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隶属于教会的人也不例外。
在教会里地位越高就越是禁止魔术的污染。
像被交付这样的教会的信徒我想就不用说,
神明的加持越大,就越是与魔术这种东西无缘才对────
“......等等。话说回来这儿的神父是属于教会的人吗”
“是啊。毕竟是被派遣过来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人,是个如假包换的代行者。
......不过,有没有受到神明的加持我倒蛮怀疑就是了”
喀叽,喀叽,发出这样的脚步声走向祭坛去的远詈。
神父摆明就不在了还来打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再说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是说在礼拜堂,要拜访的话大概就要到里头的私人房间吧。
“......这样啊。然后呢,那个神父叫什么来着的?
刚才好像听你说叫言峰的”
我跟上远詈的脚步这么询问。
远詈在祭坛之前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的表情好像面有难色的。
“名字叫言峰绮狞。是我父亲的弟子,这段孽缘已经打十年以上的照面了。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认识他”
“同感。我也不想有个不尊师重道的弟子”
喀叽,这么个脚步声。
是察觉到我们来了吗,那个人物从祭坛后方慢慢地现出了身影。
“想说再三的传呼你也不回覆,想不到你会带了个奇怪的客人来啊。
......嗯,他就是第七人吗,鄹”
“没错。虽然算是个魔术师,不过因为骨子里完全是个门外汉,我实在看不下去。
......我记得当上主人的人要交到这里来是规矩对吧。
虽然是你们擅自订下的规则,不过这次我就遵守”
“那就好。原来如此,那么我得感谢这位少年才行”
名叫言峰的神父,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我。
“─────”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
......并不是因为感到什么恐怖。
......也不是因为感觉到这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有敌意。
话虽如此,在我肩上的空气好像变的越来越沉重,
这个神父身上有这样的压迫感。
“我是被交予这座教会的人,我叫做言峰绮狞。
你的名字该怎么称呼呢,第七位的主人”
“─────卫宫士郎。不过,我可不记得我成了主人了”
气吸进丹田,为了不输给这股压迫感,我盯着神父看。
“卫宫──────士郎”
“咦─────”
背后的压迫感变成了股寒颤。
神父沉静地,好像见到了什么值得欣喜的东西似的笑了。
─────那个笑容。
对我来说,有种说不上来的────
“感谢你,卫宫。多谢你把鄹给带来。要是没有你的话,恐怕她到最后都不会过来这里吧”
神父走近了祭坛。
远詈摆出了好像很无趣的表情离开了祭坛,退到了我身旁。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 Saber 的主人没有错吧?”
“不对。我确实是跟 Saber 定了契约。不过像是主人还是圣杯战争什么的,
跟我说这些我也压根的不明白。
主人如果是要由一流魔术师来担当的话,我想还是重新选过比较好”
“原来如此,这可是重症。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吗,鄹”
“所以我不就说了他是个门外汉吗。关于这些你就从根本开始训练起吧。
......像这类紧迫逼人的你应该很拿手吧”
远詈以不削的态度催促着神父。
“─────是吗。看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可以,你会有求于我这还是第一次。
看来对卫宫士郎光表达感谢之意还不够呢”
言峰神父很愉快似的笑着。
怎么说呢,感觉是让在听的人会越听越不安的对话。
“首先先来纠正你的误解吧。
听好了卫宫士郎。主人这种身分不是可以让给他人的东西,
也不是当上了还可以辞退的东西。
在自己手上被刻印上令咒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辞退。
首先你先要接受这个事实”
“─────你说不能辞退,这是为什么”
“令咒也是圣痕。你听好,所谓的主人就是一种被赋予的考验。
不能因为不想就放弃。直到取得圣杯为止,主人都不会从那股痛楚当中得到解放”
“如果你说你不想当主人的话,那么除了取得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之外别无他法。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当初,卫宫士郎。
你的愿望,在内心深处所堆积的阴霾也可以一扫而空。
────没错,要从新开始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许愿就可以了。
要是那个时候到来,你将会对自己幸运被选上主人一事满怀感激。
如果你想消除那眼睛所看不见的烧伤疤痕,只要接受圣痕就行了”
“什─────”
头晕了一下。
神父所说的我完全掌握不到要领。
越听只是让我更加混乱而已。
......先不管这个,这家伙所说的话强行渗透进我的内心,
像血液一般黏稠的滴了上去────
“绮狞,别玩兜圈子的把戏。我是叫你跟他说明规则。
没人叫你去揭人家的疮疤”
一股声音打断了神父。
“─────远、远詈?”
