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我们或许可以就此了解日本军国民主义自本世纪初就一直很盛行,事实上,有好几次发生对日本将级军官、大臣级的文官的暗杀行为,还有在皇宫前发生的不少次的暴动事件,都为的是军人恐吓及威胁日本人民,使其对军阀就范。
日本窜改侵略屠杀史实 军国主义又在死灰复燃
但是面对一九八六年的今天,在日本战败与盟国占领下,并历经四十余年的民主化和国民大批出外观光的结果,应可使日本人更意识到外在世界的存在。日本民族不应再有偏狭观念,否则仍会预兆着黑暗与不祥,对于日本天皇正当的向艾奎诺总统表示了他的遗憾与难过,仍然有人大表反对,真是令人不可置信。我们也应注意数年前东条已获得平反,他的纪念牌又再放进了靖国神社,靖国神社供奉的全是日本国家的伟人、功臣以及烈士的牌位,供正式祭奠,定时祭拜。有一些日本政党党员曾反对将东条英机的牌位放在神社里,但这项意见被神社的供奉僧侣拒绝接受而作罢。早在一九八二年七月二十四日,路透社曾自东京报道说,日本文部省决定要删除在学校教科书上任何有关日本在一九三七年到一九四五年间对中国发动战争的“批评性文字”。这个窜改侵略及大屠杀的种种行为,文部省竟然狂言说是“一项审定政策”;而且是“既客观又公正的”。忽视事实真相的教育是为了实现这句讥诮讽刺的格言:“无知便是福。”日本内阁在世界舆论的压力之下,已有然之意,而不再赞成这种做法,那位大臣因而就被迫辞职了,封建时期武士道的英雄事迹确实是一种令人赞佩对部落民族的忠诚,适合作现在青少年或成人茶余饭后消遣时光的,但是在廿世纪的现在,此种像发生在十七、十八、十九世纪的野蛮行为,颂扬暴力与大屠杀的英雄式崇拜,已经不再符合现代文明人的信念。更进一步说,让日本的后代子孙了解可耻的真相,而不对他们隐瞒事实而欺骗,让他们由其祖父辈、父执辈的命运——不光荣的在异国领土上杀人或被杀——此等错误与悲剧中进益学习,这不是对他们更有可贵的好处吗?否则,他们将无法从真相中去学习,更遑论从挫败的悲剧中获得可贵的教训?日本民族世世代代子孙应由过去掠夺的罪愆所得到的教训中成长,而不应再次为追求东条及他的徒众过去虚假辉煌的事迹而再沦入于悲惨的情境。
大家都知道,广岛和平纪念碑显然就是一座反战纪念碑。只要世界存在一天,它也应与世界同时存在,日本军国主义者难道还要蛊惑于民族优越感的口号,而再一次回到尚武传统,令血气方刚的青年误入歧途?除非日本政党的领袖们为了日本民主政治的将来着想能洞察先机,并具有魄力,及时阻止正在萌芽复生的军国主义,否则就太迟了,最后,当危险的仇外情绪爆发时,谁会真正的受害呢?当然是日本人民,因为核子战争是没有前线和后方之分的,任何地方都是前线。
第八部分年来所思所感(5)
知识分子缺乏直接责任 致使世界充满怪异现象
当今世界充满着怪异现象,“民主”一词已经成了任人投掷的陈腐口号。一些行之多年的原则,现在却反被指为“意识形态上的障碍”。凡是坚守原则的人,会立即被指斥为既不进步而又落伍的守旧者。让我举一个典型的例子来说明这层意思,佛尔柯夫(VladmirVolkoff)在他的“蒙太奇”(LeMontage)一书中,探讨俄国秘密警察及其对法国知识分子的影响时指出,一九六年代的法国,被一股歪风所笼罩,一个人若不是马克斯主义者,便是一个傻瓜,甚或连傻瓜都不如。在知识界中,如果一个人无法清楚地暗示或明白的让人知道,他是一名知识分子的马克斯主义者,那么他就一定不会受人重视;真的!知识分子不动大脑已到了可笑的地步。
前美国驻联合国大使寇克派屈瑞克(JeanKirkpatrick)在她的“政治与新阶级”一文中,提到我所景仰的第一次大战后奥国财政部长休姆彼德(JosephSchumPeter)的话(他在经济方面写过许多渊博著作),休氏虽不客气,但却中肯的道出,知识分子之不同于一般人的许多事实之一,在于他们缺乏直接的责任,或是没有第一手知识,或是缺少实际经验。但是在从事批评时,他们十分苛刻,却又提不出方案与解决办法,最重要的是没有责任。这是一个有力的批评,而又无法反驳的论证。
虽然,我强烈地反对马克斯对自由选举之藐视,因为他诬指自由选举是资本主义式微的一种不可避免的症状。但是,无可否认地,伦纳(MaxLearnera)曾引述一位名作家拉佛尔(JeanFran—coisRavel)的至理名言,拉氏指出,“民主政治国家灭亡的重要原因,是在于它们遵循原则来运作,而没有抵抗敌人的力量;可是敌人却不顾原则,而只全凭力量来运作。”在此我敦请你们帮我找出一个对拉氏不可驳倒的反驳。
口喊民主制造暴乱之徒 赢得选举部分食言而肥
