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大得不好玩了。
眼见那些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孩们个个有了护花使者,而自己买菜都成问题。
薛布因为没有专车接送,不得不早早买了一部八百美金的老爷车。每天轰隆隆地
开来开去,倒成了最早会开车的女生。
一个星期天,薛布正在家里孤独得发慌,突然有人按门铃。薛布开门后大吃
一惊,门口站的这位不速之客,她认得他,他可不一定认得她。他开门见山说从
侄子那里看到薛布寄去的圣诞卡,地址正好是他要访问的城市,就要了地址找来
了。薛布记得那张卡,是用自己一张美得惊人的照片做成的,照片上的薛布,穿
着一件碎花旗袍,化了浓桩。
薛布有一点受宠若惊,他是国内一个名牌大学的英语系系主任,一个有名的
托福班的主办人。正巧是薛布一个大学同学的叔叔。
薛布第一次托福只考了五百二十七分,不够竞争力,决定去托福班深造时,
名额已满,就去求那个对薛布很有意思的侄子帮忙,侄子二话没说,领着去系主
任办公室见了叔叔,这件事最后是办成了,薛布第二次就考到六百分,说起来能
拿到奖学金到美国来留学,这位系主任立了大功呢。
系主任当然不记得当年那个黄毛丫头。薛布正处于没有男人理采的孤独期,
见到有老乡来访欣喜异常,何况又是在国内有声望的教授呢。也算听过他的课,
是自己的老师。
薛布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聊了一下
午。吃晚饭时,薛布随便炒了两个菜,系主任吃了赞不绝口,其实薛布厨艺倒不
是很精。但凡一个男人对一个厨艺不精的女人大加称赞时,爱情大概就静悄悄的
开始了。
吃完晚饭,薛布说:“黄老师,我听过您的托福课,讲得相当好。但我没有
听您的话。我的英文词汇量不够多,当初您强调背单词,我偷懒没背,现在到美
国吃了苦头了。您在这里,能不能教我?”
黄老师正想找借口与薛布长期来往,赶忙一口答应了,薛布也很高兴,在国
内,黄老师也是个人物,岂是一个普通女学生轻易见上一面的,到了美国大家平
等了,薛布的奖学金有九百块,黄老师是公派的学者,国家只给他四百块钱生活
费,好在这边学校给他租了房子,否则在这个房租贵的吓人的城市能不能生存还
是问题。
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在这异国它乡,远离亲人的地方走到一起来了,黄老
师知识渊博,幽默健谈,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薛布崇拜得五体投地。渐渐地,
薛布下课后,先在图书馆看书,如果不是英文,那些专业课是很容易应付过去的。
到了五点多钟,黄老师下班了,薛布便从图书馆直接去黄老师家,做晚饭,两个
人一块儿吃了,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薛布一开始根本听不懂,黄老师耐心
地给她解释,慢慢的就懂了。看懂了电视,薛布听课就容易多了。看完电视,薛
布拿出专业书,很多生物的专业词汇黄老师也不熟悉,帮着查字典,边查边说:
“薛布,回国我可以翻译生物专业书了,这还要谢谢你这个小丫头呢。”薛布说:
“要不是您,我听课都成问题。”
看完专业书,两个人又坐到沙发上,黄老师订了很多杂志,俩人合看一本,
坐得很近,薛布身上散发出的少女特有的清香熏得黄老师几乎透不过气来。有一
天,正看着杂志,黄老师忍不住凑着薛布的脖子闻了一下:“你用的什么香水,
这么香?”薛布不好意思地说:“哪有钱买香水,我男朋友也说过我有香味。”
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几乎忘了这个远在大洋彼岸,英语极差,等着自己回国
结婚的唐教授。
黄老师说:“你这个香我有点受不了了。”嘴已在薛布的脖子上,轻轻地吻
了一下。
薛布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的吻已移到她的嘴上。薛布很久没有被人吻过,
头一下子就晕了。黄老师是个有经验的男人,薛布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以前唐
教授吻起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异乡的孤独使薛布有一种想和黄老师相依为命
的强烈愿望。
吻着吻着,黄老师的手就不安分了,伸进薛布的衣服里,解开内衣扣子,摸
到薛布小小的乳房,与成熟妇人的乳房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他想象乳头一定
是粉红色的,于是乾脆解开上衣,果然是粉粉的,煞是可爱,现在还能碰到这样
清纯的女孩?薛布嘴里说:“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有男朋友。”心里已是一
千个,一万个愿意。黄老师翻过身,压到薛布身上,薛布感觉一阵刺痛,“好痛。”
黄老师心里一暖,难到她还是个处女?“不怕,我轻轻的。”
只是一瞬间,薛布就完成了从女孩子到女人的转变,原来做为一个女人是那
样的美妙,其实女孩子和女人的区别主要的不是那层膜,而是女孩子一旦偷尝了
禁果,变成了女人,就有可能会乐此不疲,放荡不羁。
黄老师用一张白纸,为薛布做了清洁,薛布傻兮兮地问:“我有没有见红?”
