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点,正点,美极了,你小子有眼光,怪不得被迷得神志不清,哎呀,这样的女孩子哪个男的会袖手旁观啊。”黑子在自言自语。
“你小子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打什么鬼主意啊?”我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一开始想不到穗子这么漂亮,还蛮不在意的,心想你这小子连看女孩一眼都会脸红的,哪会有什么女的会和你谈得来,早知道如此,我就追了。”黑子依然在信口开河。
“你这厮就是这样做兄弟的吗?”
“前几天还找什么借口,说只是想见见而已。那你是说喜欢上穗子喽?!”黑子一个反问后哈哈大笑。
“谁说喜欢啊,我真的只是想见见而已,今天来只是还她伞的。”我说着举起手中那把漂亮又朴实的伞,这不正像穗子吗?
“不会吧,你看看你的脚背比我早上吃的那馒头还大啊,还说没喜欢?”
“真的啊!”
“那好,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那我宣布我要开始追穗子了,不要说我不够哥们哦。”黑子笑得更猖狂了。
“哪来这么鸡婆啊!走啊!”我说着就拉着黑子向穗子走去。
当我们疾走几步时,我的步伐异常艰难,感觉有千斤重的东西压着我的脚,让我寸步难行。我看到了穗子坐上了一个半路杀出的男子的单车,也许他们早就约好的,看穗子那熟练的坐姿,可想而知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了,那背影一看,两人又是多般配啊。
黑子还是像射出的箭一样,往前窜去,拉都拉不回来。我停住了脚步,黑子疑惑地走了回来问:“兄弟,你干嘛干嘛啊?”
“不要追了,人家都骑远了。”
“我说老兄啊,正因为人家骑远了才要追啊,难道站在我们面前还要追吗?你不是要把伞还给穗子吗?”
“人家都坐在男朋友后面了,我们还去打扰干嘛啊?伞以后可以再还的啊,走啦。”我说完就转身走了。
“哈哈,还说没喜欢,醋味都快酸死几头牛了。”
“黑子,你再胡说,我和你急,不要到时候说什么不够兄弟义气。我说过真的没有你想的那回事,你看,人家都有男朋友了。”
“穗子亲口告诉过你那就是她男朋友了吗?没有吧。你在这里瞎猜什么啊,就算有了又怎么样,这社会婚姻包办吗?大伙都有机会啊。”黑子显然有点激动了。
“你不懂的啦,反正你怎么说就由你去,你要追自己去追,我和穗子只是很纯粹的朋友而已。”我知道这是气话,当我说出时心里一阵酸,“你走不走啊,不走我先走了。”我都忘记自己脚还肿着,只顾自己走。黑子跟在我后面。
“那你自己说的哦,我宣布明天开始追求穗子。万岁!”我也弄不清楚黑子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那时候我真的顾不上了,心里堵得很。
可谁也想不到黑子,我最要好的兄弟,竟然在不久后成了我的情敌。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和钰的关系还藕断丝连
在穗子校门所见的一幕或多或少给我带来了打击,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知道,那是失落。我真的想这一切像黑子说的那样,但我也欺骗不了自己。为什么穗子会是这样?她不是说喜欢钰的吗?可离城市公园广场一别才只有那么几天,为什么她又和另一个男的走到了一起,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她吗?
星期二晚上,我给脚涂了药水后躺在床上,想着想着,脑子乱糟糟的,像打翻的五味瓶。真想穗子就站在面前被我拷问,让她把我心中的疑点都解释了。可这不可能。我真的有点不想再见到穗子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正在我心烦意乱时,电话响起,我弹了起来,红药水都擦在了被单上,这干脆的动作让我自己都吃惊。其实我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
当我听到是黑子的声音时,心像被冷水浇灌,所有的激情都消失不见了。
“小堂……”
“我没空,我脚还疼着,你自己慢慢欣赏,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呢。”我没等黑子说明电话来由抢先了。我知道他肯定又是叫我陪他看毛片,因为下午放学回家他又去买了三盘。
“什么什么啊,谁和你同流合污啊,你肯我还得考虑呢。那你是不想知道我打电话来干嘛喽?”黑子有点得意的样子。
“就你这厮,也会有什么好事?”其实这句话聪明人都知道我的心思了,我当然是想知道,只是耍下嘴皮子。
“关于穗子的,感兴趣吗?但我要告诉你,这事对你来说并不是有利的,因为和我有关。”黑子在电话那头说得一本正经。
听完黑子这话,我心里一阵寒,这话什么意思呢?我心里纳闷着。
“小堂,今天我去穗子的学校找过她了,我们还谈了很多。当然也谈到你啦。还有那个骑单车的家伙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只是顺路送穗子去买文具的。呵呵……”黑子有说有笑的。听完这话,我有点恨自己了。黑子肯定开始发起进攻了。
“你真的去追穗子了?”
“是啊,我问过你的,你说没喜欢她,以前我对别的女的根本没什么兴趣,我总觉得她们和那些色情光碟中的淫荡到了极点的女人没什么分别,但那天第一次看到穗子,这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女孩子吗?冰清玉洁,又像出水芙蓉。”
哇塞,这家伙是怎么了,这是从黑子口中出来的话吗?
