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ㄑ箭ㄑ放了出去。
至今没有出现任何效用的 Archer 的箭。
那样的东西,连防御也不打算地转过身来的黑色巨人。
不过,那一刹那。
“■■■■■■■■■■■■■■”
黑色巨人背向我们,全力迎击迫切而来的ㄑ箭ㄑ────
─────瞬间。
一切的声音,全都消失。
“────────!”
把 Saber 压倒在地,只是努力撑过去。
是听觉麻痹了吗,什么都听不见。
知道的只有震撼全身的大气震动,和烧焦皮肤的热度。
因烈风所弹起的各类碎片四处乱跳,
发出了凝重的声音,也刺进了我的背后。
“唔............!”
我咬紧牙关撑住。
白色的闪光,其实只有一瞬间吧。
身体总算没受到致命伤,撑过了这场破坏。
“什──────”
在我下方,Saber 茫然地看着那个。
......这一点我也一样。
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只知道,Archer 放出的ㄑ箭ㄑ将墓地瞬间化作火海。
大概是爆炸点位置的地面被挖了起来,成了坑洞状。
Archer 引起如此大规模的破坏。
但就算是如此大规模的破坏,那个巨人依旧建在。
“......Berserker......受到了相当于 A 级的宝具,居然还毫发无伤────”
Saber 的声音有气无力。
飞舞的火光熔进夜晚的黑暗。
黑色巨人无所动静地在火焰中伫着,
在场的人无声地看着这幕惨状。
只有火爆开的声音传入耳中。
在这样下去会变成重大的火灾,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
“咦......?”
框啷,发出了这坚硬的声音,有个奇怪的东西掉了出来。
“......剑......?”
不对,那个是ㄑ箭ㄑ。
有着豪华的柄,和弯曲成螺旋状的刀身的箭。
......就算那个是剑,只要是当作ㄑ箭ㄑ来使用的话,那就是箭。
“────────”
为什么我会对那个如此地在意呢。
被 Berserker 所打断的箭,好像熔进火焰似地消失了。
毫无痕迹淡去的样子,也像在热当中融化的糖一样。
那个─────
────毫无理由地,催起了我的吐意。
“────士郎,刚才的是”
“......是 Archer 的箭。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我把头抬起,将视线移向在遥远之处的 Archer。
“唔────────”
不可能看的见。
明明应该是看不见的,但确实看到了。
那家伙歪着嘴角。
我狙击的不光是 Berserker 而已,好像是要这样告诉我似地笑了。
“那家伙──────!”
......头痛了起来。
在脊梁上奔走的寒颤无法停止。
就好像魔术回路形成失败的时候一样,脊椎骨开始发热,
让人变的想吐────
“......哼~。我对你另眼相看了鄹。挺有一套的嘛,你的 Archer”
不知人在哪里,少女愉快的声音响起了。
“那好,回来吧 Berserker。无聊的事本来打算最先解决的,不过现在行程稍微改变了”
......黑色的影子晃动着。
在火焰当中,巨人像是回应了少女的声音似的后退了。
“────什么啊。都打到这个地步了你想逃吗?”
“没错,我改变心意了。Saber 我是不需要,不过我对你的 Archer 涌现出了兴趣。
所以,我就让你再活一段时间”
巨人消失了。
白色少女的笑着说、
“那么拜拜。下次再一起玩喔,哥哥”
留下了这句话,往火焰的另一头消失了。
“............”
就那样,突如其来的灾难离去了。
嘴上虽然那么说,但远詈也没有打算去追那个少女吧。
连我都知道那是她放过我们的。
既然这样,我想那个远詈不会特地挑起无谋的战火。
“......主人。你将我从穷途末路中救出来我很感谢。
可是,是不是差不多可以请你放开我了呢”
......我听到了 Saber 淡淡的声音。
“啊──────对喔,抱歉”
脑中依然是一片混乱,好不容易回答出来。
我把手放开 Saber,正打算站起来的瞬间,
很没面子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士郎? 你怎么了,感觉还────士郎,你的背后......!”
Saber 的声音很紧张。
......是因为头痛太过强烈吗,我看不清楚 Saber 的脸。
Saber 将身体倒下的我给扶住,就那样用手碰了我的背。
“啊、好痛”
一阵的痛楚。
......虽然不比这股头痛,但也不是普通的痛楚在背后时有时无地传来。
“......好严重。在这样下去会有危险。我要把碎片给拔掉了,请忍耐”
“咦────等等、你说碎片是、Saber”
......!
完全没有踌躇。
看来刺在后背的碎片,被 Saber 硬是拔了出来的样子。
“啊────唔、你太、粗鲁、了吧────”
调整要乱掉的呼吸。
......我就算是个半调子但还是个魔术师。
这点程度的痛我还有办法控制的了。
“呼────呼、呼、呼────”
只是刚才的感觉很特殊。
如果背后有长着翅膀,而要把那翅膀给拔起来的话,
就会是这种感觉也不一定。
“......伤口在愈合了......原来如此,你有对自身的治疗方法是吧”
Saber 把手放在胸前抚着,说了句奇怪的话。
“......?”
