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这门“白骨观”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我老婆破了!不用再修了。
佛教虽然人人可修,所谓众生皆有佛性。但是修不修的好,有时候要讲“根器”,俗称“慧根”。“根器”不够的,虽然信得虔诚,但有时反而会“走火入魔”,影响正常的生活。
出家
其实,在我学佛最精进的时候,我也曾有过剃度出家的念头。我曾问过小丘,如果我出家了,她怎么办?小丘的回答是“我会坚强的活下去,你安心走吧!不要再你推我就、拖拖拉拉!”。就在我打算斩断尘缘、常伴清灯木鱼的时候,我的演艺事业竟然“平地一声雷”的一帆风顺,我想这就是尘缘未了吧!于是就打消了出家的念头,跑去当一名“著名歌星”去了。但是,我虽然福报不够,出家不成,但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的小妹黄淑君却在1996年剃度出家了!
小妹是在念台湾大学法律系二年级的时候接触到佛教的。在此之前,我和小丘吃素,她见我每餐吃的都是青菜豆腐,脸上的胡子都难得剃一剃,笑我是苦行僧!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跑到我家来说想和我聊聊佛法,我感到好意外,临走前我送了她一套“六祖坛经”录音带,要她回去好好精进。
从那时起,小妹对佛教大发菩提心。常利用课余时间参加由“中台禅寺”举办的佛学营,并担任志工。等到了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就在“中台禅寺”剃度出家了。但是她出家的决定,没有和家人有过任何商量,家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佛学营结束之后还不回家?最后不知去向!是妈妈“母子连心”的预感,她说:“小妹可能已经偷偷跑去出家了!”。妈妈说小妹一向最宝贝她那头长发,可是最近竟然无缘无故的自愿剪短,当时妈妈就有不详的预感。说着说着妈妈就崩溃了!我安慰妈妈说事情的真相还没搞清楚,请她先不要乱、不要慌,明天我上一趟“中台山”查个究竟吧!
到了“中台山”我才发现原来不只是我们在找自己的女儿妹妹,竟然有两百多个家庭都在找自己家的小孩!他们的小孩也是在参加完佛学营之后就不知去向了,每位家属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可开交!这件事经过媒体的大篇幅报导,轰动了整个台湾社会,于是发生了所谓“中台禅寺剃度事件”!
因为我是所谓的“名人”,这个“中台禅寺剃度事件”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我黄安在“领衔演出”!其实我是最尴尬的,我是佛教徒,妹妹学佛又受过我的影响,按理说对于她的出家,我们应该乐见其成、给予祝福才对。但是我想关键是整个过程的处理缺乏圆融与缓冲,才会引起这么大的社会反弹!好在事情到了最后还是有个尚称完美的结局。妹妹黄淑君现在成了“见脉法师”,在“中台禅寺”的精舍担任住持,信徒有几千名。看到信徒们给我妹妹下跪顶礼,妹妹接受他们的供养,我们真为她感到骄傲!
有一天,小妹出家前的男朋友妈妈来找我妈,她说:“黄妈妈,我昨天去帮你们家黄淑君算命,算命的说黄淑君是观世音来投胎的!”,妈妈听了连忙否认:“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是平凡的家庭,不是什么观世音来投胎的。”。后来妈妈把这件事跟我说,我听了之后对妈妈说:“妈!你为什么要否认?应该要承认才对。如果妹妹是观世音,你不就是观世音的妈妈‘观音妈’了吗?而我便是观世音她哥哥‘观音哥’,多么了不起!”。
附:妻举债千万捐佛堂他离婚获准记者吴明良∕台南报导台南县一名刘姓外烩厨师的妻子信佛,举债捐一千多万元给佛堂,逼得他拚命工作为妻子还债,妻子非但到他工作场所阻止杀生,半夜还叫醒他听她讲经说法,以致他的外烩生意越来越差,债务还不清,只得向台南地方法院诉请离婚,法官判决刘姓厨师胜诉。
刘姓厨师的妻子出庭时,承认举债捐一千多万元给佛堂,房子也因此被法院查封、拍卖,债务都是丈夫偿还;不过,她自称菩萨转世,有特殊法力,丈夫长年累月外烩杀生,造了很多业障,捐钱是为替丈夫消业障,丈夫外遇的女人有六个,她了若指掌,她没有到丈夫外烩场所阻挠、喧闹,也没有半夜叫醒丈夫听她讲经说法。
刘姓厨师结婚近卅年,三名子女均已成年。他说,之前他负责赚钱养家,妻子负责持家,一家和乐。十年前,妻子信佛后,就开始捐钱给佛堂,存款捐光了,还拿房子抵押借款,房款捐光了就起会、标会,四处向亲友借钱捐款,连收回来的外烩帐款也捐掉。由于欠的都是亲朋好友,他拚命赚钱还债,可是一千多万元怎么赚也还不完。
他说,为替妻子还债疲于奔命,妻子却因信佛吃斋,不但阻止他从事杀生的厨师工作,还怀疑他外遇,只要他和女性交谈,妻子就疑神疑鬼,甚至他与外烩女工一起工作,妻子都会吵闹不休,直指他与女工有染,令他心力交瘁。
法官传讯他们的儿子作证,儿子说妈妈信佛后,就拚命捐钱,房子被拍卖,留下钜额债务,十年来苦了爸爸替她还债,还被妈妈阻止外烩,说那是杀生的行业,不但吵吵闹闹,并常在半夜三、四时叫家人起来听她弘法,爸爸受不了,今年初搬出去,妈妈仍去找爸爸吵架,三个孩子苦劝妈妈,但妈妈执迷不悟。
法官认为刘妻已造成丈夫工作上困扰,影响他的人际关系及生活起居,刘姓厨师所受的精神虐待已达不堪同居程度,判准离婚。
像刘姓妇人信佛信到“夫离子散”,我个人认为是不足取的。所“人道不能究竟,佛到岂能圆满?”,人做不好,能成佛我看是胡闹吧!
