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到了自己手里。
哼,先知王璐对冯臻臻也太言过其实了,一个连性生活的记忆都没有恢复的雏儿,觉醒程度肯定在自己之下。
茅丽来到冯臻臻的卧室时,冯臻臻正在铺被子,被子是两条,互相之间分开了一定的距离——冯臻臻可不想和茅丽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她的体温可比常人低得多,以前还可以借天气冷掩饰,可现在春回大地,气温都有16、7度,这借口可太招人怀疑了。
冯臻臻决定赶紧上床,借被子裹住身体,然后立刻“入睡”,快快打发走这一夜。
冯臻臻快手快脚脱着衣服——她依然是全身裸睡——茅丽看着她摘下护士帽放在床头柜上,得意地一笑,就是现在!茅丽抬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想将假发摘下来,释放出自己的脑电波,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一凝,“这是什么!”
裸着上身的冯臻臻一回头,看到茅丽瞪着自己的下身——她正在脱内裤。内裤里侧,粘着一片白色的护翼状的东西,那是一片卫生巾。
冯臻臻淡然道:“只不过是片卫生巾。”她皱了皱眉:“有点脏了。”说着,伸指揭下了卫生巾,从旁边抽屉里,换了块新的上去。
茅丽瞪着换下的那块卫生巾,呼吸都要窒住了——月经!那是一个女人的月经!虽然量不多,但她绝对不会看错!那是每个正常的健康的能生育的女人的标志物!
冯臻臻裸着身子,捡起地上的旧卫生巾扔到了垃圾桶里——她也是刚刚才发现卫生巾弄脏了,从山里回来后,她将再次获得的沾染着王路鲜血的杂物,统统吞了下去。那天晚上,当她再次陷入沉睡时,在她的子宫里,一股断绝已久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浸润了已经干枯的生命之巢。液体的量不多,几乎被干枯的子宫完全吸收,只余下少量流出了阴道,渗到了卫生巾上。
冯臻臻上了床,飞快地钻进被窝,全身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对还站在床头的茅丽道:“睡吧。”说着,还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茅丽站在那儿,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震惊,她只是在盘算,飞快地盘算中。
错了,自己此前的预测完全错了!
冯臻臻的进化,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之外!
她有月经!她居然有月经!从她熟练地使用卫生巾来看,这月经的出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她居然已经觉醒到了这个地步!
先知王璐说得没错,冯臻臻果然是延续使者这个全新的种族生存的希望,因为,她掌握着生育!
一切物种,都以生育下一代为最终的使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冯臻臻在有关生活常识的记忆方面,并没有完全地恢复,但仅凭着她有月经这一细节,就说明冯臻臻的觉醒程度,远在自己之上。
可笑自己,居然还想用脑电波偷袭冯臻臻。
茅丽缓缓放下了抓着秀发的手,幸好,自己没有摘下假发,要不然,冯臻臻立刻就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高等级的使者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冯臻臻一定会将自己收为下属。
茅丽千里迢迢来到南方,可不是巴巴儿来当别人的跟班的。
茅丽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垫好,放在床头,这才上了床。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冯臻臻的呼噜声。
茅丽可不会愚蠢地认为冯臻臻真睡着了,胆大包天地再次尝试偷袭她。如今,闭着眼睛装睡的茅丽想的只有一件事。
是离开崖山,还是在这里潜伏下来?
崖山很危险,王路一家的异能,还有封海齐的武力,都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自己就算是率领尸潮前来,也不见得能攻克崖山。
更重要的是,冯臻臻这样高等级的使者,根本不是自己能正面对抗的,她如果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甚至不需要动一下手指头,就能征服自己。
可是,泥巴种王路对茅丽的诱惑太强大了。
冯臻臻之所以有今天,不就全是王路之功吗?
那冯臻臻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搞到了王路的鲜血,但量,肯定不会太多,要不然,在镇口看到的王路就不会是全胳膊全腿的了。然而,只是少量的鲜血,就让冯臻臻拥有了生育的功能,天,这份圣餐对全天下的使者而言,有着怎样不可阻挡的魅力啊。
不,这份圣餐,绝不能让冯臻臻一人独享!
我也要拥有生育的能力!我也想成为一个母亲!
我绝不能这样两手空空的离开崖山!
茅丽在第一时间下定了决心:留在崖山!
王路,是我的!
冯臻臻,你是我最大的敌人,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但我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向你发起攻击。
第五百六十六章 作茧自缚的美女
房间内,两个美女正在熟睡,这情景,正是香艳得很,却无人知晓,在暗地里,却是一派刀光剑影。冯臻臻打着呼噜,却万分警惕着枕边茅丽的动静,担心自己又露出什么马脚,而茅丽僵硬地躺在被窝里,也不敢多动弹,生怕不小心将头上的假发弄松脱了,立马被冯臻臻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于是,两个心有鬼胎的女人装睡了一夜,终于在听到封诗琪等人的起床的走动和上卫生间的声音时,才双双起了床。
冯臻臻伸了个懒腰问茅丽:“昨天睡得还好吗?”
