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俗是雅,中国人,尤其是现代的中国人,对轮回转世都是姑妄言之、姑妄听之,至多作为一种心灵寄托。可是令人惊异的是,在科学昌明且文化中并无转世概念的北美,一些医学界人士对转世现象已经做了大量的研究,不仅令人信服地指出转世的可能性,而且发掘了很多深层的知识。
这类研究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以IAN STEVESON博士为代表的通过收集、验证具有前世记忆的儿童的案例来研究转世的可能性及有关现象。STEVESON是VIRGINIA大学的一位讲席教授,他用了40年的时间收集了2600个2至7岁孩子的案例,这些孩子尽管很年幼,但他们知道远在千百里之外的村镇的具体情况和发生在十几年前甚至更久以前的事情的细节。很多孩子甚至可以说出其它种族的语言。这些案例的很多细节都被STEVESON教授的研究小组仔细地核实。其中的一些案例收集在他的著作《具有前世记忆的儿童:关于转生的问题》一书中。STEVESON教授还收集了200个有关胎记的案例,在这些案例中,那些孩子说自己在前世死于被子弹或利器刺穿与胎记相应的部位。在17个这样的案例中,STEVESON教授获得了相关的尸体解剖报告等医学记录,证实相关人员的死亡过程确如孩子叙述的那样。这些案例记录在STEVESON教授的另外一本书《转世和生物学的交点》中。
另外一种类型的研究基于受试者在精神医生的指导下在催眠状态中进行的前世回溯。“催眠”一词其实并不是准确的翻译,因为在这个状态下,人并没有入睡,脑电波也和入睡时不同。而且,从脑电波来看,有的精神医生可以使受试者达到和传统的催眠不同的意识状态。这种状态其实更类似于佛家或道家的打坐入定。在精神集中的状态下,受试者可以接触到自己更深层的意识,经历久远的过去,同时其现实的意识仍然在起作用,甚至可以对公元前发生的事情以公元计年。
(一)
在入定回溯的研究者中,最有名的可能是BRAIN WEISS博士,他的第一本着作《多次前世,多位大师》已发行了二百万册,被译成二十几种文字。中译本名为《前世今生》也曾在台湾畅销。WEISS博士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在耶鲁大学医学院获得医学博士学位。毕业后曾任教于比兹堡大学和迈阿密大学。在这之后的11年里,他任迈阿密西奈山医学中心的精神科主任。在80年代初就任西奈山精神科主任时,WEISS博士已经发表了40余篇学术论文,作为一个受过正规教育的学者,他对一些超心理现象不屑一顾,对于前世和轮回的问题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
可是这时,他遇到了一位叫凯萨琳的病人。凯萨琳年近30岁,患有多种恐惧症和忧郁症,在当时她的症状变得非常严重。WEISS医生对她进行了一年的传统心理治疗,可是她病情依旧。凯萨琳非常恐惧窒息,拒绝服用任何药物。最后,凯萨琳同意尝试一下催眠治疗。WEISS医生觉得凯萨琳的心理疾病可能来源于被抑制的童年记忆,如果在入定状态下,病人回想起这些被压制的记忆并释放当时的负面情感,其心理疾病就会痊愈。凯萨琳的确在入定状态中回忆起了童年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令WEISS惊讶的是她的症状并无好转。于是WEISS决定将凯萨琳推回更早的童年记忆。在下一次治疗中,WEISS对入定中的凯萨琳说:“回到你的症状产生的时间。”下面发生的事情是WEISS始料不及的:
“我看到一些白色的台阶通往一所建筑,一个有柱子的白色大型建筑物。前面空旷,没有门廊。我穿著一件长裙,一种用粗布做的袍子。我梳着辫子,长长的金色头发。”WEISS很不解,就问她那是哪一年,她当时叫什么名字。“阿朗达,18岁。我看到那座建筑物前面有一个市场。有篮子,把篮子扛在肩上。我们住在一个山谷里没有水。那年是公元前1863年,那里土地贫瘠、炙热、到处是沙子。有一口井,没有河。水从山上流入山
谷。”
凯萨琳回到了大约四千年前位于中东的一个古老时代,她有着和现在不同的面容、服饰、身体、头发和名字。她记得有关地形、服饰和日常生活的细节,直至她死于洪水,而她的孩子则被大水从她的怀中冲走。当她死后,她的神识飘到她身体的上面。在这一次治疗中,凯萨琳还回忆起她的另外两个前世,一个是18世纪的西班牙*女,一个是公元前的希腊妇女。
WEISS的惊异可想而知。他知道凯萨琳没有臆想症,也没有多重人格,没有吸过毒。他当时想,凯萨琳也许是处在幻想或做梦的状态。可是非常奇怪的是,凯萨琳的病症开始得到神奇的好转,而幻想或做梦不会达到这种效果。在以后的治疗中,凯萨琳回忆出了十几个前世,重新经历了造成她今生的各种恐惧的久远的原因,这种高层次的理解使得她从恐惧中解脱出来。凯萨琳在入定中,常常发现她今生所熟识的人出现在她的前世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WEISS博士曾经是她的老师,而她的已婚男友曾经在久远前的部落战争中杀死过她(当时她是个男孩子),他们今世的关系也不很和谐。
每次离开人世时,她的元神都飘离到身体的上方,被慈祥的光吸引回性灵世界,她还会遇到性灵导师,这些高级生命甚至可以通过凯萨琳的口向WEISS传达一些精神信息。在这种状态下,凯萨琳的精神觉悟远远超出她平时的自我。
在这个过程中,WEISS的怀疑也逐渐消退。尤其是在一次治疗中,凯萨琳在入定中经历了一个古老年代的去世之后,飘离了自己的身体,并被引向她已经熟悉了的精神之光。她对WEISS说:
