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后的黄岳峰异常轻松,经常与赵海芸一起切磋摄影技艺。但是,很快这种平静被王焰打破了。
王焰一直单恋着赵海芸,他用DV摄影机随时随地偷窥并拍摄赵海芸的一举一动,见到赵海芸与黄岳峰的交往日趋频繁,他心中的嫉妒之火被点燃。
王焰先是告诉黄岳峰,赵海芸曾在海南呆过,而死者于翔是海南某公司的老板。之后,王焰又将事发现场使用DV拍摄的一段残缺录像带通过黄岳峰的儿子黄小茂转给黄岳峰。黄岳峰通过技术处理,了解到赵海芸才是杀害了于翔的真凶。在情与法之间,黄岳峰选择了后者……
第二部分施润玖/《美丽新世界》1998(1)
施润玖1969年出生。
1984年毕业于北京市第五十四中学初中部。
1987年毕业于北京市第二中学高中部。
1992年毕业于中国中央戏剧学院戏剧导演系。
1992年—1997年为中国的新音乐人以及摇滚乐队拍摄大量的Music Video,任导演及摄影工作。
1996年获中国流行歌坛十年成就奖。
1997年拍摄纪录片《中国火演唱会》,任导演及摄影工作。
1998年拍摄电影《美丽新世界》,任导演工作。此片为1999年德国柏林国际电影节青年论坛、美国夏威夷国际电影节参赛片。
1999年拍摄纪录片《丁薇演唱会》,任导演及摄影工作。
2000年拍摄电影《走到底》任导演工作。此片为2001年荷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参赛片。
2001年拍摄纪录片《后海的故事》,任导演及摄影工作。
2002年拍摄纪录片《安定医院》,任导演及摄影工作。
2002年拍摄纪录片《靖大爷和他的老主顾们》,任导演及摄影工作。此片获2002年中国电视纪录片学术奖长片类大奖、长片类编导奖、长片类录音奖。
导演访谈/施润玖
●现象工作室(以下简称现象):《美丽新世界》和《走到底》拍完了之后,这几年都没有拍胶片电影了,受媒体的关注也没有以前那么大,很多人问施润玖干嘛去了?
○施润玖(以下简称施):拍纪录片去了。这三年做了两三部纪录片。主要是在北京地区工作,记录一些正在消失的人文类的东西。
●现象:你大学毕业后就拍了张楚《姐姐》的MTV?
○施:还没毕业的时候。
●现象:你喜欢摇滚吗?
○施:从上大学开始就比较喜欢。
●现象:我听说你还信佛。
○施:不光是信,还要学,学佛。
●现象:喜欢摇滚的人对佛教也感兴趣,这个跨度还是很大的,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佛教的?
○施:这其实是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对我来讲,佛教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我。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在年轻时候就信佛。我们在学校受到的某些文化教育,包括这个社会现行的发展状况,实际上在很多方面显现出来的都不是人类心中所理想化的世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人们的心中都会向往一个美好的世界,但是人生现实的种种不公正不平等却在经常发生,这个问题应该是每个人都需要思考的问题。虽然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表面上看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但每一个人的生命所体现出来的能量和价值都是不一样的,这种差别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自身的素养还是社会环境造成的,这些都是应该去好好思考的问题。就是说在人生的这个阶段,从生到死的阶段,因为你从一出生就是在走向死亡,你每天每分每秒都在接近死亡,死亡到底对人们意味着什么?不同的生活观念和随之而来的人生境遇到底对一个人的生命最终将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每个稍微有点自省精神的人都应该去考虑。也确实是,从古到今无数的人都在考虑人生问题,有的人这么想有的人那么想,各种想法千差万别,但所有的想法都需要被每个人的一生经历所证明。释迦牟尼佛陀的一生经历证明了这样的事实,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怀有对人类的美好愿望并为之奉献一生的人,他的生活最终将会是美妙的结果。这个都是要经过学习,包括文化包括传统包括历史的学习,因为这是人生的问题,很现实,需要大家好好去想的事情。对我来讲,我从小到大,所接触的亲人、朋友,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以及做事的态度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想法因为各自的生存环境和所接受的教育都会有些许不同。佛教讲因缘,这个因缘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一个善的因缘,没有一种真诚的生活态度的话,是得不到什么所谓好的结果的,对一个人的生命来讲。
至于摇滚乐呢,它表面上看去好像是一种新的音乐形式,但在我看来,做摇滚乐的人,在我接触中国最早的这批摇滚音乐人,就是二十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出头露面那些人,主要是集中在北京的这批,我觉得他们都有一种精神,就是善于独立地思考社会和人生的问题。这个对我来说是首要的,至于其他的什么风格、什么音乐类型啊,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接触的这批人,善于独立思考并且勇敢地去面对社会种种丑陋现象,把他们内心的深刻体验用他们最真实的声音表达出来,这个是最重要的。摇滚乐对我来讲意义是在这里。其实我不拒绝任何一种音乐形式,我也听民乐听流行听古典音乐和轻音乐。
