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策抱起南妮,流着泪道:“南妮,我知道,这些日子,我对你冷淡了些,但那是因为忙因为累啊!按说,我早就应该割断你和唐滔的私下往来的,但我没有,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堂堂的丈夫,小家子气的事做不出来,小家子气的话,说不出口!你说,要真是为了渲泄肉体的欲望,司机小张不是比唐滔更适合你吗?我正是这么看,才会宽容了你和张天宝之间的往来,并且,有时间,我还为张天宝见你创造时机!南妮,我这么对你,你却瞒我。上回回家,你不说,今日我回来,要不说破,你仍然不会说!在你的心目中,我范天策真的已经可有可无么?”
南妮泣不成声地道:“老范,都是我不好,今后,我改!”
范天策抹了一把泪水道:“南妮,事情都出了,改不改地也没什么意义了,我想,这辈子咱们的缘份,也许皆尽了吧?”
南妮又一下子跪在了范天策的面前:“天策,你不能不要我,不能!”范天策道:“南妮,你说,除了离婚这一条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南妮道:“天策,原谅我,都是我一时糊涂,今后,我保证再也不……不红杏出墙了!”
范天策再次将南妮扶起来,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说道;“这么说,南妮,你的心中还有我?”
南妮哽噎地点着头。
范天策又道:“愿意这辈子同我白头到老!”
南妮流着泪说:“愿意。”
范天策伸手为南妮抹抹泪水道:“南妮,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传统的贞节观念,我们并不怎么看重!其实,南妮,你应该感觉得出来,你与张天宝上床与唐滔上床,我虽说觉得面子上难过,但只要你对他们不是动真心动真情,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事实上,我不是接受了一段时间么?只是,你对唐滔,我想,大概是动了真心和真情的,所以,我无法接受,更何况事后你又不敢对我实话实说呢!”南妮道:“老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范天策道:“南妮,在我的观念里,现代的夫妻,界定的应该是心与心的结合情与情的相碰,至于纯粹的肉体所固有的那种性欲的渲泄,我觉得没有必要去作固定的界定!因此,南妮只要你愿意继续跟着我,就该明白,只要你的心属于我你的情属于我,肉体性欲的对外渲泄,只要对我范天策的声誉造不成什么影响和伤害,我仍然会同从前一样,包容!”
南妮道:“天策,你的意思是……”
范天策道:“南妮,你应该知道,临江现在的形势是我同唐滔在较劲县长的职位。在这期间,唐滔若是出个什么风花雪月之类的排闻,就对我十分有利了。”南妮道:‘这么说,你是希望我继续与唐滔来往?“
范天策道:“这种话,我作丈夫的可不能说。不过,身为人妻,南妮,你似乎应该明白,应该怎样帮助自己的丈夫战胜对手。”
南妮想了想,道:“天策,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为了你,就算是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犯贱的女人,我也认了!”
范天策紧紧地搂住南妮道:“随着时间的流失,人们脑海里的记忆会渐渐消失的。”
南妮点点头,依偎进范天策的怀里。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南妮的时候,范天策在心里道:南妮,为了战胜唐滔,你就别怪我把你推到别人的怀抱、落个淫妇的骂名吧……
唐滔觉得恼火的是,自己与南妮的一回好事,让张天宝碰上,而且,还在他和南妮都全身赤条条处在那种状态中间的时候碰上的。当时的唐滔,在脑海里,曾有一刹那间,觉得他这个副县长其实已经是一县之长,应该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个“碰事”‘的张天宝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坐在张天宝开的宝马车上,唐滔本想开口与张天宝谈谈,又想到在车上谈话,容易分散他开车的注意力,不利安全。因此又没有开口。张天宝把车开到了公路上,问道:“唐县长,咱们去哪呢?”
唐滔道:“去恰琴娱乐城,怎么样?”
张天宝一笑道:‘县长说去娱乐城,我就把车开到娱乐城。“唐滔道:“张天宝,今天,可是我请你去怡琴娱乐城玩一玩的!”张天宝道:“唐县长,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必了。”
唐滔道:“不给我这个县长面子?”
张天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县长,你和南妮的事,我没说,也不说,范秘书长也知道的,前天,我送他回乡下,他在车上说,你不够意思,在临江饭店里睡他的女人!”
唐滔惊道:“他真这么说过?”
张天宝道:“就是有人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在你面前说谎呀!”
唐滔道:“这么说,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完全在他范天策的注视之下?好个范天策,你这一招,真够狠的,小心我唐滔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张天宝道:“唐县长,你看,咱们是往哪儿去?”
唐滔道:“恰琴娱乐城呀,我说过的,今天,请你到那儿玩个痛快!”张天宝道:“唐县长,哪有县长请司机去那种地方的!”
唐滔拍拍张天宝的肩道:“小张,你看,我现在是把你当一个司机吗?我是把你当成我的一个哥们!”
张天宝道:“唐县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受不起!”
唐滔道:“受不起也得受,要不,除非日后你不想升成车队长。”张天宝道:“承蒙唐县长关照,要不,我去接南妮出来见您?”唐滔想了想道:“合适吗?”
张天宝道:“你既然把我当哥们,我也就高攀了,当您为大哥!以后,您和南妮见面,就在我这车上,想谈什么谈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范天策他怎么眼睛长,也盯不住吧?”
