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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魔童》
作者:松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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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幼齿仔混水摸鸟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这是我们中国大诗人杖甫吟咏汉朝“亲善大使”王昭君之佳词。
据说,王昭君昔年要商开故乡秭归城香溪时,曾经手栽株“香草”,同时暗祷:“八八八一路发,发不止。”
那株香草也真听话,完全漠视“家庭计划”,拼命的生,拼命的长,不管天灾地变,它仍然照生不误。
时隔至今,香溪两岸遍生香草,绿油油的,香喷喷,令人唾涎二尺。
因此人谓明妃遗泽,香及后世。
秭归妇女三天两头的往香溪跑,为的是采几株香草食之,听说可以养颜美容,帮助消化,连放出来的屁也香喷喷的。
可是,自从去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在距香溪两岸五里远处,突然,冒出一顶十余坪大的木屋之后,秭归妇女再也吃不到香草了。
因为,任凭她们如何的走,就是走不到香溪两岸。
行径南岸的人比较幸运,在迷路一阵后,就会自动的走皆摸摸鼻子纳闷的离去。
行径北岸的人则比较衰尾(倒霉),凡是迷路一次,仍不死心者,必定被一股疾风刮起,摔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采香不成反摔伤受惊,您说她们衰不衰?
久而久之,姑娘们相继不敢来了。
不过,却换了一批护花使者及“猪哥公公”的会员,人人争采香草,以博伊人笑及芳心。可是,下场仍然一样,迷路的迷路,摔伤的摔伤。
久而久之,这群猪哥不愿再惹祸上身,骇得不敢踏上香溪附近一步了。
香溪之香草,顿然变成科举之物,身价已与人参并驾齐驱。
俗语说得好:“赔钱的生意没有做,冒险的职儿有人干。”
这一天,朝阳甫露脸,在香溪南岸五里远处走出了一位小伙子。
瞧他一身布衫破裤,分明是一个穷小子。不过,那付方头大耳、虎目以及结实的身子,却令人不敢轻易去惹他。
他就是全归城最努力却最衰尾的人,他名叫金志恒,今年十六岁,一向以砍柴贩木为生。别看他只有十六岁,却有一身的浑力,那把五十余斤的利斧在他的手中,就好象一把“小李飞刀”般轻若无物,却功效惊人。这可由他每天上街卖百余斤木柴得证。
可惜,他天生命苦,辛苦劈柴,扛柴上街贩卖得来的银子,居然不够支付他那唯一亲人金光赌债及酒菜钱。
为了想要早点还清债务,金志恒除了“打拼”砍柴多赚些碎银以外,经常以野草、江水渡过三餐,以他的浑力以及伶俐的手脚、若想捕森林中的飞禽走兽,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不忍心伤害这些好朋友。连日来,在他贩卖木柴之时,皆有妇人指点他去采香草来卖,她们愿意高价收买,不由令他心动。
金志恒一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连续加了三个晚上的夜班,堆积了不少的木柴,才决定在今晨去采香草,他存心要耗上一天的功夫,好好的采一大袋香草,万一进不去,那些妇人已经答应在今晚买下他所堆积的木柴,怕个鸟。
朝阳下,只见他瞪着那对虎目紧瞧着那间四周不通风的木屋,暗道:“哇操,这种大热天,鬼才会住这种房子哩。”
他又前进数步,一见木屋正门上方及左右两侧各以白漆写着七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不由一怔。
“一心—意要进来;二手二脚总动员;三天三夜难如愿。”
金志恒脱口叫道:“哇操,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我金志恒偏不相信。”
哪知,他走了三步之后,那片绿油油的香草突然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株大树,他不由叫道:“哇操,有鬼。”
他朝树右一绕,再度行去。哪知仍是被一株大树挡着。金志恒“哇操”一叫,加紧脚步行去。
