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7-悉尼的中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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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7-悉尼的中国男人-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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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犹豫了一下,我想其实不用抢我也知道那张纸片一定是我可以向张老板老婆炫耀的支票。而且我也知道我就是不抢,我就是坐在沙发上,等一下她也会乖乖地给我,因为这支票就是开给我的,开给我的支票不给我还能给谁,也就是说我抢是我的,不抢也是我的。但米雪尔没给我,而是打了我一下鼻子,叫我去抢,我认为这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暗示,这已不是什么抢支票的问题,而是明摆着挑逗了。我应该大胆一点,果断一点,采取必要的行动,先拿下人儿再拿下支票。    
    这样想着,我就两眼色迷迷地看住她,一步一步走近她。这时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米雪尔的金色的头发上,真的很漂亮。我靠上去,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她的香气。我想我要是诗人的话,这时候一定要啊地一声朗诵诗歌了。不过办公室那么静,机会那么难得,我要是作诗,我就是大傻瓜了。我低下头,一眼就看到她那凸起来的两只饱满的宝贝近在眼前,它们各自的三分之二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三分之一就看我的勇气了。我的心怦怦乱跳,很想找一点话说说,但一时又找不到。我不知为什么脑子老想说这样一句话,你皮肤真美(这可能是我以前用来接近女性的手法太单调造成的。回想一下,我追求女人的话说得顺口的一共就两句,一句就是我眼睛进沙子了,一句就是你皮肤真美),然而西方女性的皮肤实在不敢恭维。米雪尔的皮肤白是很白,但粒子很粗,而且还有一层未退化的绒毛,根本就谈不上皮肤真美。    
    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我这种面对面的机会不可能持久,随时有人敲门进来,我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算了。但是我很不习惯米雪尔办公室的气氛。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贱命,以前张老板老婆在那么脏、那么破、那么黑的印花仓库,我倒如鱼得水,生龙活虎。而现在在那么漂亮、那么明亮、那么安静,我反而萎缩了。我老觉得有人进来,很不踏实。倒是米雪尔比我老练,她看我没反应,就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了下来,搭在我肩膀上,并把她的头靠了上来。由于她的头靠上来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就靠了上来,我马上感觉到了两团软绵绵而又弹力十足的宝贝顶住了我的两个肺,我一下子呼吸没有了。接着我浑身有的地方发热有的地方发冷,我也就不管办公室不办公室,一把抱住她。西方女人虽然皮肤不好,但身体真的很一流。她们看上去没什么肉,但抱起来却很多肉。我抱住米雪尔,我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一点一点探进我向往已久的那条沟中……。    
    突然一声电话响,吓得我们一起跳起来。米雪尔就说了一声对不起,过去接电话。    
    看着米雪尔很优雅地打电话,我想等一会她接完电话,还是坐在沙发上动手容易一点,我就自己先在沙发上坐好,并留出了米雪尔的位置。但不知怎么搞的电话一开始就没完了,一个接一个,好象全世界都知道我想调戏妇女一样。米雪尔不断说话不断向我耸耸肩表示遗憾。我也耸耸肩表示兴致大减,最后还有人进来要她签字,我只好拿起支票依依不舍地告辞了。    
    我回来时头高高扬起,我对张老板老婆扬扬手里的支票说,看看,不要以为没有你我就不行。    
    张老板老婆看到支票也为我高兴,她拍拍我说,小陆子,还可以嘛。看来我们是多心了。我叫他们明天一早送货,一卡车全部送去。    
    我说,这就对了,做大生意就是要有大魄力。


《悉尼的中国男人》第三部分悉尼的中国男人(四十一)

