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等着好了,我倒不信了,其他的丧尸会在这里永远呆下去,你也看到了,刚才地上的血一舔完,丧尸们就各奔东西了,等别的丧尸一离开,那只被兽夹夹住的丧尸还不是我俩手里的菜,横着剁还是竖着劈都随你一句话。”
谢玲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一点,她看了看王路手里的玩具车:“那现在怎么办?回山上拿兽夹?”
王路摇了摇头:“算了,我到镇上来,原本也只是想看看有段时间没下山,镇里丧尸活动的情况,看看我们原本积聚的物资还够不够用。”
谢玲连忙接口道:“物资倒是够用了,省着点的话,用上三四个月没问题。”
王路嗯了一声:“那行,我也懒得爬墙翻屋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谢玲瞪起了眼。
王路哈哈一笑:“谢玲,你喜欢吃烤鸭吗?”
两小时后。
小船在鄞江中缓缓前行,王路在船尾,谢玲在船头端着望远镜张望着:“应该快到了吧?”
王路也四下打量着,两人寻找的是上次王比安走失时上岸的那片小沙滩,只是那时天已经暗了,大家都没怎么看清周边的地形,现在一时找不到了。
王路安慰道:“应该快到了,我划船可比王比安这小子要快多了。”
不过,谢玲的兴趣点可并不在这儿,她细细盘算着:“哥,你说咱们能找到几只鸭子?你看,照王比安说的话,他追过一只鸭子,那个……那个男的手里也有一只,还有,我们一路找过来时,也在船边看到了鸭子。”
王路笑道:“这可不好说,没准我们看到的鸭子和王比安追的是同一只。”
“啊,这么说,一共才三只鸭子,其中一只还早被扭断头死了?”谢玲有点沮丧。
王路差点笑出来声来:“这鸭子都是一群一群放养的,那三只鸭子肯定是不小心离了大队的,放心,等我们找到鸭舍了,里面肯定是一大堆冲着你嘎嘎叫的肥鸭子。到时候,你想吃烤鸭、鸭子煲、红烧鸭块、酱鸭子,都由得你。”
谢玲扭头瞪了王路一眼:“哥,瞧你说的,人家好像就是个吃货一样。”话虽如此说,她嘴里口水却都快流出来了。
两人正有说有笑,突然咚的一声,小船顿住了。
王路和谢玲在船上都震得前后直晃,把着船舷才稳住了身子。谢玲扒着船梆子一看水面:“哥,水下有道坎,把船搁住了。”
王路也探头看了看:“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就下船到水里拖。”说着,就开始脱裤子准备下水。
才解开皮带,王路突然想到了一事:“不对,谢玲,这道水下的坎我们都划不过去,王比安肯定更过不去了。不用再继续往前划了,王比安一定从这里回的头,他上岸的地方就在附近。”
有了明确的指示,王路和谢玲就好找得多了,往回划了没多久,两人就认出了一片小沙滩和岸边的大块瓜田,没准再仔细找找还能找到上次吃了扔下的西瓜皮呢。
王路和陈薇上了岸,一路沿着王比安描述过的树林里的房子方向走去。
虽然此行主要是找鸭子,但这幢在王比安嘴里曾经冒过烟的房子也得去好好探查一翻。有备无患总是没错。
两人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片树林中露出的半角瓦片,王路悄悄向谢玲打了个手势,两人一个端着消防斧,一个拎着砍柴刀,间隔十米,猫着腰缓缓前进。
第一百八十六章 鸣凤分基地和“鸭奸”
王路和谢玲走到林边,才发现有条石子路通向里面,上面还有车胎压出的痕迹。
王路和谢玲越发小心了,两人离开路中心,一左一右,贴着树林推进。
前方石子路转了个小小的弯,过了弯口,谢玲一眼看到一道木头大门上顶着一块大大的红字招牌“鸣凤山庄”。
是所农家乐。
高高的水泥围墙,粗大的原木建成的双开大门,里面隐隐露出一片屋檐。
原木大门是半开着的。