一树过了又一树,任他如何的右转右绕仍然只在林中打转,心中一火,立即朝一株大树上面踹了一脚。
“砰!”一声大响,那株大树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连一片树叶也没有坠下,金志恒却右脚一疼,又是大叫一声“哇操”。
心中一火,忍住疼痛,立即爬上树去。探头一瞧,好一片漫无边际的树海,那间木房,那片绿油油的香草居然全部不见了,他暗叫一声:“哇操,真的有鬼哩。”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之后,四肢运动,爬下树以后,立即掉转身子朝归路行去。
他记得刚才好象跑了半个时辰而已,此时却一口气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才气喘如牛,神色慌张的冲回原处。
小鬼遇见神,金志恒这下傻眼啦。
木屋、香草、江水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二十一个大字好象似二十一张扮演不屑冷笑的脸孔,不住的朝他冷笑。
金志恒骂道:“哇操,我偏不信。”只见他一个“向右转”,背对那木屋,一口气跑出老大远。一直到几乎看不见那间木屋之后,他再度朝远处的那片香草跑去,一步,二步,三步,哇操,又是—株大树。
金志恒心知又没指望,立即朝回头跑。哪知,明明只有三步,他却一直跑了一个多时辰,一直跑得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金志恒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喘着,脑瓜子却疾快的转着道:“哇操,竟有如此邪门的事儿,有够恐怖。”
双目紧盯着远处那一片绿油油,随风播曳的香草,心中暗忖道:“哇操,好宝贝,我一定要把你们弄到手。”
双目一瞧四周别无他人,只见他四肢在地面连动,立即“匍匐前进”,企图避过“雷达扫描”潜进去。
哪知,他刚爬进五六尺,立觉眼前景象大变,自己又陷入漫无边际的树林了,心中不由大骇。
只见他慌忙爬起身子,掉头就跑。他好象进入迷宫般,跑了—阵子才冲了出来。
“哇操……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中肢……发达……哇操……我……我还是……我先挠头……再说吧……”
说完,踉跄离去。哪知,他刚走出不到半里,越想越不甘心,立即又踉跄回到原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香草。
半晌之后,只见那对虎目一亮,脱口叫道:“哇操,有了,我不相信进不去。”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半个时辰,只见他冲入林中,扯开嗓门喊道:“小黑,小黑!”吼叫声中继续朝前冲去。
突听林中传来两声“吱吱”,又是一阵“刷……”的响声,一双三尺高,火眼黑毛的小猴自远处攀着树疾速掠来。
金志恒神色一喜,叫道:“小黑,哇操,手抓几条树藤,等一下,该几条呢?六,六六大顺,对,六条吧,”
说完,右掌全张,右掌拇指朝上一竖。
小猴双目转了一圈,“吱”叫一声,双臂互相攀登树林疾掠而去。
金志恒欣喜的喃喃自语道:“哇操,只要我把树藤接妥,往香草丛一掷,就不怕走不进去了,嘻嘻,赞。”
心情一松,靠在树干休息起来了,这一静下来,他立即听到一阵急促,粗浊的“嚎……”喘声自远处传了过来,他不由一怔。
“哇操,这不是猪猪的喘息声音吗?看样子它挺累的哩,哇操,它究竟是和谁拼命呢?”
猪猪乃是密林中的一头野猪,乃是金志恒的“拖运工具”,它每天至少要拖运一百斤的木柴到山下。如果不是担心它会被捉去“杀猪公”,金志恒真想把它直接带到城里,以便省去不少的力气。因此,金志恒已经和猪猪有很深的感情了。套句时髦的术语,他与它是“死忠兼换贴”的朋友了。有空,金志恒还和它一起午睡呢。久而久之,那如雷的“蝈蝈”鼾声,已经将金志恒训练到“疾雷破海”而不惊的程度哩。
此时,金志恒一听到它的怪喘声,关心之下,立即迅速的循声望去,即已消失了人影。随着距离的缩短,金志恒听见的是出自两头野猪之口,好奇之下,循声朝洞内行去。洞口生满野草,地上清晰地看见猪蹄的痕迹,金志恒拨开野草,暗诧道:“我在此地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山洞?”
