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再问下去的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儿竟然失踪了。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 咚 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乍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 咚 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的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肯定那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 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 咚 咚 咚 咚 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
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我开始有些不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寐。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幕可怕的幻影。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 咚 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红月亮》第四部分姐妹(1)
午后的天空黑压压的,它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我因为刚与姐姐吵过架而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快要下雨街上早已没有什么行人了!整个人被一种恶毒的思想所包围着,‘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傲慢、霸道、不讲理的女人会是我姐姐,要是没有她那该多好。’正在我沉浸在这种恶毒的思想时,一只无情的手从我的背后抓住了我,他捂住我的嘴,将我拉进了一个无人的死胡同。
“你想干什么?”我恐惧的大叫着,用尽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挣扎着。
“闭嘴!臭婆娘!”他给了我一耳光。
“好了,别理这么多了,办完事就快些走吧!”另一个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还有一个人?他们想干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想要……’我开始疯狂的挣扎,我决不会让他们动我一根毫毛,就是死也不。
正如我所料,我疯狂的挣扎让他们无法下手。
“你给我安静点。”男人疯狂的抓起我的头在地上用力的敲了几下。
“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我的头部流出……”这是我最后的感觉。当我在醒来时,我正站在殡仪馆的一个角落中,“有人死了?”我看到姐姐正静静的站着,两只眼睛死盯着前面的棺材,眼神中有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感觉,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她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眼神。而我的父母正哭的死去活来。
“怎么了,谁死了?”我走到姐姐身边问。可是姐姐并没理睬我,只是在听到‘与遗体告别’这句话后缓缓的朝棺材走去。“喂,过份,只不过斗斗嘴,用不着不理我吧。”我跟在她后面愤愤不平着,无意间看了一眼棺材中的人。“她是……等等,她是我!我死了?”我回忆起自己死前的点点滴滴,脑后传来一阵疼痛,鲜血从后脑子流了出来,‘是谁?是谁杀了我?’
“吕倩小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这都怪上海的交通问题!”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个声音在那听过。”我脑中闪过死前听到一句话“好了,别理这么多了,为完事就快些走。”我敏感的看着那个人,“他是……”
“今天是我妹妹入土为安的日子,我不想听到这些无聊的话。”姐姐冷冷的说着,戴上墨镜。
“难道他说的要办的事,是杀死我!姐姐,你就这么想我死。”我的第一反映告诉我,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一种黑色的气体从我的胸口冒出。只是短短的一顺间我就被黑色的气体给完全包围了。殡仪馆的灯开始突明突暗,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她死。殡仪馆中来为我吊丧的人开始乱成一团。
“艾艾,是你吗?快出来让妈妈看看你。”母亲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她老人家的声音因为刚哭过而沙哑。
“妈妈!?”我全身一颤。
“吕艾,你想干什么!要你妈妈和你一起死吗?”一个冷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是谁?”我看着这个男人问。
“我?引渡者!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牛头马面咯!”男子风趣的说,“好,知道我是谁,可以和我走了吧。”
“滚,别打扰我!”
引渡者看出了我眼中的怨恨,“等等,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他死。”
男人看了我一眼,从身后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来,这个音乐让我冷静下来,他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脑子,“在这首《安魂曲》结束后,你还想报仇的话。我只能将你送入十八层地狱。”
为了报仇我一直跟在我姐姐的身后,寻找着报仇机会。是的,虽然她是最让我恨的人,但我知道我们两个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我要利用这种相似先杀死那两个男人,最后是她。
第一个男人是我姐姐的司机叫董成。在我身体入土后的第二天我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那天姐姐和过去一样加班到了凌晨,这个时间正好是我阴气最重的时候,作为姐姐的司机当然他的工作就是二十四小时的跟在自己老板的身边。
我和姐姐一起走上了电梯。我冷笑的看着这个与我一起生存了二十几年的人,一个杀人凶手。我胸口的黑色气体慢慢的在这个几平方的小空间中阔散着。我看到姐姐在我所释放的气体中昏倒,我走到她的面前附在了她的身上。
几秒钟后我和她一起从电梯,董成立刻迎了上来,把我迎上了车,“吕倩,你今天去那?是回家,还是去看你父母?”
我从反光镜中冷笑的看着这个男人,冷冷道,“这两个地方我都不想去。根据我说的方向你来开车。”
“啊!好。”
我将车子指向了我死亡的地方,当然也会成为他死亡的地方。那个死胡同。
不一会儿车子在死胡同中停下了,我从车上走下来。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他开始全身微微的发抖。“吕……倩小姐,这儿好象不是很安全,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不安全?为什么?是因为你们在这里杀了我吗?”我回过头,微笑的看着他,不过我确定他已经被吓坏了。因为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恐惧,在看到这种恐惧后我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开心。“哈哈哈……”我疯狂的笑着。头是开始流下鲜血,我相信他一定记得我被杀时的样子。
“不要、不要。我没有杀你,杀你的人是戈飞。不是我。放了我吧!”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他的话开始显得有一些颠三倒四的。而在杀他之前我尽量的享受着他死前的恐惧。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快乐。他看到我只是站着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开始大胆的往回跑。可惜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我胸前的黑气如一条线索一般的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脖子。我一点点的加大力气,因为他在死前越是痛苦我就越是开心。最后他终于再也无法挣扎了。我走过去从他的身上取下他的手机在手机中寻找着他死前所说的那个人戈飞。
我刚打算拨通电话,却听见姐姐的手机先唱起了歌。我学着姐姐的语气接通了电话。电话中传来了另一个让我熟悉的声音,一种沙哑的让我恶心的声音。因为厌恶我挂断了这个电话。原来的怨恨在这一顺间变成了愤怒与憎恨。因为我更加的确定姐姐与这个男人也有着一种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然如前些天一样飘浮在姐姐的身边,等待着机会。并观查着这个叫戈飞的男人。
戈飞是我在死后与董成一起招聘入用的,与董成不同戈飞显得十分的能干与冷静,说实话如果不是死在他的手下,我决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杀人。姐姐似乎也很看重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开始感到自己轻飘飘的身体有了一种奇怪的重量,我明白《安魂曲》可能就要结束了,而我还什么也没有作。于是我决定无论如何今天的晚上就要让他们死。
也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他们的运气太差,今天晚上注定是他们俩人的末日。
夜已深,姐姐正与戈飞仍在公司中为了下半年的计划而忙着。我浮在空中看着他们在死前的最后几分钟。随着子夜的钟声已经敲响,我开始了我的行动。灯突然间熄灭,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做,至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