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爱我就要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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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爱我就要趁现在-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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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仿佛可以挤出蜜汁的笑容。

 夏侯鹰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堂堂一个红门门主,让一个姑娘家像在喂小孩
一样喂他吃饭像什么话?若传出去竟不贻笑大方?。

 道理他都懂,也知道自己眼前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符合自己的身分。但是,
他却宁愿佯装不懂,不去咀嚼自己所抱持的心态,而恣情放纵自己的心,沉浸
在她那双小小的巧手所编织出来的昙花梦境中,贪恋短暂、他不应拥有的温柔
之中。

 不知是谁说过,韶光易逝,这种无力挽回的憾借,夏侯鹰正在亲身品尝。时
间怎么可以飞逝得如此无情迅速?他还意犹未尽的眷恋着她的温柔时,午餐时
间已宣告落幕。

 该死!都怪他的大嘴—没事吃那么快干什么?又不是饿死鬼投胎!愈想他就
愈怪罪自己的快嘴。

 “太棒了,全都解决了耶!”莫心荷检视满桌底朝天的餐具器皿,心中大乐。

 夏侯鹰才想说些什么,打自莫心荷为他开门时,便悄然溜出门外,并拦阻玄
日进门的绛月,以及被莫名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的玄日,双双进门来。

 “门主,处理帮务的时间快到了,请门主准备动身!”

 说话的是不解风情的玄日。

 一旁的绛月实在很想敲他的头,看能不能把他敲得机伶一点,少做这种“超
级顾人怨”的笨事!若非办公事的时间已迫在眉睫,他真的会这么做。

 “门主,请立刻动身!”玄日似乎非把自己的不解风情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可,
一发现夏侯鹰没有行动的迹象,便尽忠职守的再一次发出声如洪钟的催促令。

 夏侯鹰发誓自己从没有像此刻这么强烈的希望,希望玄日这个死忠的帖身近
侍能立刻从地球上消失!

 绛月只有在一旁暗叫:“真受不了那个呆子!”的份儿。

 莫心荷见状,冷不防的拉了眼底蓄满愠怒的夏侯鹰一把,让他的身子倾向她,
耳朵正好在她的小嘴前充当麦克风。

 她半掩着小嘴,鸟语啁啾般的在他耳畔小小声的丢了一句:“晚上要记得回
来陪我吃晚餐,我会再做焗烤什银海鲜饭给你吃,一言为定,不可以黄牛,我
等你哦!”

 夏侯鹰敢说他的双脚此刻一定没有踏在地面,而是飘浮在半空中,否则他怎
么不像往常那样,能确切的感受到脚帖地的真实感和自己的重量,而感到全身
像棉絮般轻飘飘的?或者是他的体重在瞬间骤减,变轻了?抑或是地球的引力
突然变小了数百倍?最奇怪的是他的心像被快乐的春神吻过似的,瞬刹间,开
满了欣喜的花朵。

 “你还没回答我!”莫心荷不依的娇嗔。

 “嗯!”夏侯鹰顺便送她今天中午相聚的第三份难得笑意。

 莫心荷又看呆了!

 郎有情妹有意的两人,再度携手共赴两人的甜蜜世界,压根就没有把一旁大
放光明的两着电灯泡放进他们的世界。

 玄日困惑的端详他们两人半晌,才小小声的对身旁眼中带笑的绛月说道:
“我记得”三笑姻缘“好像不是这么演的……唉——”

 他话还未敛口,便被绛月踹了一记。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绛月的声音虽很轻很小,语气却足以气
炸人。

 所幸玄日早已习惯他的可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面对绛月那张比女子
还细致柔美的脸蛋和纤弱略嫌单薄的体形,他就气不起来,更别说对他粗里粗
气、恶言相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誓死效忠的主子外,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对任何人
凶,不管男女老幼,独独对这个外表像女人,看似比花还娇柔,自尊心和脾气
却高人一等的臭小子没辙。

 既然是自己惯坏他的,也就无话可说了!也罢!他就顺绛月这个臭小子的意,
少开尊口好了。虽然他怎么想也想不透,为什么门主要对这个人质这么破天荒
的好?不但破例让她住在门主的寝宫,陪她吃午餐,还大演“三笑姻缘”?反
正绛月决定的事,从没出过差错,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观其变吧!

