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既出,康建国更是杀性大发,宽刃军刀在血战刀法的推动下几下子变成了一个巨大死神镰刀、疯狂地收割着蜂拥而至的汉诺威士兵的性命,长矛短刀几乎碰着康建国轮圆的层层刀波便化为残枝败体、眼见得康建国身后一个个士兵不断从紧邻着的几具云梯上跃出加入战团。汉威士兵们也是心急如焚,这般情形再持续下去,只怕不需要多久,这座城头就只有易手。但是要想遏制住对方的势头。就势必要解决眼前这个状如疯魔的家伙,只是眼前此人刀气纵横,根本无人能够近得身,眼见得他一步一步将攻击范围向前推进,汉诺威士兵们却不得不在他寒气扑面的刀风面前退缩,这如何不让汉诺威士兵身后地军官们暴跳如雷。
伯雷很快就发现了这里情况的部队,派来增援的预备队竟然无法阻档住对方稳步推进的攻势,这让他感到异常惊讶而又紧张。这样一支小部队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精锐地预备队灭杀,反而有愈战愈勇地架势,若是唐军士兵都是这般,只怕这一仗不用再打下去也就知道结果了。略略一扫伯雷也就发现了对方的中心人物就是居中那个纵横驰骋的方面汉子,虽然看不出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家伙绝非普通军官,能够将这个家伙击杀于此,也许就能大大挫伤唐军的锐气。
越战越勇的康建国没有意识到汉诺威军已经将他视为了急欲铲除的目标,大开大阖的血战刀法在他手中使出来更是平添了几分气势,银白色的刀幕化为一圈圈青灰色地刀浪,一层层向外扩散,汉诺威士兵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大唐武术的精华展现,凌厉的刀锋逼得数十人围成的包围圈根本无法合拢。
而趁着康建国大显神威的时候,几具云梯已经将数十名卫兵全数送上了城墙,这些亲卫兵大多都由着良好的武技根基,再加上康建国的磨砺训练,不但在武枝上高处寻常士兵身多,而且在纪律和配合上又胜过那些擅长单打独斗的狙击手。他们三两个联手向四周的汉诺威士兵发难,很快就将本来就在康建国的冲击下有些支撑不住的包围圈撕裂得七零入落,并且顺着这些破裂处向四周发散开来。
眼见得在自己的激励下卫队迅速就将城墙上的防御圈撕开了一个口子,康建国兴奋莫名,正待举步猛冲,却没有料到十余具利兹长弓和萨拉丁强努已经牢牢锁定了他,也许是鬼使种差抑或是第六感官的预兆,康建国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恶寒罩身、下意识的伏地一个前滚翻、但是伯雷专门调集而来的利兹长弓手和萨拉丁强努早已站在城搂高处牢牢所定了整个一片区域,密条的箭束攒射笼罩了以康建国为中心的几平方米范围之内,只听得惨叫连连,护卫在康建国身边的两名卫兵几乎立即就被射成了蜂巢,而康建国虽然预先翻滚躲开了第一波射击,但是随之而来的第二波连射却在康建国想要躲藏在城墙垛口下之前击中了他,三支努箭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康建国的轻甲,将他身体射穿,狂涌而出的鲜血立即就将康建国淹没。
只是对康建国的射杀来得太过迟缓了一些,而唐军也并没有因为主帅的倒下而陷入混乱,反而因此而激发起了更疯狂的报复,第十军团功的在康建国率领的捷洛克军团吸引了主力预备队之后也终于在南面城墙上艰难的捅开了一个口子,为此邱子诚的亲卫队几乎无一幸免,一个大队的亲卫队最终只剩下不足五十人,由此可见战事之惨烈。
