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两个熟识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再说,那个上官展云已是名草有主,据我
所知,朱大冰山是个自尊心极强,又高傲死要面子的女强人,依她的个性,是
不可能和一个有妇之夫搞什么暖昧关系的。”他的说法合情合理。
胥维平对他这番话倒是很爱听,“照你的说法,那么袭击维人和朱海茵的主
谋也不是上官展云了?”
“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关于这点,诸葛介豪也同样不排除“红
门”主谋的可能性。“不过……”
他语透玄机的瞧了胥维平一眼。
“不过什么!?”胥维平被他挑得心头大乱。
“我并不排除上官展云单方面对朱大冰山有意思!”诸葛介豪故意这么说。
“那只不要脸的癞蛤蟆也敢妄想吃天鹅肉?”胥维平恨恨的哼笑。
“所以说!你就该听本大山人的锦囊妙计了!”抱歉啦,上官兄,虽然咱
们素无冤仇,但为了钓这个浑小子上勾,只有得罪啦!
“快说!”
诸葛介豪相当满意的附在他耳边秘授机宜,“就是——”
听完最佳损友的作战计划,胥维平显得十分踌躇的蹙眉。“这样不太妥当吧!”
“随便你!不过,如果朱大冰山被那位上官兄追走了,你可别哭啊!”把
上官展云拖下水的妙用就在这儿!
“他是什么东西!”一提起到现在还死皮赖脸、像只癞蛤蟆一样赖在朱海薇
身边的上官展云,胥维平就气得七窍生烟。
“他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出类拔萃、和你一样倍受女人青睐的俊帅男人!”
诸葛介豪刻意提醒他。
“他也配?”话虽如此,但胥维平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上官展云确实是个条件
极为出众的男人;所以尽管上官展云已经结婚,倒追他的女人还是多如过江之
鲫,从未曾稍减。这大概和红门主要的四大世族,那可以三妻四妾的特有婚姻
制度有某种程度的关系吧!
不过,那是他家的事,与他胥维平无关,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赢回佳人芳心这
件大事。
“好,就照你的计划进行!”胥维平下定决心。
“聪明!”诸葛介豪满意的一个清脆响亮的弹指。
一连三天的盛大婚宴,终于在皆大欢喜下完美落幕。
胥维平和朱海薇以婚宴主角为名,天衣无缝的巧扮恩爱夫妻,一一欢送嘉宾
离去,完成新婚佳偶的第一件重责大任。
送走最后一位嘉宾,朱海薇才趁着空间,溜到偏厅去喝杯冻饮,喘口气。
晶莹剔透的“翡翠蜜汁”入喉,冲淡了些许的疲累,使她布满倦色的曼颊重
新染上一抹光彩,又变得光润许多。
一闲下来,朱海薇使想起这三天和上官展云讨论的结果。
根据风谷和红门的综合情报研判,她和上官展云一致认为袭击胥维人和朱海
茵的主谋,就是唐邦中人,不是和唐邦结过梁子的仇家。
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会把握在翠屋的期间,查个水落石出。上官展云离开前
也保证过,会暗中支援她,并和先回风谷的柳月眉密切联系,所以她有信心能
顺利进行。
不经意的,朱海薇想起这三天来,胥维平对上官展云的态度,似乎充满了排
斥和敌对的味道。虽说红门和唐邦素来就明争暗斗,互别苗头的火药味长年弥
漫;但是胥维平对上官展云的敌视情况好像不仅于此,似乎还另有隐情。
莫非他们以前曾有过私人过节?
朱海薇百思不解,完全抓不到重点,回神过来,不禁又自责一番。真是的,
她这是在干什么,人家根本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她为何为了一点和那男人有关
的小事,就像个紧张大师似的,如此在乎得紧。太没有尊严了吧!
偏偏她的心就是不听使唤的在乎和那男人有关的所有讯息,就连小如芝麻绿
豆的小事,她都无法不在意。
“你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偏厅来做什么?”
胥维平的声音穿过典雅屏风的阻隔,飞入朱海薇的思维领域。
“你还说呢!”原来拉他的人是诸葛介豪。“你知道吗?你最近都没到‘秘
密花园’去露脸,害秘密花园那些美人们都大发娇嗔的跟我要人,说咱们的‘
花少维平’怎么好一阵子都不见人影了,你怎么说?”
胥维平不屑的回道:“‘秘密花园’那些女人我已经腻了,不想再去了,你
就告诉她们,我最近很忙没空去不就成了。”
“你不怕那些女人转移目标?”
“难不成最近有什么超级好男人进出‘秘密花园’?”胥维平打趣的问。
“宾果!是有一个银发的男人叫艾迪,最鲜的是,那个叫艾迪的男子和你十
分神似,连身材和声音都很酷似呢!那些女人都管他‘银色艾迪’。”
“是吗?那我倒要找个时间去会那个和我神似的‘银色艾迪’,看看他和我
究竟有多像!”
“顺便宠宠你那些‘旧爱’是吗?”诸葛介豪揶揄道。
胥维平理直气壮的加以肯定:“就算已经不再对我有吸引力的花儿们,好歹
也曾经我为散发过迷人的花香;所以,我怎么可以那么无情的一去不复返,偶
尔也该回去浇浇花,你说是不是?”
“真不愧是奉行博爱主义的花少维平哪!佩服佩服!”
两个臭气相投的大男人,谈完“私房话”后便笑容可掬的双双离去。
花心!下流!可恶!屏风后的朱海薇气得想杀人泄恨。
他到底要伤她多深才甘心?