 ☆        ☆        ☆当一个人突然做出反常的动作时,
周遭的人一定会感到百般不适应,甚至出现不安的情绪。

 夏侯鹰和红门重要菁英干部们此刻就是在重新印证这个常理。

 门主是怎么了?那张终年结冻的南极冰脸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溶化,绽露出温
和的表情,间或还展露比企鹅会飞还令人惊讶的笑意,真是太恐怖了!害他们
整个下午的帮务议事进行间,都忐忑不安,如坐针毡,怕是天地变异的前兆;
或者是他们犯了什么气疯门主而不自知的滔天大罪。

 整个下午的例行性帮务议事就在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气氛笼罩下度过。

 虽然红河河畔的枫树正艳、水仙正香郁,但是议事厅里的人,却无心、也无
暇欣赏那份绮丽。

 夏侯鹰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所造成的“惨况”,兀自沉湎于幸福的梦境中,
继续散播令手下们不安的种子。

 ☆        ☆        ☆夏侯鹰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有
“仲夏夜之梦”中所描绘的那等傻事,然而,今夜,他相信了。

 月光下的莫心荷,就像从月宫偷偷溜下凡尘来嬉戏的精灵似的,夺走了他所
有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

 她并不够美——虽然他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身为红门门
主使他有羡煞世人的艳遇,但却从来没有一株名花能在他眸底映下一点痕迹。

 而她却不费吹灰之力就锁住了他满眼的痴狂与满腔的爱怜。

 “嗨!别一直盯着我瞧,也分点注意力给月儿、烛光和佳肴嘛!否则它们会
嫉妒我的。”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莫心荷绞尽脑汁想分散他的灼热视线,再
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醉死在他的热情目光下。

 哪知夏侯鹰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执着的目光依旧瞬也不瞬的停格在她身上。

 既然力劝无效,莫心荷便改弦易辙,改用“鸟攻”,当下就指使停在餐桌边
的鹰王和绿儿双双飞向夏侯鹰的双臂,衔住他的衣袖拉扯。

 遗憾的是依然徒劳无功,于是,莫心荷决定亲自上阵。

 她轻移莲步,挨近他身边,巧笑倩兮的挽起他结实的臂膀,笑意盈盈的将他
拉向餐桌边,“快过来坐下,这个露天烛光夜宴可是人家为了你而花费一个下
午的时间巧心安排的,你可不能不贷脸哦!。

 “你——为——我!?”夏侯鹰语透毫不掩饰的惊悸。

 “嗯!”莫心荷频点头颅,给他肯定的答案。“好了,咱们快开动吧,我都
快饿昏了,来,尝尝这个。”

 才一晃眼,夏侯鹰的餐盘已经堆成一座小山。

 “快尝尝罗!”她喜孜孜,满眼期待的催促。

 夏侯鹰喉头一阵汤热,一句话也挤不出来,只是含着满眼激情,非常听话的
动手解决堆成小山的佳肴。

 美食方入口,莫心荷便急切的追问:“好吃吗?”

 夏侯鹰没有回答她,只觉得喉咙的汤热,随着美食入口,传染给胸口,再传
染给腹部及至全身。

 “你不喜欢吗?还是很难吃?所以你才不肯回答我是不是?”见他毫无回应,
她沮丧的抬眼望向他。

 “不是这样的——”夏侯鹰急急的狂吼,话方出口,便又为自己强硬粗鲁的
命令式措辞忿然扼腕。

 他不想这么凶、这么强硬的,可是二十多年来,他偏只懂得这种说话方式!
愈想心中的懊恼浓度便愈加重。

 莫心荷却一点也不以为意,给了他一朵意外的笑颜,“太好了,你喜欢,我
好高兴哦!来,再多吃一点。”向来手口并用的她,一双小巧的手早已忙个不
停。

 夏侯鹰见状,心中不禁释然并萌生一抹莫名的悸动和喜悦——她懂他!不需
要他多加言语,她懂他!他确信!

