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自不理她,菲菲偷偷拉姐姐的手,小声说:“晨晨姐,要讲礼貌!”
“屁!都是你这个小害人精闹的!”“小龙女”突然就转身“恶狠狠”掐住菲菲的脖子“穷凶极恶”的:“我掐死你!”
“程晨子你个坏人放开我,啊,姐姐饶命……呃……咯咯”菲菲被掐得吐着舌头,又痒的咯咯笑,挣扎着,可爱极了。
看着嬉闹的少女,唐逸突然觉得问题少女的问题也不是那么严重,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女孩儿而已。
“我叫陈晨子,你呢?”少女安静下来后,以她一贯的风格和唐逸“攀谈”。
“唐逸。”
“宁宁是单亲吧?有时候看到你接他,有时候是个帅哥,是你弟弟?就是看不到宁宁老妈,怎么,离了?你不学好吧?”
刀子般的问法,如果唐逸真是离异人士肯定尴尬的不行,唐宁却是插嘴道:“我妈可漂亮了,在外地。”
晨晨眼里闪过“果然如此”,“你多关心下宁宁,我爸妈也离了,我就是个样版,现在我有两个家,可是我妈看到我就哭,去我爸那边吧,我看他老婆就生气,去了就挑事,我爸就整天和她干架,所以我哪个家也不爱去。宁宁长大了成了小陈晨子,那时候儿你就后悔去吧。”她很平淡的说着,就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唐逸本来想说什么,但最后就点了点头,小女孩虽然不懂礼貌,却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好像也真挺关心唐宁。
“好了,上次讹了你500块钱,我花光了,等下次还你吧,我跟我花心老爸去要。把你电话给我。”
唐逸笑着摆摆手“算了吧。”
“算什么算?”晨晨瞪起了眼睛“我是看宁宁的面子,说还你就还你,姐是个讲究人知道吗?”
听这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大模大样的自称“姐”唐逸无奈的摇头,在小女孩儿逼视下在她递过来的纸牌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
“菲菲,走吧!再晚二婶又发飒了!”晨晨吐出嘴里的吸管,很麻利拉着菲菲的起身。”宁宁,撒呦那拉。”
临走前挥动小手很可爱的跟唐宁告别,对于唐逸,却是理也没理。至于菲菲,自然很有礼貌的给唐逸鞠躬:“叔叔再见。”
看着两个小女孩的背影,唐逸笑了笑,转身拍拍唐宁的小脑袋,宁宁的新朋支,都很有趣。
。。。。。。
当二零一一年元旦钟声敲响,共和国沉浸在新年喜庆之中时,辽东百余名公务员下岗的消息再次震动了华夏大地。
年终评测时,全省共计一百多名公务人员因为最终审核没有通过被勒令下岗,不但解除了公务工作更被直接下放到人事系统的人力市场,成为真正的待岗人员。这些人都是被屡次举报,在督察系统的档案上记录在案,本来大多数人还存在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又都没有重大过失,只是工作时态度不够好被举报的多了点,大不了批评教育嘛,可没想到坏消息从元旦前就开始传开,据说在元旦前的省委常委会议上,经过众大佬的讨论,唐逸书记拍板作出了最坏的决定。
一些人不相信,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则开始四方拜佛,但最后大家都免不了同样的厄运,这次省委是动了真格的,找谁说话都不好使,用下面公务人员的话,只要记录“花”了的,就肯定是死刑。
这一招无疑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辽东的公务人员同时都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督察制度不是摆设,而身为党政工作人员也不是什么特权阶级,尤其是和普通民众打交道的岗位,就更加要小心谨慎,还像以前那样摆架子故意刁难,分分秒就可能导致记录被写“花”。而最终带来的结果可能就会是失业,真正的失业。
。。。。。。
“唐书记的雷声是越来越令人清神了!”陈波涛笑孜孜的品着茶,自从他坐上了辽东第三把交椅,越发的韬光养晦,很多人认为他可能心里会对薛川有想法,但却不想这一年来陈波涛几乎给人一种淡出辽东政坛的感觉,好似就准备等看到年纪退二线了,在各种会议上讲话是越讲越少,作为最有可能平衡唐逸党内权力的专职副书记,更是对唐逸亦步亦趋,大家也都说陈书记是年纪愈大胆子愈小,竞争省长失败后陈书记换了个人似的,和以前不能比了。
只有唐逸,每次和这位老伙计在一起品茶的时候,都安心的很,如果说自己离开辽东,谁最能平衡辽东的局势,最能令辽东维持这种平稳的发展势头,那么,薛川不行,其他人更不行,能担此重任的,非陈波涛莫属,所谓不争也是争,陈波涛无疑是最能了解自己心思的,自己走后,如果辽东一号位置放一个雷厉风行类似自己或者薛川这样的人物,接下来的辽东政局定然是一片腥风血雨,想撼动自己经营的辽东政治基础,殊非易事。这场政治斗争必然残酷而激烈,也不是短时间能落下尘埃的,而争斗之后不管鹿死谁手,对辽东都不是一件幸事。
自己早晚要是的,只是怎么能令陈波涛接自己的班,却是要大费思量,好在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这些话自然不会和陈波涛或者别人讲,任谁也不会知道唐逸属意的接班人就是现在“清淡无为”的陈老。就算在唐系集团内,盯上这个位子的也是大有人在,任谁都知道,辽东省委书记这个位子,自唐逸起,必然要牢牢抓在唐系集团手内,至不济,也需是中立人物掌舵,而断然不会花落别家。
“按劲光的意思,力度还是不够。”唐逸淡淡的笑,慢慢品茶。
陈波涛眼前闪过那个学者气质的中年干部,就轻笑起来“劲光,还是差了点火候啊!”
