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现代化的旅馆房间内,灯光暗淡。床上熟睡着一男一女,他们是扮演查尔斯的迈克和扮演莎拉的安娜。
电话铃响了。迈克翻了一个身,拿起话筒同对方交谈。他放下话筒后,开亮了灯,叫醒安娜,告诉她摄制组正等她拍戏。安娜有些发窘,穿衣服时不免懊丧地说: “那——他们会知道你在我房间了!他们全会知道的。”
迈克不以为然地说:“还会知道我在你的床上。”说着吻了一下安娜,“我要他们知道。”
不久,查尔斯拜谒了欧内斯蒂娜的父亲,他当即博得老人的好感和对婚事的赞同。随后,他陪同小姐一道散步,沿着柯勃码头边走边亲切交谈。
刮来一阵风。他们走向码头上层的台阶。查尔斯突然发现远处站着一个黑衣女人,呆望着大海。强劲的海风卷起巨浪,拍打石堤,她的头巾随风飘摆。查尔斯不禁脱口而出:“天哪!那个女人在干什么?”
欧内斯蒂娜冷眼看了看她:“啊,她叫莎拉是那个可怜的‘悲剧人物’,渔民们都叫她‘法国中尉的女人’。”
一股强风袭来,莎拉摇晃着,抓住了岸边的一个缆绳桩。查尔斯觉察出她处于危险之中,便急切地说道:“她会摔下海去的。”抽身朝莎拉呼喊着奔去。莎拉并不理睬。他仍大声疾呼:“您很危险!风太大……”
莎拉突然转身,注视着查尔斯。查尔斯望见了她那清秀的面容,猛然缄口不语。两个人不禁默默对视着……
回到特兰特夫人的邸宅,在小姐的起居室里,查尔斯的头脑仍被莎拉占据着。他关切地问道:“请告诉我,谁是那个法国中尉?”
欧内斯蒂娜不经意地应道:“啊……据说是她还不至于爱上的人。”
“那么是他把她抛弃了?有孩子吗?她又上这儿来干什么?”查尔斯发出一连串疑问。
“嗯。大概没有。人们说她在等他回来。”出于礼貌,小姐简短地回答着。
过了一会儿,查尔斯仍不罢休:“那她又怎么过活呢?”
“谁?”
“那个……法国中尉的女人。”
“给人缝衣服,还可能做些别的呗!”小姐显得不耐烦了,“啊,我真不想再谈论她了。”
莎拉的母亲去世了,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由于她的住房被出售,无处栖身,教区牧师便介绍她到卜尔蒂尼夫人家担任伴随。卜尔蒂尼夫人古板严峻,神态凛然,她给莎拉的见面礼是一番训示:“作为伴随,必须具备无可指责的道德品性。”接着支开众人,个别关照莎拉必须把“那个外国人”完全从心中逐出,具体办法便是不再出丑。为了全面考察,她又递给莎拉一本《圣经》,让她朗读。可是莎拉虔诚地念完一段之后,发现夫人已经鼾然入睡了。
安娜戴着眼镜,在迈克的房间里看书,她似有所感,又拿起剧本翻开一页,对迈克说: “1857年伦敦郡有8万名妓女。成百上千的妓女是失了业的家庭女教师。在‘坟场’那场戏里我要去伦敦。如果我去伦敦,我会成为人们在莱姆已经称呼我的那种人。”
迈克不置可否地望着她。
恩特克立夫副崖显得荒凉空旷,茂密的桉树和山毛榉纠缠在一起;断层上长满了常青藤和野生蔓萝花。查尔斯穿着作业服,手拿锤凿,正在采化石。突然,他发现远方有个人影,他离开燧石崖,向人影的方向走去。
莎拉坐在突出的岩石上。岩石下荆棘丛生,再往下是一片汪洋中的莱姆湾。她望着海,忽然感觉到什么,回过头看到了查尔斯。查尔斯简单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过了一会儿,莎拉从林中出来,经过牛奶房,走上通向莱姆镇的小径。查尔斯从牛奶房追出,赶上莎拉与她并肩而行。
“我听说您最近当了卜尔蒂尼夫人的……秘书。”查尔斯诚恳地问道,“我能不能同您一起散步?……我们同路。”
莎拉停下脚步,冷冷地说:“我宁愿独自散步。”
查尔斯不灰心,仍友好地说:“我能自我介绍吗?”
