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1098-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第2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一听笑了,温暖而舒展。这个男人,有着干净的笑容和眼神。    
      我对他笑笑,拉了拉路蓝的手,走啦走啦,两人各自回房。    
      不一会儿,路蓝冲了出来,表情夸张痛苦,青衣,又短路了。    
      你才短路了呢!我瞪了她一眼,踢开椅子,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要整天烦我。    
      杨易走了过来,我看你们这里的电线都太老化了,我明天帮你们重新接一接吧。    
      路蓝一听笑得门牙无遮,太好了,我先谢谢你了。明天刚好圣诞,我们一起聚餐,青衣,把你家从风也叫来。    
      水色似乎想说什么,但看见杨易已经高兴地答应了路蓝,又不说话了。    
      下班后到街上买了副手套,走遍几条街才买到一副独特的。从风是如此挑剔,给他的礼物又怎能平凡?我把它揣着怀里,春暖花开。    
      回到家里,看见杨易爬高爬低地换线路,看见我回来了,低下头笑着,托了托眼镜。水色在厨房里洗菜,我也过去帮忙。    
      杨易这人真不错呀。我不落痕迹地搭着话。    
      可惜他来得太晚了。水色一语道破,不闪不躲地看着我。    
      怎么会晚?水色,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她低头不语,突然停下洗菜的手,笑着问我,你是想吃清蒸鱼还是糖醋鱼?    
      我要吃红烧鱼,路蓝忽然跳了进来,往我们两个肩上狠狠地拍了下去,指着我的鼻尖,水色,把这条双鱼煎炸了。    
      我笑着打她的手,她一闪出了门,边走边丢下一句话:你家从风来了,我要在他的茶里下泄药,看你再坏。    
      我一听,探了个头,看见沙发上路蓝和永挤在一起嘻笑漫骂,从风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看见我,眼峰一扬,冲我灿烂地笑了,我甜蜜地跑到他身边,把手套塞到他的手里。喜不喜欢?    
      他看了一眼,还行!什么年头了?还送圣诞礼物?我可没买。    
      心里微微失望,但嘴里还是说,没关系没关系。    
      他用力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个礼物要不要?    
      我笑了,嗯,我喜欢。    
      水色做好了最好一道菜,我端着满满的汤碗颤悠悠地走了出来,杨易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稳坐如钟的从风,急急忙忙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汤碗。    
      我双手用力一甩,好烫哦,从风。    
      谁让你笨,盛那么满。他一眼都不看我,依旧对着电视。    
      我委屈地撇了撇嘴,看到路蓝和永已经在电脑前拥坐着甜甜蜜蜜,心中突然一阵莫名酸涩。没有安慰,没有圣诞礼物,没有怜爱疼惜。如此单向倾斜的爱恋里,阵地早已退无可退,而我却不愿承认自己的一败涂地。    
      我只能将自己的失意,藏起,掩埋,消化。像一只贝,日夜疼痛地揣磨着对美好及幸福的向往,并一路坚持地憔悴下去。而杨易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水色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有时候,会从她的房间里传来轻快的歌曲,而不再只是齐豫的《飞鸟与鱼》。    
      5。    
      路蓝在某一天突然跑到我床沿,告诉我,她昨夜差点出轨了。    
      我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女人总会有这一天的。    
      可到了最后关头,我却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给她,路蓝一脸忧郁,青衣,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朋友我最多也只能和他们亲亲嘴,再下去,我就不能接受了。    
      和永也一样?我问。    
      不一样,我们差一点就……做了。青衣,我发现我无法坚持地爱一个人,或者是说我无法太投入地去爱一个人。    
      你就像水色说的,最爱的始终是自己。可是,路蓝,这样很好,把最好的留给自己。我低声说着。    
      我说我这样是爱他吗?她傻傻地问道。    
      是的,你的眼睛里都写着呢。只不过,还没有爱到忘我的地步。我抚着她的脸。    
      忘我?就像你爱从风那样?    
      是的,就像我爱从风。我生疼地说着,想起从风从容无谓的眼神。    
      有一段时间,每天都会收到花店里的花束,写着“水色亲收”。水色把花插在水里,解下卡片看都不看丢到垃圾桶里。    
      谁这么痴心呀?路蓝玩弄着花朵问道,杨易吗?    
      不是。我肯定地说。    
      四十五岁的外商,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啤酒肚,无可阻止的谢顶趋势。奔驰一辆,别墅一座,诚征高情商情妇,可以代办绿卡。水色言简意赅地一倾而尽。    
      我吃吃笑起来,水色你在写征婚广告?    
      路蓝在一边睁大双眼,不会吧?恶心!我要把他的花丢到楼下,看他还烦不烦你。    
      别啊,水色按住她的手,笑笑,他恶心,花不会,免费的空气清新剂,干嘛不要?    
      我拍拍手,改天我们也开花店,无本经营呀。    
      水色熄掉烟,这样看来我上班得更尽力一点了。她拿起皮包,准备上班了,回过头冲我们笑了笑。那一刻,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张照片上的水色,有着甜美笑容的水色。    
      十一点时,雨突然大了起来。我正想着从风会在哪里呢,电话就响起,我接起。    
      青衣……我忘带钱包了……你能不能过来一下?电话那边嘈杂无比,我吃力地听着从风断续的声音。    
      路蓝正在房间和永煲电话粥,看见我穿了件外衣要走,冲了出来,拉住我,青衣,外面在下大雨呢,你要出去?    