大陆公历700年5月28日,在经历了连续六天惨烈攻防战之后,唐军克尔曼东线集群终于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抢在已经从麦纳行省南下增援的德斐恩白鹳兵团之前攻下了坚守了一周之久的巴姆古城,全歼固守在巴姆城中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俘虏仅仅不到五千人,而且大多都是伤员。其余尽皆在战争中战死,而唐军克尔曼东线集群四个师团在占领巴姆古城之后原来九万大军中尚能一战的也只剩下不足四万人,除了将近四万人战死外,还有一万余轻重伤员亟待治疗吧姆古城因此得名血城,借以证明当日战事惨烈程度连整个古城都被士兵们的鲜血全部浸透。
经此一战之后,唐军在克尔曼东部的这个集群事实上也丧失了再次发动进攻的能力,集群总指挥康建国和副总指挥邱子诚双双重伤不起,崔文秀不得不任命捷洛克军团第三师团师团长晋则成担任克尔曼东线集群的临时指挥官。
虽然克尔曼东线集群丧失了再度发起进攻的能力,但是控制了巴姆古城事实上已经将整个克尔曼东部控制在手中并且直接威胁到了还在克尔曼南部激战的汉诺威第二兵团主力,与此同时,已经被大唐收买笼络的克尔曼和法罕沙漠地区的雅库安游牧族人在扎胡丁家族的倡议下,在克尔曼和法罕西部开始袭扰汉森同盟军的补给线,并且逐渐发展到公然摧毁汉森同盟军的补给点,驱逐杀死亲汉森同盟的雅库安族官吏、这次行动直接导致了整个克尔曼和法罕两个行省局势陷入混乱。
而原本已经进入克尔曼行省的德斐恩白鹳兵团在得知巴姆古城失守和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被奸之后迅速的回撒到了蓝堡,与此同时第七军团在崔文秀的严令下在呼罗行省东部不惜代价的凶猛推进,迫使残存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不得不退出呼罗行省东部撤回到麦纳行省,而在德信行省无法取得突破的印德安军团在获得了崔文秀的同意之后,也只留下了两个师团在厄尔布尔士山脉尾段和图林根第二兵团保持按触,其余三个师团南下进入呼罗行省,和第七军团合兵一处向东推进、对麦纳行省形成半弧形包围圈。
第一章 金戈初举 第三十九节 豪气冲天
苏沃洛夫在获悉巴姆古城失守之后就知道事不可为,巴姆古城一失,整个克尔曼战局已经没有多少悬念,对面的唐军虽然步步后退,但是其韧性之强堪称苏沃洛夫几十年战火中鲜有一见,在苏沃洛夫中也只有奥格斯堡帝国军中那支号称“莱茵橡皮”的军队可堪一比。
己方的重装骑兵威力已经发挥到了极处,但是对方似乎却越战越强,每一寸土地,每一块沙丘似乎都能变成一个致命的陷阶,唐军将他们纷繁复杂的防御手段发挥到了极至,苏沃洛夫已经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他们使不出来,他所能知道的防御手段终于在对面的唐军身上——得到了验证。
当然唐军也并不仅仅是依靠那些在他眼中不过是旁门左道的手段来抵档己方的冲击,对方士兵顽强的作风同样值得称道,而他们步兵的战斗力也远不像自己最初预测的那样平凡,在这一点上苏沃洛夫不得不承认那个李无锋能够横扫东大陆绝不仅仅只是依靠腾格里草原上那些游牧骑兵就能做到,他能够白手起家当然还是有其独到的本事。这在后来高岳重甲步兵带给他的震撼尤其深刻,这支重装步兵竟然敢于和自己的重甲骑兵公然叫板,正面硬撼自己铁甲骑兵的冲锋,而且还确确实实给自己的重甲骑兵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对方的投枪兵构筑的投枪阵简直就成了重甲骑兵的恶梦,以致于不少经历了这疯狂的一战而生还下来的重甲骑兵们在睡梦中惊醒过来都在高呼着“投枪!投枪!该死的投枪!”,这让苏沃洛夫第一次意识到了唐军的强悍程度甚至比起所有想象地还要麻烦。
对面的敌人短时间内无法击溃,而经法罕南下的斯巴达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似乎又在法罕行省遭遇了那些该死雅库安游牧部落的袭击而行动迟援、苏沃洛夫也清楚像斯巴达军团和德辈思兵团事实上对于在印德安的战事并不太感兴趣,这一次之所以动用了德斐思兵团和斯巴达兵团并不是因为各国首脑达成了一致意见,而是同盟为了防止汉诺威公国这个同盟三大国在这场战争中损失太大而专门派出了十万援军来确保后期谈判能够有一个满意的结局。