大家也该牢记,欧洲的民主以及在英国那种无可伦比兴盛的范例,却是经由艰苦而无数次的尝试逐渐发展出来的。人们常说“国会之母”(指英国)是由大宪章所发展而成的民主式的政府。事实上,大宪章不是英王与英国人民之间的协定,只是英王以君主的身份与其臣子和贵族之间的协定。不过,在需要时,大家便端出大宪章,而盛誉其可贵,仿佛民主的整个过程,可于一瞬息间就几近于尽善尽美。很少人了解个人的自由与政治自由的观念,是经由曲折迂回而又痛苦的过程所取得。它是来自约翰·弥尔敦(JohnMilton)的著作,在英国唤起了自由意识——思想自由、出版自由、个人生活与行为自由,进而导致教会与国家的自由。经历了近百年才有自由主义的精神,理性主义及整个十七世纪的乐观主义,从约翰·洛克、汤姆斯·赫克、汤姆·彭及卢梭和一大伙其他学者的著作,最后经由他们的后继者到汤姆斯·杰佛逊才在美国实现了民主共和国。然而我若说在欧洲、南美洲,尤其在非洲,所有大大小小民主形式的政府,与我们所了解的英国或美国,都享有同等的民主模式与精神,那将是我昧着良心说瞎话。英国为获致真正民主的精神与真谛,费了近一世纪的时间,不计失败与挫折,最后才发展到较高可行的成熟度。时下有“即溶咖啡”或“即饮茶”,然而只有蒙骗才能提供立即的民主。狂暴野心分子想要的是从混乱中图利而不遵循法律与秩序。说来可耻,那些口喊民主口号而鼓励流氓在各处滋事的人为的是推展其竞选活动。这些候选人在选举前凡事承诺,而在他们赢得选举之后,就至少一部分食言而肥。
由于以上关系,我要提一提在美丽岛事件时,我们的警员与安全人员的可敬行为。警察们遭被收买的流氓谩骂与投石击伤,以及这些流氓恶棍乘机破坏社会繁荣与安全。我建议各位好国民不妨看看民主的法国机动警察与民主的美国城镇警察,是如何在以催泪瓦斯、震伤弹、警棍与夜勤棍处理暴动与暴民的影片,那些和我们警察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相比对,真不啻霄壤之别。
如果说在美国各州与全国性竞选活动中没有使用诈术,谰言攻人,或散布谣言毁谤的做法,那未免近于浮夸。但这是否表示,所有的民主选举都应仿仿村夫的粗俗,或未开化民族的缺乏礼貌?换句话说,美国国会与总统制的民主政治观念显然并不适用于英国。我们根据推理可以得知,民主政治不应对外国的方式照单全收。对我们来说,民主政治实应植基于国父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
几个星期以前,布克曼荣获一九八六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其突出的贡献在于发明“公众选择”的学说,这是一个经济学和政治学的融合物,以清晰的文字提出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是候选人竞选的旨趣。他也发明“程序病态”的学说,即联邦议会及州议会在选举后便将诺言忘记得一干二净,不顾选举前的允诺,只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且又习惯玩膺选者彼此“利益互惠”的把戏。
第八部分年来所思所感(6)
…… 国家死敌来自萧墙之内
在我和鲍罗廷谈话一文中,我曾追述共产党对于希腊民主政治概念的藐视,当这种概念只拘限于亚哥拉(Agora)的小会议场所,结果它失败了,我希望你们之中有人能找出时间去浏览书中的内容,来发现马克斯式的列宁主义在实务中和在概念上究竟是些什么。
今年十一月十八日美联社华盛顿记者萨威斯拉克(ArnoldSawislak)发出的报导忆及,在艾森豪第二任期间,当时美国两院民主党为多数党,故民主党籍的众议院议长雷朋(SamRayburn)和参议院多数党领袖也是民主党籍的詹森(LyndonBainesJohn—son),虽然公开保证与共和党籍的总统合作,事实上却在众院和参院联手控制,使艾森豪总统不得不否决众院与参院法案甚至多达二百零一次,但多数为徒劳无益。
今天下午,我才获得了我们的好友,高华德参议员在路易斯安那州纽奥良市财富研究所联合主办的金融改革全国委员会秋季投资年会上发表的演说讲稿复本。高华德参议员在演说中明确指出,美国可怕的预算赤字,主要的罪责咎在国会,而不是在雷根总统。
以上拼凑的回忆片断,都是我们努力要避免的民主政治的弱点,如不加以防范,可能导致古希腊的暴民政治。我非常明白的预见,我在此所表达的思想定会遭到有意的曲解,但我问心无愧而且我坚信,凡属冷静客观的思考者,将可发现这种忧国情怀中的真理。
在此并不完美的世界中,民主政治无疑是最高等的政府形式,然而正如同目前,在近二年中,雷根总统以及好些明理之士就常常指责民主政治有时不免失之偏袒,未能照顾到全民的福祉。
最后,我以美国哲学家威廉·詹姆斯的一句确切的警语表达我们大家互勉的国家与同胞最诚挚的期望和警惕,在这个“天下一家”的世界里,这句话可谓放之四海而皆准,是即:“国家的死敌并非外来的,他们来自萧墙之内。”
第八部分发挥所长,赢取世人尊敬(1)
1987年6月12日
这是宋美龄以辅仁大学董事长身份对毕业同学的赠言。
罗校长、各位教职员同仁、毕业同学、各位女士先生:
由最近我所阅读的一些主要来自美国的杂志和报纸,我发现众人对有关日本工业成就和美国对外贸易进口多于出口寄以持续性的关注。
毕业是追求知识的里程碑
美日持续不断的贸易差距在美国掀起一阵严肃的自省,很多论者对经济弊病的根源投以极大的关切。前美国驻日大使麦克阿瑟二世在一九八七年四月卅日的基督科学箴言报上撰文指出,美国工业的萎缩导因于自满与教育。他也直率地把经济失败归咎于美国工会对工资的过分要求,以及政府与国会为了政治权宜而屈从于他们。以简单的政治术语来说,所有决策主要是受制于选票。
从你们踏入辅仁大学校门的那一天开始,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