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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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之抗日铁军-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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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们,沉住气,等敌人靠近再打,要节省子弹,一枪报销一个白狗子!”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斗志昂扬的陈奇沿着堑壕来回走动,鼓舞战士们。

    激烈的攻防战一直持续到中午,红9军阵地前,留下了大批敌尸。午后,敌攻势渐弱。

    刘英觉得反击的时刻到了。

    “许世友、詹才芳同志,你们带红25师从左翼出击;韩东山、徐立清同志,带红27师从右翼出击;余天云、韩继祖同志,带红26师坚守阵地。我们杀敌人一个回马枪!”

    “好的!”许世友等高兴地回答。

    敌人正向后退却,红25、27师突然从阵地上跃出,高举大刀长枪,向敌人发起了凶猛的反冲击。敌19旅官兵在大雨泥泞中打了大半天仗,精疲力尽,被红军官兵奋力一冲,阵脚大乱,全线溃逃。

    河西的先头旅向红军阵地发起进攻的同时,厉式鼎正在河东督促后续部队冒雨渡河,过了河的敌人听到前面杀声震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指挥官催促下,仍继续向前拥,一时前后人马相撞,乱成一团。红25、27师一直杀至陡拨河边,敌人后退无路,落水无数,厉式鼎的先头旅不下半日,就被红9军歼灭大半。

    厉式鼎冒雨站在东岸,望着河西战况,气得脸色发青,一叠声地命令炮兵隔河向红军阵地开炮轰击。红25、27师撤回阵地,加强工事,准备再战。

    红军冲击部队的退却让厉式鼎十分高兴,他以为红军已经“大败”,下令炮兵进行延伸射击,掩护后续部队全部渡过陡拨河,并连续在河西抢占了老牛口、婆山岭两座高地,做为继续进攻的支撑点。他自己也在一大群参谋扈从陪同下过了河,站到了西岸的土地上。

    “命令前卫,继续进攻!”

    过河的敌人又向红9军阵地发起了整团整营的猛攻。我军阵地前,敌我间的厮杀进入了极残酷的状态。

    红9军阵地左侧的山头上,一动不动地站着浑身湿透的徐向前,好像一尊雕塑。

    战斗打响后,他一直以同一个姿势立在这里,紧张地用望远镜注视着战场局势的发展,同时等待着各方传来的情报。

    下午3时,左权快步跑上山头。

    “报告总指挥,敌人已全部过河!”

    “情报属实?”徐向前严厉地问他。从黎明起,他就一直等待着这个消息。只有敌人全部过河,我军两翼部队才好开始行动。如果情报不准,歼灭战就可能打成击溃战,与厉式鼎的战斗就可能久拖不决,那是对红军十分不利的。

    “报告总指挥,情况属实!”

    徐向前的嘴角,掠过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颤动。“通知红1、25军,开始行动!”他果断地下令。

    左权转身下山。

    下午4时左右,接到反击命令的许继慎、倪志亮率红1军从六安城南,沿陡拨河西岸,迅速插向敌人右翼;陈赓、吴焕先率红25军由战场西北的戚家桥、庙岗头,沿陡拨河岸迅速插向敌人左侧后。两路红军,如同两支利箭,一举完成了对河敌军的合围!等厉式鼎发现自己被大批红军抄了后路,红军已完全控制了河西,从三面向敌军杀来。厉式鼎只得仓促调整部署,四面应战。

    天依然下着大雨,敌军在狭窄的地域内频繁调动,一片混乱。陈赓见敌人正试图以老牛口、婆山岭为支撑点顽抗,及时命令红73师红向这两座山头发起猛攻。戴克敏、程启波各率一路精兵,只一个冲锋就将它们拿了下来。

