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三分钟,有位男士主动走过来,向站在我身旁的经纪人张哲昕表示我们是不是要回成都?他也是要回成都,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搭他的便车。这位热心的男士说完,我睁开了眼,笑着对小张说:“哲昕,咱们走吧。”小张狐疑的望着我:“安哥,你说会不会是……”我说:“上车再告诉你!”
9月23日下午四点我们的车在离南京禄口机场约五公里的高速公路上破胎抛锚了!想走嫌道儿太远,高速路上又拦不着出租车,眼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于是我走到路旁、闭上双眼,再度的与高枫沟通。虽然是在白天,但是我仍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也是过了三分钟左右,迎面来了一部开得不快的奥迪车,这时突然有个念头、又好象是某种声音告诉我:“就是他了!”我立即睁开眼,向奥迪车迎了过去,我的助理在一旁大声的喊:“安哥!小心啊!”我手一招,奥迪车就慢慢的靠边。我向开车的先生表明我是“著名歌手黄安”,我们的车坏了,如何如何——那位先生说:“您是黄安呀!我最喜欢听您的歌了,我是您忠实的歌迷。今天真是太幸运了!来,我送你们去机场吧!”
9月27日在去江苏淮阴表演的路上,为了争取时间,司机决定抄小径,没想到车就陷在烂泥巴坑里动弹不得!大家下车推了半天,把演出服都搞了一身泥,车仍动也不动。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无人烟、黑压压一片!这时“好朋友”又出现了!没隔几分钟,来了一台卡车,它也是抄小径的,看到我们的情况,主动抱出一捆粗绳将我们的车拖了上来。
在高枫去世的那几天里,我经历了许许多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当时因为情绪的原因,我一直隐藏在我心里没说出来,如今高枫去世已经半年了,我们也走过了北京寒冷的冬天,现在写出来,在心情上舒坦了许多,不知大家看完之后感觉怎样?
在高枫去世之后,国内有许许多多的媒体想要采访我,要我谈谈高枫的事,我都拒绝了。四川甚至有一位心理医师高女士向媒体表示,我因为替高枫算命,大搞封建迷信,并暗示了他的死亡,所以我黄安必须对高枫的死亡负道义上的责任。我向媒体表示:如果我黄安有这种本事,我现在就预言高女士下个星期会出车祸!如果高女士真撞了车,就表示我黄安不是搞封建迷信、胡说八道,是有真有本事的,可以像诸葛亮一样“上知一千年、下推五百年”。如果高女士安然无恙,那不就更证明我“不准”!既然不准,我如何暗示高枫?
诸如此类,台湾过去八卦当道的惨痛经验告诉我:借机出风头、炒新闻,会让许多美好的感觉走样,选择沉默对大家都好!
“永远只有一位”
1952年刚刚成立的以色列共和国,请爱因斯坦去做他们的总统。爱因斯坦说:“对我来说,政治是短暂的,方程式才是永恒的!我选择永恒。”人们记不得后来的以色列换了多少任的总统,可是爱因斯坦只有一位,并且是永远的那一位!
高枫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也饰演完他选择的角色。我深信在若干年后,人们将淡忘死亡带来的悲楚,然而“大中国”的歌声仍将传唱在人们的心中。这是对艺术家最高的恭维和最大的肯定,“大中国”歌声存在的一天,意味着高枫没有白白走过这个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幸运的!我也深信,至少做一名歌手,高枫是不会后悔的。
星光大道上的人来人往(下)唐国强(1)
难忘的背影
有很多朋友常跟我说:黄安,你这么七情上面、善于模仿,怎么没想往戏剧界发展,演演戏什么的?其实我也拍过戏,2002年才刚拍完中央台的电视剧《涩女郎》,只不过我感觉拍戏的生涯太苦了!起早贪黑的,我是一个宁可晚睡、不能早起的人,比较之下,唱歌主持是比较适合我的舞台。
在1990年,我拍了第一部电影叫《到阴间出差》,这是一部灵异喜剧。当时和我一起演出的还有张庭、杨庆煌、黄仲裕、苏丽媚等演员。既然是鬼片,所以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戏都是在晚上开拍,一直拍到天亮才收工。一宿没睡,第二天白天我还得跑唱片通告,这样折腾了三个月,我终于确定我拍的是一部鬼片,因为我都快变鬼了!自此发誓不到最后关头(通常是缺钱用的时候)绝不轻言拍戏!
在拍《到阴间出差》的时候,还有一些插曲令我印象深刻。有一次,我们到台北近郊的山上出外景,当时我没开车,所以在收工的时候,我想搭一位女演员的便车。不料该名女一号对我说:“对不起!不能让你搭我的便车,因为我的狗狗要坐,坐不下了。”说完一提速,扬长而去。没车可坐下山的我,只有用走的下山。边走边寒心:想不到我黄安在她的心目中,份量还比不上一条狗!更可气的是,当我一曲成名,成了所谓歌坛大腕儿,有一天在台北街头又碰见了她,本想给她上上眼药,给她点儿颜色瞧瞧!谁知道这几年她虽然在戏剧圈没混出个名堂,但凭着生殖器的关系,当上了某家电视台的老板娘,并且该电视台的营运越来越好、大赚其钱!不但仇报不了,还再次当了狗!在再度与她不期而遇的那个下午,我又看见了那熟悉的背影再次拒绝了我!
有一次小丘问我:老公,你觉得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说:当我想活得久一点儿的时候,我便希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有句话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吗?先不论那名女演员,光她养的那条狗至少就能活八百年!
