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唱歌,因你的甘露好像蔬菜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来。”②
后来希腊诗人引用低级蝶类幼虫的生命阶段,即幼虫时期、蝴蝶时期,象征着人在世上的形骸,象征人的死亡和他最后天堂的归宿。在耶稣降生几世纪以前,希腊哲人苏格拉底曾说:“人类的灵魂都是不灭的,可是正人的灵魂,非但不灭,而且是神圣的。”柏拉图在所记苏格拉底的菲度语录中发表他对永生的意见,他指出灵魂是人生在今世未完的一种状态。
再到后来,使徒约翰曾说:“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③耶稣亦曾宣布过,即当我们用圣餐时所背诵的语句:“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④是以永生之信念,虽在耶稣降生好久以前早已存在,基督信仰的真义,就包含在下面这个事实里面。因为他——活着我们亦将活着。耶稣阐明了生命和永生的道理,使我们基督徒获得一种超乎一般了解的保证与平安。
然而有些人还是抱着错误的观念,而从事以为追求永生的人是懦弱胆怯和迷信的。事实却相反,能够超越现实生活而“得享他永远荣耀”⑤的人,正是勇敢冒险犯难而有智慧的人。自愿一死百了的人,那才是失败者。
①②③④⑤彼得前书第五章十节。约翰福音第六章五十四节。约翰福音第三章十六节。以赛亚书第二十六章十九节。申命记第三十三章二十七节。
我们不是常听见人们这样说:“我实在烦恼得很,不知道干什么,我希望死了就好了!”那些迷失了人生方向和想以自戕来了却人生烦恼的人,才是胆怯懦弱和绝望的人。凡是相信神的永恒至善而能勇敢冒险犯难且有智慧的人,都不承认不可思议论者的“我不知道”说法或无神论的“我不相信”的说法,以及那些愤世嫉俗者的“我一切不在乎”的说法。勇敢而坚强的人会在胜利中高呼着约伯的名言“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立地上”①,或歌诵着诗篇中的“至于我,我必在义中见你的面,我醒了的时候,得见你的形像,我就心满意足了。”②或读约翰福音而欢忻鼓舞,“主啊,惟有你有永生之道。”③这种人,才是凭着信仰,透过死亡,看到了死后生命继续的希望。因为尘世的生命,只是一个过渡的时期,在考验和训练我们准备进入永生。英国诗人米尔顿说:“上帝所赋予人类的精神,是不会同有形的躯壳一齐毁灭的。”美国文学家爱默生也说过人生之谜的“惟一正确解答”,就是以这个世界来教育人类。
关于死者复活的身体形状,自古至今,常使很多人不解而困惑。使徒保罗曾将这个问题在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详细讨论过:“或有人问死人怎样复活,带着什么身体来呢?”④他指明这种问题是愚蠢的,因“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⑤。
①②③④⑤哥林多后书第十四章十八节。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三十五节。约翰福音第六章十八节。诗篇第十七章十五节。约伯记第十九章二十五节。
依据科学家的说法,人身上的化学成分仅值美金九角八分。人的价值是从精神、人格和灵魂上得来的。人之所以有价值,是由于他可以成为上帝的子女的精神价值,而不是由于他仅可借化学说明的物质价值。我们应感到满足,就是在世界末日,上帝将“随他自己的意思”①,给我们以形体,已使我们无需为肉体去烦恼,这个肉体,将有精神来给我们掩护。
①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三十八节。
有时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人们想和已经逝世的人交谈,除了由于好奇心以外,他们曾经学到些什么?能够帮助他们使尘世生活中更好,和更有用的东西么?甚至幻想他们父母中年卅岁时就病故,而他做子女的,却能享寿至八十岁的高龄,好像将来到了上帝那里,父子相聚一堂时,恐怕其年老的儿子,有过于年轻的父亲了。这种挂念,岂不是多余的么?
你看这些无关紧要的枝节问题,和我们所接受上帝的基本道理,是不是相符合呢?
著名神学家尼布尔曾说过,自以为知道地狱的温度或天堂里的家具的人,都是不聪明的。我们中间,几乎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同人一样的上帝,一个以珍珠镶成大门和黄金铺砌街道的天堂。基督徒难道真会关心这种细节?当然不会的。只要这样,就不会使永生陷为物质生活的水平,而亦就不会为了物质生活,尘世上的男女才忘却了精神的一面。耶稣活着,我们亦将活着,除此以外,还有何求?我们真正关心的,不只是我们将和他及我们所爱的人,都得聚在一堂,而且死亡是一扇从尘世的范畴开到永恒和不灭的生命里的门户。
永生不仅表示应该腐烂的不会腐烂,而是指心灵的继续成长、精神的无限扩充和人格的提高。昔时新英格兰有一个牧师曾说:“大部分人如何小心翼翼地爬入无名的坟墓,而有时也有一二个人因忘记了自己而进入永生。”这是何等真确。在每一块土地上,名垂青史的人,往往就是遗忘自己,而为人群服务的人。
苏伦斯修士在一个修道院洗刷厨房的壶锅,而以之归荣上帝,他以最卑微的服务来侍奉他的同道。
林肯毕生致力于他国家的团结和奴隶的得到公平待遇。加里波的在从事意大利的统一工作时曾向人呼吁“若你想寻求荣誉或声名或安乐,你在我们这里是寻不着的,但若你愿意忍饥挨饿的长时间的跋涉,若你愿意身穿褴褛衣衫,那么请到我们这里来和我们在一起分担为崇高目的而牺牲的光荣。”国父孙中山先生为了民族复兴和三民主义而毕生尽瘁。第二次世界大战一艘遭到鱼雷袭击的船上,有四位随军牧师——犹太教、天主教和两位基督教徒,其中一个是浦林博士的儿子——放弃他们的救生衣,使他人能得活命。这些和其他像他们一样的人忘记了自己的而进入永生。
简单的说,我们借耶稣的肉体降临而了解上帝的本质——而且由于耶稣从死里复活的力量和光荣,我们有了永生的保证。次之,永生并不是弱者,亦不是怯懦者和恐惧者所抓着的禾草或浮萍一样空虚的东西,而它是符合着上帝的本质,他命令我们继续绳绳永臻至善工作,从此开始而未必在我们尘世短暂的生命中完成,第三尘世的肉体并不重要,在死亡时灵魂自尘世的躯壳飞回上帝的身边,复活节的力量和荣耀即在人们做了最酷毒的暴行,将我们的主钉在十字架上,可是耶稣是深不可测的,非他们所能触及——也不受死亡的毒害。
他活着我们也将活着,正像复活节公祷文所美妙的表达出来的:“全能的天主从前以独生圣子耶稣基督胜了死,为我们大开永生的门,主又特施恩典叫我们心里怀着善念,伏求主也常常保佑我们,能将善念显行在外,这都是靠着我主耶稣基督主耶稣和圣父圣灵惟一天主一同永生,一同掌权,世世无尽。阿门!”