    先去了这两个支撑点,厉式鼎2万人马全部拥挤在一条狭窄的田冲里,进退失据,原地打转。

    最后解决战斗的时候到了。

    “号兵,吹总攻击号!”徐向前说。

    总攻的号音响起来。在舒玉章指挥的方面军炮兵齐射的支援下,红1、9、25、28军和警卫师共6万人吼声如潮,惊天动地,杀向敌群,将敌军分割成一个个小集团。红军猛将许世友一马当先,冲进敌人纵深,一直打到厉式鼎的临时指挥所,大刀直逼厉式鼎的颈部。上任只有10余日的“皖西剿匪总指挥”厉式鼎,比他的许多士兵更早举起了双手。

    “我是厉式鼎,请贵军不要杀我!”他哆哆嗦嗦地说。

    “厉式鼎被活捉了!厉式鼎投降了!”红军战士欢呼起来。这欢呼声迅速在战场上传播着,鼓舞了红军官兵的斗志,瓦解了敌军官兵的士气。黄昏时分,2万多敌军全部放下武器。满山满谷,到处都是俘虏,被缴获的武器弹药与厉式鼎的军需辎重堆积如山。

    皖西“剿共”总司令厉式鼎有来无回,全军覆没,绝望中的苏家埠、韩摆渡守敌军心崩溃,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的情况下,无条件投降了。

    5月8日,苏家埠“新安会馆”前广场上举行了受降仪式,一队队敌军士兵,扛着10支一捆的枪支进入广场,按照红军规定,将枪械分类摆在地上,营以上军官列队站立于红4军军部门前屋檐下。这时,一队队慰劳队,敲锣打鼓,抬着猪肉,挑着鸡和鸡蛋,担着挂面、红糖、糍粑、大枣,用皖西最隆重的礼仪:上面覆盖着大红纸,来慰劳红军将士。一队队赤卫队、少先队员把红军验收后的枪械送往红4军经理处和五区苏维埃政府。广场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苏家埠战役,共歼敌5个师、2个警备旅,共30个团,5万人。内毙伤1万余人,生俘4万人,包括2名师长、7名旅长;缴获步枪3万余支,机枪300挺,75毫米山炮6门、82、60毫米迫击炮50门,无线电台6部,击落飞机1架。取得了鄂豫皖苏区的空前大胜利。

    皖西北道区、六安县委县苏维埃政府在受降地点召开祝捷大会。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5月23日发来贺电:“苏家埠战役的胜利,给予全国反帝国主义、反国民党的革命运动以无限兴奋。”

    一个个空前惨败,使国民党军官兵士气极为低落,故改造极易,数万俘虏补入红军。红四方面军优先加强红9、25军,使2个军分别达到3万人。这样,红四方面军就有4个主力军分别达到3万人的标准规模(红1、4、9、25军)。加上红24、27、28军和警卫师,红四方面军已达到15万人,规模空前。

    皖西重镇六安。六安是苏维埃革命老区,几乎家家都“闹过红”,户户都有子弟参加红军。红军进城的那天,满城的红旗红标语,满街满巷的欢迎人群,城楼上都站满了。

    苏家埠大捷后,红四方面军乘胜收复了皖西的六安、霍山、霍丘、正阳关等重镇。红四方面军的总部就暂时设在六安。

    “下一步如何打算?”曾中生问。

    “安庆。”蒋先云说:“中央正月来电,要求我们打下中心城市。我们本来准备打信阳,因为皖西的敌情而改为东进。虽然苏家埠取得空前大捷,但打不下中心城市是无法交差的。打下安庆有几大好处:一是敌军在安徽省内的正规军基本被全歼,安庆只有正在整补的12师新部队和55、57师残部,没有什么战斗力,可一鼓而下;二是安庆是安徽省城,打下安庆将是继长沙后红军夺取的第二座省城,在全国会引起巨大震动,完全符合中央和共产国际意图;三是安庆在长江边上,我们打下后,蒋介石必将调集江河舰队,利用海军优势反扑,而我军没有舰艇,就可堂而皇之地退出,而不会有丢失省城的指责,我们就名正言顺地卸掉这个包袱;四是安庆储存物资极多,我军打开后可大大改善根据地的经济条件。”

    “特派员说得很对,打安庆一本万利。”刘伯承说。他问徐向前:“打安庆派哪些部队合适?”