      没办法,从风有事。我弯下腰系鞋扣。    
      他有事?他有事就让你这么晚冒雨出去?算什么啊!路蓝大声叫了起来。    
      我打开门,看着她手里的电话,对她凄侧一笑,路蓝,不是每个人都有福分可以坐享爱情的。    
      从风在酒吧里看见我来了,一把搂住我,嘴角满是酒气。宝贝,你真好。    
      我甩开他的手,悲哀地看着他,从风,你把我放在哪里?    
      放在这里。你看,我最先想到的人就是你。他一手指着自己的心,一手圈住我。低下头,众目睽睽下不由分说地亲着我,我辗转在他的疯狂里,连落下来的泪都交杂着甜蜜与酸苦。他是命里注定逃不过的一个劫数,推着我无望地向爱情深渊一路滑去。    
      从风刚走不久,水色就回来了。我坐在关着灯的客厅里,抽着水色的骆驼。烟雾迷漫,掩不住我的迷惘。    
      你怎么了?水色坐到我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黑暗中的我。    
      从风刚走。我答非所问。    
      我知道……刚刚在楼梯口碰见他。水色轻声说着。    
      水色,我的爱情怎么走得那样的山穷水尽?水色,我好辛苦。我把脸埋在她的怀里,低声抽泣。    
      她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我说过了,爱错了人就像吃错了药,青衣,别和我走一样的路。    
      我抬起头看着她微乱的发丝,闪动的眼眸里似乎别有他意。只是,我陷得太深,义无返顾,退无可退,像一个死结,抓得越紧,结得越死。    
      你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我是一尾早已没了体温的鱼。从风,幸福是有距离的吗?    
      杨易带着一大包的食品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指着电视里一个丫丫学语的小女孩心无旁骛地说,水色,你看多可爱呀。我扭头看了一眼水色,阴影不动声色地从她脸上一掠而过。    
      杨易走后,水色在阳台上浇花,那一株风信子。    
      这是我惟一留下的他的东西。水色轻描淡写地说着。在我去医院那天,它长了个花苞,出院后,就谢了,我从没有看过它开花,我一直很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她身边,看着那株小小的植物。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却毁了我。水色放下手里的水壶,忧伤地看着我,青衣,我再不能爱任何人了,杨易他要我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想的却是那个男人的无情。我不明白一个不爱你的人他怎么能和你做那样亲密的事呢?不明白!    
      也许他不是不爱,只是如他所说,累了。我说。    
      水色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爱了,真的是不爱了。    
      她凄凉地看着我,杨易他是个好男人,也会是个好父亲。可惜,我和我的女儿没有这个命。    
      她的语气凉凉的,像一场过了季的秋风,寒冷,但却无力卷起任何尘埃。人生的现实,是把希望一个个地打下去。原则其实是一个很虚的东西,总被容忍一步步地逼到边缘。为他荒唐而又可笑的坚持,到最后,是一句不爱了。    
      我和我的女儿没有这个命,这是我在这个冬天里听到的最寒冷的一句话。    
      这个冬天,从风开着机车,在黑夜里把我带到海边,他说,极少人在冬天看海,尤其是夜里,可他喜欢冬夜的海,像一只狼。    
      像一只狼?我咀嚼着这句话,觉得匪夷所思。    
      是的!青衣,如果说我是冬天的海,那么你就是夏天的海,像一只猫。他转过头,迎着风大声对我说。    
      我笑着搂住他的腰,往他耳垂微力咬了下去。从风,明年夏天,我们还来看海吧?    
      来!他用极快的速度往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可惜,我们连春天都来不及过完。    
      一个男人若太伪装让人觉得假,但一个男人若太无谓却让人觉得痛,因为他连掩饰的努力都不愿了。这个春天,我在从风的脸上读到了厌倦,他开始累了,不愿日夜牵绊于同一个女人了。    
      他在酒吧里谈笑风声,周边不乏眉目暧昧的女子。我苍白着脸坐在他对面,他倒了杯酒给我,青衣,你也来了?    
      从风,我们回去。我推开酒杯,抓住他的手。    
      他皱了皱眉,青衣,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喜欢什么?是不是这样?我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一整瓶酒,往喉咙里就倒。酒吧里不少人侧目看着我们的相持。    
      从风一把抢过酒瓶,把我拽出门外。春雨微凉,洒上脸上,一如海边的潮润。然而,此时已不同彼时。    
    


半周年第7节 流星雨

    雨却突然急了起来,打在地上,溅起水珠,溅在两个人的脚盘上。从风低头看见自己干净的裤脚上几点泥泞,嘴里咒骂了几声,一闪身站到屋檐下。从前,他会撑起掌心,放在我的头顶。    
      我睁大眼睛,不能相信地看着他的一闪一躲。心头巨痛如醍醐灌顶,这就是我所爱的男人啊,这就是我为之可生可死的男人啊!    
      我抬起头,紧紧闭上眼睛,所有的男人他们最爱的人始终是他自己。    
      从风,既然如此,我们分手吧。从嘴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般疼痛。而他似乎早有所料,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我看着他,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