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要结婚的事、还有生孩子的事当然也是我故意骗你的,因为我不甘心维平被
我及阿尔缇米丝以外的女人抢走,维平他根本毫不知情,而且我有把握凭你的
高傲,绝对不会去向维平兴师问罪,所以我的诡计才能顺利进行。
蕾蕾再一次把注意力移到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朱海薇,倒也不以为意,很
快便继续她未竟的话:“维平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到维平的浴室
里,打开置衣柜最上层的抽屉瞧瞧,那里面有维平爱你的证据。”
只要你打开那个抽屉,就可以知道很重要的真相,到时候就会明白维平深爱
的阿尔缇米丝就是你的事实,你们就可以顺利圆满的比翼双飞了!
遗憾的是蕾蕾自认没有对情敌宽宏大量至此的地步,所以这段最重要的话她
省略没说,反正朱海薇自己看了就会知道真相了,她又何必多嘴。
话及此,蕾蕾已把想说的话都说完,所以便打算离开。“我要说的全说完了,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就随你了!”
待蕾蕾带上门走人,朱海薇才有了动静。
浴室的衣柜抽屉!?
顿时,她的体内产生一股强烈的意志,驱使她下床,疾步的往浴室冲去。
打开衣柜后,朱海薇很快就发现蕾蕾所说的最上层抽屉,不知怎么搞的,她
的心跳突然莫然其妙的加速,且有一股无以名状的偌大恐惧罩顶而来。
她吞了吞口水,作了深呼吸顺顺气,接着便伸出手去拉那个抽屉,并瘵它整
个自衣柜上取下来。
这是——目睹抽屉中物之际,朱海薇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与创击。银色的假发,
是长及腰的银色假发!?
霎时,朱海薇的思绪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天地异变之中……
在香港九龙一处极为隐密、人烟罕至的地方,孟擎风、司徒拓远、上官展云
和诸葛介豪这四个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地点的男人,这会儿居然齐聚一堂。
“前几次的袭击都失败了,所以下一回一定得顺利成功,否则接下来的行动
会更加困难。”孟擎风条理分明的提出自己归纳的结论。
“赞成擎风的看法,最近这些日子,咱们邦里那些大头已经开始注意到维平
和海薇接二连三发生意外的事,咱们下一次再失手,只怕就没机会了,而且还
会牵连欧阳大老。”诸葛介豪和孟擎风是英雄所见略同。
“上官兄,你怎么说?”问话的是司徒拓远,他的看法自然是和孟擎风以及
诸葛介豪连成一气的。
上官展云亦是一副全然赞同的神态。“既然大家的看法都一致,那我们就加
强彼此间的联系,下一次一定要顺利成功!”
开完会返家的胥维平,连气都还没稍喘一下,便直奔自己的房间,探望他心
爱的海薇去了。
他和往常一样推开门,却被触目所见的意外情景吓了一跳——“薇,你——”
见到端坐在沙发上,凝视着他的朱海薇,胥维平因惊喜过度而结巴。
朱海薇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表情,微启朱唇,冷冷的说:“今晚我要到‘秘密
花园’去找艾迪,可能不会回来了。”“薇——!?”胥维平闻言,有种坠落
阴曹地府的致命冲击。
然而,朱海薇并未因而多留点时间给他,头也不回的绝然远去。
她还是要去找艾迪,她还是把艾迪看得比他重要!胥维平哭笑不得的猛摇头,
仿佛想藉此来否决这个残酷的事实。尽管身心俱疲,他还是得拖着沉重的步伐,
换上艾迪的模样,到“秘密花园”去迎接他的海薇,他绝不能让海薇扑空。
朱海薇在艾迪的房间门口,凝睇门上的“一夜定情”四字半晌,才轻按门铃
;一如往昔,银发及腰的艾迪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便风度翩翩的前来应门。
“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阿尔缇米丝。”
他的笑颜依旧,看进朱海薇的眼里却是两样心情。
进门坐定之后,朱海薇便没头没脑的开口道:“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很喜
欢一个和你的房间同名的PUB ‘一夜定情’吗?”
“当然记得。”胥维平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不过还是不动声色,极
其自然的回答。
“那你认为,那间店的经营者,是不是也有着和你一样的心情,是因为念念
不忘仅有一夜之情的最爱,所以才将那间PUB 取名为‘一夜定情’?”如果她
没猜错,巴黎那家PUB 应该是胥维平开的。
“我想应该是吧!”这是事实。一提起“一夜定情”这四个字,他就情不自
禁的忆起四年前那令他毕生难忘的一夜,毫无杂质的深情因而洋溢弥漫。
朱海薇见状,心中不由得冒火,“你想,那家PUB 的主人所思念的女子会不
会正巧也叫阿尔缇米丝?”反正你就是只爱这个女人!
“或许有可能!”阿尔缇米丝就是你啊,薇!胥维平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情涓
流。
朱海薇的妒火因他那如痴如醉的神情而一发不可收拾,她冷不防的起身,冲
到他眼前,趁其不备的用力扯下他的假发,狰狞凶恶的嘶吼:“够了,你到底
要戏弄我到何时才甘心!?”
