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襟飘飘,好潇洒啊!我不禁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轻功!
我不是男装嘛,他怎么知道我是姑娘?我低头一看,湿淋淋的衣服紧贴着身子,曲线毕露……
难免懊恼一番。我只好晒太阳晾衣服,掏出罪魁祸首“婆娑”一番质问:
“你不是神器吗?怎么从来没有显灵过?
你给我变个烤鸭加解百纳出来啊?
你让我想起前世的所有事情啊?
你……真是废柴!”
婆娑没有回答,只是里面五彩的荧光缓缓的流动着。
等踏雪吃饱喝足了,我骑着他进了一座小城。先找了家驿馆,给爹爹、大哥、三哥、四哥分别写了信,告知一切都好。至于丢包裹的事情,我没有说,不想他们担心。反正银子够用,而那个令牌即使落在歹人手中,因为不会口令也无法支取银子的。
而且那墨霓,要是芙子倾知道被我弄丢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看天色不早了,就找了家客栈要了个房间。把踏雪安顿好。我就在客栈的靠窗位置慢慢的吃菜喝茶。
客栈啊,可是打探消息落实八卦刺探江湖传播秘闻的最佳场所客栈啊!
客栈啊,可是英雄显威流氓出手鱼龙混杂结拜交友的最红场地客栈啊!
不是每天都会有大件事发生的吗?
酒我都喝了半壶了,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估计闹事的人就是我了!
哗啦,门被粗暴的踢开了,几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大胡子提着大刀走了进来,找了张桌子坐下,高喝一声:“小二!”
说曹操曹操到啊。我急忙调整好看戏的最佳角度,兴致勃勃。
小二点头哈腰的过去,一个胡子男拿出一块碎银,啪的放在桌子上:“好酒好肉只管给大爷端上来!”
真小气啊,电视里做这种动作说这句台词的时候不都是至少甩出一个大银元宝的吗。
然而小二已经十分高兴了,“得嘞~”一声,就布菜去了。
那几个胡子男边吃喝,边说话。我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认真收听。
“还是这边安全些啊,南边打仗打得厉害,兄弟们生意是越来越少了。”
“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听说新国这次是准备充分,估计得有个三五年了。”
“可不是吗,申城被围了一个月,还是被打下了,听说是第四座城池了。”
“分号的弟兄传信来,说那边风声紧,我看我们还是回烨城吧,那边生意还好做些。”
……
从他们的话中,我可以得知:
1、新国又取胜了,已经攻下了四个城池;
2、南边打得厉害;
3、这伙人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挺有钱,但肯定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4、这伙人是从烨城来的;
5、这伙人看起来厉害,实际上是草包,功夫一般。
梵将军在干什么啊,皇上在干什么啊,怎么能让国土一点点这样流失呢?眼看我离开京城快两个月了,没想到战事如此不利。
正想着,却见外面又来了一个大胡子,伏在桌边领头摸样的大胡子耳边说了写什么,几人又低头嘀咕了一会。然后几人齐刷刷站起来,竟然走了。
嗯,有阴谋啊,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又独饮了一杯。嘿嘿,这可没人管我了,只是这酒淡了点,喝了半天都没有醉意。
一旁小二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满头大汗,对我说:“这位客官,马厩里那匹小白马可是您的?”
我警惕起来。“是我的,怎么了?”
“客官……我刚才听到马啼,过去一看……所有的马都不见了……”
什么!?
小二又转身给其他桌的客人报告这一噩耗。
我一思索,豁然开朗,肯定是那帮胡子啊,偷马贼!我咬牙切齿,抬腿就奔了出去。
几个大胡子骑着马,十分显眼,我一边打听,一天施展轻功跑得飞快。敢在姑奶奶头上动土,你们是活腻歪了!一想到我家踏雪那烈性子,不知道要吃多少鞭子,我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转眼间出了城。好在月光明亮,看的还算清晰。小路的尽头,杂乱的马蹄印直沿向树林深处,我救马心切,也飞身跟了去。
远处看是有火光,我悄悄的逼近,匍匐在一个土堆后面张望,只见那几个大胡子正坐在地上围着火堆休息,那栓在树上的马中,可不就有我的踏雪吗。只见他雪白的鬃毛在月光映衬下闪闪发光,上面赫然有几道血红的鞭痕。
一时间,我只觉得头脑一热,那鞭子竟似打在了我的身上一般火辣辣的疼!我起身就要冲上去,却被一个有力的大手压住了肩膀,一个压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且慢。”
我一回头,只见一双眸子宛如佳酿,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等闲波澜
什么人?
轻功竟然这么好,在我背后多久了?我竟然没有发现?
是敌是友?
我一愣,抬手就把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打到了一边,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他却不再看我,靠前趴在我的旁边,观望那群胡子。
“你是什么人?”我也趴好,压低声音问他。
他扭过头,对我做了一个小声的姿势,又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看得我心里毛毛的,他突然凑近我深深的一嗅:“好香啊……”
他的唇,和我的脸之间,只有0。0001毫米。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什么人在那!”
