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吗?这可是头等大事,不安排好我连觉都睡不着。”
瞧巧儿那模样,若不是碍着许多人在,怕又要扑进我怀里来了。
“嗯……这里是工作间,这里是销售间,至于这里嘛,是餐厅……”
我拉着梁巧的手走进店面,指点着一一告诉她里面的布局情况。
“餐厅?干什么用的?我们还要开饭店吗?”
巧儿瞪大眼睛,有些不解。
我笑着将小餐厅的作用给她做了个解释。
“呀,那多好啊……小俊,你好聪明……”
本衙内有“马屁恐惧症”,不过对于巧儿的夸奖,却是免疫的,当即照单全收,轻轻受落,没有丝毫不适之感。
“来,巧儿,咱们上楼去看看吧……”
我拉着梁巧的手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店面要大些,我多租了三十来个平方,计划参照向阳县的“巧巧面包屋”,也隔出三个单间作卧室,另隔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再留一个小小的客厅。面积比向阳县老店要宽敞些,够用了。
我跟巧儿说了自己的构想,巧儿自然是连连点头。
“坐一会。”
楼上放了两个小木凳,估计是装修工人搬来的。
巧儿乖巧地挨着我坐下,我自然而然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巧儿将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享受着安静的温馨时刻。
“嗯……小俊,那向阳那边的店子怎么办?不开了吗?”
良久,巧儿问道。
“开,为什么不开?交给少兰姐去打理好了,多给她两成红利。”
梁少兰是巧儿的亲姐姐,要说将向阳县的“巧巧面包屋”全送给她,问题也不大。不过我不想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事实证明,“不劳而获”的人往往没什么出息。
“那,机器呢?”
我呵呵一笑,我的巧儿也开始进入“老板”状态了。
“机器也全留给她。我已经跟经纬哥打过电话,钱也给他汇过去了,叫他再给我买两套最新的烤面包机托运过来,过些日子就该到了吧,你不用操心……”
“嗯……”
巧儿也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幸福地呢喃一声。
“至于店里的帮工,我们回去和秀菊姐商量一下,看她愿不愿意来宝州市,给她加工资好了。万一不肯来,我看还是回枫树大队请吧,熟人,好说话……嗯,本地人也要请一个,熟悉地方嘛。”
巧儿低低应了一声。
反正我都给她安排好了,她就真懒得操心了,小心眼里满是可以继续和我天天见面的甜蜜。
“哎,对了,巧儿,经纬哥在电话里说,他找了女朋友呢……”
“真的?”
巧儿将头自我肩膀上抬了起来,惊喜不已地问。
“我骗你干嘛?听说他那个女朋友很漂亮的,还是他们军副军长的千金小姐呢。哈哈,经纬哥这次交桃花运了,要做‘驸马爷’……”
“呀,我哥怎么不同我说呢……”
梁巧高兴之余有些小小的生气。搞了半天,这个亲妹妹还不如“妹夫”亲近了,这么大的事,先告诉我,不告诉她。
“你如今是大姑娘了,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跟你说?”
我笑道。
“还有啊,经纬哥马上又要升官了,副营长!”
呵呵,这一做“驸马爷”,官运亨通啊,二十五岁的实职副营长,够年轻的。好在有“二级战斗英雄”这个金字招牌在前面扛着,也不算太离谱。
“经纬哥说了,过些日子会带着你嫂子回家来看看。”
“那太好了……”
对于部队的级职,巧儿不大懂得。不过听说哥哥升官,还要带未来的嫂子回家省亲,自然是欢喜不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玉成如今钓鱼的瘾头是越来越大了。不顾烈日当空t7,硬是要拉着老爸去钓鱼。我们前两天才搬进地委常委院住的小别墅,老爸刚刚接任宝州市委书记,忙得两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陪他去水库耗着?推辞了好几次,只是不去。无奈严副专员脾气之犟,更在柳书记之上。两相较量,最后老爸只好甘拜下风,郁闷无比地随着严玉成来到了宝州市的胜利水库。
碰到钓鱼这种美事,本衙内却是欢呼雀跃,自然要“共襄盛举”的。老柳家在地委常委院住的别墅,反倒在严玉成前头一些,就是前任常务副专员刘江南空下来的那栋,与严玉成家大约隔了一两百米的距离。不过这点距离,全然不在话下,严菲只要一放学,就会跑到我家里来,和我呆上半个小时才念念不舍回家去。这一天恰逢周日,严菲焉肯落下?反正解英一大早就拉着老妈出门逛街去了,将小姑娘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也确然不是个事。
老妈的工作单位定在宝州市工商局,职务是副局长。
这是出于我的提议。派出所工作确实是比较忙,也容易得罪人。况且今年中央就要出台“严打”的政策,到时老妈只怕会比老爸更加忙碌。一个女同志,还是不要担负那么重的责任吧。
胜利水库在宝州市西南方,与向阳县接壤,面积比向阳县芙蓉水库略大一些,四周绿树成荫,风景秀美,尤其难得的是,水库边有一大片草地,如果不是艳阳高照,倒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不过这难不住本衙内,在吉普车的后座上,早就准备好了两把大大的遮阳伞,蓝白相间的伞面上写着“向阳县清凉风扇总厂”几个红字。
这是清凉风扇厂为了夏季大促销活动准备的,发给较大的经销商做广告宣传。我给截留了两把。
既然严玉成有这个钓鱼的雅好,做晚辈的自然要准备充分——要人家心甘情愿将花朵般的女儿许配给你,总得有点实际行动罢?
