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士继续解释道:“韩小飞背着张梦天由钱千谦提供了远东投资公司的假合同,兰贺详装不知,支付了钱千谦五十万元担保费,却拿了银行五千万元贷款。钱千谦只能够咬到韩小飞,连张梦天都咬不到!而我们和张梦天没有接触,兰贺只是他的资金提供人,也没有什么把柄,因此,他张梦天杀不杀钱千谦,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兰宛茹依然不完全明白:“那张梦天干吗跟钱千谦过不去!”
丁博士继续讲演一般地说:“钱千谦和张梦天用兰贺的钱在股市上兴风作浪,只给兰贺百分之十五的固定回报,剩余利润分不均匀再内讧起来,自然难免!另外,韩小飞还有可能在我们这条船外,和钱千谦、张梦天有其他的勾当。听说,那钱千谦有一台克隆银行卡机,参股银行取款机被盗取现金,弄不好就是他干的!他这么干,把银行搞乱,倒有利于我们。我没有插手他那事。因此,这两个人,对我们不构成威胁,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兰宛茹摸一下她的大博士的秃脑袋,笑了:“看来,我的博士把这个空间的门设计为韩小飞了!可韩小飞如果出事了,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丁博士得意地笑了:“我办事,你放心!韩小飞准备外出,去哪?他没有说,但我心知肚明!我可帮助他做过一本香港护照呦!他这道门就算关上了!这门一关,钱千谦和张梦天如何被损坏、如何进水,都与我们的船没有关系了!”
兰宛茹依然不放心:“如果韩小飞这扇门关不好呢?”
丁博士笑了,在他兰总的脑门上亲了一口:“他韩小飞已经重新做人了,全世界都是他的新生之地,还有什么风险?我就差给你列一个数学模型,对这扇门的安全性进行推导了!”丁博士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人的问题,我倒想起来,原来国商银行总行的那个郭博士还想到我们公司来打工呢!”
兰总笑了:“他?那个比你还呆的傻博士?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来给银行当卧底?”
“他?还能够当卧底?笑话!我没有再答理他,他也没有再找我。”
“我看,这个傻博士还真的把我们当成共产党的企业了!”
船舱理论制造罪犯(1)
近来感觉不舒服、不愉快的,不只是被各色案件搞晕了头的国商银行的一班人马,参股银行的赖主任感觉日子也不太好过。
总行赵副行长还有其他几个储户的钱在自动取款机上被盗一事,虽然公安局抓到了取钱者,也获知了克隆银行卡的元凶是一个叫钱千谦的现在已经死亡的人,虽然这种案子的发生跟他的管理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储户的损失却要银行赔,而银行的损失就是要直接冲减他经营所创造的利润。
原来在京都市同业排名比自己后一位的发达银行,由于外资的进入,经营理念的转变,管理和技术手段的创新,到了二零零三年二月末,在京都市同业排名居然超越了参股银行,排在了自己的前一位。
这让赖主任对自己位子的危机感更加强烈了。尤其让赖主任头疼的是箭楼支行,原来的眼中钉吴力继续是眼中钉,因为虽然来了贾好运,对他的位子有了取代之势,但此厮依然我行我素,业绩没有任何长进,存款甚至有所下降,由于吴力个人依然有十三亿的日均存款,依然是留不得免不得的。
这个眼中钉,赖主任还没有解决,那个贾好运又成了赖主任新的眼中钉。因为,那个贾好运来参股银行早已经超过了三个月,除了一个怒潮集团就再没有客户,贷款户还有一个远东投资公司,可五千万贷款不久也莫名其妙地还了。这贾好运不但个人存款没有超过老眼中钉吴力,而且总是像逼宫一样,不停地向自己要官作!他对贾好运挖国商银行墙角的能力发生了怀疑也失去了耐心。
在贾好运位子的问题上,总行那个不管事、要退休的赵副行长倒也曾经询问过,可最近,那老东西又由于经济问题已经被双规审查了。
于是,赖主任终于铁了心,对他贾好运的位子,如果怒潮集团不贷款十亿以上,存款不搞个七八亿,就不见兔子不撒鹰了!至于以前的承诺,在关系到能不能保护自己的位子面前,在有机制创新作掩护的情况下,让信誉去他妈的鬼吧!
贾好运棉中带硬地质问:“赖主任,您可是个大领导,您如果不跟我许了愿,我贾好运可是不敢登您参股银行这个门!而且我现在已经出国培训去了!”
“哎呀,你没有创造出业绩来,就怒潮一个户,就那么一点存贷款,我给你提了,你怎么服众嘛!”赖主任依然是站在真理拥有者的一方。
贾好运带了哭音:“您如果先跟我说,存款不超过吴力就永远转不了正,我借十个胆子,也不会离开国商银行呀!”
赖主任还是有理:“看!看!是你说你欣赏我这里的机制的!你说,我这里机制灵活,效率高,不养庸人,你就是充着这个来的。我们这里就是这种机制,是按照业绩说话的!你有了存款,自然就有了位子!赶快再找怒潮公司拉存款去!”
“你原来为什么不这么说!”
“我说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完全理解!”赖主任耍起了诬赖,“不过,好运,你的学历高,资历好,如果其他银行有更合适的地方,如果你有更好的位置,我是同意放你去的!怒潮集团嘛,现在这点存款,你也就没有必要带走了。”这个赖主任就像玩腻了一个大姑娘之后说“我很穷,假如有有钱的男人爱你,你可以改嫁”一样!