有一回,我接受北京搜狐娱乐网站的访问。有位网友问我:如果有机会,我想饰演哪种角色?我告诉她:我在戏剧演出中最想扮演一个瞎子,这样就不用走“地位“,同时他还是个哑巴,所以也不用记台词,而且他还患有重病,第一集出现不久便死掉了,死的时候还是趴着死的,连妆都免了!如果有这种角色,我会十分乐意演电视剧的。可见我对演戏有多么惧怕。我的好朋友黄海冰常说:如果有任何一种行业赚钱和拍戏一样多,他立刻改行!原来海冰也觉得在国内拍戏实在是够苦的了。
流落荒岛的选择
我虽然怕拍戏,但是却极爱看戏。有一阵子我迷上了国内的电视剧,到北京西单的新华书城一套一套的买VCD,大概国内能买得到的电视剧碟我全买了。我还偏爱历史剧,主要是从《雍正王朝》开始的。
诸位对于《雍正王朝》的杰出成绩可能有各种不同的评价,可是我可以告诉各位:像《雍正王朝》这种电视剧,港台电视圈十年之内是拍不出、赶不上的!港台要拍出像《长征》这样吃尽苦头的戏,要二十年。像《三国演义》这样的历史大戏,如今全世界都拍不出来!《三国演义》这部戏真可以把你看得感动到吐血!在这部戏里您可以感觉到:人不值钱、钱不是钱、时间也不是时间,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好“这个字。
各位不知道看出来没有:从雍正王朝、长征到三国演义,都是唐国强老师的作品。没错!我黄安便是唐国强的第一号影迷。在以前,我本来是不看电视剧的,总觉得每天守在电视机前太浪费时间了!VCD的发明克服了这个问题,我终于可以自己安排时间观赏精采的电视剧。而我所买的第一部电视剧VCD就是《雍正王朝》。看完了雍正王朝,我也成了唐国强的影迷了。我自己是所谓的“明星”,明星迷明星看起来是有点怪怪的,但是我们也是凡人,也会有着憎爱喜恶,我并且是一个凡事容易走极端的人,不喜欢的便厌恶、喜欢的便疯狂专一。在台湾有一种“荒岛概念”,简单的说,荒岛概念就是:如果有一天,你因某种原因被困荒岛,你可以选择带一本书、一张唱片或一部电影,你会选择谁的?为什么?被你选择的作品表示有了它,你至死无怨!有一阵子台湾唱片圈很流行搞这种“荒岛唱片”的问卷调查,有些唱片干脆就标榜它是“荒岛唱片”。如果现在要我选择“荒岛作品”,我会选择带李敖的书、英国甲壳虫乐队的唱片和唐国强老师的所有电视剧作品,那么在荒岛上的日子必不寂寞。
1999年四月二十四日,通过北京友人戈聪的安排,我终于在北京东四的某茶艺馆与唐老师见面,一赌偶像风采。那天还有唐夫人壮丽一块陪同前来。我看唐老师本人比电视里要来得胖,唐老师说因为最近刚拍完《开国领袖毛泽东》,开拍时还故意增胖,现在杀青了还来不及瘦下来,再过些日子可能又要拍《长征》,他还要强力减肥到“消瘦”的程度才可以。唉!我不是说过了吗,干演员的不能吃苦是不行的。
有一首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我瞧老唐多顺眼,料老唐见我应如是!和唐老师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一直聊到半夜三点才尽兴而归。壮丽并且偷偷告诉我,平常日子唐老师出来应酬聊天很少超过十点回家的,今天算是破例了。我笑着对壮丽说:唐老师会破例,那是因为我有魅力,对吧?
星光大道上的人来人往(下)唐国强(2)
能吃苦的星座
临走前,唐老师并答应要写幅字送我,这又是个例外。后来我才知道,唐老师写了一手好字,平常求字的人多得不得了,他已疲于应付,今天主动提出要送字给我,正表示着他对我这个新朋友的认同。
在唐老师的口中,拍戏也不是件轻松活儿!只是他能吃这种苦,才能有今天的一点儿成绩。我发现能吃苦的星座,像魔羯座、金牛座、天蝎座、处女座等,好演员特别多。魔羯座的影星有:美国的梅尔吉布逊、尼古拉斯凯吉、猫王艾维斯普利斯莱、凯文寇斯纳等。金牛座的影星有:周润发、唐国强、陈道明、张国立,巧的是唐、陈、张三人都还常饰演皇帝。我是天性活泼、乐观、好动的射手座,射手座的性格说坦白话是不适合干演员的。射手座的人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难融入其它人的角色性格中,对演员来说,这是一个致命伤!在我的记忆中,射手座只出了一个李小龙,关键是李小龙在电影中演的还是自己,他自己的个性就是他电影里头的个性,还好只演了几部电影就死了!要不然再演下去,肯定要露馅儿!
与唐老师的相见欢,我后来写成文字,发表在当时的台湾“独家报导——黄安臭弹”的专栏上。
雍正大帝唐国强
大陆这几年有好几套连续剧在台湾掀起收视的热潮,比如长达八十集的《三国演义》,格局恢弘,忠于原著:四十四集《雍正王朝》,更将宫闱斗争丝丝入扣的展现在观众眼前,这两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作品。男主角恰恰都是当今中国第一男主角——唐国强饰演,也正因为这两套连续剧的成功,将唐国强在中国戏剧圈的地位,提升到不可动摇的位置!
可是很奇怪的是,在台湾媒体上,唐国强的曝光率奇低,几乎与他的成就无法相比,这位《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雍正王朝》里的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