糟糕,被发现了。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却捂着脸满眼的无辜委屈。
大胡子们纷纷抄起家伙朝我们方向走来,没法了,上吧!我运起轻功越了过去,抬腿就是一脚,踢翻了打头的大胡子,然后躲过另一个胡子的劈头一刀,顺势反手给他一掌,把他推向另外两个冲过来的胡子……
打了半天,觉得少点什么。回头一看,他就站在那,微笑的看着我……
“过来帮忙啊!”我气结。又躲过了好几刀。
“好厉害,加油!”他竟原地不动,只是向我鼓掌叫好。
有两个被我打翻在地的胡子,一看见那边还有人,立刻提起刀向他砍去。哼,让你不动手。我这边压力小了,正缓口气,又听得他在一旁大喊:“快来救我啊!”
啊?
我扭头一看,只见他抱着头,东躲西藏的,竟是不会武功。
切,骗谁啊,刚才还那么好的轻功呢。
我没理他,不过手上加了力道,终于把一直纠缠我的大胡子一个打晕在地,一个痛的爬不起来。
“啊……”一声惨叫吓了我一跳。再看去,他竟然胳膊被砍了一刀。
我立即提气过去,一边挡着他,一边招架大胡子的进攻。
“没事吧你?”
“好痛哦!”
“……你怎么这么没用,还来凑什么热闹啊。“
“所以我让你‘且慢’的啊……”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暗暗的向我的踏雪方向退。踏雪见了我,长嘶一声。
“快去把马解开!”我呼呼两掌,把大胡子劈翻在地,但是看那一边的两个大胡子休息够了,又骂咧咧的向我扑来。
此时,他已经解开了马,一时间十几匹马都四散跑去,我的踏雪朝我奔来,我踢了最近的大胡子一脚,飞身上马,就朝林子深处跑去。
踏雪的速度很快,一般马追不上的。可他骑的那匹马显然也是匹好马,竟然追上了我。
狂奔了好一会,终于不见追兵。我任踏雪又跑了一会,来到一片草地,才下了马,坐在地上喘气。
他也下了马,坐在我旁边喘气……
“你喘什么气啊,打倒那一群大胡子的英雄是我啊!”我虽然从小习武,但从来没有打得这么淋漓尽致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没说话,只是倒吸了口气。我心里奇怪,扭头一看他,皎洁的月光之下,他的眼睛里竟全是痛楚。
恩?
再看他的手臂,浅色的衣服上全是深色的血迹。
对了他受伤了,这我倒给忘了。
一瞬间我心里充满了歉意,却又不好意思说。
“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啊,还一直跟着我……让我看看。”
他听话的把胳膊递了过来。我咽了下口水,慢慢的把他的衣服撩起。白生生的小臂上,一个又长又深的刀口正在往外渗血。
一阵头皮发麻,我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他却咬紧牙,把头别了过去。
我想了想,把丝丝给的罗齐丹拿出来,碾碎了,洒在伤口上,然后撕下衣襟一角,一圈一圈包扎……
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家处理伤口=。=!
把他的整个小臂都缠了十来圈,跟木乃伊似的,最后在上面扎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终于大功告成了。我满意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一抬头,他的目光凉凉的盯着我……
额……
“先扎着止住血,等天亮了,进城去好好包一下吧。”我故作轻松的说。
突然一阵风吹来,好冷,这才发现为了做绷带,我几乎把外面的衣襟撕的支离破碎了……
罢了,等天亮吧。
我过去靠着踏雪,却听到身后他悠悠的说了一声“谢谢”。
“客气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安慰他。
“我叫悠然,你呢?”
“我叫未央。”
未央啊……我还想说什么,可是太累了,也太困了,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日出的分割线)=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的刺眼了。我只觉得身上好温暖,我不禁蹭了蹭,慢慢睁开眼。
我……我看到了什么……
一瞬间,我的眼睛睁得贼大,目瞪口呆。
未央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支撑着地,托着下巴,而他的脑袋,就在我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么近。他的满头青丝软软的披散在肩上,几缕顺肩而下轻轻飘着,几缕和我的乱发缠绕在一起,打着卷儿。而温暖的源泉……竟是他的胸膛!他那受伤的手,就轻轻搭在我的肩上。
“啊……啊……这……”这发生了什么?
我慌忙推开他一尺远,可看见他胸前的衣襟乱七八糟的半敞着,再低头一看自己,衣服被撕的也乱七八糟的(其实是昨天夜里自己撕的),茫然的举目四望,远处踏雪在悠闲的吃草……
咳!
我很没底气的抬头往他,昨晚天太黑看不太清楚,只觉得他的眼眸很亮很清透,今天一看——
完全是个苍白俊俏的高大男孩嘛!
还摆出这么撩人的姿势……
“咳,我……我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了?”我故作镇定的问,却觉得脸上烧得厉害。真没用啊,关键时刻怎能脸红?
他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邪邪的一笑:“你说呢?孤男寡女,还能发生什么?”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记得自己昨天是喝了点酒的,难道酒劲上来,酒后乱性?
完全不记得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他却一脸无辜的说:“你知道啊,我不会功夫,又受了伤……”
尼加拉瓜瀑布汗!
冷静!冷静!
至少他没有说“你要对银家负责”……
我站起身,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破烂的衣服,不敢看他,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未央,我要进城去,你呢?”
“当然是跟着你了。”他也起身,整理衣带。
我俩这动作,还真是暧昧。
“……跟着我干嘛,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以前有,现在没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跟着你。”他平静地说。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很艰辛的……”
“你嫌弃我?”
他问的倒是直接,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双清澈大眼紧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受伤。
“没……”明明就是有,怎么脱口而出就成了没了。
“你多大?”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16,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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