贾好运感觉同赖主任这路货色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自己先挂了电话。
但是,秀才就是秀才,有多高的学历和学位,也不能学会拿刀拿枪地找人拼命。虽然背信弃义的是人家,可唯一敢欺负的却只是自己,因为欺负了自己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影响。
此时的贾好运,一肚子的窝囊没有地方撒,用头撞墙又怕动静太大,便趁着办公室没有人,抡开了双臂,照定自己的左右脸很命地抽起来。每抽一下还要骂一句:
“你他妈还想走在京都市金融的前沿!”
“你他妈还以为摸住了京都市金融的脉搏!”
“你他妈得着舒服还不要!”
贾好运每打一下,心里就舒坦一点,可人性也就发生一点扭曲!他感觉这记不清多少下的嘴巴仿佛都是赖主任打的。他要报复,他如果不报复,他就他妈的不配作男人了!
正当贾好运停止了抽自己嘴巴的运动,开始进入沉思状态的时候,有人敲他办公室的门。
贾好运赶忙整整衣衫,揉揉自己火辣辣的脸。而后,说声:“请进。”
一个小瘦脸探进门来,而后,侯山的整个小瘦身体也溜进了门,他望着贾副行长,笑咪咪着:“告诉您一个重大新闻,韩小飞出事了!”
于是,侯山幸灾乐祸把韩小飞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贾好运若有所思地骂道:“他妈的,这大块头倒聪明,比我们踩得是点!不过,他老婆孩子呢!应该有窝脏罪呀!”
侯山一笑:“说可怜也可怜,韩行长老婆是分理处的副主任,听说老公的事情之后,只一个星期,满头黑发全白了!真是朝如青丝暮成雪!说不可怜也不可怜,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居然能够坐上分理处副主任的位置,而且孩子还在美国读书,值了!比我们强,您实际上不也就是这么个位置嘛!孩子还没有钱到国外读书呢!”侯山是那壶不开提拉起了那一壶,弄得贾好运因韩小飞的倒霉事才好一点的心情,又阴暗下来。
贾好运没好气地说:“侯山,咱们哥儿俩也够倒霉了!看来,我贾好运不拉他十个亿的存款,不把吴力的窟窿堵上,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恐怕只有滚蛋!不甘心呐!”
船舱理论制造罪犯(2)
贾好运的话把侯山从虚幻世界拉回了现实,他黯然伤神:“看来拉存款与搞银行管理是两码事。我已经过了三个月的试用期,吴力也不给我转正!工资也上不去!我也不甘心呐!贾行长,您帮我说说!”
贾好运叹口气:“我可以去说。不过,这小子以挤走我们为快,只怕是这小子口是心非,说人话不办人事呀!”
侯山叹口气,忽然发现了贾好运脸上的红印,诧异地问:“贾行长,您的脸怎么了?”
贾好运打死也不能够跟别人说脸是自己大嘴巴抽红的,只好笑笑,学着《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的模样:“防冷涂的蜡!”
侯山笑了,也学了座山雕:“怎么又黄啦?”
贾好运继续幽默:“精神焕发!”
侯山开心了:“贾行长您真行!这份儿上了,还能够幽默出来!”
贾好运赶忙转移话题,问侯山今后的打算:“转不了正怎么办?”
侯山讲演一般地说着:“转不了正,不可能总赖在这里拿几百块钱!”
贾好运继续问:“那你准备到哪里去?”
侯山恶狠狠地说:“反正这么走,不甘心呐!”
贾好运想起了财务室的仇洋和她那总是忘记锁的铁柜子,自语道:“别人毁我,我却不毁他,天理不容!”说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形成了一个危险的犯罪计划。
骆雪为了董大为能够在国商银行工作顺利,自己萌生去意之后,准备到美国大使馆申请去斯坦福大学读西方经济学博士学位签证的路上,却看到发达银行黑色大楼的门口,悬挂着红色的巨型横幅,上书几个大字:“欢迎国内国际硕士博士精英人才加盟发达银行”。
她好奇地进去了,却意外地发现了被国商银行逐出行门的郭安邦,没有想到这个大博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居然当上了发达银行的懂事长的秘书!现在,正帮助总行进行招聘呢!
“您都被资本家招安了!”骆雪玩笑道。
郭安邦听骆雪这么说,倒一时语塞,他再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也不能够把自己因为常太平鸣不平而被国商银行轰走的事实说出来,便低调地说:“国商银行的工作环境,我不太适应,才到发达银行的。你怎么回事?怎么也想出来?”
骆雪当然也不能够提起因夫妻两人同在一个单位感觉不便才想换地的事,便说:“我一个外地来的打工妹,在国商银行没根没蔓的,混到何时是个头!”
郭安邦让身边的小伙子帮助自己支应其他应聘者,他把骆雪请到里面,找了个坐,倒了一杯水,爽朗地说:“你曾经是营业部最早的几个研究生之一,你在总行小伙子心中可是个知名人士,当时总行很多光棍汉都惦记着你呢!包括我!”
骆雪听郭安邦半玩笑半认真地谈起了生活之事,便笑道:“惭愧呀,小女子早就有主了!”
骆雪此话是一语双关,既回答了郭安邦问题,又给她与郭安邦的关系划上了界限:最多是友谊,婚恋之事自此不要再劳心费力动脑筋了。可话一出口,又感觉自己的言辞与郭安邦的热情对照显得过于冷漠,便关心地而玩笑着补了一句:“您这么一个大博士,早就妻妾成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