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
“珍重!还有一路往市区去了,我还要与你姐和伍平打个电话,以防万一。没事的,朴璇,放心!”
“怎么?你没与伍指导员在一起?你在哪?”朴璇牵起心来。
“你还要担心我吗?我石军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别人都唯恐躲闪不及!我正要去看守所,找一个人,不,应该是一撮人的麻烦,我回头再告诉你,现在保密。”石军轻松说道,卖了个小关子。
“你这人总是目空一切、大大咧咧,使人挂心!我希望你也能行事慎重点,给我谦虚点!石军,冲锋中千万要注意冷枪,你听到了吗!”朴璇使起性子,教训起石军来。
“好好好,我注意,我注意!”石军忙不迭地回答,态度透着虔诚,他知道,朴璇已是把自己当作亲人了。
“这个周末我会下山的,你要抽空陪我!上个星期天你就没陪我!”朴璇见石军妥协了,又撒娇地得寸进尺。
“陪陪,天大事都放下!”石军有点信誓旦旦。
朴璇出了医院大门,打了个电话给队友,一会儿就来了五个青年男警,像保镖一样护着朴璇回家。
大家一路高谈阔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朴璇的家附近,过一条溪桥就是朴璇的家。
“谢谢战友们!怪不好意思的。你们办了一天案,早点回去休息吧!”朴璇见到了家门口,于是出言谢绝队友们再送。
“路,何故这般短?让人意犹未尽!”打趣的男警显然是一个诙谐、幽默之人,又冒出了一句逗趣的话。
“路漫漫其修远兮,但要好好休息!”朴璇笑催着队友。
“警花下逐客令了,无助!无奈!无想!弟兄们,走吧,拜拜!”打趣的男警招呼着大家走了。
朴璇过了小溪桥,掏出电话给石军报平安。
一班长李辉按着石军的指令,带领吴勾等四名战士驾车拖后二三百米,尾随着屈虎的面包车在登山公路上盘行。为了掩人耳目,李辉将吉普车的牌照用墨纸掩住,俨然上山的“驴友”。
上了山顶,过山门,穿涵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车丛中,屈虎的车左弯右拐直朝着空军疗养院的山坳驶去。
李辉在南山武警执勤中队待过一段时间,对南山的地形地貌十分熟悉,他一边驾轻就熟地紧咬住面包车,一边用对讲机呼叫道:“01;01;我是06;听到吗?猎物已车向空军疗养院方向而去,我们正在咬尾。”
“我是01。他妈的,他们方向真准!跟进咬住!你们到空疗院门前面一座溪桥时将车停了,步行,隐入空疗院的外侧林间,注意,要接近院门溪桥。目标正在路上,猎物很可能在桥侧动手!”对讲机内传来了石军的严厉指令。
“是!”李辉应道。
“班长,空疗院方向是队长女朋友朴姑娘的家吧?”吴勾将手关节摁得“啪啪”作响,问道。
“哦,是吧。我们别问那么多,歹徒只要动手,我们就先打他个满地找牙再说!”李辉也伸出右手成鹰掌,又暗劲慢慢拢成拳,关节也亦“啪啪”作响。
于院门侧松林中隐身后,借着月光,战士们都发现了猎物果然藏入了桥底,时不时还露头四眺,像一群土拨鼠在觅食。
朴姑娘一行六人说笑地走过来了,一会儿,其他五人走了。朴姑娘在桥上立了片刻,过桥,又停了下来。
霎时,桥下声起,五六个黑影跳了出来,疯一般地朝朴姑娘身后扑去。
说时急,那时快,早已严阵以待的武警战士,闪电般从林后飞身而出。
吴勾像一只猎鹰,身体挟着风,几个起跳就冲到了前端。他觑准前面的光头屈虎,一个跃起弹踢,正踢在屈虎的下腭,屈虎倒地后,负痛匆忙中将手中的长刀朝吴勾掷来。吴勾又一个鹰式前跃,躲过了长刀,将屈虎压在身下,接着,吴勾极快地蹲马步、起左手抄胯、起右手扼喉,一个‘前进扛’,将屈虎扛起,又奋力将屈虎的身体朝迎来的歹徒们扔去。
“哎哟!”“妈呀!”随着几声嚎叫,歹徒们滚作一团。李辉轻喊了一声:“拿下!”于是战士们尽显身手,你踹一腿,我劈一掌,他冲侧钩,仿佛在练习着打踢沙袋。
朴璇乐了。她拂理着秀发、悠然地在一边看着,似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拳击赛。当然,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拳击赛,过瘾,解气!
眼见这伙歹徒已然呻吟一堆,李辉下令道:“停手!”战士方始意犹未尽地停住手。
李辉上前分别摸摸每名歹徒的全身,已无凶器。见歹徒们都是穿着黑色的紧身弹力T恤,随之,将歹徒们每人的T恤后襟翻起,蒙住脑袋,然后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01,我是06,听到请回话!”李辉呼叫着石军。
“我是01,请讲!”