对自身的治愈方法......?
不,就说了那种高等的魔术我不可能会用吧。
“卫宫同学,你没事吧?”
......远詈跑了过来。
还算没事,我把手举了起来对她说了这句话。
“是吗。那我们也走吧。把场面搞的那么大,
听到骚动会引人过来的”
走啰,说了这句就飘逸着长发,远詈从墓地往坡道的方向跑去。
“─────”
正打算跟上去踏了地面的瞬间。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空白。
“主人......!?”
......倒下的身体有东西在支持着的触感。
那也很快的消失,连吃惊都来不及,大部分的机能就都停止了。
────留下的,就只有这股心跳。
我在对什么不满,
我在在意着什么,
......意识都要消失了,但唯有形同高烧热病的头痛,
像心跳般似的持续下去。
────未曾见过的景色。
头上是片火焰的天空。
脚边有着无数的剑。
这里是战火的遗址吗,
世界是一片无止境的无机质,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存在。
挟带尘埃的风,在钢铁的森林里穿梭着。
剑就像树木般的恣意盘据,数量很不寻常。
十几二十微不足道。
一百两百摸不着边。
但无论实际的数量为何,既然人无法数尽的话,
那便是称为无限吧。
刺入大地的几多武具,任由持有者不在地生锈着。
已经可用无数来形容的剑的遗迹。
────此幅景象。
他觉得就像个坟场一样。
…
......视野转了回来。
太阳升起已经过了有段时间了吧,明确的阳光告诉了我这点。
“───────刚才的、梦”
我惺忪地睁开眼,回想起看到的梦。
......剑之丘。
会看见那样的梦是,对,是看到了手持着剑的少女和被火焰所包围的墓地以后的事────
“啊,你醒了吗? 那就好。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啥........................?”
同一时刻,一副很神气样子低头看着我,说着极为普通的一句话的远坂凛。
“~~~~~~!”
我从被窝里弹了起来。
之后停顿了片刻,往后跳到了墙壁边,总之就是拉开了跟远坂的距离。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坂!? 什、什什什!?
为什么你现在会在我房间......!!??”
陷入思考的回圈中。
我人在剑之丘────不是、应该是在烧起来的墓地里,在身旁的是 Saber,
为什么我会在自己的房里睡着、而且还天亮了吗......!?
“远、远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都做了些什么──────!?”
才一说出口,头就渐渐地晕眩了起来。
也不是因为事态面临急速的发展才如此。
最叫人吃惊的就是、那个────才一醒来远坂马上就在我的眼前,
这也使我的心脏跳个不停。
“要惊讶的话先好选一个再惊讶。卫宫同学没有两者兼得的能耐吧”
也不管我这儿的感受,远坂冷酷的彻底。
“──────呣”
那给了我这停止了的脑袋一记当头棒喝。
没错。
才一醒来就看到远坂的脸会吓到也是当然的吧。
不过,换句话说,也就是────
“......这样啊。从这状况看来,是你把晕倒的我搬到这里来的对吧,远坂”
“唷。什么嘛,脑筋比看上去的还要动的快嘛。
一副还在混乱的样子却还想的了事情啊。嗯,有趣有趣”
.........呣。
不知是褒是贬,这种难以判断的发言希望她别说了。
“......那意思是,从那时到现在只经过了约半天的时间吗。
搬到我家来也就是说,你们掩人耳目的逃掉了啊”
“对,就是那样。能那么快明白那就最好”
那样就满足了吗。
那就这样了,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话,远坂的脚步动了起来。
“咦────喂。你要去哪里啊,远坂”
“你还没睡醒吗? 什么要去哪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而且也不是我可以长待的地方”
说的很干脆。
那双眼,
ㄑ我们彼此不是敌人吗ㄑ
在如此述说着。
“───────────”
那么说,也没错。
昨晚。
我在那间教会说出了要战斗。
那既然如此,卫宫士郎与远坂凛之间只剩下了互相竞争的关系而已。
“说的也是。抱歉、远坂。还有,虽然都这个时候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
远坂停下了离去的脚步,面有难色地盯着我。
“慢着。为什么你会冒出一句谢礼来”
“因为你不是帮了我吗。既然我们是敌人的话反而会觉得更加的感激”
“──────等一下。你到那里坐好,卫宫同学”
远坂大剌剌的回到了房间的中央。
“......?”
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总觉得违抗她的话会招致严重的事态。
“好了、快点”
啪啪、的拍了拍榻榻米。
“──────”
......看样子是有正经的话要说。
心想既然如此,我就乖乖的正座了。
“听好了。看样子你还不了解那我就告诉你,
你再抱持着那种想法可是会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