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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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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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模仿犯罪的人不会知道这一手法,也不会知道麻醉药的事。但是我真的认为这个案子与警方有联系。”    
    “也许说班特林曾经想当一名警察,但我们没有让他如愿,或者他的猫被一个警察杀死了?多米老兄,一个人怨恨警察,会有很多原因的。我们是每个人的替罪羊。”    
    多米尼克点点头,慢慢地呷着咖啡,说出他最后一个想法:“也许你说得对。就安娜·普那多的谋杀来说,我认为班特林对她有另外的计划。但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实现就被抓住了。如果我们能知道他的那些计划是什么的话,就能知道他把挖出来的心脏藏在什么地方了。”    
    曼尼摇着头,“多米,我不知道。如果真的与警察有联系,班特林怎么会知道炼糖厂被突击搜查,缉毒组没收建筑,训练警察等等你刚说的那些事呢?”    
    多米尼克没有说话。    
    曼尼终于跟上了他的思路,轻轻地吹了声口哨说:“哦,见鬼,多米。你认为还有一个人,对吗?你认为‘丘比特’还有个同伴,现在恐怕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而且你认为这个人就在我们中间。”    
    五天。还有五天的时间,思洁就要面临律师生涯中最大的一次审判。一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在和这案子打交道,吃饭、睡觉,甚至呼吸都想着它。作为一名律师,她每天都作好充分的准备。她熟悉所有的证人、证物和被害人。自从她被分派到专案组,每天她都要对案子的最新进展做个总结,翻来复去。每天总有新的细节被发现,有时候新的尸体会被找到,终于,去年九月,她起诉的名单上多了一个人。可以在拥挤的法庭上指控他犯了罪,在愤怒、怨恨的陪审团面前让他抬不起头来。    
    但是现在,被起诉的反而可能会变成起诉人。六个星期前,她差点在法庭上,当着她的同行和所有旁听的人,被班特林指着鼻子指控。却被祁斯克尔法官无意中阻止了,被他的律师劳斯尔德安抚下来,那一刻,一触即发,却最终没有炸开来。这六个星期里,班特林一直悄无声息,几乎每天,思洁都处在惊恐中,会不会祁斯克法官打来电话?邮政室会不会发出另一个动议?所有报纸的头条新闻惊爆新闻:《公诉人曾被“丘比特”强暴!她报复的计划被揭穿!》班特林会忍耐多久?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在陪审员资格审查时?在开庭陈词时?在查维斯提供证词时?在多米尼克提供证词时?在公布医疗检测结果时?在终结辩论时?也许当他最终决定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就会扔出那颗致命的炸弹。不是抵赖对他的指控,而是指控指控他的人。在法庭上的每一天都会漫长得象永远也过不完,她心中和脑子里的压力与日俱增,一想到他蔑视的眼神和粉红色的舌头舔嘴唇,她就不寒而栗。现在压力几乎把她打垮了。    
    她倒下,正是他想达到的目的。他带着美丽、纯洁的笑容,把他的秘密像旗子一样在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前挥来挥去,而她却汗流浃背地拼命想把他的旗子拉回去。他完全被她控制了,而他却象玩游戏一样乐此不疲。这是个心灵游戏,在她视线所不及的地方,监狱的小房间里,高墙内、铁窗下,他玩得如痴如迷。    
    这场官司,她必须赢。如果她输了,他就自由了。也许不会立刻自由——也许联邦调查局的人会把他套一段时间,用《霍布斯法令》起诉他抢劫。但是和起诉他谋杀一样,他们找不到直接的物理证据证明他抢劫。然后,他就自由了,到那时,她就不知道他会呆在什么地方。直到有一天,他和她在分户出售公寓大厦里成为邻居,或者在法庭的电梯里相遇,要么就出现在她中午吃饭的餐厅里。就像当初在纽约一样,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可以无处不在——他又会那样。但是这次和当时在纽约又不一样,因为无论她在哪里看到他,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在繁忙的街道上,他从她身边走过;在公共汽车上,他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在餐厅,他扶着门,让她先入;她能做的最多只能是尖叫,尖叫,尖叫,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直到他的魔爪又一次伸向她,到那时,一切就太晚了。    
    昏暗的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灰色的光让她不得不眯缝着眼睛,她正在写一份在陪审员资格审查时对候选人提问的初稿。晚上一个人在办公室,她总是把百叶窗关得死死的,不让街对面那双探询、邪恶的眼睛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摊着三份开庭陈词的草稿。每份草稿都不一样,取决于何时火山会爆发,灼热的岩浆会喷射出来;取决于多米尼克和其他专案组的成员是否会找到她需要的物理证据。答案就藏在某个地方,她知道,而且她一定会坚持不懈地找下去,直到……    
    “如果凶手真的不是班特林呢?”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如果呢?如果他们找不到物理证据,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凶手,怎么办?如果还有另外一个人呢?她在努力想把街对面的那个魔鬼送进监狱,而那人却磨快了刀,伺机从某个黑暗的角落再蹿出来,到时怎么办?如果他再作案怎么办,而人们不会知道,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个人?她不愿走到那一步,玩那种诡诈的游戏。他们掌握的每一项证据都无可否认地把矛头指向了班特林。但只有一个疑点。    
    思洁小心地抚摸着手里的磁带,然后把它放进文件堆最上面的一个轻便型录音机里。    
    “这里是911,请问您有什么紧急情况?”    
    “有一辆车,新式黑色捷豹XJ8。现在正从林肯路沿华盛顿大道朝华盛顿区行驶。尾厢里有两公斤的可卡因,目标是飞机场。如果你们在华盛顿大道拦不到它的话,它的必经之道是麦克阿瑟堤道。”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您的位置在哪里?”    