出乎意料,莎拉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并说:“让我一个人继续散步吧!”略停片刻,她请求道:“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在这儿看到过我。”说完独自朝前走去。
查尔斯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迈克来到外景地临时房屋找安娜,他俩用台词对话,彼此会心地微笑。
迈克说:“你喜欢一个人散步?”
“我?不是我。”安娜说,“是‘她’。”
“我很满意我们之间的感情交流。”迈克用手轻抚安娜的后颈。
安娜顽皮地说:“可我还不知道……好不好。”
这时剧务人员来催他们上戏。拍摄的恰好是男女主人公首次相遇的场面,安娜说完“我宁愿独自散步”,止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迈克也跟着笑出声来。导演下令停拍,生气地道:“你们在搞什么呀?”
莎拉到恩特克立夫副崖散步的举动,遭到了卜尔蒂尼夫人的斥责,任她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夫人顽固地认定她是个“诡计多端”的人。这次谈话,给莎拉的前途蒙上一层阴云。
欧内斯蒂娜得知查尔斯曾到恩特克立夫副崖考察,也劝说道:“那地方又危险名声又不好,只有佣人们才上那儿……去调情!”
查尔斯说:“我可没看见调情的佣人。”
欧内斯蒂娜打趣道:“也没有看到调情的科学家吗?”
“也没有!”查尔斯笑着否认。接着,不知为了什么,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迈克和安娜在旅馆的空房间里排练。安娜装出外衣被荆棘勾住的样子,拉自己的衣裙。然后在地毯上走近迈克。她迅速地走过去,突然摔倒在地,迈克弯下腰扶起她,她垂下眼睛;低头不语。。。。。。
恩特克立夫副崖的草丛。查尔斯扶起莎拉,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应该离开莱姆。没有什么东西非使你留在这儿不可!”
莎拉摇摇头,坚定地说:“我是有牵累的。”
“跟那位法国中尉?”查尔斯劝慰她,“这种事就像创伤一样,你不去理会它,它就会溃疡化脓。如果那位法国绅士不回来,他就不值得你怀念。如果他回来……”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莎拉转过头去,不理睬对方的提问,少顷,又回过头来看着查尔斯,平静地说:“他已经结婚了。”
这一天,莎拉随同卜尔蒂尼夫人前来拜访特兰特夫人,欧内斯蒂娜和查尔斯作陪。他们坐在花园小屋里聊天,卜尔蒂尼夫人攻击当今世风日下,强调加强神圣信念是刻不容缓的。她指出侍女玛丽同男仆山姆接触频繁,谈话时间过多,认为应当严加管束。趁着仆人端来茶点之机,莎拉起身将点心碟和毛巾递给查尔斯。她将毛巾略为掀开一些,露出一个信封的角。查尔斯迅疾地瞥了一眼。
查尔斯来到另一房间,悄悄撕开信封,取出信纸,信笺上写着:
务请今晚九时来圣迈克教堂园地相聚。
情色电影——法国中尉的女人法国中尉的女人剧情(2)
夜色朦胧,教堂园地内断断续续地掠过风琴声。查尔斯举目四望,夜色中传来莎拉压低的声音:“非常感谢你能来。”
在一块墓碑旁的暗处,查尔斯小声埋怨道:“你太鲁莽了。”
莎拉解释说:“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你为什么不去伦敦重新开始生活?”
“如果我去伦敦,我会成为人们早已在莱姆称呼我的那种人。”
“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呢?”
