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老方本身坚忍的毅力和乐观的心情,加上毒王的灵丹妙药,使元气很快恢复,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不该死。他要是死了,这么烂的戏谁来演啊?
更重要的是,野虎在地窖里不但有酒,居然还有肉脯干粮萝卜干之类的食物,否则打不死他饿也饿死他。
这天,毒王在旧寨附近东瞧西瞧,不时抓把泥土火灰之类又闻又尝,敲了敲脑勺子,脸色显得颇为凝重。
“老哥?你在吃什么?”
“老夫哪有吃什么?”
“是不是偷吃一堆毛炒韭菜?”
“臭鱼,你真没卫生。”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我都好几天没洗手了!”
老方道:“难怪你拿给我吃的东西都臭臭的。”
“你还当真呀?不过三天没揩屁眼倒是真的。”
“哇铐!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没卫生。”
洞庭黄鱼叫屈道:“我都没拉你叫我怎么揩?”
毒王严肃道:“别开玩笑了!小三,有问题。”
老方叫道:“没卫生的是他,我怎会有问题?”
毒王道:“你把五虎山寨发生意外的事再说一遍。”
老方只得将那天如何见到野虎中毒的经过说了一遍。
毒王沉思有顷道:“五虎山寨肯定是被人下了剧毒,奇怪的是毒不只一种,好像被重复施放了两次以上。”
“被下了两次毒?”老方大表惊讶。
“不错!两次的毒都不是致命之毒,其中之一好像是定时软骨毒,这种毒顶多使人暂时失去武功而已。”
“那另外呢?”
“小三,你跟唐门有无恩怨?”
“我只是喜欢吃糖而已。”
“另外有一种似乎是唐门的失神散,这是一种麻痹神经使人丧失理智或判断之毒,照理说也不会致命。”
“可是死了一堆人却是事实。”
“各别使用都不致命,混合起来却极为可怕!”
“老哥确定有两帮人下毒?”
“不错!还可能有三种毒的混合。”
老方猛搔短发道!“怎么会这样?两三帮人下毒都没事,我这没下毒的反而成了凶手,我怎么那么衰?”
毒王道!“时间太久了,又经过烈火焚烧,很难辨别其中毒性,不过好像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气味,这……”
“漠外毒鹰?”老方眼睛一亮。
“对!毒鹰!”毒王一拍大腿。
洞庭黄鱼道:“读音跟语音有什么不同?”
毒王回答倒也干脆:“毒鹰会毒死人,语音会读死人。”
大树下,有两个小女孩坐在那聊着:“我们应该回去救小姐才对。”
“有呀!我们想要把她救,她不要我们把她救……”
“你的台湾国语好菜。”
“干粮都没得吃了,哪来的好菜?”
“别傻了!建这个都不懂。”
“找不到方公子,真是急死人了!”
“找到方公子有什么用?”
“起码他是个男人。”
“三杯大醉侠也是男人,那又有什么用?”
“起码多一个人商量。”
“拜托!找三杯大醉侠商量,早晚连家当都被A光了!”
“不会那么丫裂吧?”
“告诉你,少去惹他,否则你怎么失身都不知道。”
“那么恐怖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听人家说的。”
“谁?谁有这种内幕消息?”
“我的一位朋友,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这到底是几手传播啊?”
“我也不知道,我朋友的朋友说是从武侠小说看到的。”
“这么说他和那姓干的差不多。”
“姓干的起码长得比他好看。”
“我看那姓干的不是人。”
“姓干的都是人,只有干天弘不是人。”
“你看小姐能全身而退吗?”
“猫儿口边的鱼有可能幸免吗?”
“你看方公子还会不会要她?”
“方公子大概不会穿人家的旧鞋子。”
“那小姐岂不死定了?”
“你少乌鸦。”
“我本来就叫乌雅。”
“我就不明白,小姐为何会喜欢那绣花枕头。”
“难怪嘛!人家是将军耶!”
“将军有什么了不起,飞个象就没事了!”
“拜托!那不是下棋的将军,是带兵的将军。”
“小姐会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吗?”
“我不知道?小姐太好胜了!”
“那也不能变这么快呀?”
“谁知道!我们做下人的没资格批评主人。”
“累死了!武陵山这么大,何处去找人?”
“方公子不知死在哪一层地狱了!”
“拜托!你真的很乌鸦。”
“算了,要找方公子就走吧!别赖在那像死尸。”
“我本来就叫史诗。”
这两个小女孩正是姬小燕的侍女,小雅和小诗。
“不管怎么说,得找方公子商量才对。”
“其实找到他也没什么用,像方公子那种货色,市场上三个扎成一把才卖十块钱,还附送两包乖乖呢!”
“话不能这么说,方公子再怎么差劲也比我们高明一些,何况他是男生,男生为女生拼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还好我是女人,否则几条命也死不够。”
小雅站起整整衣衫道:“走吧!”
小诗亦随之站起道:“也许小姐现在和姓干的蜜里调油,我们却为了救她而奔波,想来心里就不平衡。”
小雅道:“算了吧!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就拿三杯大醉侠来说吧,说什么一日不读书面目可憎,他读了几卡车的书,还不是一样不讨人喜欢?混到现在连两个老婆都没有,财产也比不上王永庆,这不是命吗?”
小雅此言,令三杯大醉侠为之肃然起敬。
“其实有些事情不能完全推给命运,自己还是要有决心去争取,一分努力一分收获,天是不会绝人之路的。”
“三杯大醉侠就是少壮不努力,如果他从襁褓开始就不吃不喝不穿不用,现在起码也是个大富翁无疑。”
“甭提他了!他这个人△◇◎○……”
“好啦!不要老说他坏话,其实他的本尊是外冷内热才华洋溢,身高八斗人面桃花,吃喝拉撒酒色财气,分身才是个酒鬼、赌鬼、色鬼、胎哥鬼、不死鬼,只是他平常很少出现本尊,以分身度世罢了!”