    电话那头挂断了。    
    她从迈阿密海滩警局把磁带录回来以后,听了不下三十遍。磁带里的声音模糊不清,仿佛说话人用布蒙住了嘴。但是这声音却很低沉,而且可以肯定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听起来很镇定,不仓促,不冒失,背景还有柔和的音乐,可能是某个歌剧。    
    为什么会有人打电话提供错误的信息,说尾厢里装着可卡因呢?是谁想让警察拦住车,搜查尾厢呢?难道是一个愤怒的汽车司机为了报复打的电话,因为捷豹车挡了他的道?但是这个浑厚、冷静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愤怒或沮丧;也不象是在车里用手机打的。没有记录显示班特林吸过毒,更不要说从事毒品交易了。    
    “到底是谁想让警察搜他的尾厢呢?”    
    唯一另一种可能的答案让思洁打了个寒战。    
    那个人想让警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第五部分 格雷戈·钱伯斯第60节 一个可怕的秘密

    她打开门,烤柠檬胡椒鸡和脱脂牛奶饼干的气味给她带来一阵麻烦。露茜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想找到食物在哪里,拼命想从思洁的两腿之间穿过去,但被思洁用脚挡住了。小提比发现了拿食物的人是多米尼克,于是撒娇地整个身子贴上去,不停地摩挲他的小腿,伴着不间断的叫声,仿佛被饿了一个星期。    
    “你带了食物来吧?”她问。    
    “哦,人是铁饭是钢啊。”多米尼克边说边往厅里走,“别太在意,都是普通食物,不过饼干的味道不错。”他背着的手里拿着个棕色的纸袋,里面装着一瓶酒,他递给思洁,“无酒不成席,没有康爵酒,吃东西才没意思呢。”    
    他弯下腰,拍拍露茜的头说:“露茜,你好啊,姑娘。你那小气的妈妈还没给你吃东西吗?哦,我这里有惊喜给你!”提比叫得更大声了。“没有忘记你,提比,怎么能忘了你呢?”他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里是个塑料袋,里面有个装鸡肝的容器。露茜高兴得喵喵直叫,提比几乎跳到多米尼克的头上和他亲热。“我去把你们的碗拿来。”    
    思洁站在厨房的餐桌旁,把烤鸡、饼干和酒杯都拿出来,“提比又要叫二十分钟了,今天晚上她一直想出去遛。”    
    “没关系,呆会我带它出去好了。”多米尼克走进厨房,拿起酒杯,站在思洁后面,看着她摆桌子。“我来,”他说,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把她挤在桌旁,轻轻地吻她的双唇,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十指交叉,不停抚摩着彼此。“好了,现在该给谁喂食了?”他温柔地问。    
    “卡萨诺瓦(1725…1798),意大利冒险家,以所写的包括他的许多风流韵事的《自传》而著称,风流浪子,好色之徒。,让我瞧瞧你的肌肉,把酒瓶打开。”    
    “小菜一碟。”但是他没有动,仍然用身体压着她,让她的背靠在桌沿上,他的胳膊伸到她身后,在桌子上摸索着找到酒瓶和开塞钻。然后他的唇又粘了上去,舌头舔着她的舌头,她的手在他的短袖套头衫上肆意抚摸,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有力的肩膀和肌肉起伏的曲线,然后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透过薄薄的丝质衬衣,她感觉到冰凉的酒瓶靠在她的腰际,那股凉意在她温暖的身体上凝结成小水珠,打湿了的衬衣,紧贴在身体上。酒瓶的塞子被撬开了,但是他们却仍然热吻着彼此。多米尼克把酒瓶放在桌上,把她的衬衣从外裤里拉出来,手从衬衣里伸到她的后背,他的手也被酒瓶湿润了,冰凉、贴心。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游走,绕过文胸带子,爱抚她的双肩;然后又下来,解开文胸,他的指头沿着肋骨一路探索,终于到达她的双乳。他帮她把胸罩取下来,手指有意挑逗着,揉捏她结实的乳房,在他的抚摸之下,她的乳房慢慢变得坚挺起来,她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他空出一只手,顺着她的腹部往下前进,完全没有理会她身上丑陋的伤痕,找到她外裤的纽扣。她完全被他的吻制服了,不能动弹;很快,纽扣解开,拉链拉下,他的手继续往下,褪掉她的内裤,他的指头感受她私处的温暖和湿润以及对他的渴望。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强迫自己挣脱他的狂吻。她睁开眼睛,看到厨房天花板上的活动式投射灯发出刺眼的灯光。    
    “多米尼克,我们去卧室吧。”她对他耳语,身体里,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酥麻的感觉涌遍了她全身。    
    “我们在这里做,思洁,你好美,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他也耳语回答她,他的舌头搔着她的耳垂。他移开放在乳房上的手,开始解她衬衣上的纽扣。    
    “不。不。卧室,求你,多米。”酥麻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她在桌子上颤抖起来,高潮不远了。    
    “让我看看你。我爱你的身体。我想看着和你做爱。”他把她的内裤拉掉在地板上。现在,她身上只留着薄薄的衬衣,他已经解开了所有的扣子。    
    “别。”她摇着头,“求你。”    
    他稍稍抽出身来,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他抱起她,经过走廊,走进黑暗的卧室。身后,厨房里的灯不知疲惫地亮着。    
    他们躺在黑暗中,他从背后抱着她,仿佛两只同方向摆着的勺子。她睡着的时候,他就着闹钟暗淡的红光凝视着她,手指拨弄着她脖子后面的头发,发根是金黄色的。他们在黑暗中做爱以后,她又象往常一样飞快地套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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