两人各执一词,没有性侵犯的确凿证据,人身伤害的证据彼此倒是半夜执勤的小警察也困扰。
律师带着几个一看就非善类的男人赶来之后,过了大概一分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女性的噪音和鞋跟敲地的声响是她所熟悉的。
舒浣顿时有了安心的感觉,不由红了眼圈,转过身去:“琪雅!“
撞门进来的,气息不稳,脸色苍白的女人的确是段琪雅没错,而她背后有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还穿着白天的西装和衬衫,并没什么表情,只是一进来,目光凝在了她脸上。
段琪雅一见她的样子,脸色就变了,上来捧住她的脸:“你没事吧?这是……“
舒浣泪汪汪地说:“没事的。“
“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真的没事?“
舒浣含泪摇摇头:“我已经打回去了。”
的确从脸上的痕迹看起来,还真说不清谁更吃亏些。
段琪雅抱着她:“你别哭,现在不用怕了,有我们在,你别担心。”
舒浣抽噎着,停不住眼泪。如果只有段琪雅,她放松归放松,情绪到还好些,但一见到徐玮敬,她整个人都失去控制了。
差点被侵犯的后怕,挨打的疼痛,被冤枉的委屈,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还有在如此狼狈的时候面对徐玮敬的不知所措,以及油然而生的感动,无法自制地哭得稀里哗啦。
段琪雅气急交加:“席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这死三八弄破了我的衣服你眼瞎了没看见啊?”
小警察焦头烂额,起身劝架道:“各位,笔录已经做完了,你们又什么事情麻烦出去解决,有话好好说啊。”
在他那几个黑社会的报表面前,这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也束手无策,舒浣也不想再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表示愿意离开,段琪雅便携着她的肩膀,一行人出了警局。
小警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