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想通过与白无瑕的谈话小来冲淡这种“温馨感。”
白无瑕轻轻一笑,伸手拢了拢自己乌黑的秀发。对于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年轻高官的心理,白无瑕也能猜到一些。她很清楚自己的“本钱。是何等雄厚,大凡见到她的男人,多半均会心中痒痒。只不过表现不同罢了,有些人是直接开口,“明码标价。”另一些人则嘴里不说,只在肚里做功夫,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她丰腴性感的身体。
目标都是一样的。
想来柳俊地位虽高,毕竟是一个正常男人,年纪轻轻,心中所想,与其他男人不会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当然,她看得出来,柳俊在“抵抗。”不然就不会要和她说话聊天了。但是。柳俊又舍不得马上离去。貌似柳俊要走的话,也无人能够阻拦得住。
“我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一个现代版的灰姑娘的故事”,当然,是前半部分,宫廷舞会和王子的章节,还没有出现。灰姑娘还是灰姑娘,也许王子的章节,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白寿瑕轻笑着说道,眼波流转。
柳俊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无瑕家里的茶叶,是茉莉花茶柳俊并不喜欢喝。不是说花茶不好,而是他习惯喝绿茶,极品的新茶最对他的口味。当然了,柳俊不会说出来。这个基本的礼节,还是要讲究一下的。
“我的琵琶。是跟着我母亲学的,算是家传的技艺吧。我也上过艺术学校,后来在我的老家的艺术团体里工作过一段时间
白无瑕不徐不疾地开始述说自己的故事,语气平静柔和,一如她的外貌。
“你老家是哪里的?苏州?。
柳俊喝着茶。随口问道,身子习惯性地往后靠了一靠。
白无瑕略感讶异。说道:“对啊。就是苏州。你一猜就中”苏州评弹。天下闻名。是不是一说到弹琵琶,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苏州?”
柳俊笑了:“对,就是这个样子的
白无瑕也笑了起来:“其实这是一个误会,评弹并非苏州的特产。不过你这回却是真的猜对了”后来艺术团体解散了。现在这个世界,纯艺术性的东西,生存空间很艺术团入不敷出,给大家开不了工资了,只能自谋生路
“那怎么想到要来展呢?。
“朋友介绍。一些顶级会所,近来时兴这样的娱乐活动。也许是大人物们厌倦了喧嚣吵闹的劲歌热舞,想要换个口味,其实,很多人
说到这里,白无瑕又是嫣然一笑,瞥了柳俊一眼,妩媚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调皮的神情,细细体味小似乎也略有挑逗之意。
白无瑕固然是无数男人心目中的梦幻情人,柳俊何尝不是无数女人梦中的白马王子?
柳俊哈哈一笑,不以为忤。
柳省长从未认为自己是一个风雅之士。细论起来,柳俊浑身上下,就找不到几根雅骨。
“不管怎么说,在顶级会所服务,收入还是很不错的”,呵呵,别人是附庸风雅,我们更加不堪,是利用风雅赚钱,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白无瑕说着,有点自嘲地摇了摇头,乌黑的秀发随之轻轻晃动。
“不管做什么,只要是自食其力,都是不错的。”
柳省长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点说教的味道。这个人在体制内呆久了,又身居高位,说话总
“谢谢!”
白无瑕礼貌地点点头。
柳俊问道:“你现在是固定在广安俱乐部上班吗?还是流动的?”
“流动吧。
现在几个有名的俱乐部,还有一些大酒店,我们都会去表演的。有客人需要,就电话通知,我们赶过去表演。小
这个也是业内的习惯,很多明星大腕,都是这样的,俗话叫“走穴。吧。
“你们?”
柳俊反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也有一个小团体,当然是不固定的,临时组合。比如说有些客人是单纯的欣赏乐器表演,有些客人就喜欢听合奏,还有的要听评弹,一个人做不好的
白无瑕便细心地给搀俊做了解释,心中也暗暗有些奇怪,这位省长大人,还颇有好奇之心。
当然,她不清楚,这是柳俊的习惯。与人交谈,也是获取消息的来源。身居高位。柳俊很重视这种未加“修饰”的第一手资料。
“柳省长,我这蜗居,难得有你这样的贵客光降,如果柳省长不嫌鄙陋的话,我再给你弹奏一曲吧?”
柳俊精神一振,微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无论柳省长是真风雅还是附庸风雅,听白无瑕弹奏琵琶,确实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白无瑕浅浅一笑,款款起身,正要去拿琵琶,茶几上粉红色的小手机忽然就震响起来。白无瑕只得歉然地朝柳俊笑笑,拿起了手机,一眼瞥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脸上的微笑顿时一凝,双眉微蹙,露出不悦上的神情来。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爸,什么事?。白无瑕并没有避开柳俊,就坐在对面接听电话。实话说,她和柳俊。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圈子里的人。她的那些“**”在柳俊面前。也许殊不足道。
不过听她的口气。对她的父亲,着实不怎么感冒。还没接电话的时候,双眉就拧上了。
“什么?你又欠人家钱了?你怎么回事啊?”只听了几句,白无瑕的声音便高了几个分贝,语气益发的不悦:“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再去
白无瑕似乎很是生气,洁白的俏脸又涨得通红,眼睛一瞥柳俊这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放缓了一点语气,说道:“这一回欠了多少?”