张劲光是唐逸钦点的督察局局长,原安东的“求是”,执行起制度来那是一板一眼,不讲任何情面,这次公务员下岗。以他的标准,那是还有相当一大批的落网之鱼的,毕竟一百余人分散在全省各市县其实是很小的一部分,很多市县根本未曾触及。重灾区更是安东,这个公务系统综合评价实际最高的城市,被下岗公务员比例却也是最高。
唐逸笑了笑“慢慢来吧,人尽其用,他在这个岗位就很好。”
陈波涛默默点头,人尽其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而唐书记在这方面无疑很成功,他在用人上仿佛有种天生的嗅觉,总是能扬长避短,令一些官场异类也能在辽东政坛上焕发出光芒。
第八卷 巡按辽东 第二百三十三章 触角
夜幕降临,春城灯光璀璨,霓虹闪烁,在这片繁华之中无疑春兰大酒店是其中一道耀眼的风景,夜景灯下春兰大酒店就好像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绮丽而奢华。
春兰酒店是春城私人企业中最早实行劳动保障改革的试点之一,正规的劳动保障合同被酒店一丝不苟的执行,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铁饭碗,但比之国企的合同制反而有其独到的优势,这使得春兰酒店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待业者心目中春城最好的工作单位之一,而同样是这批最早实行新劳保制度的私企,将劳动者和企业关系的新观念渐渐代入辽东人的生活,潜移默化的慢慢转变着辽东人的旧观念。
夏兰酒店的顶楼,是夏兰酒店的工作人员心目中的圣地,能上顶楼工作,虽然同样是服务员,却代表了你是这里最优秀的,同样,赚的钱也是最多的。
顶楼除了超豪华的总统套房,还有几个白金会员俱乐部,而夏兰酒店白金会员卡的主人们,自然是非富即贵,据说如果将这些会员能影响的资产加起来,几乎能买下半个春城,当然,这只是局外人一种盲目的传说,但其影响力也可见一斑。
小雅来到夏兰酒店已经六个月了,作为顶层酒吧的调酒师,薪酬自然不薄,比较好的月份,工资加花红能有一两万块,虽说春城平均工资已然不低,但月薪上万的毕竟还是金字塔上端的人,是以小雅对这份工作很满足,也憧憬着明年在春城买上一套自己的小窝的生活,在春兰酒店工作,拿房贷还是很轻松的。
在夏兰酒店的几个月,小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体验了人生中各种酸甜苦辣,不过令她满怀感激的还是在安东的一段日子,她曾经在安东的一条游艇上做调酒师,半年前游艇的老板好像卖掉了游艇,同样她也失了业,但正是因为那份工作,才使得她拿了一笔丰厚的解约金能还了家里的巨额欠债,也使得她的生活有了未来,能在这里甜蜜的畅想未来的小生活。
“喂,又想你那口子了吧?”身旁是另一位帅气迷人的美女调酒师欢欢,和小雅开始是竞争者,后来慢慢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哪有?”小稚白了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一天到晚就知道谈论男人。
欢欢动作潇洒帅气的晃动着刚刚调好的“雅典娜之泪”,几种烈性酒和汽水的混合物经过她的手,变幻出一种迷幻的金黄色。
“没有就好,现在你出了错,以后我可就没对手了!”欢欢阴阳怪气的,好像又回到了两人竞争的时代。
小雅一惊,随即就知道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今天一大早,夏总就亲自来到了酒吧,吩咐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晚上有贵客,现在远远坐在落地窗前桌台的几个人,就是夏总嘴里的贵客,能让夏总这般重视,不惜将酒吧停业,其身份可想而知,今天要走出了错,自己肯定要被炒鱿鱼了。
“唉,你看那男人帅不帅,派头好大,帮我想法钓上他?享受啊享受!”欢欢嘴里吐出一个个邪恶的字眼,脸上却笑孜孜一脸温柔,不是在近前,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温柔的女孩在说什么。
小雅横了她一眼,却也不由自主的向那边看去,突然就怔住了,一直没有留心,但现在仔细看,坐在豪华落地窗旁正微笑和人倾谈的那个男人,可不就是自己曾经的老板?那个神秘的自己为之工作了一年多却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老板。
和一年多前一样,他好像样子就没有怎么变,就那样微笑着,令人平安喜乐的微笑。
“等一下!”小雅急急的叫住了准备去送酒的服务生,拿起笔在纸牌上极快的写了一行字,压在了酒盘的酒瓶下。
服务生怔怔看着小雅,毕竟这不合规矩。
“送过去。”小雅态度很坚决,服务生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欢欢才回过神,低声惊呼:“你干什么?我开玩笑的你不知道吗?”
小雅也不理她,又低头调起了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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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看到酒盘里的纸牌时怔了一下,他是陪小凤省长来的,随行的还有小凤省长的侄子,安东市常务副市长王飞。
小凤省长现在应该叫小凤主席了,虽然在悉心治疗下小凤省长保住了一条命,但病情只是得到了遏制,已经不适合一线岗位,不过她自然也是闲不住的,担任了几个协会的名誉主席,对公益事业更是极为热心,身体好的时候日程满满的,而辽东,她却是极少来,大概是这里有着太多的不舍,怕来到这里伤情吧。
这一次来辽东是在唐逸一再邀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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