“我们已经得手!”李辉兴奋地报告着。
“好!我马上与南山中队取得联系,请求协助。将面包车也给我开回来。”石军指令道。
“队长!嫂子安然无恙!你要不要与嫂子说话?”吴勾忘情地近身过来,对着对讲机大声喊叫。
“吴勾!废话!”石军传来训斥。
吴勾缩了缩脖子、伸了伸舌头,蹑足走开。
“朴璇同志,您还有什么事?我们可要走了。”李辉正正经经地问道。
“没事了,只是非常地感谢你们!下山雾大,开车慢些!另请代我向你们的队长、指导员问好!”朴璇满露感激之情。
“嘀嘀!”两声清脆的喇叭,听得是那样熟悉,是武警南山中队的战友们到了。李辉快步迎了上去。
“站起来,手牵着手,跟着我!”吴勾向屈虎一伙吼着。
吴勾又反头:“嫂子,您保重!”
“你胆子大!又喊嫂子了?愿一路顺风!”朴璇优雅地招着手,向吴勾扮了个鬼脸。
“本来嘛!”吴勾也送来一个俏皮的眨眼。
朴娟每天总是看完了中央一台《新闻联播》后就接着看书,她对打开便是琳琅满目的各类选秀、炒作电视节目已经厌倦了。
可是,这些日子来,她却迷上了电视,迷上了各台的军事栏目,许是爱屋及乌吧,她这样给自己解释道。
此时,朴娟正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中央七台的“军事报道”,画面中正在播放着武警某部队的大练兵。突然,伍平的电话来了,他们于是聊了很久,话里都充满着缠绵。
朴娟搁下电话,仍在憧憬,石军的电话进来了。在电话里,石军介绍了他所掌握的情况及相应的安排,请朴娟多加小心。
朴娟听完电话的内容,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只是鄙夷地笑了笑。等她刚想拨通伍平的手机,伍平的手机又打来了,只说了一句:“我就到。”便挂了线。
片刻,伍平便敲响了房门。朴娟急不可耐地打开房门,一头就扑进了伍平的怀中。
“小娟,我,我在这,别害怕!门口还有我们的战士。”伍平突然被一向严谨、端庄的朴娟扑入怀中,深感意外,以至心动如潮,反是抱羞不已,嘴里不知说什么好,但手却将朴娟紧紧地搂住,然后闭着双眼,沉浸在幸福之中。
屋内,两人世界,心口都如在情海中荡漾。屋外,楼梯黑暗如墨,这时传来了“嚓嚓”的细微脚步声。
伍平迅速站起,贴门侧耳细听,压声说道:“果然来了,听上楼的脚步应约有五六个人,他们是自投罗网!小娟,你把电视音量调小点,看我捉贼!”
“要什么工具吗?”朴娟紧张关切地问,心里在“嘭嘭”地直跳。
“不需要。对付这些人还要工具算啥?”
“那,小心!”
“放心吧,你安坐就是了。嘘——!”伍平说完,示意朴娟不要出声了。
突然,防盗门被铁器砸得“咚咚”作响,随之一个声音响起:“姓朴的,你妹妹做了‘挖坟’的事,我们是特来警告你的,告诉你,你妹妹再要作孽,我们就要杀你全家!”
朴娟说是不怕,可是到了这种境遇,望湖亭上的一幕又在眼前飘浮重现,于是不免秀脸煞白。
伍平不由怒从心起、恶向胆生。他攥紧铁拳,劲蓄双腿,将楼道的灯摁亮后,猛然拉开防盗门,又迅速带上,冲着显身在灯光下的歹徒就是一阵勾踢、侧踹、膝撞、肘击、上勾、下勾、直冲、扫堂,动作快捷如电、一气呵成。
六名歹徒猝不及防,一时被打得晕头转向,有两人滚下了楼梯,其余的捂头揉腹退到了楼下。
“不许动!武警!”一班副宋志武领着四名战士堵住了楼梯口,跃身上来。
六名歹徒乍听是武警来了,知道厉害,又见已成了瓮中之鳖,便慌了神、怯了胆,都极为熟练地丢掉凶器、原地蹲下、双手抱头,等待就擒。
“宋志武!把这些家伙押往刑侦支队,向石队长报告!”伍平命令道。
“是!”宋志武与战士们上前收拾起凶器,同样把歹徒们的上衣撩起蒙住头,用脚将歹徒一一踢起,宋志武又大吼了一声:“手扶梯栏,走!”
“是抓贼啊?!”
“几个贼啊?!”这时楼上楼下的邻里们才敢开门,纷纷探头出来,惊惶地询问着。
“哦,抓贼。”伍平淡淡地回答,推门进屋。
“伍平,你摸,我的心还在跳。你没受伤吧?我担心!”朴娟又扑入伍平的怀中,将伍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没有。受伤?岂不是阴沟里翻船?”伍平此时又紧紧地把朴娟搂在怀里,他想就这样久久地、静静地温存、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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