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透过玻璃窗看到柳韬还在电脑前整理文件时,我也佯装在认真工作。不一会儿的工夫,柳韬轻轻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慌乱地低下头。这一个小动作,一定让他窥视到了我内心的秘密。
不用太多的语言,我们都清楚对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柳韬轻轻移到我的身后,装作看电脑的样子。我又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烟草淡淡的香味。
我局促地坐在电脑前,连续打错字。
柳韬将身体贴近我的背后,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等待这个机会等待得太久了。我实在遏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把手放在柳韬的手上。
我此时仿佛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又仿佛是守株待兔的猎人,等待着那个时刻。我小心翼翼地倾听着柳韬的呼吸,及时地判断着他的心理活动。而我的默认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我可以确定,他在盼望着、期待着我的配合。
柳韬从我的背后双手环住我的肩膀,轻轻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他用下巴抵着我的头,拥抱着我,温情地说:“婉秋,我不是懦夫。”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柳韬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的脸。我任由他这么抚摸着,心里充满了甜蜜。这是我渴望已久的人啊,我默默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他却不知道。今天,我就是要让他了解我是多么地爱他。
我不但不是天使,而且还是“过来人”。我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也知道如何挑逗男人,如何撩拨起男人的欲望。这一刻,我不再胆怯,不再害羞,因为我知道那样会妨碍我最大胆地卖弄风情。
他的肌肉是那么结实,皮肤是那么光滑,我尽情地抚摸着。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彻底丧失了立场,原先道貌岸然的矫饰已经荡然无存。
他抱起我,走向沙发。
第一次和柳韬有了肌肤之亲,我一时春情翻涌,直抵心灵深处。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体香,我有些意乱情迷,一直压抑的对他的欲念,一下子被点燃,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欲火焚身了。
我偎依在他的怀里,任他一件件脱掉我的衣服。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如一绺柔软的水草,情不自禁地涌出了泪水。我纵情地怂恿着他,让他完全地投入。他的肌肉是结实有力的,而嘴唇却是柔情温暖的,他吻去了我的泪水。
我是一个小女子,一个弱女子,我只想从我爱的男人身上找到安全感。我渴望通过对要占有我身体的男人的效忠,得到他对我的关怀和呵护。我极尽全力地展示着自己,像为自己插上草标待价而沽的人,想让他在短时间内了解我全部的好处。
有人说,女人在床上,什么都可以马虎,惟独头发要适度的凌乱。凌乱的头发披在白嫩的肩膀上,那是性感,会让男人生出许多的欲望。柳韬贪婪地嗅着我的头发,然后又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它。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港湾,它宁静而博大,深沉而安全。但我没有意识到,采取主动会暴露自己的被动性。
我们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狂放不羁地释放着自己的热情。我们大汗淋漓,汗水糅合在一起。我们奔腾在爱的巅峰,毫无顾忌地撕扯着自己的灵魂和肉体。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道德的背叛(2)
我所渴望的性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嫉妒肖虹如此有福气,能享受到如此罕见稀有的优秀男人。女人是需要被征服的,不管是物质方面、精神方面,还是性欲方面,只要有一方面被征服,女人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
我们尽情地享受着山崩地裂般的快感,我感到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只有在此时,我才发觉性是那么美,只有在此时,我那被压抑很久的生命活力才很自然地迸发出来,我终于意识到人性的张扬与人的生命活力的勃发是并行不悖的。我恣意地享受着,为了这一刻,我愿意放弃一切。当然,我更希望时光在这一刻永远、永远地停留。
随着在爱的巅峰跌落,柳韬恢复了常态,而我依然是意犹未尽,紧紧地扣住他的身体……
柳韬舒畅地躺在地毯上,我偎依在他的臂膀里。柳韬叹了口气说:“婉秋,我有种犯罪感,我觉着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肖虹。我很后悔,我觉着这样是很不道德的。”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对于肖虹,我不够忠诚,其实我觉得更对不起你,我不能给你未来。”
我说:“柳韬,你不要自责了。我不要你给予我什么,我只是喜欢你,那种不求任何回报的喜欢。我只要求能经常和你在一起就够了。至于肖虹,你也不要太难过。性是一种本能,一种生命活动的本能。据说有一个国家的法律规定,在被强奸的过程中,只要是女人能达到性高潮,得到快感,那个男人就不能被判强奸罪名成立。我们能在性爱中得到快感,当然不能说是不道德的。”
柳韬坐起身,吻了我一下,说:“快穿好衣服,别强词夺理啦,几乎所有偷情和嫖娼的人都能享受到性的高潮,那也叫道德吗?”
“现在社会上这种现象多着呢,再多我们这一对也无所谓。”我说,我是真的不想考虑太多的问题,“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这么一句话,我认为是很有道理的:性交可以说是男女间肉体的正常的谈话。我们只是换了一种交流方式而已。”
过一会儿,我问柳韬:“如果让肖虹知道了这事,她会不会报复我们?”