“你的父亲也在这里,还有你的儿子,是个很小的孩子。你的父亲说你应该知道他,他的名字是AVROM,你的女儿的名字就是随他起的。他死于心脏病。你的儿子的心脏也很重要,因为它是倒过来的,象鸡心。他因为爱你,为你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他的灵魂是非常高级的,他的死还了他父母的债。他也想让你知道医学只能做那么多,它的范围是非常有限的。”
WEISS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凯萨琳对他并不熟识,对他的家人也一无所知。WEISS一生中最大的悲哀就是他的第一个儿子的夭折,这个孩子出生10天后被诊断有心脏疾病,心脏就如同是倒过来的,这种病的发病率是千万分之一。这个孩子出生23天后离开了人世。WEISS的父亲死于心肌梗塞,他的犹太名字是AVROM。WEISS的女儿在WEISS的父亲去世四个月后出生,被取名为AMY,纪念WEISS的父亲。这些都是凯萨琳无法知道的。
惊异的WEISS问凯萨琳:“谁在那里?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是那些师父,”她柔声道,“那些精神大师告诉我的。他们还告诉我,我已经在这个世上活了86次。”
治愈凯萨琳后,WEISS医生对心理治疗的观念有了极大的转变,我们今生很多的恐惧和病痛都源于古老的过去,让病人进入其宿缘世界,重新经历当时的创痛,是一种直接的释放痛苦的方法。这件事情过去四年之后,WEISS终于鼓起勇气,冒着学术地位的风险,写出了他的第一本关于轮回转世的书,告诉人们生命的不朽和意义。他后来用这种方法治疗了数百名病人,这些病人来自社会各个阶层,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包括无神论),这些案例被记录在他的另一本书《追昔抚今》中。
比如一个叫ELAINE的病人是一位心理学家,她患有颈部、肩部和上背部的阵发性的剧痛,她还患有恐高症。以下是她的自述:
“我看到黑暗,我意识到我的眼睛被蒙上了。然后,我在外部看到我自己。我站在一个塔的顶部,是一个用石头建筑的作为堡垒的塔。我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我二十出头,我是一个在战争中被击败的一方的战士。然后我感到我后背的剧痛。我能觉得我牙关咬紧,我的胳膊僵直,我的拳头紧握。我被刺穿,我可以感到我从后背被刺穿,但是我拒不屈服,我没有叫出声。然后我感到自己坠落下去,我感到我被水淹没。
“我一直害怕高度和水淹。当我出定时,我仍然在抖动,以后的几天我非常痛苦。我都无法触摸我的面部的骨头,疼痛非常强烈。但是第二天的早晨当我醒来时,我想:“有一些变化,非常大的变化。”
这变化就是ELAINE的背部的疼痛和她对高度的恐惧消失了。在接下来的治疗中,ELAINE生动地经历了中世纪法国的一世,她是一个贫穷的二十几岁的男子,无辜的他被误判死刑,并被当众施以绞刑。对这一世的回忆之后,她长期的颈部的疼痛消失了。
在另一个例子里,DAN是一位年近40的商业主管。他有一位叫MARY LOU的女友。他们深爱对方,可是,MARY LOU在饮酒之后常常与其它男性有些轻浮的举动,尽管她从未做出出格的事。可是这常常使DAN怒不可遏,失去理智。在入定中,DAN惊恐地观看了他与恋人的几个前世:
“我在用一个长长的匕首刺向她,她对我不忠,我一怒之下杀了她。”这件事发生在7至8世纪,那时他是一名回教战士。DAN在另外两个前世中也杀了MARY LOU。在另外几个前世中,他在很困苦的时刻拋弃了她。他们两人也曾扮演其它的角色,比如家人、朋友和仇敌,有时他们的性别和角色正好反过来。
在这之后,DAN的愤怒被理解和爱所代替。中国人常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确有道理。相聚的目的是为了克服以前的恶的一面,不然同样的事情会重复发生,就如同考试不及格的学生要反复补考一样。而在这一世里,DAN在考试中得到了一些提示,想必会考得好一点。
WEISS还引述了ROBERT JARMON医生的一个例子。这个案例的主人公是一位年轻的商业主管,很奇怪的是,每当月圆之夜,他就变得不可理喻的焦虑和害怕。在入定中,他说:
“他们要抓到我们了。我们必须特别小心。今夜是月圆之夜。”这个病人回到了一个前世,在这一世中,他是二战时在欧洲战场上的美国士兵,被德国人俘虏。他的最后的记忆就是被德军从背后枪杀,当时他面对一条河,月光从河面上反射上来 “别时茫茫江浸月”,“唯见江心秋月白”。
这位病人提供了他这个前世的名字,他还提供了他在30年代大学毕业的时间、地点和分校。他的妻子后来对此做了考据,发现确有这样一个人毕业于这所分校,只是时间差了一年。在这次前世回溯之后,这位病人“抬头见月伤心色”的反应消失了。
WEISS在他的书中记录了很多这类案例。他的病人在入定中看到的命运的展开常常超乎他的想象力。WEISS也曾回忆起自己的前世,在心如止水的时刻,久远的记忆偶尔象电影一样从他的眼前闪过。在一个前世中,他是一位有权势的祭司,从这个祭司的眼睛他知道那就是他,因为他能知道他的情感。他穿著一个五颜六色的长袍,站在一个很奇特的建筑外面,在观察环境时,一个词“ZIGGURAT”渐渐映入他的脑海,但他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这位祭司年轻时是位理想主义者,可是随着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