当胥维平真面目重现时,朱海薇万念俱灰的狠狠掴了他一掌。
“我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她
开骂的同时又赏了他第二个巴掌。
“薇,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薇——”胥维平从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
样糟糕的地步,一时慌了阵脚。
“你还想骗我什么?还是要告诉我你始终只爱你的阿尔缇米丝?你去死吧—
—”她恶狠狠的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便挥泪离去。
“薇——等我……”胥维平二话不说,立刻追上去。
朱海薇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踩足油门准备飞车离去,胥维平赶在最后一秒,
强行入主助手席,气急败坏的拼命解释:“薇!你听我说——”
“滚开,我什么都不要听!”朱海薇用力推他,想把他推出车外,奈何他却
纹风不动;她只好改变战略,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猛往他头上敲,
“你给我滚下车去——滚啊——”
幸好胥维平身手够矫健,以双臂护住头部,否则早给她敲出满头包。“薇—
—别这样,你听我说——阿尔缇米丝就是你啊——”
他爆炸性的宣言,把朱海薇电得停止手上的动作,动也不动的睁大不敢置信
的双眼死瞪着他。
胥维平是豁出去了,连珠炮似的表明心迹:“四年前——我们曾经在西班牙
有过一夜之情,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却对不知名的你一见钟情,本
想在次日醒来后正式向你提出交往的请求,谁知当我带着早餐回房之后,你早
已人去楼空。之后我拼命的四处找你,即始终找不到你的下落,但是我又忘不
了你,所以就以阿尔缇米丝来唤你;因为你在我心中真的就像月神的化身——
‘你笑我傻也好,可是我自那一夜之后,就决定今生非你莫娶,所以……”他
把自己风流的真相,以及结婚当天轻薄迟到和后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原因
全部巨细靡遗的道出。
“至于乔装艾迪,是因为知道你对我成见已深,不可能轻易原谅我、相信我
;另一方面,我又想知道盘踞在你心中的希尔威的讯息,以便知己知彼,好顺
利夺取你的心——我是想等到我确定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超过艾迪时,再把艾迪
的事告诉你;没想到那天才准备在第二次的‘寄啸亭’之约告诉你艾迪的真相
时,却发生那样的事……至于阿尔缇米丝的事,我本来是想等我确定我在你心
中的分量超过希尔威或者你想起四年前和我的那一夜之后才告诉你的,谁知…
…我说的全是真话,你相信我,薇——我真的爱你啊——”
接下来是数秒钟的死寂,忽地,朱海薇突然猛踩油门,一言不发的极速奔驰,
胥维平因没坐稳而撞得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坐稳,他便急急的叮咛:“薇,别开这么快,这一带是连续转弯的
下坡路,前面靠海岸的地方还有一个大转弯,很容易出事的——”
他的话还没敛口,一颗子弹便伴随远方传来的枪声,射穿车窗玻璃。
“危险——”胥维平一边以身体保护朱海薇,一边抓稳方向盘,并指示朱海
薇脚上的动作,“减速,前面的大转弯时稍踩一下煞车——”
他所说的大转弯就是才刚提过的那个经常出事的海岸边大转弯。
大难当头,朱海薇自是暂抛下私人恩怨,全力配合胥维平。
砰——!第二颗子弹在逼近大转弯前,接踵而来,所幸还是只射穿玻璃。
接着,一声怪异的巨响由上而下罩顶而来——“薇,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当他们的车子行经大转弯的当儿,山路内侧的山坡上突然
落石连连,袭向他们的车。
胥维平在车子即将坠海前的最后一秒,以突来神力死抱住朱海薇夺门而出,
而后和车子兵分两路,各自落海。车子在落海前,已先行在半空中爆炸起火燃
烧。胥维平以身相护,不让车子爆炸的碎片伤及怀中的朱海薇,且使尽力气朝
岸边破浪前进。
游至岸边后,他先仔细端详朱海薇有无受伤,确定她没有受伤后还是不放心
的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朱海薇猛摇头,反问道:“你呢?”
胥维平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释然浅笑,说了一句:“那就好,你快走,
免得袭击我们的人又追来,快——”
下一秒钟他便已昏迷过去,朱海薇这才发现他的背上居然鲜红一片,不禁尖
叫:“希尔威——”
噢!好残忍的女人啊!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是只惦记着她的希尔威!尚存最
后一丝意识的胥维平真为自己感到悲哀。
罢了!谁教他死心眼,感情这回事本来就是愿打愿挨的,无论如何,他还是
深爱着她的……
“……维平……振作一点……”
维平?薇终于叫他的名字了!该不会是他伤势过重听错了吧?一定是这样没
错!不过也好,能在昏迷前错听也是一种幸福,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于是,他唇边挂着一弧幸福满足的微笑而不醒人事。
“维平留下这封信和已签名的离婚同意书后从医院逃走失踪了,至今一直下
落不明。”诸葛介豪把信和离婚同意书交给一脸惊愕的朱海薇。
朱海薇旋即把信打开,里面只有几行字却充分流露出纸短情长的深情:薇:
我走了,这是离婚同意书,我想通了,我不该自私的把你强留在你不爱的我身
边受苦,爱一个人就该处处为她着想才是,所以你尽管离开翠屋去找你最爱的
希尔威,不必担心唐邦和风谷的事,我已托介豪妥为善后,不会有事的,祝你
和希尔威幸福!
或许你不相信,可是我自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这份爱在没有你的未来日
子里将永远继续!
深爱你的平“这个傻瓜——”朱海薇心疼的连声低咒。
“维平是很傻没错——你知道吗?他为了让你能自由飞翔,竟然向我们邦里
的大头们提出脱离唐邦的请求,好让那些大头们允许他签下离婚同意书,在那
些大头们允许他脱离唐邦的隔天,他就从医院逃走失踪了。”胥维平所有的相
关手续,都是交由诸葛介豪代为处理的,所以诸葛介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