无论如何,在柳俊面前,要保持一点淑女风度。
“两万?”
刚一放缓语气,白无瑕忽然又惊叫起来。
柳俊不由暗暗蹙了蹙眉头,随即舒展。
“爸,你越来越离谱了啊,两万!你叫我一时之间,到那里去弄那么多钱啊?我又没开银行!”
白无瑕似乎是真的气坏了。也顾不得在柳俊面前保持“淑女。”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嚷嚷。对于一个在京城打工的“北漂族”来说,两万块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平日里还要供房,养车,还有一些必要的日常开支。白无瑕出入那些顶级会所,光是衣服首饰和化妆品上的支出,都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白无瑕冲着电话嚷嚷了几句,又安静下来,似乎是认真听电话那头的父亲说话,漂亮的柳叶眉皱成了一个。字,不过秀美的脸容并未因此变得难看,反而增加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神态。
“爸,你这样子不行的”喂,喂”古振国?古振国,又是你!你干嘛老是缠着我爸不放啊?。
白无瑕气愤地叫道。
显见得电话那边,又换了人,变成刚才路边的那个古振国了。
“嘿嘿。白无瑕。我不是缠着你爸不放。我是缠着你不放。这么说吧,只要你回心转意,乖乖和我好,咱们万事好商量,你爸就是我爸,我会好好供着他,当菩萨一样供着,好吃好喝,绝不委屈了他。不然的话,嘿嘿,别怪我不讲情面。”
古振国在电话那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颇为得意。
和自己父亲通电话的时候,白无瑕比较激动,换了古振国,白无瑕马上就镇定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高耸的胸部更加壮观。
“古振国,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就是两万块吗?好,我还!你不要为难我爸!”
“好啊,那你马上还钱”。
“马上?你讲不讲理啊?现在什么时候,银行都关门了。明天吧
白无瑕正说着话。却发现电话没了声息。不由望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有些发呆。
柳俊一直不吭声。白无瑕发了一阵呆,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有一位省长在!
“对不起啊,柳省长……”
白无瑕喃喃地说道,勉强朝柳俊一笑,神情很是郁闷。
柳俊微笑着摆摆手,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白无瑕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需要柳俊帮忙,还是一种自嘲的表示,又愣怔了一会,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丢人啊……我爸,我爸他怎么就老是改不掉这个好赌的毛病呢,每次都上古振国的当……”
“这个古振国,到底是什么人?”
柳俊也略略有些好奇。柳省长原本不是这样八卦的人,今天比较特别。
白无瑕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古振国,是我的未婚夫……严格来说,是以前的未婚夫。那个时候,我刚刚到首都没多久,我爸跟我一起来的,他这个人好赌,多年的毛病,老改不了……”
见柳俊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白无瑕似乎找到了知己,在柳俊的对面坐下,开始述说自己的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一点不新鲜,很老套了。白无瑕在苏州的艺术团入不敷出,解散了事。白无瑕便进京谋生活,因为她母亲前些年过世了,将父亲一个人留在苏州不是很放心,便带着父亲一起到了京城。刚到京城那段时间,日子过得比较艰难。白无瑕整日东奔西跑,忙着演出,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就比较少,偏偏白父又有个好赌的毛病,在首都无所事事,很快就旧病复发。
白父知道女儿特别反感自己打牌赌博,开始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瞒着白无瑕。也不知是他的运气不好,还是中了人家的手脚,总之打牌手气很背,输得一塌糊涂。最先还硬撑着,不久就顶不住了。
赌桌上借的债,可不是那么好赖的。没有两把刷子的人,也不敢在赌桌上放债。
等到白父支撑不住,不得不向白无瑕“坦白”的时候,已经捅下了一个很大的窟窿。
“有差不多十万块吧,那会,我们也就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房子还是租的……这么大一笔债,无论如何都是还不起的,没办法,只好接受了古振国的支援……”
白无瑕说着,又轻轻捋了捋头发,有些苦恼地说道。
“古振国是个无业游民,平时做些什么工作,我还真是不知道的,我爸说他是牌友,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然的话,哪能一口气掏出十万块给我爸还债啊?可是这个人,我真的不喜欢,做梦也没想过要和一个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白无瑕叹息着说道。
柳俊点点头。他也很难想象白无瑕和古振国那样的混混生活在一起。奇怪的是,这样的混混往往能拿出一大笔钱来,给白无瑕解燃眉之急。
“我们的朋友关系也没处多久,后来我们的演出比较正规化了,收入也稳定起来,我第一时间凑够钱,把那十万块还给他了。”
柳俊问道:“那他今天还找你要钱,是怎么回事呢?”
白无瑕俏脸微微一红,说道:“哎呀,那不是没经验吗?我们也不知道世界上有那样的人,明明拿了钱,转眼之间就不认账的。”
柳俊便有些无语。
不过说起来,也不能怪白无瑕,这个搞艺术的人,在日常事务之中的表现,有时候就是比较单纯,说是低能也不为过。
见了柳俊这个神态,白无瑕便有些不好意思。歉然一笑,说道:“你好,柳省长,请你来做客,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絮絮叨叨说这些烦人的事……不过,真的很谢谢你,我这是第一次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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