她的声音,把我混乱的脑袋给弄清醒了。
“这样啊。面对这类的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工夫,所以我本来是想说起码就让他
继续会错意下去摆脱道德感离开的。
......哼,世间常说善有善报。
我自己也不自觉的就沉迷其中了吗”
“什么啊。帮助他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吗”
“当然有。因为去帮助他人,早晚自己也能得到救赎。
......不过,事到如今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
那么我们就回归主题吧,卫宫士郎。
你所卷进来的这场战争是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东西。
七位主人使唤七位从者所重复展开不断的争夺战────这些事你有从鄹那里听说过
吗?”
“......我听说了。七位主人间的互相残杀,你说这疯言疯语是吧”
“没错。不过我们也不是因为高兴才做这种不人道的事。
这一切都是为了要选拔出最适合得到圣杯的人选的仪式。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所有者的选定要有些考验是必要的”
......这算什么考验。
要我担保也行,这个神父口中说的‘圣杯战争’的玩意我根本一点都不觉得是考验。
“等一下。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啊。
你该不会想说就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里头盛着圣者之血的杯子。
在几多的圣遗物当中被视为最高位的它,有能引起各类奇迹的说法。
在这之中最广为流传的是,拥有圣杯的人即握有世界,
这么个说法。
......不过,这种说法根本不足采信。
毕竟圣杯的存在本身就接近ㄑ若有似无ㄑ。
的确,ㄑ能实现愿望的神圣之杯ㄑ在世界各地所散布的传说、传记当中是有露过脸。
不过也仅此如此。
因为不管实际存在与否,还是可否成功再现的问题都一概不论的空想技术。
那就是圣杯。
“怎么样,言峰绮狞。你所说的圣杯,真的是圣杯吗”
“那是当然。在这城市里出现的圣杯是货真价实的。
其中之一的证据,就是像从者这种不合理的奇迹发生了不是吗”
“召唤出过去的英灵,将之使唤。不,接近死者苏醒的这项奇迹已经称的上是魔法了。
既然是拥有此等力量的圣杯,就可以给拥有者无限的力量吧。
事物的真伪,在其事实的面前便毫无价值”
“───────”
也就是说。
就算是膺品,只要有真品以上的力量的话,便不问真伪的意思吗。
“......好啊。就当作真有圣杯好了。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举办什么圣杯战争。
有圣杯的话那何必互相残杀。既然真是那么厉害的东西,
大家一起分了不就行了吗”
“很正常的意见,不过那样的自由我们并没有。
能取得圣杯的只有一个人。
那并不是我们所决定的,而是圣杯自身所决定的事”
“无论是选择七位主人,还是召唤出七位从者,
都是圣杯自身所实行的事。
我不是说过这是仪式吗。圣杯选择适合拥有自己的人选,
让他们彼此竞争,选定出唯一一位持有者。
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所选上,为了拿到手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淡地说着。
我无话可反驳,把视线放到了左手上。
......在那里的是他们叫做令咒的刻印。
也就是说,神父的意思是只要有了刻印就无法放弃主人的资格吗。
“......我无法接受。因为只能有一人被选上,就必须杀了其余的主人,
这实在让人很不舒服”
“? 你先等一下。你说必须杀了其他主人,那是你的误解喔卫宫同学。
因为并没有要杀了主人的必要啊”
远詈拍了我的肩膀,对我吐了个意外的槽。
“啥? 可是不是说了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样说了喔”
“是互相残杀”
“言峰你闭嘴。听好了,传到这个城市的圣杯是个灵体。
所以并不是以物体的形式存在,而是要以特别的仪式召唤────也就是只有降灵才
行”
“然后,要召唤的话光是我们魔术师也办的到,
不过只要它是灵体,我们便无法接触。
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灵体就只有灵体才能接触的到吧。
────啊~,所以才需要从者啊......!”
“就是那样。讲白一点的话,所谓的圣杯战争就是要将自己从者之外的从者全都击退。
所以非杀了主人不可,并不是必须的”
“───────”
什么啊,既然如此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受不了,远詈也好这个神父也罢全都爱捉弄人。
......总之,这么一来就安心了。
因为这样的话就算参加了圣杯战争,远詈也不会有死的可能性了。
“原来如此,那样的想法也行的通啊。
那么卫宫士郎,我想问你,你觉得你有办法打倒自己的从者吗?”
“?”
打倒 Saber?
那种事当然办不到啊。
再说对那家伙魔术也不管用,剑术的话也是强的不像话。
“那么我再问你。虽然是个无聊的问题,你觉得你比自己的从者来的优秀吗?”
“??”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既然我打不倒 Saber,那我怎么可能会比 Saber 来的优秀。
刚才不管哪个质问,答案不都是身为主人的我比从者来的弱、吗────
“───────啊”
“正是如此。从者就算是由从者来应付还是不容易攻破。
那么这样如何。
你看,这其实是很单纯的话吧? 从者没有主人的话便无法存在。
就算从者再怎么强大,主人一倒下该从者也会跟着消灭。既然如此”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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