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伤好烫,脑袋无法运作。
即使如此我还是抱着藤姐,接受现在只能逃走的事实。
……不。
也只能够接受。
“Sa、ber”
……多么矛盾阿。
舍弃剑士的自尊,她说出逃走。
接受那么愿望,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救赎。
……但是,一样的。
舍弃那个眼泪逃走这件事情,就是失去她了
……越来越喘。
不知道到哪里又跑了多走,一回神,发现眼前矗立着以前看过的洋馆。
“士郎,这边……! 还有意识吗? 还能走吗?”
……某人牵着我的手。
身体异样地感觉很轻。
身体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到出来了吗,五感逐渐消失。
还能感觉到重量的只有抱住藤姐的那只手。
看不清楚。
要走去哪哩,要做什么,一切都变的暧昧。
“让藤村老师在那边休息。……等一下,你有听我说话吗士郎!? 好了,这边很安全所以
松手吧……!”
某人夺走抱住的人某人。
重要的沉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沉重。
那样轻的身体变成铁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倒下。
“……! Archer,快一点! 要救人所以把我的房间……!”
听见某人的声音。
身体好重、好热。
……赤化的想像。
炼粹刀刃时,将铁放进火炉时的热。
在无用的时间游走后,出热逐渐降低。
“”
没见过的房间。
煮熟的脑袋看着天花板。
……只能这样子做。
好像被放到床上睡觉。
“我治不好。受到这种伤也不能再战不过也已经不是 Master 了,没有战斗的理由”
……和刚刚不同,是冷静的声音。
带到这边,治疗我的人是谁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说了,那种话。
“”
不知道说了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
麻痹的身体逐渐沉睡。
离去的某人气息,和关门的声音。
“”
意识,在此中断。
日落。
看不见的日落增添阴郁天色几分黑暗。
“是吗。Saber 被夺走了”
Archer 的感想只有这样。
她的主人,远坂凛简洁的陈述事实,他也简洁的回应。
“……只有这样子? 如此一来 Caster 所支配的 Servant 就有两人喔。没有其他的感想吗?”
“恩,这样子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但是那家伙的宝具已经知道了就要好好处理。
切断 Servant 和 Master 的契约,事先知道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
“虽然如此。
……但你还真不关心阿,Archer。你不是帮过 Saber 吗?”
“我应该不会想让你看到那样子看我。你是凭什么这样想的,凛”
“这样阿。女人的直觉,可以接受吗?”
“驳回。你还到女人的年纪吗。首先色香不足欠缺。 优雅也不够。
而且阿,最致命的是,不知道哪里可爱”
“哼。怎么了。你终于认真了”
她微笑着。
Archer 就是要这样子。
没有感情的 Archer 不是凛所信任的伙伴。
她的伙伴随时看起来都极为悠闲,不管是对谁都讽刺地应话。
凛知道这就这个骑士的温柔。
讽刺的回话,没错,这就是绕远路的忠告。
“好吧。那么证据一。
你第一次和 Saber 见面时是不是有放水。
不管 Saber 有多强,善于防守的你不可能一击就被打倒”
“那是偷袭。和你一样,不擅长于突如其来的事情”
“那是多余的话。接下来,证据二。
Rider 的事件过后,你不是激怒 Saber 吗?
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你。
从不同的角度看就知道了。你那时是在骂 Saber 吧”
“………………………………”
“啊,答对了? 果然。之前还在想该不会是那样。不管前世有什么因缘,你的态度那么冷
淡还真是希奇”
“是吗。我认为不管对谁都是那样的态度”
“那只是本人这样子想。虽然只是我自己这样子认为,你不擅长对于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对
于周遭的事物却很厉害,所以才会被你所骗”
Archer 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起来也有自觉了。
红色骑士困惑地沉默,他的主人高兴的看着。
突然。
“那么,你也差不多想起来了吧? 自己是什么英雄。和 Saber 有牵扯的话,应该就是和
Saber 时代接近的英雄吧?”
她试着问。
“不,还是一片迷惘。
但是你说的对,我记得 Saber。但是对方好像不记得,所以应该关系不是很深”
“喔。那就不是朋友或恋人的关系了。
可惜。这样的话就知道 Saber 的身分了”
一点可惜的口气都没有。
只是顺势回话而已,并非出自内心。
“算了,总有一天会想起的。
还有,凛。你带来的人状况如何,还能活吧?”
“……恩,总算是得救了。那家伙,昨天以前受的伤自己就能够痊愈了,这次的伤完全治不
好。契约被切断,从 Saber 得到的治愈能力也消失了。
但是勉强还能得救。所幸没有击中要害,安静休息三天就能自行进食吧”
“不,我不是说他。是另外一个人”
“咦? 阿,藤村老师? 那个人正在寝室睡觉。好像受到了 Caster 的睡眠魔术,但是本
人还是很健康。处理之后睡一个礼拜就没有大碍”
“是吗。但是,Caster 所施展的魔术的话难保不会变成睡美人。那女人与其说魔术不
如说是诅咒。要解咒的话不如直接打倒本人还比较快”
“是啊。不管怎样圣杯战争都不会太长。快点打倒 Caster,藤村的话就能靠自己苏醒”
Archer 同意。
这样子,双方的对话结束后。
“打倒 Caster 是最优先事项。虽然少了一个 Master,但是 Saber 依然健在。……没有时间喽,
凛”
“我知道,立刻就到街上。
就算是 Caster,在完全支配 Saber 前也是要花不少时间。可以的话在 Saber 被控制前打倒
Caster”
“了解。那么,和小鬼的契约就到此结束”
“咦?”
