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人极善易容之术。”
丁开道:“早在一年之前他就混进了振远镖局,充当一名趟子手,以后沈天岳虽然见过,却不敢确定,倒也十分生疑。”
“哦,对了。”娄大钊忽然想起;“难怪那夜在牧马庄对付血手飞鹰时,赵姑娘话中有话,好像对他十分不满,原来……”
“正是如此。”丁开说。
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不觉已上了大路。
忽然车声辚辚,骏马长嘶,后面尘头起处,浩浩荡荡来了一队篷车。
车辕上一个黄衫人气扬声大叫:“前面可是小丁?”
丁开和娄大钊猛的一怔,转过身来。
车停马歇,丁开大笑。
“是骊山八骏,幸会幸会,算起来只怕有一年时光不曾聚首了。”
“咱们正在找你。”黄衫客说。
“找我?”
“对,找你。”衫客目光一闪:“快说,你手里拎的什么东西?”
“小意思,五百颗明珠,一对翡翠玉马。”
“哈哈,小丁,你真走运,发大财啦!”黄衫客耸肩大笑:“不过咱们也不赖,发了点小财,弄到了十万两子……”
“银子在哪里?”
“车上。”
“恭喜,恭喜。”丁开笑道:“这一次你们可以吃喝玩乐享受个三年五载,不再打饥荒啦。”
“不行。”黄衫客道:“咱们是劳碌命,有时候总想活动活动筋骨,待不住的。”
“哦?”
“小丁,咱们这些年一直都没分过胜负。”黄衫客道:“今天不如赌一赌。”
“赌什么?”
“大赌一场。”黄衫客道:“用这车上的十万两银子,赌你手里的两个小包裹。”
“你是说打一架?”
“正是?”
“打架我不干,”丁开笑道:“如果你肯奉送的话,我就接受。”
“哈哈哈,奉送?”黄衫客掀髯大笑:“一送就十万两银子,咱们有这份交情吗?”
丁开也笑了。
忽然一骑骏马冲了过来,马背上正是那个绿衣少女,她叫道:“小丁哥,你不守信用!”
揭开面纱,露出一宜喜宜嗔,秀丽姣好的脸庞。
“我哪里失信?”丁开说。
“你忘啦。”绿衣女道:“去年你走时,说过三月之后一定到访,结果黄牛了。”
“啊,绿凤,对不起,我去了一趟关外。”
“好,这且不说。”黄衫管道:“你几时再到骊山来?咱们小妹准备好一罐女儿红……”
“女儿红?好酒,好酒。”丁开望了望绿衣少女:“一定来,—个月……”
“这是你说的。”绿衣女瞟了一眼;“到时再黄牛了怎么说?”
“罚。”丁开道:“罚两罐女儿红。”
“你想的怪好。”绿衣女笑了。
“也罢,就这么说,一言为定,”黄衫客道:“今在这场架也不用打了,银子奉送。”
“多谢。”丁开大笑。
七辆篷车转向北,直奔洛阳。
丁开高踞在最后一辆的车辕上,挥鞭策马,一路神采飞扬。
他问左边的娄大钊:一共几天了?”
娄大钊掐指一算“九天了。”
“这好,这好,”丁开道:“跟沈天岳订下的十天之期,总算没有失约。”
“这倒是好。”娄大钊扮了个鬼脸道:“不过另外有件事,咱却替你担心。”
“什么事?”
“你想想看。”娄大钊道:“又要去牧马山庄吃生烤羊肉,又要到骊山喝女儿红,这不是太累了吗?”
“哈哈哈哈。”丁开昂首大笑。
一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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