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e4'只能用一次圣剑?」
……这样的话、就不能对吉伽美什使用圣剑了。
因为 Saber 的宝具必须留下来用以破坏圣杯。
「那么、Saber 要在王牌被封的情况下拖延吉伽美什吗!?」
「是的。所以我们不尽快和她回合的话就糟糕了。
我对 Saber 说过了、当她判断她无法阻止吉伽美什时、就使用圣剑。
……但是、那样一来 Saber 就没有后路了。没有 Saber 的圣剑就无法破坏圣杯。
所以、到那时候'line4'」
「'line8'」
呼吸停止了。
也就是、到了那时候。
就要在作好会消失的觉悟、让她使用圣剑'line4'
「'line3'远坂、这」
「……没办法吧。这原本就是 Saber 自己提出的。即使我阻止她、她一样会破坏圣杯」
挪开视线、远坂轻声说道。
「'line8'」
……可恶、太傻了。
远坂也和我一样难受。
我想远坂也不会希望 Saber 消失的。
那么'line4'
「抓紧吧。决不能把 Saber 交给吉伽美什」
「当然了。那可是我的 Saber、怎么能让那种家伙杀掉」
继续攀爬兽道。
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
以最快的速度阻止圣杯、和吉伽美什做一个了段'line4'
幕間/严流、无名
山在轰鸣。
仰望天空已是乌云密布、树木仿佛是因为山的轰鸣而颤抖似的摇曳着。
「'line8'」
她从山门的入口、仰望着那样的情景。
柳洞寺正孕育着难以言喻的毒素、这种事在到达这里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
楼梯上方并不只有黄金的 Servant。
还有某种异样的东西、在等候着自己和他们。
「'line7'」
呼、深吸了一口气。
从现在起、将不再允许犯任何错误。
如果山顶对他们而言是死地的话、这死亡的危险就应该由自己来承受。
至少也要让那两个人、从这个异界活着回去。
为此绝不能有所保留。
圣剑可以使用两次。
在放出第二击的瞬间自己就会消失这种事、她已经很清楚。
「'line3'没关系。原本、就是不舍身便无法胜过的对手」
英雄王吉伽美什。
拥有千之宝具的那个男人、只能靠圣剑的一击来打倒。
“'line3'那么 Saber。再过三十分钟就开始行动”
回想起凛的话语。
距离指定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她深呼吸了几次、调整着身体的状态。
'line4'从山顶上泄露出的风。
魔风使树木的颤抖更为剧烈的一刻、她踏上了石阶。
一鼓作气向上跑。
在踏上石阶的瞬间、她的来袭就应该被察觉到了吧。
寺内那个应当打倒的最后一位 Servant 理应现身。
在那之前就全速向上登、在凛和士郎到达柳洞寺之前、打倒那个男人。
……并不是违背 Master 的命令。
她向凛指示的那样、在三十分钟后开始突入。
而之后'line3'比凛的预料的要早到达寺内、与吉伽美什战斗、这应该并不算违背命令。
她遵守了主人的命令、只是在结果了、有些出乎主人的意料而已。
「'line8'」
如果山顶下泄露下来的东西是污秽、在石阶上迈进的她就是斩断污秽的疾风。
走完楼梯、到达境内连一分钟都不用。
可以超多凛的预测、大约五分。
有这些时间的话、与吉伽美什的战斗也应该结束了。
「哈'line5'!」
忍受着从山门里渗出的恶寒奔走着。
银色的甲胄化为子弹直射向山顶。
然后、山门终于近在咫尺的之时。
「什'line4'么?」
绝对不会停滞的脚步停滞了。
额头上出了冷汗。
她用充斥着惊愕的表情望向山门。
「'line3'等你很久了。总算赶上了、Saber」
流丽的声音响起。
超过五尺的长刀反射着月光。
通往山门的楼梯。
那里、有着不可能存在的敌人。
「Ass、assin'line4'」
Saber 的声音毫无声色。
不可能存在的敌人、不可以存在的阻碍。
这两个不可、夺走了她的冷静。
「怎么了 Saber。我会在这里有那么不可思议吗。
你应该知道、我是这里的守门人吧」
愉快的声音、依旧是那么飒爽。
背对着对 Servant 而言只是恶寒的魔风、长刀的剑士没有丝毫动摇。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Assassin……! 你是 Caster 所召唤出的 Servant。现
在 Caster 已经消失了、你怎么可能还能留下来……!」
「一般的 Servant 可能是那样吧。但是我比较特殊。束缚此身的并非人而是这片土地。
你们称为 Master 的凭依物。对我而言、就是这个山门」
「守门'line4'土地是、凭依物……?」
「没错。虽说她是优秀的魔术师、但是 Servant 也无法维持没有实体的 Servant。作为 Servant
的凭依物的东西似乎必须是属于这个时代的。
女狐狸把我召唤出来、并选择了这片土地为凭依物。
所以我是只能出现在这个山门的 Servant。即使身为召唤者的 Caster 灭亡了、只要这座山
门还在我就不会消失」
「'line3'不过嘛、这也只是打个短工罢了。
女狐狸给予我的魔力大约有二十日左右。这限度能坚持到几时、你应该能看透吧」
像是歌唱般地说道、剑士抬起了右手。
典雅的和服里面。
白色的手腕、像玻璃一般通透。
「Assassin'line6'你」
「如你所见、此身已无法支撑到天明。
二十天的限制早已经过。能够撑到现在也可说是侥幸吧」
「'line8'」
呆呆地仰望着剑士。
从长刀里放出的东西、并非杀气也非敌意。
只是、诉说着、要战斗。
不介意胜利与败北、追求着毫无意义的杀戮。
「'line3'那么。你是为了和我的一战才留下来的吗、Assassin」
「别让我说这种话 Saber。一旦挂到嘴上、就会沦为很无聊的话语了」
