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须得先发制人,当下双掌一错,左右夹击武松,武松却不和他硬碰,身体向后一翻,闪过这一掌,那大汉正奇怪,不想武松后翻中一个转身,落向旁边,鲁达却从武松闪开的空档扑上,一肘直撞那大汉掌心。
一撞之下,因为武松之前引开了掌力,鲁达却是蓄势而发,顿占上风,那大汉被撞得连连后退,还没有回过神来,武松又旋风般连环踢出几脚,角度刁而狠。
那大汉反应也自不弱,竟任由武松踢在自己身上,但武松却感觉到自己其实没有踢中,每当脚接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就有一种落空的感觉。
那大汉原来使出极妙的御力之术,武松这几脚根本伤不了他,反而被他乘虚而入,一掌向着身形已失的武松拍去,但武松和鲁达配合默契,武松虽然自己无法闪过攻击,鲁达却能弥补他的空隙,双拳一提而上,接下了这一掌。
随即武松又已重整攻势,再度以又快又乱的拳脚不断进攻,两师兄弟风格各异但又配合无间,一时间场面上大占上风。
但那大汉在两人暴风狂雨般的攻击中,仍能力保不失,可见若是单打独斗,武松和鲁达都绝对不是对手。
三人转眼间已斗了上百招,仍是不分胜负的局面,公孙胜大喜,叫道:“怎么样呀?你现在可胜不了他们吧?也该”
“谁说我胜不了?他们始终是经验不足呢,太早出绝招了!”那大汉激战中仍能兼顾公孙胜这一边的情况,可见确实仍留有一手,果然他手下招式突然大变,和鲁达、武松接触的时候虚实莫测,两师兄弟的拳脚渐失准绳,不时互相交击,破绽大露,终于被那大汉捉个正着,一人各中一掌,连翻带滚的好不狼狈。“哈哈哈我已经胜了他们了,那神斧我就带走了!”
公孙胜既然早一答应了此事,这时自不能反悔,不禁大是懊恼。“等一下,谁说你胜了的?我们可还没有认输。”鲁达和武松虽然中了一掌,但护体真气已将伤害消减到最低,立即便有站起来,再次挑战。
“哼!你们的招数已经全都被我看穿了,还可以有什么作为?”那大汉满脸鄙色,完全不将鲁达和武松放在眼里,但鲁达和武松反笑道:“你以为我们已经将绝招都用尽了吗?其实被看穿的是你呀!”
那大汉见两人神情轻松,倒不象是夸大其词,也收起那轻敌之心,再次摆好架势:“如此就再请教高招了!”鲁达和武松同时摆出罗汉拳的起手势,却是一正一反,同时肩背相靠,那大汉眉头一皱:“这算什么绝招?只不过是普通的罗汉拳罢了。”
鲁达和武松同时说道:“小看我们少林的罗汉拳的话,就一定会吃大亏!”说完两人一正一反使出一招“黑虎掏心”,两个拳头紧并着同时向那大汉轰过来,声势比之一人使出强了不止一倍,那大汉仍不将此招放在眼里,双掌分别搭上两个拳头,正欲再度施展刚才的奇怪招式,令两人自相残杀,哪想鲁达和武松真气已联成一体,正反拳劲互相支援,威力以近乎几何级数般的程度增加,根本没有破绽。
那大汉欲引无从,想撤手时已迟了一步,这一拳直击在其胸膛上,将那大汉轰得连连后退,到定下身来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鲁达和武松和他本是无怨无仇,这时见伤了他,也不忍再进攻,只说道:“怎么样?你还是认输算了,我们不想再伤你。”
那大汉吐了一口血,调息一阵,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你们这是什么武功?怎地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连我的”乾坤大挪移“都无法卸御?”
鲁达和武松齐声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因为教我们的人已经归天了,他可没有说过这叫什么。”
其实这是慕容博教他们的联击之法,关键在于两人必须功力相若,而且所习内功也一样,他们开始都是练少林派的内功,虽然功力稍有差异,但仍能令联手威力增强一倍多,这时他两人的内力已被换成了灰衣大师奥妙精纯的无相真气,而且功力完全一样,联手的威力更加强大,而且绝无破绽,那大汉手法虽妙,却哪里破得了?
但他显然不会就此服输,突然双目凶光一闪,双掌一错,喝道:“看我这一招!”出掌时掌心突然变得通红,诡异莫名,而且攻击方位变幻莫测,鲁达和武松一见也是吓了一跳:这家伙想拼命呀?
但既然对方出手毫不留情,两人也只好全力招架,两人身形一错,左右分开,只以一边膝盖互触接通真气,然后四掌同时上下推出,掌力浑然一体,尽将那大汉攻来的掌力尽数挡下来,但劲力却是凝而不发,只守不攻,因为他们着实不想再伤这大汉。
“哈哈哈老子去也!”那大汉看似拼命,却原来是借着鲁达和武松这一招之力跃上半空,直向殿顶而去,显然是想取了神斧逃走。
公孙胜叫一声不好,正要出手阻止,却被相国寺方丈拉住,那大汉本算准了方位,这时却扑了个空,同时听见下面有人说:“先生,这斧头我帮你取回来了,给。”回头一看,却是卢俊义,大怒喝道:“臭小子!你这是违反约定!”
卢俊义呵呵一笑:“你有和我约定了吗?我又不是相国寺的人,只不过看不过眼,帮这位先生一下罢了。”那大汉正欲发作,相国寺方丈忽然一跃而上殿顶,说:“施主,你既然胜不了那两位小兄弟,就应该留下神斧,若不快快离开,难道要老衲送客不成?”