“我要告诉你18个月前的事。”莎拉说,“我求你,你是我惟一的希望。明天下午和后天下午,我将在恩特克立夫副崖上等你。”
月光下,迈克和安娜躺在旅馆卧室里。安娜睡着了,迈克看着她。少顷,他轻轻地起床,点燃一支香烟,向窗外眺望。尔后又转身望着床上。
安娜梦中喃喃地唤着丈夫:“大卫……”她醒了过来,神思恍惚地望着迈克。
迈克颇为扫兴地说:“我不是大卫,是迈克。”
查尔斯来到格罗根医学博士家中做客。他向博士提起莎拉,博士说,他曾为她看过病,她患的是晦涩性忧郁症,常常无缘无故地哭泣。查尔斯把雪茄烟蒂扔进壁炉火中,问道:“她从没想过对别人暴露自己的思想?”
博士点点头。查尔斯喝了一口白兰地,又问道:“如果她暴露了,……她谈出了……自己的思想,那又会怎么样呢?”
“她的病就能治愈。”博士肯定地说,但话锋一转,“可是,她不想治愈。”
莎拉和查尔斯从林中出来。莎拉坐在隆起的土堆上,查尔斯坐上一块平顶燧石上。莎拉遥望着大海,侃侃而谈:“我当时是家庭女教师。那条法国中尉乘坐的船失事后,他被送到我主人家来。他的伤很重,可他没哼过一声。我钦佩他的勇气,照料他。他很英俊。在他康复时,他要我同他一起去法国,还向我求婚。我说我不能走……可是,他离开以后我孤独极了,简直无法生活下去。过了几天,我便到他暂时逗留的小旅店去找他。见面后,我立刻觉察到他的不诚恳,我发现他已把我当作消遣的对象。然而我还是留了下来。是我自己以身相许的,我成为被社会唾弃的人了……笑骂由人笑骂,将一切置之度外。……我只是法国中尉的娼妇!”
查尔斯站起身,很想把她抱在怀里。然而他克制住感情,说道:“你必须离开莱姆。”
突然,一阵嬉笑声传来,莎拉和查尔斯赶紧躲进树丛,透过常青藤的缝隙朝外看去。原来,玛丽和山姆搂抱着走来,摔倒在草地上,嬉戏亲吻。查尔斯凝视着莎拉。莎拉的笑意逐渐消失,两个人默不作声。
没有星光的夜,雷声隆隆。莎拉坐在卧室窗前,在昏暗的烛光下绘画。她一边悄声哭泣,一边画着自己的肖像。女管家推门而入,通知她夫人传见。她惶惑地放下笔,起身,预感到此去凶多吉少……果然,卜尔蒂尼夫人解雇了她。
人们传闻莎拉失踪了,只有查尔斯收到她的一封短信,知道她的下落。他冒着倾盆大雨匆匆去找格罗根博士,急切地对博士说:“你看该怎么办?我完全听你的。”
博士详尽地分析了事态和莎拉的心理后,直言不讳地说:“你已经一半爱上了她,朋友!”
“我以我的荣誉保证,”查尔斯庄重地说,“我们之间决无任何不正当的行为!”
“我相信你。”博士热心地出谋划策,“我认识一家私人办的收容所,那位小姐会受到良好的接待。我去找她,你回避吧。你愿意负担她的费用吗?”
“愿意。我愿意承担费用。”
暴风雨已过,迎来静悄悄的黎明。查尔斯打定了主意,只身离开旅馆。他敏捷地在树林中穿行,很快来到了恩特克立夫副崖的山坡上。四周寂静无声,他走近一座堆放谷草的小棚,朝里张望,看到木桩上挂着女人的帽子。查尔斯来到莎拉身旁,她醒了,畏惧地向后退。查尔斯把手放在她肩上,亲切地说:“不要怕,我是来帮助你的。”说着俯身将她慢慢扶起。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