干涸的笑声。
他可以理解剑士的想法。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陪他耗。
不赶快些的话、那两个人就会赶上他和吉伽美什的战斗了。
不、最坏的情况 line3'在自己到达寺内之前、两人就已经与吉伽美什对决了吧。
「从那里退下吧 Assassin。命令你守门的 Caster 已经消失了,你已经没有继续守门的意义」
叽、Saber 向前迈了一部质问到。
但是'line4'
「'line3'不。原本、我就没有战斗的意义」
再往前走就要开始了。
长刀的剑尖指向 Saber、Assassin 说道。
「是的、没有战斗的意义。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没有作为英灵的荣耀、也没有所祈
求的愿望。
不'line3'说到底、我被召唤出来一事本身就是错误。因为此身、本就不是佐佐木小次郎」
「'line4'!?」
可以说 Saber 此时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佐佐木小次郎。
应该是这个 Servant 的真名。
但是 Assassin 却亲口、说自己是赝品。
「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所谓的佐佐木小次郎、本就是没有真身的虚构的剑士。
虽然被认为是实际存在的、但是有关他的记录实在太不鲜明。
作为某为剑毫的宿敌而捏造出的便利的“过去”、只是凭借人民的记录就被当作是剑毫的
人物」
「也许的确有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男人吧。持有被称为晾衣杆的长刀的武士应该也存在。
'line4'但是、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剑士、应该只是作为一个陪衬者而被人捏造出来的虚构的武士」
「虚构的、英灵'line4'吗、你是」
「没错、我是佐佐木小次郎。只是我恰好是最适合披上、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空壳的剑士而已。
我没有名字。也不会读写、并不是一个还有余力拥有一个名字的人」
「我只是、能够使出记录中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剑、只因为这一点而被召唤出来的亡灵。
因为作为虚伪的 Servant 的此身难以长久。所以、被 Caster 当作用完即弃的存在而使用」
「是吧、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意义?
即使我在这里成就了伟业、报酬也全部会算到“佐佐木小次郎”的头上。我不会有任何回
报。对于作为“无”的我而言、所有事情皆无意义。
此身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在演绎着佐佐木小次郎这个角色的、用完即弃的无名剑士
罢了」
长刀摇曳。
由虚构的故事而生的虚构的剑士、为了将其角色贯彻始终而阻住去路。
「'line3'但是。
如果要说对这样的我唯一有意义的事的话、那就是现在。
无名为终的“我”、如果、还有自己的所愿的话」
那一定。
是与无名的剑士根本无法邂逅的、极其上等的剑士的对决、甚至连临终时都不曾想象的对
决。
「'line4'Assassin」
……于是、她摆好了剑。
无法说服这个敌人。
要回应最初就已经赌上自己的性命的剑士、就只有与其比剑。
「那么开始吧。
没什么、本就是要化为花瓣凋零的此身。能够在这最后时刻迎来你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
一幕了'line4'!」
长刀奔驰。
Saber 的剑、挡下了宛如月光般的一击。
「咳'line4'!」
翻动着的长刀。
如果在这个男人身上费太大力的话、就无法对抗在山顶上守侯着的吉伽美什了。
但是却没有余力保存实力。
不'line3'即使全力应战、又究竟能否获得胜利呢。
长刀的每挥出一击就显得越发锐利。
虚构的剑士。
在没有宝具的情况下、与英灵斗得难解难分的剑豪。
这场决斗、她必须要在此作出分晓'line4'
対峙/gift“embryo”
'line3'山顶就在眼前了。
从后山攀登的话、应该会到达寺院的后面。
那里应该是、还没有被人开发过的大池塘。
「看到了、还差一点……!」
远坂用双手拨开树叶往斜面上攀登。
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保护着远坂的后方同时跟在她后头。
而后。
当冗长的斜面终于变为平坦的地面时、那东西、来迎接我们了。
「'line11'这是、什么」
肉块、在蠢动着。
它镇坐在水池的中央、吧嗒吧嗒地流着黑色的血液、同时像是在求球一般地蠢动着。
这究竟是多么庞大。
像浮岛般宽广的肉块还在渐渐扩张。
清澈的池水、现在却像柏油一样污浊、粘稠。
「骗人的吧'line4'难道说、那就是圣杯吗」
不堪正视而将视线移开。
充斥在山林中的空气是它的呼吸。
不断满溢出的魔力令肉块破裂、化为黑色的血液污染着池水。
那血液并不是无色的魔力。
黑色的血液、是视觉化的诅咒。
「咳'line4'、唔」
单是看着那些黑泥就感到一阵恶寒。
面对从视网膜侵入的诅咒、大脑只作出了、
这样、一个命令。
「'line4'从没听说过。那样的东西、究竟是怎么」
是在让我住手吗。
距离肉块大约三十米。
池子很浅、步行过去也不成问题。
但是'line3'要边踏着那些黑色的污泥边前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