    米雪尔她爹倒闭的秘密是杰姆斯告诉我的。    
    很久没联系的杰姆斯一天早上突然打电话来。我们说了一下很久没见面,很想念之类的话以后,杰姆斯就说,陆,和米雪尔做得怎样?    
    我一听马上就回答说一般。    
    在旁边的张老板老婆轻轻问我谁。我用嘴夸张地做了个杰-姆-斯的无声发音。张老板老婆一看我的嘴型,马上来精神了。她拿来一张纸,快速地写道,千万不要说我们做大订单!!    
    张老板老婆两个惊叹号打得又大又长。我笑起来,其实我一听到杰姆斯的声音我已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一定听说我们和米雪尔生意做得热火朝天,今天打电话过来可能是问我讨回扣。我一边应付杰姆斯说生意很难做,一边看着张老板老婆多余的惊叹号,我拿过笔,歪歪扭扭写道,我要是这点都不明白,还做什么生意?张老板老婆看到笑起来,还捏了我一把。我对电话痛苦地说,一点点小订单,刚刚够维持开工。    
    张老板老婆听了又捏了我一把,对我哭穷表演非常满意。她一屁股坐在我腿上继续写道,休想再拿回扣,订单再大和他没关系!!!看到她三个惊叹号,我马上写道,我那么聪明的人,这一点还要你教吗?说完我也捏她一把,两个人就痴痴痴笑起来。    
    杰姆斯听了我说的只做一点小订单就说,这样就好。这样很好。    
    听了杰姆斯的话,我觉得奇怪了。他这样的回答不符合对话的逻辑,他应该要么为他介绍的新客户即米雪尔不能满足我们的量而抱歉,要么不相信我的话,探听虚实。杰姆斯说这样就好和这样很好的话给了我一个不吉祥的预感。这个预感令我起疑心,我说,杰姆斯,没出什么事吧?    
    杰姆斯说,没什么事。    
    我说,是不是米雪尔有什么麻烦?    
    杰姆斯说,你们做小订单就无所谓。我是担心你们做大订单。    
    我头皮一下子麻了。我尽可能平静地又一次问,真的没……没……没什么事吧?    
    杰姆斯说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听T恤界的人说米雪尔她父亲有点麻烦。    
    我好奇地说,我们和米雪尔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杰姆斯声音听起来好象吃一惊说,以前我没跟你说过吗?米雪尔他父亲就是老板。    
    我急叫起来,你以前哪里和我说过?原来他们是父女公司啊?我一直以为米雪尔是经理,打工的。    
    杰姆斯说,不是不是,他们是一家人。    
    我说,上帝啊,那他们怎么啦?要倒闭了?    
    杰姆斯说这他不好说,听T恤界说他们财政上可能有些小麻烦。不过幸好你们和米雪尔公司没大来往,否则这事是我介绍的,我会觉得sorry的。    
    杰姆斯的自我安慰令我心跳更不正常,我急忙说,杰姆斯,要说小也不算小。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做得不太大,不过总的加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量,当然量也不是很多,但如果米雪尔出问题,我们就麻烦了。杰姆斯,你这样吧,你今晚无任如何请米雪尔吃饭,你请高级一点的,钱你就不要管,你打听清楚了,明天一早我找你。    
    打电话完了我和张老板老婆一商量,等不及杰姆斯找米雪尔吃饭了,下午我们十万火急开车找米雪尔。    
    我们一到米雪尔公司,一坐下就故技重演说我们又没钱买布做下一个订单了。为了加强没钱效果,我愁眉苦脸了一会,又叹气摇头了一会,好象死了老婆一样。张老板老婆见我这样,也配合我愁眉苦脸和叹气摇头,好象死了老公一样。我猜米雪尔看着我们两个一个好象死老婆,一个好象死老公的样子一定会起同情心,就是不给全部欠款,起码也给一部分。我的这个猜想是基于前不久我和米雪尔差点发生了超过生意关系的特殊关系。我们的特殊关系虽然因为电话打搅而半途而废,但关系中断,感情没中断,我想只要有时间和机会,我们一定会把我们的关系深深地推进一步。我甚至想过除了让我们的肉体联接起来,同时让我们的生意也联接起来,如果这两个方面都联接起来了,我们就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钢铁长城。    
    但我的想法错了。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西方女人翻脸不认人是怎么样子。我真没想到美丽的香喷喷的乳沟很深的米雪尔说翻脸一下子就翻脸了。她把她原来风情万种的脸一拉,一下子拉得象马一样长。她说,陆,那很简单,全部订单取消。    
    张老板老婆听了发急说,我们裁都裁了,怎么取消?    
    米雪尔看也不看张老板老婆,她冷笑着对我说,陆,刚才你们不是还说没钱买布了吗?    
    我知道我们一急说漏了,我马上指指张老板老婆补充说,那是她的私房钱,怕你订单赶时间。    
    米雪尔对我伸出三根手指说,三个月付款是你自己答应的,对不对?我可没强迫你三个月的对吗?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是的,我是答应三个月,不过我们的关系不错,我想我们有难的时候,你们支持我们一下,就象你们有难我们也会支持你们一下。我在说到我们关系不错的时候,特别看了米雪尔一眼,这一眼我是希望她能回忆起我们曾经差点有过真正的美好关系。    
    显然米雪尔没回忆起曾经在这办公室里发生了一半的美好关系,她可能根本无所谓我的手是怎么含情脉脉一点一点探进她的低胸衣服的,她说,陆,你答应了三个月就是三个月,你有麻烦,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我听了生气了,我就口气强硬起来说,那好,其中一批还有四天就三个月了。你开支票给我吧。    
    米雪尔用眼角看我,一字一句说,陆,那你就四天以后来,OK?    
    我真是气昏了。我无法联想这个婊子养的女人就是那个差点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我盯住她看了半天,好象不认识她一样。我记得一个哲人说的,一个好看女人一旦难看起来,比本来就难看的女人还难看。这话很有哲理,我现在看米雪尔,看到的就是一张马脸两只凹进去的冷酷眼睛以及一头屎黄色的头发。我也冷酷无情并慢条斯理说,好。米雪尔,那,四天以后见。说完我拉起张老板老婆就走。


《悉尼的中国男人》第三部分悉尼的中国男人(四十二)

    第二天一早我又打电话给杰姆斯。杰姆斯一接电话就知道是我。他开门见山说很对不起,他约米雪尔,但米雪尔说没空。他就找T恤界的其他人打听,都说米雪尔公司有麻烦,但麻烦到底有多大没人说得清楚。杰姆斯说到这里,也说不出什么了,他只是道歉说他也没想到他介绍了这样一个公司给了我们。他要我自己小心,并问张老板老婆好。    
    第四天一早我就一屁股坐在米雪尔办公室的沙发上。我想我的脸一定也象马一样长。我没好气地说,我来了。    
    没想到米雪尔好象忘了四天以前的马脸。她笑着走过来靠在沙发边上说,喝点什么?    
    我理也不理她,继续拉长马脸。    
    米雪尔就倒了一杯咖啡给我,并温柔地推了我一下说,怎么啦,陆?    
    我被她这样撒娇一样的一推,倒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幻想跟她继续发展肉体关系,我主要是觉得一个男人这样冷冰冰对女人很不礼貌,再说我们毕竟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再说我们中国人是不会说翻脸就翻脸的,所以我就把我的马脸缩短一点,转为笑脸说,how are you?    
    米雪尔就说,我很好。我猜你来是为了支票对吗?    
    我说yes。我说,我们实在缺钱买布,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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