傻海薇,人家根本从没把你放进眼里,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的,能怪谁?心中
另一个声音清晰讽刺的锥痛朱海薇发酸的心。
是啊!是她自己死心眼、自作多情,又怎能怪别人?朱海薇恶毒的自嘲。
绕过屏风,她偶然的发现脚尖踩到一张金卡。金光闪耀却不落俗套的卡面设
计,吸引了朱海薇的视线,俯下身捡拾。
是“秘密花园”的VIP 卡?朱海薇颇为诧异。
这金卡怎么会掉在这儿?是维平的,还是诸葛介豪的?
不消片刻,她便在金卡的护套上找到答案——是诸葛介豪掉的。
朱海薇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物归原主,但在踏出莲步之际,一个另类的念头
却强力叩开,霸道的擅闯她的心扉,以邪恶诱人的魅力,蛊惑她改变决定,而
她被说服了!
她决定不把金卡还给诸葛介豪,而利用这张金卡闯入“秘密花园”去一探究
竟,看看维平那些“旧爱”都是哪里的名花;若运气够好,说不定还可以见着
诸葛介豪口中那个“银色艾迪”,又可以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秘密花园”究竟
是什么“碗糕”,一举三得,值得尝试。
“秘密花园”是一个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出入的男女老少都是经过“秘密
花园”的经营者精挑细选的富绅权贵之流,并不是一般人可以随随便便闯进去
的。
传说,“秘密花园”实际上是个“交换夫妻”的“偷情”的场所。天天都开
派对,里面的会员真正的身份都受到严密的保护,且每个会员在派对中都戴着
面具,只有在派对中看对眼了,相约到里面的私人房间独处,才会取下彼此的
面具。
就因为经营者严格执行会员的筛选,对会员身份的保密功夫一流,加上会员
们都恪遵既定的游戏规则。
所以“秘密花园”的会员们,都能很尽情放心的在俱乐部里大玩交换夫妻、
性伴侣及偷情的各种为社会规范所发指的“禁忌游戏”,而成了世人梦寐以求
的新天堂乐园。
朱海薇仗着冷静沉着的应变能力和诸葛介豪“送”她的VIP 卡,顺利的进入
秘密花园的派对。
举目触及的绮暗,让朱海薇不禁目瞪口呆。
老天!她以为俱乐部里应该是灯光昏黄、烟雾弥漫的,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金
碧辉煌、气派豪华中见优雅尊贵,气势完全不输法国“波旁王朝”全盛时期的
第一皇宫“枫丹白露”。
在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直以为置身梦中的华丽派对里,有一个散发着万丈光
芒的男人,硬是夺去了朱海薇所有的目光。
难道他就是“银色艾迪”?
04看这边,把头转过来,看这边!
朱海薇在心中不停的叫唤,希望那个披泻一头银色长发戴面具的男人,能收
到她的“千里传声”,抬起头来朝她这边看。
银发艾迪只达成她一半的心愿,抬起头来,但并未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但仅是如此,就足教朱海薇屏住呼吸、停止心跳。
希尔威?是他!?
不!不是!朱海薇竭力抓住想逃离她的理智尾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是诸葛介豪口中那个和胥维平神貌、身材和声音都十分酷似的“银色艾迪”,
不是她的希尔威!
噢!连举手投足都象极了胥维平的翻版。这个发现激得朱海薇的心海顿时像
被几十个龙卷风同时侵袭,搅得朱海薇心海狂啸、猛浪难平。
她要这个男人!
她要定这个男人了!
一股比钻石还坚硬的执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朱海薇的全身。
反正胥维平那个风流负心的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到处招蜂引蝶,她
又何必想不开的为他守贞;反正她早在四年前就被他糟蹋,早已不是什么完璧
之身,谈不上什么洁身自爱了,再冰清玉洁又有何用?他根本不稀罕!
眼看被美女簇拥的银发艾迪,朱海薇就醋海翻腾,胥维平的身影几乎和银发
艾迪合而为一,好像站在那的就是胥维平那个花心大萝卜。
不知不觉中,已连灌了数杯萄葡红酒,在酒气的助威下,朱海薇心中那股燃
不尽的妒火已烧遍全身,进一步烧光她的理智,助长了她放纵自己,沉浸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快感中。
决定了,她要去钓银发艾迪当情夫,来报复胥维平对她的负心和不忠,否则
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就只准他风流,她就得傻呵呵的守贞?
她要让胥维平那个天杀的男人知道,她朱海薇可不是好惹的女人。
于是她又一口气灌了好几杯红酒壮胆,乘着浓郁的酒力出征去。
来了!他的阿尔缇米丝终于走向他了!乔装成“银色艾迪”的胥维平,引颈
企盼,望眼欲穿的渴盼多时,总算盼到佳人如诸葛介豪计划一样的主动接近他。
艳光四射的她,甫进大厅,他就捕捉到她美艳诱人的丽影。
乌黑漆亮的大波浪长发,骄傲任性的披泻在她宛右凝雪的玉滑双肩,在上红
下黑的底胸晚礼服包裹下,使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更显性感迷人。
即使绝美的艳容被碍事的面具遮了大半,也掩盖不了她夺人心魂的艳影容光。
如此的冶艳尤物,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派对中无数男人的惊艳目光。
幸好她如他所愿的向他走来了,否则他铁定会杀光觊觎她窕冶姿色的所有色
夫淫男!
“嗨!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银色艾迪吗?”在酒力壮胆下,朱海薇表现得十分
狂野大胆。
“你说呢?”胥维平被她那极具挑逗性的嗓音,挑弄得心儿怦怦跳,像极了
情窦初开的在室纯情男。
被女人钓的艳事,他经历太多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兴奋紧张、慌乱失措,
胸口还萌生一抹异样的感觉,像欢愉、又像激情,还包含了更多的期待。
真的连声音都和胥维平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