    “我的意见派红1、4军。两支部队损失不大,可迅速投入新的战斗。打下安庆有巨大影响,我希望在全国都打出‘红军第一军’和‘铁军’的名号。为对付敌人外围坚固工事,方面军炮兵随伴行动。这次苏家埠战役进展太顺利,炮兵还没有使上力呢。”

    作出决策后,红1、4军6万大军开始南下,向安庆浩浩荡荡地行军。

    安庆地处皖西南,长江下游,上连荆楚,下接吴越,历来为皖鄂赣三省边界通衢商贸中心,皖西南最大的商埠和长江重要港口。

    这里的皖山、皖水,为周代古皖国故地,安徽简称“皖”,即由此而来。“安庆”之称始于南宋绍兴十七年(公元1147年),寓“平安吉庆”之意。

    安庆枕山面江,山明水丽,不但有史称“古南岳”的天柱山。司空山、大龙山、小孤山、浮山等天然名胜,盛世唐宋亦留下了“烟雨楼台,寺观庙宇”55座。文化历史悠久的安庆,人文济盛,唐有诗人曹松,宋有“宋画第一”的李公麟,明有杰出的思想家、科学家、文学家方以智,清有“照古腾今”的书法篆刻大师邓石如,近代有教育家吴汝纶,美学家朱光潜,文学家张恨水,新文化运动巨擘、中共创始人之一陈独秀等,都在历史上独领风骚,留下浓墨重彩。近代史上,太平军三克安庆、石达开出走、安庆保卫战、徐锡麟起义等重大事件,都在安庆发生。

    特殊的地理位置,悠久的经济文化重镇,险要的地形地貌,使这座形成于新石器时代的古城历代为兵争之地。古人称:“上控洞庭、彭蠡,下扼石城、京口,分疆则锁钥南北,坐镇则呼吸东西,中流天堑,万里长城于是乎在”。南宋为抵御金兵而筑城,元末、明清发生过激烈争战,太平天国的“安庆保卫战”为最悲壮的乐章。

    5月的皖西南,田野一派浓重的春色。连日的阴雨,使得饮足了天水的麦田、稻田,葱茏碧剔,灿黄的油菜花满坡满坂,随风摇晃着,像是笑得滚作一团。

    在安庆外围,刘伯承下了车,从东段走到西段。这座历史名城他仰慕已久,那里有中国历代杰出人物的遗迹:李白、陆游、黄庭坚、文天祥、史可法、孙中山、秋瑾……然而,现在映入他眼帘的是犬牙交错的工事,坚固现代的堡垒,绵延的丘陵,广袤的沼泽……

    “中生,你有何感?”刘伯承甩着两脚泥,坐在一块湿淋淋的石头上。

    “安庆不愧为一个战略要地。”曾中生说,“易守难攻,挟江而恃,又有如此坚固的工事,幸好我们有‘红军炮’,敌军又已残破。”

    雨越下越大,刘伯承仍无归意。左权正要开口,听刘帅吟道:

    水无心而宛转,

    山有色而环围,

    穷幽深而不绝,

    坐石上而忘归。

    “知道是谁的诗吧?”刘伯承吟罢回过头问。

    左权摇了摇头。

    “这是王安石游安庆的天柱山留下的绝句。”刘伯承拍打着泥屁股说,“好了,忘归也得归呀,等解放了安庆再游天柱山吧。”

    在红军大兵压境下,国民党安徽省主席陈调元吓破了胆,率先坐船逃到南京。一时城内大官显贵、社会名流争相坐船逃命。在外围的坚固工事被“红军炮”轻易摧毁后,敌军12、55、57师本就在苏家埠主力被歼,残存的官兵失去抵抗意志,纷纷抢船逃窜。

    5月20日,红1、4军占领安庆,俘虏来不及上船逃跑的敌军数千名,随即组织运走大量物资,之后在国民党海军几十艘舰艇的反攻下“被迫”撤出。

    从1931年12月到1932年5月,红四方面军排除了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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