潮起潮落(下)明明知道相思苦(1)
“无情的猫与友善的狗”
我没有正式统计过:从我正式成为歌星以来,到底表演过多少场的演出?我翻一翻行事历,大概齐不会少于1500场!演出的场地从小剧场到人民大会堂、从露天的彩票活动到红堪体育馆、从大堆头的拼盘到一个人的个唱,我不断的演唱,也不断的累积经验。常常有人会在演唱的后台问我:会不会紧张?其实我早就不知紧张是何物了!就算一开始会有压力,但是一件事情连续做二十年、做几千次之后,我最害怕的已经不是紧张不紧张的问题,而是我快要唱到麻痹、没有感觉的问题。不过好在这个问题还不严重,虽然有时候连续表演十几场之后,我会有所谓“职业倦怠”,但是只要休息几天,表演的热情又会回来了。我最怕的就是对一件事情逐渐缺乏热情,不管是对人(尤其是女人)或是事业,一旦激情不再,通常就是我说再见的时候了。
在旅行演唱生涯中最困扰我的,是“吃饭”这个问题。首先是口味的差异。中国幅员辽阔,在饮食上有所谓“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对于我的肠胃真是一大挑战。这还是在咱们中国,要是到了国外,像美国,顿顿三明治、汉堡、沙拉下肚,连说话都开始变得有美国口音啦!“如何才能吃到中国菜”是我每次到了美国、下了飞机第一件要问“地陪”的事。再来就是“喝酒”的问题,咱们中国人在应酬的场合几乎餐餐喝酒、顿顿干杯,干的还是浓烈的白酒!我常觉得中国人有“虐待狂”,把你灌得越难受他越高兴、把你灌得喊救命他越得意,不知是何心态?根据上海“新闻晨报”报导,在上海召开的“中国第一届饮酒与健康国际研讨会”上宣布:中国人每年要喝掉一个“西湖”的酒!在餐桌上“感情深、一口闷”的豪情已经吓跑了我的二两酒量!每次只要我稍微表示想喝点儿酒,那就是自讨苦吃、没完没了了。所以后来索性说我不喝酒!滴酒不沾!才逃过无数次可能被灌醉的机会。
虽然酒可以不喝,但是饭可不能不吃,不过吃饭又是一个问题。只要是欢迎我的饭局,通常我是“越吃越饿”!为什么?因为要签名、要合照的朋友络绎不绝、此起彼落,我得不断的放下筷子、拿起笔,不断的起身合照、然后再坐下,反复无数次之后,终于累得我筋疲力尽、疲于应付,结果通常是我找辙离开,然后回到房间打电话叫餐。不过还是得小心,送餐的服务员可能是个“007”,有任务在身:他要帮其它同事要你的签名,或者点一份餐却有五个人送来,并且还自备相机、请你合照。像这种情形,我通常会请我的助理人员去安排,我自己不出面,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当然,对于大家的热情款待,我心里表示感激!正因为他们是打从心里的喜欢你,才会去麻烦你这个、麻烦你那个。如果你是个无名小卒,想要合照,领导还不一定赏脸呢!所以虽然应酬饭难吃,我仍然希望能处理的漂亮一点,或许他们一辈子就跟你吃过这么一次饭,我试图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不过咱们演艺圈有一位潘姓女歌手就表现的很干脆!在她演出的时候,就通过宣传人员表示:不签名、不拍照、不吃饭的铁腕作风!一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这是她的风格,只要适合她便好,没有什么对错的问题。不过我想她会有今天这样“不吃饭、不拍照、不签名”的性格,恐怕是因为她过去真是吃怕了、签怕了!我常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像她一样成为一块“拒绝溶化的冰”?我想是不会的,我们两个人的人生观基本不同:她乐于做一只“无情的猫”,我则是一条“友善的狗”,我会继续的参加,然后逃开!
一种被击败的感觉
在1994年夏天,我在星马举办我个人十四场的巡回演唱会。这是我自从“新鸳鸯蝴蝶梦”走红之后,第一次回到星马演唱。消息一宣布,便轰动了星马歌坛!不过这也是我至今最为懊悔的巡回演出!因为以我当时的人气,我大可以举办卖票的个人演唱会,有了资金赞助,在演唱的软硬件上我们可以要求档次,我个人也有相对的收入。因为搞“个唱”不是开玩笑的,那是对歌手体力、演出票房的一大考验。在1994年的我绝对具有这种实力,可惜“上华”唱片是一家保守的公司,不擅长现场文化的运作炒作,明明是深具票房潜力的演唱会,偏偏搞成不卖票、演唱硬件极为阳春简陋的“黄安歌友会”!然而事实证明:在14场的巡回演唱会中,每一场观众的人数都超过一万五千人以上!换言之,我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演唱了14场“个唱”,观众超过30万人,但音响却又如此简陋,不管我如何的嘶声呐喊,后排的观众总是喊着:“黄安大声一点儿!听不见!听不见!”,试问:几百人的歌友会音响如何表演给几万人听呢?然而我仍然试图以最大的音量、咬准每句歌词,尽力而为吧!我这么卖力的演出,我的收获是什么?我14场演唱的收入是零!不过是多卖了几张唱片罢了!这实在是我演唱生涯中的一大遗憾,现在懂了,票房也没了!
在为期近一个月的演唱活动中,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总统套房里度过的。我每天的作息通常是:
中午起床,与赞助商吃饭。
下午走台、试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