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撅起嘴,说道:“我又没有想用他们起的名字,我只是想让你对比着起一个。什么虎儿、豹儿的,实在是难听的很。”
林清华伸了个懒腰,腆着脸凑到芳儿俏脸上亲了一口,随后直起身子,说道:“正所谓‘虎虎生威,熊心豹子胆’,这名字多有气势!以后若是婷儿也生下男孩儿,那就叫狼儿。”
“狼儿?好难听!”芳儿的黛眉皱得更紧了。
“要不就叫熊儿?哈哈!”林清华乐道,“开个玩笑,夫人不必在意。起名字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还顾不上。对了,萍儿和我的豹儿呢?”
芳儿又哼了几句小曲后,方才答道:“在婷儿房里。”
林清华弯下腰,在芳儿臀部轻拍一掌,随即转身走出厢房,径直走到婷儿房中。
见林清华进了屋子,掂着个大肚子的婷儿欲站起相迎,但林清华却抢上几步,将她轻轻摁回藤椅,并说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坐好!不用给我行礼。”
林清华弯下腰,在婷儿肚子上盯了半天,随后转过身子,对已经站起身来的萍儿说道:“怎么样?豹儿今天还是这么老实?”
萍儿爱怜的低头看了看怀中襁褓中的婴孩儿,随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孩子,跟他哥哥完全不一样,整天就是这么安静的很,只是饿的时候才会哭上一阵子。”
林清华将脸凑上前去,在婴孩儿额头亲了一口,随后赞道:“还是豹儿乖,知道爹这些天心里有些烦闷,所以不来捣乱。”
婷儿笑着说道:“相公该给孩子们起好名字了吧?”
林清华摇头道:“这些天忙的很,暂时还顾不上,以后有空再说。”
婷儿抿着嘴,强忍住笑,说道:“该不会是相公起不好名字吧?那么倒不如让我们自己给他们起名字好了。要是等你什么时候想出来,那可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了!可千万别象方世玉的儿子一样,都五岁了才起名字。嘻嘻!”
林清华苦着脸,摇头叹道:“我倒是希望方老弟能够晚点儿给他儿子起上名字。唉……”
“相公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老是催促方世玉给他儿子起名字吗?怎么现在却又变了?”婷儿不解的问道。
林清华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只是希望方世玉这次遇到的那伙儿人不是那种人……”
看着愣在那里发呆的林清华,婷儿艰难的站起身来,走到林清华跟前,伸手摸了摸林清华的额头,问道:“相公可是身体不适?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的辞不达意?”
林清华将婷儿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随后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朝廷上的事情耽误了。”他犹豫了一下,随即接着说道:“也许将来我要领着大军到西边去,说不定咱们可能又要分开一阵子了。”
“我……我跟相公一起去。”萍儿见林清华言语中有些伤感,便说道。
林清华转过身子,伸手搂住萍儿的腰,说道:“打仗的事情是说不准的,子弹炮弹不长眼,况且现在不比从前,也许在西边的某个地方,有股相当强大的邪恶势力,他们的实力也许不在我们中华之下,也许我们会遇上更为凶残的对手,也许……”
“相公,别这样说。”婷儿伸手捂住了林清华的乌鸦嘴,说道:“相公吉人天象,这么些年来,你遇上了多少的险事?有哪一回不是顺利脱险的?”
林清华轻轻叹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也许这次真是我多虑了吧,希望这次是我搞错了。当然,也希望世玉他们这次重返印度能够找到上次忽略的东西……”
林清华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婷儿的俏脸,并对她说道:“你的身子弱,要多注意,别着凉。”
婷儿将头埋进林清华怀里,喃喃说道:“不知是男是女。”
林清华微微一笑,说道:“一定是个跟你一样美丽的女孩儿。”
婷儿抬起头,问道:“相公也喜欢女孩儿吗?”
林清华亲了亲婷儿的额头,说道:“喜欢。”
三人又在屋子中厮磨了一阵,直到一名卫兵在门外大喊“报告”,才将他们短暂的好心情打断。
卫兵满脸挂着喜悦,他向林清华说道:“元帅,秦将军从日本回来了!”
“哦?”林清华离开厢房,走到门外,随手带上房门,边往正厅走,边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卫兵答道:“刚回来,为了赶时间,他没有直接坐船到南京城北码头,而是在江阴下船,从驿站要了些快马,带着卫兵便直接奔回了南京城,一下马,连咨议府都没进,便直接跑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里,林清华加快脚步,很快就走进了正厅。
见林清华进来,秦侃急忙站起敬礼。
林清华还了礼,随即命人关上房门,只留他与秦侃两人在屋子中。
此时天色已晚,房门一关,正厅中更是昏暗不堪,林清华点亮一盏纱灯,将其放在自己与秦侃之间的一张茶几上,随后问道:“怎么样?此次去日本,有什么收获?”
秦侃点点头,从军服的口袋中取出一摞公文,随后说道:“看起来朱敢、张够胆等人弹劾郑山河的事情是真的,郑山河在京都战役结束之后,便对其城进行了屠城,一共屠了五万人,其中有多半是百姓,这是属下清点的人数,虽然不能十分准确,不过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林清华接过一份公文略微看了看,心中已然明了,他放下公文,说道:“这么说来,朱敢他们说的是真的了!”