 这份自信将心中那股难以形容的悸动和喜悦扩展至他全身的每个感觉细胞。

 此时,他的内心深处窜起一份渴望,但愿时间能就此停格,好让他能永远拥
有这无尘的清夜、如银的月色,以及甜美的精灵!

 “你确定杀死你双亲的人,真是我义父?”

 果然!过分的奢求最易惊醒好梦!夏侯鹰的心因她突如其来的问句,而自幸
福的梦境坠落,重回残酷的现实。一颗心像灌了铅似的,好沉、好重。

 见他眼色骤变,莫心荷立刻警觉尚非谈论此事的良机,于是飞快的转变话题,
当作方才的话从未说过似的,若无其事的甜笑道:“谈谈武大哥的事总可以吧?”

 夏侯鹰的神色如她所愿的好转许多。“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有什么过节吗?”她快人快语,单刀直入。

 夏侯鹰也很干脆,“他是现任”玄武堂“堂主的弟弟,曾是玄武堂的”四大
御使“之一,在三年前背叛红门,被逐出红门。我以为他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没想到他却安然无恙的活在”风谷“,成为风谷的一员;风谷如此包庇红门的
叛徒,你说我该不该恨风谷?”

 “不应该!因为你根本不恨武大哥,所以你没理由因为武大哥而和风谷结怨。”
莫心荷一直吃着鲜红欲滴的樱桃,一面轻松自在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夏侯鹰并未立即回话,而是用一种似是含根、又像诧异的复杂目光审视着她,
久久才道:“你又知道了!”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的看穿他的心事!?

 “我当然知道,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她指住他发汤的心口,自信满
满的浅笑。

 “胡——唔——”他正要反驳,她逮着良机,将一颗樱桃塞进他嘴里。

 “好吃吧!”顺便奉上一记娇笑。

 夏侯鹰完全没料到她会有此一着,不禁呆愣住了。莫心荷利用机会,从容不
迫的执起他的右手,用自己右手的小指勾住他的右手小指,大拇指则用力帖住
他的。

 “你在干什么?”他被她稀奇古怪的小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倒是很喜欢
她那可爱的动作。

 “这叫打勾勾,就这么说定了,将来你若抓到武大哥,一定要判他无罪,红
门门主言出,驷马难追哦!”她贼兮兮的朝他眨了眨眼。

 “谁答应你了!?”夏侯鹰这才惊觉上了大当。

 “不管,我们已经打勾勾了,你是一言九鼎的红门门主,不可以赖皮。”她
大剌剌的摆出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

 这丫头——夏侯鹰算是开了眼界了!

 莫心荷见他不发一言,打铁趁热的自说自话:“不说话代表默许,也就是说
你已经答应放武大哥一马。今后红门都不会再对武大哥不利,也不会因为武大
哥的事而和风谷起争端了,对不对?YA!万岁!”

 说完,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答应,就一个人在那边欢天喜地的手舞足蹈,大肆
庆祝。

 鹰王和绿儿义不容辞的与君同乐。

 夏侯鹰实在很想问她:“是谁答应你了?”然而,凝睇着她那无邪的笑靥,
再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此刻,他只想静静的欣赏她天真的笑容。

 反正他真是如她所言,并无意治武叙扬的罪,真要治罪,那夜确定潜入者是
武叙扬时,他早就下令封锁北方出口,不会给他潜逃的机会了。

 最令他耿耿于怀的还是——这丫头为什么总是能轻易的解读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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