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塞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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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瓶塞的祕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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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平当时常住的地方位于凯旋门附近的夏多布里安大街。他化名为密歇尔。珀蒙。那是一栋舒适的房子,还有一个仆人,叫阿西尔,是个可靠的人。罗平手下人打来的电话均由仆人向他汇报。
    罗平一踏进自己的居所,就得到一个令他惊讶的消息:一位女工模样的人已经等了他1个多小时。
    “什么?不该有人到这里来找我啊!她是个年轻人吗?”
    “不年轻……看样子不太年轻。”
    “看样子不太年轻!”
    “她没戴帽子,只包了一块头巾,脸被逮住了……看样子更像一个职员……像一个小商店的店员……”
    “她说找谁?”
    “找密歇尔。珀蒙先生。”仆人答。
    “怪了。她说有什么事吗?”
    “她只提到了昂吉安事件……所以,我认为……”
    “哦?昂吉安事件!她居然知道我跟这件事有关!……既然她能找到这儿,说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没问更多的,但我想应当留下她。”
    “做得对。她现在在哪儿?”
    “在客厅里。我为她开了灯。”
    罗平匆匆穿过前厅,推开客厅门。
    “你都胡说了些什么?”他对仆人叫道,“房间里哪来的人!”
    “没有人?”阿西尔边说边跑了进来。
    客厅里果然空无一人。
    “呀!这可出鬼了!”仆人叫道,“20分钟前,我怕有问题,还特地来看了。
    她当时分明在里面,我还不至于花眼吧!“
    “瞧你,”罗平埋怨道,“刚才她在这儿等候时,你去了哪儿?”
    “我一直在前厅,老板,我一刻也没离开过!就算她要出去,我也会看见的。
    真见鬼!“
    “可她的确已经走了。”
    “走了……不错……”仆人有点不知所措,“她或许等得不耐烦了,所以走了,可她究竟是打哪儿出去的,我的上帝!”
    “打哪儿出去的?”罗平说,“我看并不难。”
    “您是说?”
    “她是打窗子走的。你看,窗子还开着呢……这儿是底层……一到晚上,街上就没什么人了……一定是从这儿出去的。”
    他回客厅巡视了一遍,没发现丢什么东西,一切都原封未动。况且,客厅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更别说重要文件,找不到这个女人来访和突然离去的理由,可是,她又为何不辞而别呢?……
    “今天有人来过电话吗?”罗干问道。
    “没有。”
    “傍晚也没有信送来吗?”
    “有,末班邮差送来一封信。”
    “我看看。”
    “那信我照常放在先生卧室的壁炉架上了。”
    罗平的卧室与客厅相邻,但罗平把连接两个房间的门锁住不用,因此,要进卧室,必须经过前厅。
    罗平打开灯,四处翻找,一边嘀咕道:“怎么找不着啊?”
    “就在那上面,我把它放在酒杯旁了。”
    “可这儿什么也没有。”
    “您再找找。”
    于是,阿西尔拿开酒怀,搬掉座钟,又低头弯腰往地上找……信真的不见了。
    “嘿!真见鬼!……见鬼……”阿西尔气狠狠地说,“就是她干的……是她偷走的……一拿到信就溜了……好啊,这个鬼婆娘!”
    罗平却说:“你糊涂了!这两个房间根本走不通啊!”
    “那您说是谁偷的信,老板?”
    他们俩都无话可说了。罗平压抑着自己的火气,绞尽脑汁思考着。
    他问阿西尔:“你认真看过那封信吗?”
    “看过。”
    “信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没有,信封普普通通,地址是用铅笔写的。”
    “哦?……铅笔写的?”
    “是的,并且像是匆匆忙忙写上去的,简直可以说是乱涂上去的。”
    “信封上是如何写的……你还有印象吗,”罗平急迫地追问道。
    “有,因为我觉得写得很好笑。”
    “说!快说!”
    “上面写着德。珀蒙。密歇尔先生收。”
    罗平用力摇着仆人的臂膀问:“是写的德。珀蒙吗?你敢肯定?密歇尔写在珀蒙后面?”
    “绝对没错。”
    “哦!”罗平声音颤抖地说,“那正是吉尔贝写来的信啊!”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面色苍白,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这确实是吉尔贝写来的信!
    这些年来,吉尔贝始终按照他的指示,一直用这种暗号同他联系。眼下吉尔贝在监牢里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时间,必定是费尽心机才把信设法送到邮局的!他怎能不匆匆忙忙地写呢!可就是这样一封信,竟被别人窃走了!这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呢?这个可怜的囚犯到底说了些什么呢?他要我怎样去帮助他?他又有什么好主意呢?
    罗平环视了一遍自己的卧室。与客厅不同的是,这里放着很多重要文件,但锁都没有被撬的痕迹。这样看来,那个女人除了对吉尔贝的信感兴趣之外,并无其它目的。罗平镇定下来之后,又问道“信送到时,那女人正在这儿等着吗?”
    “信几乎与她同时到的。看门女人跟着她一道按门铃。”
    “那她一定看到信封上写的字罗?”