茅丽浅笑道:“真是睡得再好没有了,谢谢你,冯臻臻,答应了我这样任性的要求。”
冯臻臻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了,今晚……”
“今晚我一个人睡好了。”茅丽脱口而出。她现在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冯臻臻进化这样快,自己根本不该进这个家。这哪儿是家啊,根本就是虎狼之穴,封海齐、关新,都是不好相与的,冯臻臻更是最大的威胁,就连封诗琪,如果是面对面对打,自己也不见得打得过。只是,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这时自己突然提出去到外面另寻房子住,那真是不打自招了。
冯臻臻和茅丽下了楼,一一和封海齐等“家里人”打过招呼,吃过饭,便一同去上班。
封诗琪与两人结伴而出,她不无担忧的道:“唉,昨天广播站播放黄色影片的事儿,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儿,崖山可是有不少未成年的孩子呢。”
然而,出乎封诗琪的意料,正三三两两去上班的崖山众,却并没有太过关注昨晚的乌龙事件,稍一留意,才发现大伙儿都在谈论武装部严肃军纪的事儿。
封海齐和周春雨故意让受到严惩血肉模糊的队员穿街而过,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事实上,这样类似的一幕,在崖山外的幸存者团队里,是极常见的一幕,在这个法律荡然无存,道德崩溃的世界里,暴力,是整顿纪律唯一通用的语言。
只是在崖山,王路的“人性化管理”让很多人一时间忘了这事儿,相对较轻的生存压力更让个别家伙忘乎所以。
他们,还真将崖山当成了世外桃源。
只是,昨天被打得半死的武装队员让人们立刻清醒的意识到,在崖山脉脉温情的表象下,一样有铁血的一面。而且,王路王队长,并不是不会使用它。
今天早上,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事,当封诗琪经过时,人们立刻住了嘴,用讨好的目光向她行注目礼——封诗琪一家可是王路的铁杆“保皇派”。
封诗琪并不以为意,对自己的爸爸和丈夫的所作所为,她心里一清二楚,有些“脑子拎不清”的家伙,的确该清醒清醒了。
封诗琪在和冯臻臻、茅丽告别时,悄悄凑到冯臻臻耳边道:“臻臻姐,晚上你到我房间里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冯臻臻问。
“嘻嘻,就是有关性教育的好东西。”
“好。”冯臻臻一口答应,她是的确真心想了解,因为她已经隐隐想到了,获得王路血肉的一个新的办法,只是对具体手法该怎么应用,并不清楚。自己,真的需要补上这一课。
冯臻臻发现茅丽不像昨天那样腻着自己了,甚至到了卫生院办公室,她也声称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自学医书,而单独开了个办公室——卫生院里闲置的办公室多得是,冯臻臻也由她去,自己也好落个清静。
茅丽坐在反锁了门的办公室里,瞪着面前厚厚的医书发呆,如今她是作茧自缚,钱正昂是个极严格的领导,无事自己根本出不了卫生院,连想接近王路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度日如年。
王路并不知道,崖山居然又多了一位自己的“追求者”,他正在田头,和陈老伯等农业部的人员商讨育秧的事儿。
惊蛰已过,春回大地,气象台胡军的检测表明,天气正在逐步回暖,往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早稻育秧的时节。
田头,李波带人修好的挖掘机正在轰鸣着,清理着灌溉渠,操作机器的,正是谢玲。
对崖山的田地集片连亩,进行机械化耕种,是王路早就打定的主意,鄞江两岸的田地早就规划好了,水稻种植区、经济作物种植区、养殖区,全部一一划定。
前段时间挖掘机修好后,农业部全体人员就开始了土地的平整工作,一些废弃的水渠也重新打通,好在鄞江经济发达,农田处处通水泥机耕路,原本就适合机械化耕种,以前只是由于土地分散在小门小户家里,好好大片良田被水稻和各种经济作物硬生生分割开,有时成片的粮田里,会突然冒出一丛竹林,这才制约了大规模机械化的应用,而王路现在根本没有这个问题。
陈老伯问道:“建岙村那儿的农机收集的怎么样了?”
王路笑道:“有武装部在,你老人家根本不用愁,老封已经向我汇报了,建岙村家底可真厚实,消除了村里的丧尸后,搞了好几台拖拉机、旋耕机、耕整机、插秧机、柴油机和水泵来,如今都由李波带机械部的人紧急整修,确保春耕时不趴窝。虽然我们手里少了备用的零部件,但应付春耕不成问题。”
陈老伯道:“这就好,过几天就该育秧苗了,苗床我已经备好了,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施尿素等肥料了,还整了些有机肥。”
王路自然知道陈老伯说的有机肥是啥玩意儿——农业部的人有段时间天天跑人家宅院里,打开化粪池掏粪,弄得镇子里臭气熏天。只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手头的化肥不够呢。
不过自古屎尿就是农家宝,用这还更绿色环保呢。
王路看到苗床里有个人影正在忙碌,拿着些瓶子不知摆弄什么,便问道:“这位是谁,在忙些什么呢?”
陈老伯道:“瞧你这记性,这就是我前不久向你介绍的我们农业部新来的专家——郑喻峰,他正在测土壤的PH值。”
王路没想到从陈老伯嘴里吐出“PH值”这样正规的化学名词来,他吃吃地道:“这种田和PH值有啥关系?”
陈老伯一阵摇头:“小王啊,亏你以前还是记者跑过咱们农村,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这秧苗啊,喜欢酸性土壤,高于PH3,低于PH7都不行,最好是PH5、6之间。”
王路嘀咕道:“靠,这秧苗居然还挑口味,陈老伯,你老怎么知道这些的?”
陈老伯瞪了他一眼:“你真当老汉我是土包子啊,鄞江可是鄞州的农业基地,以前年年在这儿开育秧现场示范会,我老汉种了那么多年田,新名词学得可多咧,可不会闹PH20这样的笑话。”
王路也是熟知PH20这个公知经典笑话的,却没想到连陈老伯这样的田头老农也知道,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末世里,只会口花花的坐在电脑前乱喷的公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