严菲比我大一岁,今年已经十五了,穿着湖绿色的连衣裙,腰间束一条同色的丝带,脚下蹬一**白色的凉鞋,依旧梳两条小辫子垂在脸颊旁边,结两个粉红的蝴蝶结。已经开始发育的小胸部高高挺立,青春靓丽之中透出一股天真可爱。
这套裙装,乃是本衙内上次送周芽去周先生那儿做保姆,在大宁市十一广场转悠了老半天才挑中的,质料上乘,做工精细,果然与严菲娇憨文静的气质甚是相配。
严玉成见了,赞不绝口,直夸自己女儿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呵呵。这也是人家女孩子该占地便宜。如同本衙内。如今也长成了一个英俊挺拔地“少年俊彦”。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却无论如何得不到严专员这般夸奖。
他不一开口就骂“臭小子”。已经算是十分客气地了。
本衙内顶着毒辣地日头。呼哧呼哧地支好了两把阳伞。又摆好凳子。请两位官爷落座。再请漂亮地“菲菲小姐”落座。严专员这才笑眯眯地点点头。夸奖道:“小子。勤快了哈!”
我汗流浃背。还了“岳父老子”两个老大白眼球。变戏法般拿出一个小小保温桶。揭开来。取出一支牛奶雪糕。递给严菲。笑道:“菲菲。我们俩吃雪糕。不给他们吃。就馋他们……”
“好啊。”
严菲咯咯地笑着。却还是将雪糕先递给了我爸。
“柳叔叔,吃雪糕。”
小丫头倒还懂得礼数。
老爸笑眯眯地接过来,上下打量着严菲,小姑娘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去。
“哎,晋才,别老盯着看啊,是不是你家的,现在还难说呢……”
严玉成很是不悦。
偶滴神!
不料这人都做到常务副专员了,说话还是这么不过脑子。
“爸……”
严菲羞得一跺脚,撅起了小嘴。
“伯伯,吃雪糕吧。”
这回轮到我笑眯眯的了。
“这还差不多……”
严玉成接过雪糕,又嘀咕了一句,貌似是“总不能什么好事都是你老柳家的”。好在他说得小声,本衙内权当没听见了。
支起了场子,严玉成就开始下竿子。老爸纯粹是“舍命陪君子”,劲头自然不大。不过既然来了,总得将竿子放下去,虚应故事一番。
我摇摇头,说道:“伯伯,还是先打窝子吧,酒米,糠饼我都带了的。”
严玉成有些诧异:“这些东西,你怎么想到要带的?”
“嘿嘿,你不是喜欢钓鱼吗,我就准备了些。”
我轻描淡写地道。
严玉成点点头。他如今在夸奖我这方面,也越来越像梁国强了——惜言如金。仿佛生怕多表扬两句,就会将我夸坏了似的。
得,看来往后也不用指望他老人家夸我了。我得空还是卖力巴结严菲好了。
我洒下酒米,糠饼,这才慢慢理顺钓线,开始装蚯蚓下竿子。现下还没有收获,严菲左右看看,跑去采野花了。
“晋才啊,上了几天班,感觉如何?”
严玉成双眼盯着浮子,像是很随意地问道。
“嗯,还行……”
这话不大好回答,老爸也就模棱两可。
我眼睛是瞟着浮子,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仔细听严玉成的每一句话。老爸接任宝州市委书记没几天,刚到地区那会严玉成有没有跟他深谈不得而知。估计应该是谈过的。前后任之间交接,就一些问题交换一下看法,也是理所当然,不犯什么忌讳。但想来谈得也不算太彻底。不要小看一个小小宝州市,细论起来,不知有多少需要特别注意的,一次谈话焉能面面俱到?料必严玉成钓鱼是实,非得拉上老爸这个不爱钓鱼的人,借机再交流一下也是实。
“几名市委常委的性子,摸得怎么样了?”
“都谈过一次话。”
老爸答道。
严玉成微微一笑。能做到宝州市的市委常委,谁不是有两把刷子的?光谈一次话哪里够?不过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凡事还得慢慢来。
听他俩聊天,我在脑子里挨个将向阳县的县委常委过了一遍,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伯
州市的政法委书记叫什么名字?什么资历?”
“叫章杰,兼任着地区公安处副处长和宝州市公安局局长。”
严玉成瞟了我一眼,说道。
商讨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倒是从来不将我当成“臭小子”。
我又看看老爸,言下之意自然是问:这个人,你对他观感如何?
“章杰看上去还是很能干的一个人,在公安系统也有许多年头了。”
老爸说道。
“能不能干再说吧,这人有什么背景?”
严玉成诧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政法系统的人来了?”
嘿嘿,如今已是八三年六月份,眼看着席卷全国的“严打风暴”即将来临,老爸初来乍到,就碰上这么场硬仗,难道我不该关心一下这位宝州市政法系统的“一哥”?老爸上任的第一出戏,演好演坏,这人可是个关键。
“我看现在宝州市的治安形势很严峻。治安搞不好,老百姓要戳脊梁骨的。”
我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总不能当真扮演“诸葛亮”。
其实比较起来,宝州市的治安状况算是很不错的了,全国各地近来重大恶性刑事案件频发,流氓恶势力十分猖獗。许多地方甚至到了流氓混混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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