    “我想是看到了。”
    这样一来,结论不言自明。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个不速之客是怎样把信偷走的。
    从客厅的窗子爬出去,再从卧室的窗子爬进来吗?没有这个可能。因为卧室的窗子分明是关着的。要么是把连通两个房间的门打开了?这也不可能。因为这个门现在依然锁着,外面还有上下两道划销。
    难道她会隐身术?要想进卧室,然后再出去,那必定要有个出入口,而她的一进一出是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完成的,所以这个出入口必定是在卧室外面,而且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这个陌生女人对此早已了如指掌。经过这样一番推理,罗平便缩小了检查范围,把注意力集中到那扇门上。因为墙壁平整光洁,上面既没有壁橱和壁炉,也没有任何可以隐蔽一个暗道的帘子和壁画饰物。
    罗平回到客厅,仔细研究起那扇门来。他突然一阵激动。因为他一眼就发现门的左下方,在几根横木之间的六块镶板中,有一块稍微有一点错位,并且表面的光泽暗淡。他弯下身去,发现有两枚很小的铁钉支撑着这块门板,就像人们通常用铁钉卡住镜框的后挡板那样。把钉子一掰开,那块门板就会掉下来。
    阿西尔惊叫起来。可罗平却淡淡地说:“这又怎么着?这也帮不了咱们多少忙。这块长方形的孔洞,长不过4O厘米,宽不过15到18厘米,你能说那女人会从这小洞子里钻进去!别说是她,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不管他多么瘦小,也不可能钻进去!”
    “钻倒钻不进去,但她可以把胳膊伸进去,把门销子拉开。”
    “下面的销子倒还可以拉开,上面的够不着,距离太大。你试试看嘛。”
    阿西尔伸手试了一下,也承认不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迷惑不解地问。
    罗平沉默着,久久地思考着。
    然后,他突然命令道:“给我拿帽子……大衣……”
    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他急忙离开寓所,到了外面,他唤来一辆出租汽车。
    “快!去马蒂昂大街……”
    汽车开到他丢了瓶塞的住处,他匆匆下了车,打开暗门往楼上奔去,他冲进客厅,打开灯,蹲到连通客厅与卧室的那扇门前。
    他猜得不错:这扇门上也同样有一块门板是活动的。
    但这扇门上的孔洞也同夏多布里安街的那个门一样,只能伸进一只胳膊和一个肩膀,却够不着上面那个门销。
    “狗杂种!”罗平气得直骂,两个小时以来积压在他胸中的怒火喷涌而出,“狗杂种!看我怎么对付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倒霉的事总是缠着他,他就像个没头苍蝇乱冲乱闯,他那原有的顽强意忐,整个事件中的一系列有利因素都未能让他获胜。吉尔贝交给他,又在艰难中给他写了信,而这两件东西居然立即不翼而飞了。
    看来,事情并不像原来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一定有某种关联。分明是有人在同他作对,并且是出于某种用心,以一种过人的科研成果,突袭他最秘密的住处;用各种严厉的、令他始料不及的手段搅乱他的计划。连他面前的对手是谁都一无所知,故而无法防范。在他的冒险生涯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难题呢。
    一种对未来愈益严重的忧虑感,在他心里油然生起一个行将来临的日期,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闪现,那是他自己不由自主地为法院定下的、让他的对手对他进行报复的日期。在4月里的某一天的清晨,两个曾与他结伙并肩战斗的伙伴将要被送上断头台,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第三章生活隐私
    警察搜查后的第二天,德珀勒克议员吃过午饭返回寓所时,看门女人克莱梦丝喊住了他,说她好不容易为他找到了一个十分可靠的女厨子。
    不久之后,这个女厨子就被带来了。她出示的证件都没有问题,在证件上签字的人,随时打电话向他了解情况。女厨子虽上了点年纪,但手脚还算麻利。她同意自己一人包揽所有的家务,无需别的仆人帮忙。这也是德珀勒克所要求的。他希望受人监视的可能性限制到最小。
    在此之前,她曾在国会议员索莱沃公爵家干活。德珀勒克立即给这位同僚打电话,了解女人的情况,索莱沃公爵的管家接了电话,回答都是对她的赞誉,于是她被雇用了。
    他一撂下行李,便开始干活,一整天不停地打扫,还做好了晚饭。
    德珀勒克吃过晚饭便出门了。
    当晚约莫11点。看门女人睡下了。女厨蹑手蹑脚打开花园的栅栏门,外面走进一个男人。
    “是你吗?”女厨问道。
    “是我,罗平。”
    她把他带到四层楼上自己住的那间面朝花园的房间,而后开始抱怨起来:“你又要搞什么鬼?你总是在搞这种鬼把戏,就不能让我过点安生日子,竟然叫我到这里来,像牛马样干活!”
    “有什么法了呢,我的好维克朵娃!每当需要推荐一个举止文雅、品德端正的人时,我总是想到你。你应当感谢我才对呢。”
    “你还觉得挺好玩呢!”她嘀咕着,“这下你又把我丢入虎穴,你倒满开心呢!”
    “可终究没有太多危险…”
    “没有太多危险?我的证件没一件是真的!”
    “证件本来都是造的嘛!”
    “德珀勒克要是发现了怎么办?他如果去调查呢?”
    “他都调查过了。”
    “什么?你说什么?”
    “他已经给那位索莱沃公爵的管家去过电话了。”
    “啊,这不坏了吗?”
    “管家可是对你称赞不已呢。”
    “可他并不认识我啊!”
    “我认识的,是我把他安插在索莱沃公爵家的。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吧……”
    维克朵娃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好吧!但愿一切都按照上帝的旨意……干脆说,按照你的旨意来做。那么,你要我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先给我找个地方睡觉。过去,你用你的乳汁喂养了我;今天,你也可以把你的房间分给我一半。我可以睡在椅子上。”
    “以后呢?”
    “以后?以后你要给我饭吃啊!”
    “再以后呢?”
    “再以后?跟我一道,把这个地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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