●现象:您曾经说过您在拍完《美丽新世界》和《走到底》后就想暂停一段时间,不想再拍这种类型的电影,所以去拍了纪录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施:首先我拍的这两部电影的背景要说清楚。那两部片子的制片人是个美国人,罗异。在当时,外国人带点资金来中国寻找合作拍片的人,好像没几个。通过某些因缘我们接触到了,我们当时有一个共识就是要拍一些大众的电影。但条件第一是要通过电影局审查,要通过电影院的渠道给大众看,第二,我们拍的东西是要用讲故事的方式或者说是用一种相对通俗的方法去做。这么一个过程其实需要一些人去实验这个当时还不怎么流行的方法,怎么来做,怎么让电影通过审查,同时又能保证进入电影院,还要相对地好看些,让那些对电影了解不深的人、把它当成一种娱乐的人能够接受。我一直是在做这样的实验。做完了这两部片子后,我发现有些东西是被我忽略了的。就是说做这样的实验确实能给人带来很多前所未有的经验,我们也能用这样的形式跟观众交流,但它缺少了一些相对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讲不是一种比较完善的电影,因为它的针对性和目的性都很强,显得更像一个产品。第一部还相对好点,但到《走到底》的时候就很像一个人为制造产品而拍。所以对这样的一种方式是否真正有意义,我开始产生怀疑,暂时就先放弃。因为随着大量而来的电影和电视剧来找我拍,包括其他的一些投资人来找我做,我觉得这么接着做的结果虽然暂时能获得较大的自身的现实收益,但另一方面有可能就会导致把我最初的那种拍电影的源动力丧失了,我更看重后者。因为我的愚笨,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所以就暂时先放一边。然而放到一边之后还得继续工作不能休息,得养活自己和家人,后来又有因缘结识了中央电视台的制片人周兵,就觉得纪录片是比较好的介入方式。因为我的第一要求还是我所拍的东西能进入某种主流媒体渠道,不管我拍什么,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拍纪录片也是一样,我既然拍了既然做了,就必须进入中国百姓的视野当中去,所以我选择跟中央电视台合作,拍摄关于北京什刹海变迁的纪录片,拍摄关于安定医院的纪录片。
第二部分施润玖/《美丽新世界》1998(2)
●现象:您对您的两部电影作品满意吗?
○施:对我来讲拍摄本身都是一种体验,是一种实验,肯定会有不满意的地方也会有表达比较完善的地方,我很难说是不是令我满意,我倒是特别想知道观众看了片子后令他们满意不满意。
●现象:我是上大学那会,1999年看的,觉得很好看,伍佰的歌非常好听,每次喝完酒后都想唱。说到电影音乐了,我感觉那时“艺玛”出的那些片子用了很多音乐。
○施:那时候跟“滚石”合作,有很多歌,我能随时任意地挑选一些音乐,只要是我们的电影需要的。
●现象:有“滚石”的要求在里面吗?
○施:也有,各种因素都有。
●现象:您一直强调要拍让观众在主流渠道看得到的东西。但很多电影学院毕业的导演就不一样,他们可能更想的是拍自己的电影,奔着作家电影的路走。
○施:可能是因为我们所受的教育不同吧,因为戏剧学院的教育方式即戏剧的理念跟电影学院的教育理念有些不同。
●现象:所以您就更考虑大众一些,更适合大众一些?
○施:适合大众其实每个导演都希望,我相信每个导演在拍片子的时候都是希望这个片子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能和更多的人交流,包括那些大师们。而且说到创作本身的话,电影也好,戏剧也好都是一种集体创作,而不是某个人独立完成的,一个人不能完成那么多工作,那肯定是一个集体的创作,所谓自己也是一个梦而已。
●现象:现在一些导演都是先自己拍片子然后把它拿到国外去走一圈,回来后就出口转内销,在国内发行,您跟他们比较起来就更闲庭信步一些。
○施:一个导演要拍片子,为什么要拍这部片子,这部片子拍给谁看,怎么来讲这个故事,包括他拍的东西所反映的社会状况,在一开始他心里就很清楚这些。对我来讲我的服务对象首先是中国的大众,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是他们成就了我们。我要体现的就是一个生活在现今社会当中的活生生的普通人,他们每天看到的种种事情,他们用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方式在生活。对我来讲,我希望我的片子首先能在中国的电影院放映,能在中国的电视台播出,就是希望人们能通过这些大众传媒,看到这些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人们所体现出来的那些美好的东西,那些善良的东西,那些光明的东西,那些能给人们生活带来勇气和未来希望的东西,他们是怎么样和相对苦难的生活较量同时又在体验其中的乐趣。每个人的目的是怎么样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最终就会走怎么样的路。至于你说的那些导演,在他们内心,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为什么要拍这些片子,说什么道理,效果会怎么样,我相信他们心中会很清楚。
●现象:您能介绍一下您后来拍的这几部纪录片吗?一部是《安定医院》,还有几部是什么?
○施:还有一部是《靖大爷和他的老主顾们》,这是《什刹海的故事》三集系列中的一部,今年在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作为春节特别节目放过。《安定医院》主要拍摄一位精神病院的工娱治疗员刘老师,她怎么样利用戏剧排练的方式来让医院里基本上已经康复的精神病患者重新走入社会以及如何与其家人相处的故事。《靖大爷和他的老主顾们》拍摄住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