第八部分年来所思所感(1)
1986年11月
这篇文章概括了宋美龄在20世纪80年代的政治观点。对文中吹捧蒋介石、攻击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内容读者应持批判的态度。同时,此文也有可取之处,例如抨击日本篡改侵略屠杀史实,提醒人们警惕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等。
关怀我们国家理想成就 提出一个多层次的拼图
在滞留美国养疴期间,我能照自己的意思去阅读、思索以及写作,而不必再受紧迫的节目或义务和该参与的约会等等来拘束我自己。因此,我可以充分享受着支配时间的乐趣,而不受时间来支配。
以往的几十年,在蒋先生和我相伴的几乎半个世纪之中,我所思所念大部分都是回忆个别以及一连串的种种事件,如同万花筒似地在我心中闪过。虽是如此,我必须说,我也很深刻地回想某些成就所带来的欢欣和满足。一点不错,上述种种感受还不免要包括家庭中以及亲密的同事与朋友之死亡所带来的悲伤。但大体说来,我们时时刻刻所关怀的是我们国家的理想之成就,我们如何地期望并祈求且努力着,国家的命运将会跟我们所做的努力,是铢两相称的,而这些努力将会使我们的贡献成为世界和平之不可或缺的安定力量。我确实想向你们说的,是如此之多,然而即使我以眺望全景的方式,迅速略述我对美国的想法,那也将是连篇累牍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依各别的主题,给你们一个多层次的拼图了。
由于我的观察形成于美国,我将从对美国有利的角度谈起。毫无疑问的,美国有太多值得称誉的事,杰佛逊的民主理念,大体上在这个国度里推行,可说是顺利的,然而我们必须着眼于整个北美大陆,即使在法国与英国殖民时期,先由一些具有更独立和更冒险精神的男女们所移植;许多来到这个新世界的人,是以他们认为敬拜上帝的合适方式,他们或摒弃、或培育、或采纳、或创立新的传统、社会规范和文化,使能更适应他们当地环境的需要。
换言之,美国的伟大,源自不为过去的泥泞孑孓似的寄生虫所覆盖,凡此将阻挡想像力、并阻挠足以勃发的成长。新大陆的立国先民,享受到不曾为传统中败坏的因素所压制和发展;美国这个国家能够自主的选择,采纳她所需求而挣脱羁绊。因此纵放个人的创意及动力,而促成许多发明创造的机会。
虽充满真善美人性光辉 美国也有黑暗腐化一面
几乎可以说,对每个人而言,提到亚美利坚这个名字即会联想到她是一个年轻有勇毅且是充满活力而又美丽的一个国家,由具有崇高理想的男女们所工作和生活的住所;他们充满真善美的人性光辉,具有广博的胸襟气度,并对自由全力奉献投入。而他们的子孙则都被教导公民和政治自由的责任,而自稚子开始训导使确知这是每一个美国人与生俱来的权利。
我相信,我已为你们,就美国立国先民的渊源,与新世界状观的茁长的主要成因,就我的想像做了一个阐释。
但是我也要告诉各位,黑暗、腐化的一面,特别是在过去四十五年间,一种逐渐扩大的阴影在地平线上显现出来,那是卡特总统曾经很适当地称之为美国的病态,在美国本土上已更加显明可见。他已成为一九七年代衰退的继承人。不幸令其越发使美国的威望与形象更加纠缠淆混,也更加被贬损。诸如对中国大陆上赤色政权之承认,这项政治包袱将更使后任的总统们和国会的任务变得更复杂。我将特别向你们说到这种在美国病态的重要性,是因为美国造成的错误政策,将在整个自由世界和其成员中绵延不断地、不时重现地发生甚至得到更严重影响的结果。
第八部分年来所思所感(2)
感怀美国国会忠诚朋友 更要缅怀杜勒斯国务卿
身为一个历史的研究者,我无庸告诉你们我已经领悟到因与果以及其繁复的后果之无穷尽的变数,因此浏览国务院最近解密后出版的档案第二卷“一九五五—一九五七年美国对外关系——中国”,对其中内容具有启发性的领悟。书中有一些不仅是颇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