“算了算了!提起他就有些败肾下消,走吧!”
“走!”
“哈哈!你们走得了吗?”
一声怪笑,七八名彪形大汉挡住去路。
小雅一惊,娇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为首一个秃头汉子大笑道:“我们都是干女人的。”
小诗怒道:“畜牲!你妈也是女人,你为何不去干?”
秃头汉瘪了瘪道,“这马子好凶。”
另一个有刀疤的大汉道:“这辣味的正合口胃。”
小雅叱道:“合你妈的头!”
一个大胡子邪笑道:“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两三个月,老子哈都哈死了!这两个既幼齿又泼辣,一定很过瘾。”
小诗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秃汉道:“老子叫五香盐斯基,刀疤的叫放屁有臭夫,大胡子叫锅巴气不夫,那大头的叫水沟清道夫……”
“你们是蒙人?”小雅一惊。
“答对了,有奖!每人分四只小鸟!”
两女呛然长剑出鞘:“你们想怎样?”
“问得好!”大胡子道:“等一下我们要怎样就怎样。”
“你……你们不要脸!”
刀疤汉笑道:“脸要干什么?像老子这样给人家割吗?”
小雅道。“小诗,你走!我掩护你!”
小诗道:“不!我掩护你,你走!”
“小诗,别跟我争。”
“你才别跟我争。”
秃头大汉大笑道:“你们也不必争了!谁先谁后不分大小,咱们‘龙兄虎弟’‘强棒出击’搞上你们的‘综艺万花筒’,保证你们会‘CALL IN’得‘天天开心’,大呼‘欢乐一级棒’!”
“无耻!”小雅怒叱,剑光一抖刺向秃头汉。
小诗也奋勇杀入,刹时呼喊不绝。这些蒙人正是干天弘的手下,诚如干天弘所言,全是千中挑一的高手,小杂小诗在这批虎狼的手中,那还有还手的余地?不出十招便已双双失手遭擒,互望一眼长叹出声,主人救不成,白己也赔了进去。
“我们就在这儿吃‘野餐’吗?”秃头汉问。
刀疤汉道:“要是带回去,不引起暴动才怪!”
大胡子道:“就地正法算了!”
秃头汉道:“也好,老子先上。”
大胡子道:“那怎么行?还是老子先上。”
秃头汉道。“不成!被你那大胡子扎过还能用吗?”
大胡子道:“什么话!老子又不是用胡子搞。”
秃头汉道:“那可不见得,说不定你玩的是。。姿势。”
大胡子怒道:“老子还耽心你的秃头回老家呢!”
“老子若是还能重新来过,一定先叫我老妈嫁给有钱人!”
刀疤汉却趁他们争吵之际,毛手毛脚先赚点零头。
两女不过十六七岁,早吓得又哭又叫。
“住手!”有人怒喝。
刀疤汉抬头一看,丈外站着一个长得不怎样的年青人,头上短发才生寸许,左臂还吊着伤巾,邋邋遢遢的像个瘪三。身后另有两人,一个是瘦瘪瘪没三两肉,像根竹竿似的老者,另一个暴眼大腮,两撇鼠须,像个鲤鱼头。
“你鬼叫什么?”刀疤汉恶狠狠道。
“方少爷,救我!”小雅大叫。
“放开她们!”老方语调平静,却有命令的口吻。
“哈哈!”刀疤汉狂笑道:“老子没爽到怎能放了她们?”
“你当这里是‘厚德路’(HOETL)吗?”
“老子喜欢吃野餐,你管得着?”
“养不教父之过,老子不管你谁管?”
“臭小子,你屁放完了没有?”
“你吃饱了没有?”
“什么意思?”
“你如果吃饱我就不放了!”
刀疤汉怒冲天灵盖,暴吼一声黑虎偷心拳出如风;老方右掌一刁金丝缠腕,克嚓一声,有骨折响传出,刀疤汉杀猪般的号叫起来,引起其他人一拥而上。
“滚!”手一抖,刀疤汉摔飞三丈外,惨号声惊心动魄。
接着澎澎廖竣……干什么?这跟廖竣澎澎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的意思是说澎澎噗噗拳掌着肉之声不绝于耳。
没多久,七八名大汉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地,不是断手折脚就是头破血流,全部哼哼唉唉的呼爹喊娘。这是老方出道以来打得最帅的一仗。
两女的嘴巴都成了Q字型,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们还不给我滚!”老方威风八面叱喝。
七八名壮汉相扶相持跌跌撞撞抱头鼠窜。
“方公子,真的是你吗?”小雅小诗揉眼再看清些。
“是我,不是我妈!”老方笑笑说。
“哇塞!黑肝仔装酱油,还真看不出哪!”
“可不是!没想到病猫也会发威啊?”
洞庭黄鱼与有荣焉道:“他是我家老三。”
毒王笑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洞庭黄鱼道:“自家兄弟互相捧场嘛!”
小雅急道:“方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小诗也道:“方公子,小婢给您磕头了!”
两女咚的一声双膝着地。
“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老方忙拉起两人。
小雅道:“我家小姐被那干天弘甜言蜜语欺骗了!”
小诗道。“我家小姐身在贼营,随时都有危险。”
“我知道。”老方苦笑道:“我也曾冒险潜入敌方重地,还跟小鸡说了不少话,我也有想把她救,她却不愿让我把她救,她好像有什么苦衷,一直不肯离开险地,我也把她没办法,要怎么救?”
小雅和小诗也知道这是事实,想来想去依旧一筹莫展。
老方道:“这样吧!我会尽量帮你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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