秦侃点点头,并说道:“朝廷原本是打算利用当地的百姓开矿、伐木的,而且郑森也打算将那些俘获的倭人百姓押到南洋去,但郑山河这么一杀,不仅这个打算落空,而且还使得剩下的倭城同仇敌忾,抵抗的决心更大,现在我军在本州岛的进展更慢了,几乎是寸步难行。”
林清华从那一摞公文中又抽出一份,一边看一边问道:“我前几天也接到了前线来的塘报,说进展缓慢,但那塘报上说的并不十分详细。你在日本呆了差不多两个月,你就详细的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军的大炮为何发挥不了大的作用了?”
秦侃点点头,随后说道:“这个说起来就有些让人纳闷了,本来九州岛一战是打的很不错的,在南部歼灭日军两万余,后来又向北挺进,半路与锅岛师团打了场遭遇战,轻易将其击溃,迫使九州剩余的日军狼狈向四国岛、本州岛逃窜。这时,上岛的我军便开始在当地征发壮丁,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岛上的百姓已经很少了,仔细打听下才得知,原来在开战前的一个月,日军就开始将那里的百姓移往本州,而我军上岛后攻击的那几支日军部队并非是守卫部队,他们只是负责运送百姓的部队。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奇怪,但是陈唯一将军并未放在心上,他与刘国轩将岛上的一些矿山瓜分之后,便按照兵部事先的安排,开始进行下一步的作战。
在休整了半个月后,镇虏军与镇南军便开始渡海攻击四国岛,但与九州岛一样,四国岛上的守军也是不堪一击,双方没有进行什么大的战斗,日军就开始撤退,他们坐着船,渡海逃往本州岛。
陈唯一将军觉得非常奇怪,他与刘国轩商议了很多次,但总是摸不清日军意图。元帅是知道的,我军在日本的行动完全仰仗郑森的情报,因此,陈唯一将军就希望郑森的部下能够继续传来更准确的情报,以便摸清日军意图。
但是,由于连续取得了两次大战的胜利,郑森开始有些轻敌起来,再加上九州四国的矿山急需重新开凿,所以,郑森将主要的精力全部放在了这件事上面,而对日本的攻势就减弱了许多。
后来在陈唯一将军的一再催促下,刘国轩才又再次将分散的舰队召集起来,准备将部队运过海峡,直接登陆本州岛。但就在这时,我军遭受了重大损失。
原来,趁着这一个月的空隙,日军已经重新组织了防御,不仅部队的人数更多,而且装备也更精良,更重要的是,他们建造了一种小而快的帆船,这种帆船船体不大,水手也只有三人或者是五人,但是其速度却比我们的战舰要快,每当其张开全部的帆,那么就能轻易的追上我舰队。
本来我们并没有将这种船放在眼里的,因为不论是刘国轩还是陈唯一将军,他们都认为,这种船在海战中根本就是废物,甚至不用炮就能轻易的撞翻它。但是,他们都错了,因为日军根本就没有打算将这种船用于作战,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跟我们打海战。
他们在这种小船的船头上装了大量的火药,船头还装上个撞针,他们的水手就驾着这些船冲向我们的战舰和运输船,用船上的火药炸毁我们的战舰和运输船,因为他们的这种战术无异于自杀,所以士兵们就将其称为‘自杀船’。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吓了一跳,损失颇大,第一次的登陆就这么失败了,当我军第二次登陆的时候,便装了大量的快炮,准备用快炮的火力摧毁那些小船。
日军没有准备,便被我军击败,我军顺利登陆。上岸之后,我军与早已等候在岸上的日军连续几场恶战,虽然没有一举将其击溃,不过,仗着攻城重炮的威力,还是成功的在岸上占据了几块山地,随后的部队便大量的登陆上岸,本州岛上终于出现了我军的阵地。
这时,我军才发现,这里的日军战斗力十分的强悍,远非九州与四国的日军部队可比,显然这里集中了整个日本最精锐的部队,其中又以岛津师团和毛利师团最为凶悍,与我军战斗之时,他们决不后退,虽然我军比他们更顽强,不过,毕竟地形不利,一直被日军压在海岸附近,未能迅速向内陆推进。后来虽然又从南洋和台湾调来了援军,并增加了重炮,不过,取得的进展仍然不大,唯有郑山河的一次奇兵攻击,才在日军的北部阵地撕开了个口子,他的骑兵才得以冲杀进去,而我军的步兵也紧随其后,成功的将日军一举击退数十里,使其龟缩到了京都城中。其实这还是依仗了那些蒙古骑兵部队,虽然郑山河对他们很严厉,甚至有些苛虐,不过那些蒙古骑兵倒真是勇猛的很,不仅骑术精湛,而且极善于近战,正是他们首先冲进了日军北阵地,不过,他们的损失也极大,伤亡差不多是五千人,基本上已无战斗力。
日军并没有在京都城中呆多长时间,他们的主力迅速从城中脱离,而且将城中的皇帝也带走了,只留下了两万人固守京都城,而且城中那些来不及逃难的百姓也被武装起来,为日军主力殿后,阻滞我军追击。陈唯一将军见状,便分兵两路,一路由他率领,直接尾随日军主力而去,而另一路则由郑山河率领,围攻京都城。
其实打京都城远比打阵地战要好,因为日军的阵地上也架设的有铁丝网,属下曾经去看过,那些铁丝网与我军新装备的铁丝网几乎完全一样,使得我军的前进非常艰难,而京都城就不一样了,那里的守军已经完全被我军围在城中,既没有可用于进攻的通道,也没有足够的大炮,而我军就打得相当顺手,在用重炮轰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早上城就破了。
也就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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