黄老师温柔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有。”
薛布晚上没有回家,在黄老师的床上,度过了此生最销魂的一夜。
这才知道五十岁的男人仍然可以强过二三十岁的男孩子,薛布甚至怀疑,唐
教授交往多年碰也没碰过她,会不会是个同性恋。
薛布现在离不开黄老师了,她很认真地爱上了黄老师,如果黄老师肯离婚,
留在美国,她会毫不犹豫嫁给他,做永久夫妻。可黄老师是在国内有身份的人,
要他放弃在国内的地位,恐怕比放弃他的婚姻要难得多。
既然做永久夫妻无望,就做露水夫妻吧。薛布很少回自己的公寓,幸亏室友
是个印度人,免了闲言碎语。两个人俨然一对恩爱的老夫少妻,过起了与世隔绝,
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转眼黄老师归期将至,薛布开始骚动不安,明知黄老师留下是不可能的,还
是要闹一闹,正好是暑假,薛布天天缠着黄老师,无非嚷些:“你不要回去,我
离不开你。”之类老调调。同时还要陪黄老师去采购回国的礼物,她亲自挑了两
件衣服,送给黄师母和黄小姐。为黄老师整理行装,开着自己的老爷破车送黄老
师去机场,在黄老师再三叮咛不得联络下,哭哭啼啼结束了这段恋情。
很长时间,薛布都打不起精神来,她这才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黄老师,而相
思病真的是一种病,茶饭不思,委蘼不振,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功课一落千丈,
可是她孤身一人在这里,这样倒下来,怎对得起父老乡亲?
封美月成了薛布的知己,也许同为二奶,同病相怜。薛布有一次问美月:
“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二奶?以你的条件,找个人嫁也不是难事。”
美月说:“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朝夕相处。
第三章
薛布眼看着就要倒下,跟封美月进城去参加五所大学联和举办的一次春节晚
会又提起了她的精神。她花十块钱买了一张春节晚会门票,吃了一顿饭。吃完饭
举行抽奖。薛布一下子抽到了二等奖,一只四十块钱的小烤箱。薛布租的公寓的
烤箱一直是坏的,她早就想买一只。这只飞来的烤箱使她兴奋异常,尽情地在晚
会上大跳迪斯科。她自创的舞姿吸引了不少不知道是已婚还是未婚的男士,一时
间抢着请她跳舞的人在她身边围了一群。薛布在那一刻彻底地走出了相思病的阴
影,重新拾起了信心,只是面对这一群乱七八糟的男人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属于她
的。在一片混乱之中一个黑黑的乡里乡气的男孩子给她端来一杯咖啡。薛布正跳
得口干舌燥的,于是停了跳舞,喝了这杯在关键时刻走进她的生活的咖啡。喝咖
啡的时候顺便和这个不起眼的男孩子聊了一会儿天。留学生聊天无非是国内哪里
毕业的,在美国读哪个学校,什么专业。薛布一聊天才知道这个看上去不是很顺
眼的男孩子原来了不起得很,国内是四大名校之一,美国也是长春藤名校的最热
门的电脑专业。一听到长春藤薛布倒吸了一口气,顿时对这个男孩子有了好感。
薛布立刻大大方方地说:“一起跳舞吧。”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九十年代还有不会跳舞的?我教你。”
不由分说拉了他下场,谁知这个男孩子笨手笨脚,不可教也。
“那我自己再跳一会儿。”薛布又下场了。这回是一人独舞,好像要专门讨
好那男孩子。
薛布过足瘾,想回家了:“嗨,再见,太远了,我没开车过来,我得搭同学
车回家了,不然太晚了搭不到车。”
“我送你回家吧。”
太好了,等的就是这句话。薛布赶忙找到美月,打了声招呼。美月看到有男
孩子送薛布回家,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对她竖了一个V。
薛布住在一小时以外的一个小大学镇,两个人一路上聊天,聊得还很投机。
等开到薛布的公寓,真是很晚了,薛布想请这个至今还不知姓名的男孩子进去坐
一回儿,却不好意思开口,再说他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对了,说了半天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王俊秀,你呢?”为什么要叫俊秀呢,既不俊也不秀嘛。
“我叫薛布。”
“你的名字好特别,再见了。”
“再见。”薛布是非常希望两人在交换名字后可以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可惜
王俊秀并没有进行这一不可少的关键步骤,怎么再见呢?
回家以后,薛布看到书桌上和黄老师的合影,赶紧收了压在箱底,还好没让
他进来。
一整星期,薛布都在想王俊秀,这个优秀的男孩子还是不要错过的好,虽说
是农村出来的,可这年头有哪个出色的男孩子不是农村出来的呢?就怕他在农村
早娶了老婆,所以连电话号码,也不肯留。不过电话号码好找,薛布第二天就查
到了,就是放不下面子主动打电话给他。
第四章
星期五,薛布做完实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想到自己在这里名声不
好,为了和黄老师那段没有结局的爱情,跟中国同学基本上没有来往,找男朋友
没有希望了。
那个可爱的夏宁早已跟一个台湾来的有钱女孩公开同居了。其他已婚未婚单
身在此的人也基本上很快就自由组合成一对一对的。只有自己到了周末无处可去,
真是悲哀。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黑小子,却不知道打个电话来,活生生断了联系。
正想着心事,远远地看见一个人等在门口,分明就是那个黑小子嘛。王俊秀羞涩
地迎上前来,说:“我忘了问你的电话号码,所以也没办法给你打电话。这个周
末我们学校有音乐会,我想请你去听,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薛布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笨,电话号码可以查的嘛,开一个小时车跑过来,
碰不到怎么办?我没空怎么办?
“正好我没什么事,去就去吧。”
“那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