唐滔一笑道:“你小子,精!好,我这就打电话,把车往她那儿开!”唐滔打通电话,接电话的果然是南妮,唐滔就告诉她等在路边,十分钟后就有车来接她。
张天宝边开车边看路边,拐过一个弯,张天宝眼尖,就见南妮站在了前面不远的路边。
“唐县长,你看见了吗?”
唐滔道:“开过去吧!”
张天宝把车停在南妮身边,喊道:“嫂子,快上车!”
唐滔已在车内替南妮开了门,南妮闪身进了车里,带上门,张天宝就又把车开进了车流之中。
南妮坐进车里,双眼望着唐滔,望着望着就流出了泪水。唐滔伸手把南妮搂进怀里,南妮挣扎着,唐滔道:“别害怕,南妮,天宝是自己的兄弟,以后,这车上,就是咱俩见面活动的房间!”
张天宝道:“活动的房间!唐县长,你这话说得好哇!”
唐滔道:“注意力集中地开你的车!南妮,范天策是不是打了你?”南妮哭道:“唐滔,他把咱们之间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呀!”
唐滔道:“南妮,你别哭嘛,你一哭,让我的心里也酸酸的!”
南妮道:“唐滔,今后,我和你之间,怕是不容易再……再……再享受那份快乐了!你想想,在临江饭店那么隐秘的事,老范都知道了,这说明他早就在监视着咱们呢!”
唐滔道:“范天策的确足智多谋!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万万想不到,我唐滔从今往后把和你见面的地方改在这活动的房间之中!”
南妮道:“光见见面,能达到你见我我见你的那个目的,享受到那份快乐吗?”
唐滔道:“南妮,反正我和你之间的那回事,天宝兄弟都看见过的,因此,咱俩也没什么放不开,在这车上,房间里该说的话,该作的事,都可以作!”南妮羞红了脸道:“你是说在这车上和我……真是,也不怕小张听见笑话。”张天宝道:“唐县长,南妮嫂子,你们放心,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无论作什么,我也看不见,不过,可要拉上中间的这道布帘哟,不然的话,这儿可有一个后视镜的!”
南妮道:“唐滔,这街上的车流人流,就对你的情绪没有影响?”唐滔道:“有这深色的太阳膜隔着,我们能看见他们,他们看不见车里的人!不信,你看看从咱们车边经过的贴有跟我们这车一样深色太阳膜的车,能看见车里的人吗?”
南妮观看了数十辆车后,说道:“还真看不到。”
唐滔道:“要是能看到的话,咱俩在车上相会,也可能逃不出范无策的视线——天宝,把车开到城区外的公路上兜兜风,你南妮嫂子心情不畅,让她好好散散心!”张天宝:“南妮嫂子见了您,我看呀,再坏的心情,也会变好的!”南妮道:“小张,就你话多,把嫂子惹急了,就不给你介绍女朋友的!”“唐滔笑道:“哦——你给天宝介绍女朋友?”
张天宝道:“唐县长,我是请南妮嫂子为我介绍一个像她那样漂亮招人的对象呢!不然的话,我不要!”
南妮一听,知道张天宝的话里有话,不过,当着唐滔的面,她明白,是不能与这个小司机打情骂俏的。
彭斌《县委车队》
第十章
李枫的办公室里一团烟雾,就连平时抽得很少的范天策,在这四十多分钟里,也连着抽了五六只,呛得在一旁作着记录的王新琪捂着嘴不停地小声咳嗽。听了高吟的汇报,或者说听了高吟讲述了头天下午他去宋丹阳家的所见所闻,李枫便觉得司马奔的问题其实并不严重,当范天策插了句“司马奔一怒之下打破对方鼻子的人就是耿东生三叔妻子的父亲时”,高吟就忿忿然地道:“李书记,要不,我再去会一会宋丹阳?”
李枫道:“范秘书长刚才已经说过,司马奔拉回老家铜锣村的那批物资,是电力局党委讨论过且上报到县委,当时的金县长作过批示,与铜锣村一起通电的,还有两个自然小山村,这批扶贫物资,是市里下拨的!也就是说,宋丹阳揭发丈夫司马奔挪用公共物资的事,并不成立!由此,结合出一系列的疑点来看,宋丹阳交出的那五万元现金,似乎也不能轻信!总之,我的观点是,司马奔别说是一局之长,就是普通平民百姓,也不该再关押下去了!如果他真的存在贪污受贿的问题,也得等到问题搞清之后再视情而定嘛!”
范天策道:“我赞同李书记的观点,凭直觉判断,公安局长耿东生关押司马奔如此之久,的确有私心夹在当中。”
高吟道:“这么说,先让耿东生放人!”
李枫道:“我看,咱们一起到公安局走一趟吧!”
高吟道:“牛冲高那边呢?”
李枫道:“下午你再找他核实吧。”
范天策道:“李书记,要不要先给耿东生去个电话?”
李枫道:“我看不用吧,上班时间,他不在办公室,又能去哪儿?”
这一时间,耿东生还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忧心忡忡瓜明白,自己与宋丹阳的事让纪检书记高吟碰上,差不多就等车给自己戴上了一顶晦气的帽子!这个高吟,在耿东生的心里,认为是一个专给别人戴晦气之帽的人!
见耿东生气不顺,从门口遛过的铁锤想进门而又没进。耿东生见了,走到门口道:“你小子有事?”
铁锤见局长来到办公室门口问自己,又走回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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