王路加快了几步,冲到了半掩的门边,双手握住离斧头较近的手柄,便于自己快速近距离挥砍,这才探出头去。
很普通的一所农家乐。一排带木制走廊的单层房子,原主人种了不少葡萄藤,走廊架子上挂下了一嘟噜一嘟噜葡萄。
房子前是一大块草坪,草坪上摆放着几个秋千架,还有个小池塘,估计是观景鱼塘什么的。
房后的情景看不到,隐约是一排树林。
寂静无声,除了蝉鸣。
王路向后招了招手,很快谢玲的脚步声到了身后。
王路当先跑了进去,快速通过草坪,跑上了木制走廊,重重的脚步踩得走廊嗵嗵响,急跑到最近的一所房间前,猛地一脚向门踢去。
咚的一声,王路这厮的脚反弹了回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靠,这门可真够结实。
谢玲一直紧跟着王路,这时见他进攻受阻,也不犹疑挥起砍柴刀就用重重的弯头向旁边的玻璃窗户砸去,咣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两人扑到窗户前一看,里面是间普通不过的餐间,放着一张大圆桌子,除此别无他物。
接下来两人一间房一间房查看过去,没再像刚才那样鲁莽——谢玲算是白砸了那扇玻璃窗,你想看清里面有什么,隔着玻璃窗不也一样能看?
有几间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有棋牌室、台球房,也有双人间卧室,反正农家乐该有的,这儿都有。
前面是个双开玻璃门,应该是前台和大厅所在的地方。
如果有人,最大可能就是这里。农家乐总应该有管理人员吧。
王路和谢玲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丧尸的可能性不大,两人刚才一通乱闯乱砸,早就该把丧尸惊出来了,可小心无大错。王路也听陈薇说过卫生院丧尸排排队的诡异情景,虽然他也理不出丧尸这种古怪动作的头绪——这不是合作捕猎的本能可以解释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对丧尸的认知还有许多许多未知之处。
王路侧着身推开了门,并没有直接闯入,而是又等了一会儿,细细倾听着,确认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后,才半举着消防斧走进了大厅。
左手是个小小的迎宾台,现在自然没有身着旗袍或蓝印花布小褂的姑娘、或姑娘丧尸来迎客。
竹制的月洞门后,是一排排餐桌,里面空无一人。
很整齐,很干净。似乎这里的管理人员刚刚送走了一批客人,打扫得焕然一新。
王路的心更定了,似乎这里并没有受到丧尸的袭击,要不然现在早就乱得一塌糊涂了。
餐厅的最后,左转是卫生间,右侧的门通向厨房。
王路用斧头捅开了厨房门,发出了吱嘎一声。
王路一闪而入,他立刻松了口气,放下了一直紧握着的斧头。
门后的厨房与任何一家中式厨房一模一样,堆满着各式食材的案板、水斗,大眼的火灶,不锈钢蒸笼,冰箱等等。
里面依然空无一人。
连原本应该堆满食材的案板都是空空荡荡的。
跟在后面的谢玲也放下了砍柴刀,突然,她的眼神一凝,伸出手指捅了捅王路:“哥,你看。”
王路顺着谢玲手指的方向看去,防滑砖上有一道黑色的拖痕,旁边溅着同样黑色的液体,已经干涸了。
王路和谢玲默契地重新拎起武器,沿着拖痕搜索过去。
拖痕消失在后门。
推开后门,外面是一片树林,是桑树林。
王路很快看到了自己要搜索的东西,一只丧尸,一只死丧尸,一只被砍了头断成两截的死丧尸。
丧尸就扔在树林边,还被火烧过,只是烧得并没有干净,还留着半焦半嫩的残躯。
显然,这就是王比安看到的青烟的来源了。
王路和谢玲又转了圈,连桑树林里也看了看,确认农家乐里再没有人和丧尸。
倒是在一间卧室里找到了一把铁头大锤,正是长刀男惯用的。