“不是咦的。卫宫士郎已经不是 Master 了吧。
那样就不能成为战力,没有再保护他的必要。你使用的第一个令咒就此解约”
“”
“怎么了。该不会因为战友的情谊来照顾他吧”
“怎么可能。我人没那么好”
“那么”
“但是,还没有结束。在那家伙不自己说出要退出战争之前,约定就没有结束。
……虽然我想断,但是在那家伙说放弃之前不能结束”
虽然迷惘但是她这样子说。
而且,这是多么严重的背叛阿。
“这就是我的方针。有意见吗,Archer”
“没办法。我太了解你就是这样的人”
回答的声音很讽刺。
然后她哼的一声,命令着。
“走了,Archer。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Caster 不会回到柳洞寺。
那么找出来,在他回去之前打倒她”
已经不用回答了。
红色骑士无言的点头,跟在主人后面。
天空依旧滞留着阴郁的云块。
没有月亮的夜晚。带着弓兵,出发狙击目标。
像是被殴打的感觉。
“、阿”
肩上的痛让我清醒。
……身体还在。
手脚的感觉也是,听的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肩膀包着绷带,躺着的床很柔软。
“奇怪,这里是”
……没看过的房间。
确实有人说了什么话。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呜……!”
起身。
想起一切的事情,从床上跳起来
“阿!”
疼痛让身体变成ㄑ字型。
“阿呜…………!”
……摸摸左肩。
只有那边依然像是火在烧。
像是好几倍的肌肉酸痛。
不,因为是几乎贯通的刺击,手还在简直太幸运,但是,老实说好痛苦。
“呜……阿,哈”
慢慢走出床边。
咬着牙,忍耐痛苦。
这样的话立刻
“”
……肩膀的热传到脑袋。
挥一挥头,动动脚。
“没人在吗”
阿,应该没有人在才对。
想起远坂的话。
她说了那些话离去。
那么,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前往战斗。
“哈哈,阿”
走向门。
总之先到外面。
不找到远坂不行。
“呜”
倒下。
正要倒下,手扶住化妆台。
“呜”
……没有用。
就算扶住化妆台依旧是跌到地板上。
“抱歉……弄乱了,远坂”
把四散的小东西捡起来归回原处。
“…………奇怪?”
其中,有个看过的小东西。
水晶做的朴素首饰。
“……这个,在哪里”
看过。
……对了,那时也是像这样子。
被 Lancer 刺到胸口的夜晚。
受到了致命伤,不知不觉痊愈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走廊的时候,的确有捡到。
好热。
肩膀的伤在脑到捣乱。
“……对了。这个和那时候一样”
虽然知道,但是依旧无法思考。
还以为是作梦的事情。
那时和 Lancer 战斗的不知道是谁的 Servant。
救了快死的我,在那边的人是谁。
……那种事情连想都不用想,但是脑袋依旧晕眩。
“……可恶。什么阿。说什么一个先借给我。这东西是借了就还不回去的”
脑袋晕眩。
痛苦和出热把我变的更笨。
“哈阿”
动动脚。
总之,现在不找的话。
有想说的东西,也有不得不说的东西。
像是炖肉一样的脑袋,现在只能这样想
“哈哈,哈,哈”
一回神,到了电车站前。
朦胧的脑袋,只靠着漠然的影像走着。
……在那边。
命令着要找那家伙就去那边。
“”
……不知道维什么会来到这边。
煮熟的脑袋只浮出那座大楼。
“呜”
……那么,只能遵从。
原本就没有找到远坂的方法。
不管是什么,现在只能靠某种东西称下去。
到了屋顶。
顶楼吹的风很冷,昏热的脑袋逐渐冷却。
“你为什么”
吞口气的感觉。
远坂和某天的夜晚一样,从这个屋顶看这个城市。
“回去。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过你太碍眼了”
生气地看着我。
背后是
没有你出场的机会,像是这样子告诉我的身影。
“不。回去的时候要和远坂在一起。我们不是约定要一起战斗的吗”
朦胧的意识用力说出那些话。
“忘记那种约定。现在的你能做些什么。失去 Saber 的你不能做 Master 的对手”
“那”
“而且,已经没有你战斗的必要。
已经不再是 Master 了,逃到教会比较安全。接下来乖乖等着圣杯战争结束”
“”
逐渐失去理智。
老实说,我生气了。
“不要乱说话,Saber 那样子能不管吗……!
听清楚了,既然曾经说过要战斗。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战到最”
“呜!”
视界变成一片红色。
发不出声音。
只是叫着,全身肌肉痉挛,像是快死了一样。
“看看。以前是有 Saber 帮助,现在已经没有了就会这样。
……听好了,卫宫。人类一受伤就会死。你的伤原本也是致命伤”
“阿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