这个消息是苏沃洛夫从自己一个在同盟财税事务署的一名好友那里得闻的。在得到这个话息之后,苏沃洛夫就已经放弃了将战事进行下去地欲望。既然已经确定了要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那继续战争无外乎就是谈判中利益多寡的砝码,苏沃洛夫对于这种事情极其厌烦,他不愿意见到无辜的士兵们再为了大人物们已经确定了的事情再去白白送死。
展伯涛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猛地跃身而起、一直枕在枕边的军刀也早己擎在手中,刀锋己经半出鞘。透出点点杀意和斑腥,但是帐内似乎显得很安静,什么事情都像没有发生过。展伯涛摇摇头,不知道是睡梦中的情景还是听到了什么异动,展伯涛现在睡觉变得异常惊醒,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陷入极度紧张状态、他承担的压力实在太大
了,第一次肩负起独当一面的重任就遇上了这样一场空前残酷的大战,汉诺威人的铁甲骑兵带给展伯涛地压力几乎要让每一次面对对方冲锋时都要握紧拳头。仿佛这样才能将自己全身的力量传输给那些在一线硬扛敌军铁骑冲锋的步兵们。
第一师团已经无法当作一个秘密武器使用了,因为他们不得不承担起正面的阻敌作用,其余几个师团都在敌人奔袭似火咆哮如雷的铁骑下损失惨重,唯有第一师团,这支纯高岳人的重装步兵师团才是真正的防御中坚,只有他们,唯有他们能够傲然面对席卷而至的铁骑半步不退,如同迎击海浪怒吼地礁石。每一沃冲击换回的都是浪花的飞溅散落。
高岳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给汉诺威人地震撼,给予展伯涛地同样是前所未有的触动,当那些高岳人高呼着“皇帝陛下万岁!”,勇敢的迎着扑面而来的铁蹄和长矛奋勇挺进时。展伯涛忍不住热泪盈眶。他相信皇帝陛下若是在这里,一样会为之泪流满面。
当长矛带着无匹的气势插入高岳士兵的胸膛时,他们不会轻易倒下手中巨斧或者重剑往往都会同时劈上或者插入敌人的身体,以命换命,以命搏命,这就是高岳士兵的宗旨,但是这需要何等地勇气和斗志。每当看到这一幕时,展伯涛总会感觉到帝国无傀于高岳族人,他内心早己决定,无论这一仗结果如何,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他一定要向帝国皇帝陛下陈述高岳士兵在这场战争中的英勇表现和巨大付出,要让皇帝陛下以及政务院和枢密院的首领们都明白,高岳人为了帝国开拓大业的付出是多么巨大!
呆怔怔的坐在床头沉思良久,展伯涛才被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过来,听得这种急促的脚步声,展伯涛心中就一阵没来由的发紧,已经多次被这种脚步声带来的坏消息弄得有些精神紧张,展伯涛不想让自己这个主将在下属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每一次都不得不努力振作精神给下属打气鼓励,让下属看到的自己总是一个信心百倍神采奕奕的主将,只有这样才能让士兵们心中得到一次安慰。
“大人,对面敌军有些异动!”呼哧呼哧的呼吸声显示出刚刚冲进来的情报官大概也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不小。
“不要惊慌,兵来将指,水来土掩,难道这么久敌人的袭击还少了不成?命令第一师团戒备,直属师团进入阵地协助守御,第五师团分散两翼注意保护!”以为敌人又是准备借助夜色袭营,展伯涛也是有些麻木了、反正就是半步不退,任凭对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