“这种事能让她知道吗?”柳韬说,“如果真的知道了,你看看你周围的人怎么样,就知道肖虹会怎么样了。”
我被放到一个高高的台子上,被捆绑在一个柱子上,像是以前欧洲将要实施绞刑的人。台下挤满了围观者,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脸上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男人们发出粗俗的淫笑。
肖虹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又羞又恼地低着头。
“你不是想露吗?那就让你露个彻底!”肖虹边说边剥我的衣服。
台下马上沸腾起来,口哨声、唏嘘声、淫笑声混合在一起,我被这些粗鲁的男人意淫着。
我的衣服被肖虹一件一件剥下来扔到地上。我露出雪白的胸,颤抖的乳房,肖虹还不停手。
我哭着对肖虹说:“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肖虹并不为我所动,接下来把我剥得一丝不挂。此时台下顿时静下来,所有的男人都睁大双眼贪婪地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生吞下去。
我无助地挣扎着,哭喊着。围观的人群潮水一般涌向台上,赤身裸体的我一下子被他们围在中间。
透过泪眼,我看到肖虹在得意地狞笑。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喊:“肖虹,饶了我吧。柳韬,救我……”
可我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道德的背叛(3)
突然,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原来是场噩梦。
我全身是汗,汗水湿透了睡衣。我心情紧张地躺着,顺手拿来手表一看,此时是凌晨三点。我再也睡不着了,坐起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柳韬,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爱,并由此产生了一种不可遏制的占有欲。爱情是自私的,我爱柳韬,当然受不了别的女人和我一起分享这个男人。但我毕竟是个不道德的掠夺者,是立不住脚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困惑:为什么恋爱的人不是要结婚的人?而结婚的人又不是恋爱的人?我现在好像是明白一点点了,我完全能接受这个事实。
“咚——咚——咚——”
我头皮发麻,是谁在这时候敲门?
“婉秋,开门!婉秋,婉秋!”是肖虹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噩梦不会这么快就变成现实吧?
我应了一声,神色慌张地开了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想躲也躲不过。
肖虹披着睡衣,大汗淋漓地走了进来。她疲倦地坐到我床上,“婉秋,不好了,太可怕了。”
我舒了一口气,故作镇静地说:“快到被子里来。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哎呀,太可怕了。我正在睡觉,看见黑暗中有一个人站在我的床前,一直盯着我。就在我的卧室里。”肖虹惊魂未定地说。
“不会吧?你不要吓我呀。他长得什么样?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的,我清清楚楚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床前,但看不清是男是女,好像是一个人的影子,他就站在离床很近的地方,他也不伤害我,就一直盯着我看。”
我虽然也非常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走,我们一起到你卧室里看一下。”
肖虹哆哆嗦嗦地跟着我来到自己的卧室,惊慌失措地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不对呀,我刚才看见我是穿了一件方格的睡衣,怎么成了这件碎花的了?”肖虹神经过敏地拽着自己的睡衣看。
“你是不是在做梦?那件方格睡衣还在阳台上晒着呢。”我提醒道。
肖虹费力地思考了半天,说:“好像是在做梦哦。”
我轻轻捶了她一下说:“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肖虹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无力地说:“真是奇怪了,我怎么会连续几次做同一个梦呢?并且那个梦还那么恐怖。婉秋,你想像一下,你在那里毫无防备,一个人就这样近距离地站在你身边,好像是随时把你怎么样,多么的可怕!”
我说:“你别多想了。睡觉吧。”
“你回去睡吧。”肖虹仿佛定了一些神,一边自顾自地钻进被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活见鬼了。”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1)
我和柳韬就这样背着肖虹秘密地偷情,我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生气。我的安全感来自于男人,不管他是谁,只要我的生活中有了一个强健的男人,我心里就踏实了。
可在不经意间,我却收到了阿玮一封电子邮件。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以为我走后他几个月都没有找过我,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阿玮的邮件写的有点像是抒情散文,这很符合他的风格。他写道:
在一个与往日没有任何异样的早晨,那个被我称之为宝贝的女孩离开了我。我的生活在瞬间被颠覆。
我无助地颓坐在地毯上,茫然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每一处空间无不留着你的芳香;床头的绒布娃娃,窗前随风飘舞的纸鹤,还有画架上未完成的油画,无不留有你的影子。
没有人会理解,当他一觉醒来,他的爱人已经像脱巢而去的鸟儿一样飞得无影无踪,那是什么样的滋味。我当时心里空空如也,整个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我欲哭无泪,机械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我希望你只是在跟我玩捉迷藏,我幻想着你在突然间跳出来咯咯地笑着用细腻的小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希望眼前这一切只是一个善意的恶作剧。
你是一个多么温柔贤惠的女孩子,你又是那么地爱我。为了我,你不惜众叛亲离,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我的身边。其实,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