洞内高七尺,宽约五尺,地面凹突不平,积有不少的枯叶,越住内走,越可以闻到一股霉臭的味道。洞内一片漆黑,而且曲曲折折,金志恒将双手前伸,足尖朝前方的地面轻移,似瞎子般地前进着。
怪异的喘声急促清晰了。
金志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绕了多久,只见猪猪将那对前脚搭在另外一头野猪的背上,那对后脚高高的举了起来。猪猪的腹部却紧贴着那头野猪的臀部,不停地前后耸动,那个大头猪更是不断地摇晃着。 一条条的白色唾液顺着两头野猪的口中掉下来,那急促的喘声正由它们的鼻孔中传出来。 金志恒年方十六岁,对这种延续下一代的交合神圣工作浑然不知,立即瞧得满头的雾水。
突听那头野猪“蝈”的一声,四条腿一屈,跪伏在地,头部一垂,以颈部顶着坚硬的洞壁,显然,他准备要泄了。猪猪挺动得更剧烈了。那头野猪被它顶得不住地往石壁撞击着。
金志恒虽然不大明白它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过,他一看见猪猪稳占上风,立即,击掌叫道:“猪猪,哇操,加油。”
他的嗓门原来甚为大,此时又忘形大呼,猪猪立即瞧了过来,挺动得更来劲了。
金志恒见状,哈哈一笑,干脆按在它的臀部帮忙了。
那头猪“蝈……”连叫,不知在骂金志恒“落井下石”,还是在叫“床”,不过,看它的表现应该是后者居多。
金志恒瞧得有趣,边哈哈大笑,边用力推着。突听一声“轰隆”,石壁已被一人二猪撞破,最奇怪的是那道石壁居然只是一块大石门。二猪一人已冲进一间石室内了。
猪猪正在舒爽,立即又挺动起来。
金志恒双手抱在猪猪的背上,并没有摔伤,一见自己居然冲进一间四五坪大的石室,立即跳了下来。石室内空荡蔼的,地上除了白瓷瓶以外,还有一团歪七扭八,约有寸余深的脚印。 每个脚印各有一个号码,金志恒好奇的一瞧,不由叫道:“哇操,一共有三十六个不同的号码哩,搞什么飞机,” 他一见那个白瓷瓶甚为可爱伸手拿了起来,稍一摇晃,只听一阵阵的哗哗声音。心知瓶内装有东西。
“哇操,会不会是酒呢?”想至此,他不由吞了一口唾涎。
别看金志恒只有十六岁,而且没有吃过大鱼大肉,由于天天砍劈木柴,壮得酒量甚豪,因为小黑,经常把猴群们自酿的“果子酒”拿来进贡金志恒,一直被他当作开水在喝哩。
“剥!”一声脆响,瓷瓶口的小木塞已被他拨去,石室内立即弥温一股浓列的清香,金志恒好奇地喝了一小口,不由叫道:“哇操,又香又甜,赞!”声音方歇,头一仰,咕噜地灌了起来。
“哇操,过瘾,好好吃喔,哎唷,哎唷,我的八猪(肚子)好疼哩,哎唷,哎唷,疼死我了。” 叫喊声中,他已捂腹倒地狂滚了,猪猪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了。不过,它们却一时分不开身子,一直到金志恒疼得昏迷过去之后,它们才慢慢地分开! 猪猪缩起腹下那条话儿,与那头野猪“蝈蝈”互叫着,半晌之后,两个伸出猪舌不住的舔着金志恒的脸颊。
别说这两只畜牲不明白,就是金志恒也不知道他且经喝下五百年前的武林怪杰“龙虎真君”遗留下来的“龙涎虎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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