“哦!”我那时候真实的感受是想把黑子揪到面前狠狠揍一顿,但我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没有喜欢穗子,“我的脚刚涂了药水,我要休息一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说着就想挂电话。
“我约穗子明天一起去吃饭,你一起来哦,记住了,到时候叫你……”还没等黑子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回到床上,抬眼望着天花板,心想黑子这是在向我炫耀还是挑战。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黑子真的去追求穗子了。一个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一个是我心仪的女孩,我手足无措,感觉脑子快炸开了。
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了,我猜想肯定又是黑子打来的,因为这一年多来,我的电话好像被限制只能接黑子的电话似的,其实除了他也真的没有谁会给我来电了。
本来不想接这电话的,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听到黑子的声音,至少此刻,我死也想不到自己最好的兄弟会和我抢一个女孩。连续响了六声后,不知什么力量促使我摘起了听筒。
“我说了脚肿得很大需要休息,你这人烦不烦啊!”我极不耐烦地说。
“你的脚还肿的啊?”
“啊!!!”我怔了怔。怎么会是女孩子的声音,多么轻柔的声音啊!简直犹如一泓清泉滑过我的心田,但我听出了是穗子的声音,“穗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我迫不及待地问。
“刚才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情愿接我的电话,是吧?”穗子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不紧不慢地说着。这声音足以拯救我荒芜的心田。
“不是,不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刚才有个家伙很烦,一个朋友而已!”
“黑子吧!?”穗子笑着问。
“是的,你应该认识吧,听说他去找过你,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这是一句很直接的带着醋味的问话。
“说了很多很多,第一次就油腔滑调,简直天花乱坠,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放到一起来说了。”穗子说说笑笑。
“啊!!不会吧,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我有点激动了,恨不得把黑子那家伙严刑拷打一番。
“你看看你,激动成这样,和你开玩笑的啦。他就是约我明天去吃饭,说你也会去的,所以……”
我突然想起了在她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怎么穗子会是这样随便的人,和钰的关系还藕断丝连,没个了结呢,前两天就坐一个男生的单车,而今天黑子一约又答应了。怎么会是这样?我越想越火,还没等穗子把话说完,我就打断了:“所以你也打电话来是吧,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故意来耍弄我的是吧?”
“喂……在说什么呢,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啊?蛮不讲理的!”穗子显然有点生气了,但我也没理睬,因为我也在气头上,“先这样吧,明天你来不来随你。”说完穗子就挂了电话。
我抓着听筒好长一段时间没了反应,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对她的一切都那么在意。可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喜欢的人生气呢?
躺在床上,我努力让自己睡去,可很难,我想穗子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呢?为什么穗子要这么生气,难道我真的错怪她了?我想去道歉,可该死的电话还是没问到,真后悔为什么不先问了号码再发火呢。
这么想着想着,我却睡着了。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咖啡馆和穗子一别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真被黑子拖着去了他和穗子约好的地方,是装修很高档的“上岛咖啡”,幸好那天我戴的是隐形眼睛,否则我肯定会大跌眼镜。这种地方一度被黑子说成摧毁人心的地狱,主要是消费过高。引用黑子的话通俗地说就是与其到这里一坐,倒不如去称几斤毛片闭门深造。可今天他为了穗子竟然到了这种地方,可见他是用心良苦动真格的了。
这里还有个很明显的问题,我和黑子的关系有点不对劲了,我们从早上开始到现在说话次数不多于五句,这是很难想像的。导致这个现象的原因当然是黑子决定追求穗子。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拱手相让的。
其实我今天来了还有个目的,经过昨天和今天白天的深思熟虑,我想和黑子还有穗子挑明了。明明对穗子有好感,却要憋在心里,难受。爱情,友情,就如左手与右手,但有时候为了抚平一些棱角,总要牺牲一点。
我们坐了大约十分钟,穗子面带微笑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黑子招呼她坐下,可我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穗子在黑子身边坐定后对我说。
我嗯了句继续玩弄火柴盒。
“是的,这家伙本来借口脚肿不来的,但还是我硬拖着来了,呵呵。”黑子笑着说。
“说谁家伙呢?!”我抬头面如土色地驳了黑子一句。黑子和穗子都很吃惊地望着我,大概在猜想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堂,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没惹你吧,一大早就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好兄弟有什么可以说出来谈啊,你不觉得这样会被人家笑吗?”黑子也发觉我今天心里肯定有鬼。
“好兄弟,你说得还真轻巧啊。好兄弟是你这样做的吗?”我当然指的就是他和我抢穗子。
“我不配做你兄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呵呵,你配做兄弟?兄弟就是和兄弟抢喜欢的人的是吗,在你的理论中,这就是兄弟是吗?”
黑子突然没了声音。“怎么,怎么,不敢说了?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现在这么窝囊啦?”我还在挑衅黑子。
“小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和黑子根本就没什么,如果黑子今天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