大厅旁的收银台上放着各色酒,旁边的冰柜里也同样有各种饮料,虽然早就没有了电,但饮料在常温下还能保存很长一段时间。
王路打开冰柜取了一瓶冰红茶,递给谢玲,谢玲摇摇头:“甜甜的,腻得慌,还是给我矿泉水吧。”
王路又换了瓶娃哈哈给谢玲,自己也拿了瓶。
两人拖了两把椅子,就坐在木走廊里,边吹着风边聊着。
“你的那个同学和同伴分手后,独自一人下山,一路闯到了这个农家乐。”王路推理道,“他杀了农家乐惟一的管理人员变成的丧尸——有的农家乐在非营业期的确只留一两个看门人,正想着外出找吃的,抓了只鸭子后遇到了王比安。王比安看到的青烟是你的同学在烧丧尸时离开外出寻食,因为燃烧不充分又没人添火,火头越着越小,最后才冒烟熄灭。”这个猜测很靠谱。
谢玲扁了扁嘴:“分手?你说得太客气了,肯定是打不过对方,逃出来的吧。”她冷哼了一声道:“当时我们积存下的物资还是不少的,三个女的被他俩杀死了,我逃了,李浩然死了,还有一个被咬的也被杀死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如果他们对二度传染的生化病毒免疫的话,依靠那些物资还是能生存不少时间的。”
“这个家伙孤身一人跑出来,两手空空,要靠抓鸭子才能充饥,肯定是打不过另一个人,被对方强占了所有物资,甚至可能要被对方杀死,所以不得不逃出来。”谢玲越说越气愤,“这都什么人啊,无时无刻不在内斗,难道他们不知道只有团结才能生存吗?”
王路想了想:“这倒也怪不得他们,经历过李浩然的事后,谁都会怕身边的活人会突然变成丧尸,你当时不也一样害怕吗?这样一来,本来就各怀鬼胎的两人自然不可能团结了。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另外一个人也被二度传染变成丧尸,这才逼的这个家伙逃出了可以安身的小村。按照你的说法,那个小山村完全可以支撑不少人自给自足的。”
谢玲抿着嘴:“不好说,算了,这两个家伙闹出什么妖蛾子都不奇怪,死了才好呢。”
王路没搭腔,他知道谢玲心中所想——那两个家伙差点就玷污了她清白的身子。
王路摸了摸左手食指,谢玲瞧见了这个小动作:“怎么了?”
王路举起手看了看:“没什么,有些痒。”
发痒的手指,正是王路感染病毒时,脱落指甲的那根食指。
指甲正在慢慢重新长出来,所以有些发痒。
谢玲站起来走到王路身边,捧起他的两只手依次看了看,另外九根手指上的指甲后来是自然脱落的,重新长出新指甲就快得多。
谢玲小心地按了按几个指甲表面:“痛吗?”
王路一笑:“没什么感觉,这些指甲恢复得挺好的,你看看,这新长出的指甲颜色都很正常,慢慢来吧,过段时间,这剩下的食指也能长出完整的指甲来。”
王路有点尴尬,他坐着,谢玲站在他身前,捧着他的双手,她的胸正在他的眼前。谢玲刚才为了图凉快,把T恤的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了一片白腻。
王路突然想起陈薇转告的话来,自己垂死时,可是被谢玲强按着手摸过眼前的丰满——真是坑爹啊,怎么偏偏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留下,比吃人参果的八戒兄都不如。
王路不得不岔开话题,免得自己的猪哥相落入谢玲眼中,虽然他知道谢玲并不会在意这个,但他自己很鄙视自己——要不推倒人家,要不就端正心态,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满足一下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臭男人心态吗?
谢玲浑然没发觉王路的异常,只是专心致志把王路的手掌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