那大汉见情况不妙,只得吞下这口气,向寺外跃去,一边却留下话来:“几个臭小子少得意!迟早要你们栽在我方腊手上!”
相国寺方丈望着方腊背影,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魔障迷心。”随即翻身跃下,却恰好落在鲁达和武松身边,两手搭在两小子兼上,笑容可掬地说:“你们两个是偷偷下山来喝酒的吧?”
鲁达和武松一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急了:“俺、俺又不是相国寺的!关你啥事?”相国寺方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吗?我法号玄悯,原来也是少林出身,和你们上代方丈玄慈大师是师兄弟,这事我可以管了吧?”
两人一听立即瘪了:“原来、原来是曾师叔祖?”玄悯转头向一名僧人吩咐道:“你立即上少林,请玄渡大师来。”那僧人遂领命而去。
卢俊义和林冲见此,心想弄假成真,可要害苦鲁达和武松了,但他二人确是偷偷喝酒,旁人可也救不得,卢俊义眼珠子转了几下,拉起林冲便走。
两人回到林府,卢俊义又如此这般和林冲说了一通,林冲听后高兴得跳将起来:“好呀!好呀!这样就可以见到师祖和大姐姐了!”
当即和卢俊义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到账房取了几百两银子,再到马廝牵了两匹马,竟是瞒着爹娘私自离家而去了。
两人骑着马来到相国寺后门,林冲留下看马,卢俊义却偷偷溜进寺去。他记心极好,早将走过和看见过的路都记住了,这时四处寻找着鲁达和武松二人的踪影,突然一人悄没声息来到他身后,轻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兄弟,你在找谁?”
卢俊义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却是公孙胜,卢俊义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先生呀,我在找鲁达和武松他们。”
原来因着周侗的关系,他们早已相识,所以刚才卢俊义一见是公孙胜追着方腊,便知道必是方腊偷了神斧,于是便偷偷将神斧取来还予公孙胜。
公孙胜听了卢俊义解释,只哈哈大笑:“俊义小兄弟呀,我还要多谢你给我找来两个高手帮忙呢,不然的话若方丈出手,可就坏了他清修了,来,我们去大殿看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卢俊义满心疑惑地跟着公孙胜来到大殿,见玄悯方丈正和另一名老僧握手交谈,玄悯大师连连告求:“玄渡师兄,你就将鲁达让给我相国寺吧。”
那老僧正是玄渡,他和玄悯在几十年前同在少林出家,后来玄悯被派到相国寺来担任住持,因为两寺相距不是很远,倒也经常保持着来往。玄渡显得甚是为难:“师弟,这事还得要本寺住持决定才行。”
玄悯哪里相信这话:“师兄,你就少给我来这套了,慧明那里我写一封信就可以了,难道他还会拒绝我这师叔的小小要求吗?只要你肯放人就可以了嘛。”
玄渡知道瞒不过这师弟,便说:“其实是这样的,我看鲁达这小子天资不错,想留他在少林好好磨练。”
玄悯也知道鲁达在少林习武的话当然条件比在相国寺要强,当下便说:“那还不容易吗?让他在少林习武,日后再来我相国寺受戒,不就结了?”
玄渡还在犹豫,玄悯急了:“师兄,你不是还有个武松吗?就让一个给我有什么关系?”
玄渡知道若自己不答应,只怕玄悯会一直缠住自己,只好说:“好、好、好!那你就给慧明写一封信好了。”玄悯等了这一句久了,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玄渡手上。
“打搅两位大师真不好意思,不过公孙胜有件事,还望两位大师应运应允。”公孙胜拉着卢俊义走进大殿,向玄渡玄悯作了一个揖:“我想玄渡大师批准,让鲁达和武松与我同行,将神斧交到萧大侠手上。”
玄渡和卢俊义一听都大是惊奇,公孙胜继续解释道:“这神斧关系重大,我必须交给萧大侠,但又怕那方腊再来偷抢,有鲁达和武松护送,那就安全多了。”
玄悯点头道:“不错,他们联手的确可以克制那方腊。”玄渡早前已见过萧峰,既听公孙胜要将神斧交给他,自是有其道理,便说:“也好,反正萧大侠很喜欢这两个小子,说不准又会传些本领给他们。”
鲁达和武松知道要陪公孙胜去找萧峰,都很高兴,又见卢俊义和林冲都一副远行的装束,便问道:“俊义兄弟,你和林冲兄弟要去哪里啊?”
卢俊义和林冲便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公孙胜笑道:“我早就想到是这样了,有你们提供马匹和盘缠,一定可以更快去到君山,见到萧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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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胜领着四小子,一路上倒也无惊无险,这一日他们来到湖州,公孙胜掐指一算,甚是满意:“好!我们路上用的时间比预计的还少了一天,应该可以在上船前和二爷他们会合。”四小子连日赶路,虽然说兴奋鼓舞,但到底仍是年少,这时已开始有些疲累,听见可以很快就和马汉、周侗会合,当即都来了精神。
武松四下张望一番,不禁又有点泄气:“这里的人真多啊!我们怎么找马二爷他们呀?”卢俊义笑道:“谁说我们要在这里就开始找的?马二爷和周老师因为都有要照顾的人,所以一定都不会怎么太张扬的,我们要先收窄寻找的范围才可以,比如说,马二爷他们要到君山,那么”小林冲立即接口道:“是了!是乘船!公孙先生之前不是说了吗?”公孙胜微笑点头道:“嗯的确,我们就先到码头找找。”
一行人走到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