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绛山机场,在绛山机场搭直升机飞离。”武叙扬条理分明的说明。
“会有这么顺利吗?”初家宁并不是存心泼冷水,而是就事论事,凭红门的
超强警备系统,加上地下秘密捷运系统又是红门最重要的秘密通道,就算其警
备不叫天罗地网,也离插翅难飞不远,怎么可能如此顺利。何况又要干偷直升
机这种大事,就算幸运得手,只怕还没飞离红门的领空,就已葬身大海。
武叙扬正色的道:“我是在赌!”
“赌!?”
“对!赌鹰的真正意向!”这是他彻夜未眠得出的结论。“如果这是鹰刻意
的安排,那我们就能顺利逃离红门;如果不是,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他
顺便把“月光水滴”的事说给她听。“你要赌吗?”
“我赌!”初家宁没有半点迟疑的骤下决断。“只要能和你双宿双飞,再大
的风险我都愿意赌!”
“家宁……”他大受感动的吞噬她娇艳欲滴的唇,吻得难分难舍……
06武叙扬和初家宁的逃亡过程一帆风顺,毫无阻碍。这更让他们两人深信,
这是夏侯鹰一手促成的结果。
夏侯鹰真不愧是在暗中操控表象世界的“幕后黑手”行家,干起暗中策划
“阴谋”的功夫,果然无人能出其右。武叙扬不得不佩服——他相信夏侯鹰一
定从决定把初家宁送上“云岗”那一刻起,就开始策划这个“阴谋”了,这个
逼他逃离红门的“阴谋”!
不幸的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当他们双双逃至红门门主和三位堂主专用的
“绛山机场”时,赫然发现,今夜负责绛山机场巡守的正是最难缠的夏侯岳。
更惨的是夏侯岳发现了他们!
“武叙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该死的入侵者逃离‘云岗’,还想闯关
逃出红门,好一对狗男女,来人啊!把他们两个乱枪射死!”夏侯岳痛快极了,
他本来就为三年前没能顺利除掉武叙扬而忿恨不已,没想到老天爷终究是站在
他这边,绕了一大圈,终于还是趁了他的心愿。这回人证确凿,就算是阿鹰想
饶他们不死都难了,嘿嘿!
“恭迎门主!”
在巡守绛山机场的红门门人你瞪我、我瞪你,迟迟不敢听令射杀武叙扬和初
家宁的当儿,夏侯鹰在“日月双影”的护卫下,搭着门主专用的直升机从天而
降,同时也解除了属下们左右为难的窘境。
夏侯岳不等夏侯鹰步下舱门,便已放声高吼:“门主,请快下令杀了这两个
罪无可赦的逃犯!”
夏侯岳咄咄逼人的催促方敛口,“玄武堂”堂主武瑞刚正巧在“天地双煞”
的保护下,气急败坏的赶到现场。
夏侯岳嘲讽意味十足的大声对武瑞刚道:“武堂主,你来得正好,正好向你
的弟弟诀别!”
三年来首次的重逢,竟是如此的场面,武瑞刚和武叙扬兄弟两人都说不出话
来,心中除了感慨,还是只有感慨。
初家宁冲动的想说出当年的真相,却被反应够快的武叙扬阻止。
倒是夏侯鹰开口下达了处决的命令,“你们两个上直升机去!”
他指的是他刚搭来的那一架。
“啊——门主!?”夏侯岳惊诧恶毒的瞪视着自己的义子,大有把不乘他意
的义子大卸八块的味道。
其他在场的人,则是个个心悦诚服地静候门主接下来的指示,只因为他们深
信他们敬畏的门主,一定会做出最公正无私而令人折服的判决。
夏侯鹰在众人的期盼下,依旧以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面孔,精简扼要的宣布
他的裁决。“无论如何,武叙扬终究是红门四大世族的一员,今天要判他死刑,
也要让他死得有点尊严,所以,我决定让他们搭上直升机,在机舱中解决他们,
然后让直升机起飞,在红门的领空下,射下直升机,为他们举行海葬,这样的
判决,谁有异议?”
“门主圣明,一切由门主裁示!”众人异口同声的诚服。
对于这样的裁决,夏侯岳也举手赞成,在心中窃笑不已——阿鹰总算没有辜
负他的期待,说什么死得有尊严,一旦直升机爆炸,根本就尸骨无存,还需要
什么海葬吗?呵呵!不过也对,替无辜的直升机残骸海葬!嘿…
他幸灾乐祸的看向面如槁木的武瑞刚,再看看一副视死如归的武叙扬,更加
痛快。
“快上机!”夏侯鹰丝毫不带感情的向武叙扬及初家宁下达处决令。
武叙扬倒也干脆,紧握住初家宁的手,在“日月双影”的“陪伴”下,毫不
反抗的上了直升机。
在直升机的舱门即将闭合之际,绛月以只有坐在驾驶座的武叙扬可以听清楚
的音量,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接着便在夏侯鹰的命令下,对他们两人连开数
枪和玄日一起回到主子身边。
然后,直升机在众目睽睽下,以无人驾驶的摇控方式起飞。
五分钟后,玄日在夏侯鹰的命令下,高举着火箭炮,瞄准直升机的机身,分
毫不差的命中目标。瞬间,直升机在空中爆炸,酿成一片火海,在夜空中闪熠,
像一团最美丽的火球;慢慢的,火球迅速往下坠,终至隐没于绛山的尽处,消
失于众人眼中。
虽然无法亲眼目睹火球最后的结局,但人人都心知肚明,一定是坠入海中,
继续燃烧一阵子后,一切便归于平静。
夏侯岳对这样的收场满意极了,很快便在夏侯鹰的命令下,带领着属下,继
续今晚的例行性巡逻。
一闪眼,绛山机场的停机坪上,就只剩下呆望着夜空的武瑞刚和随侍在侧的
“天地双煞”;以及夏侯鹰和“日月双影”。
夏侯鹰连看也没有多看武瑞刚一眼,便带着“日月双影”离开绛山机场。当
双方人马擦肩而过时,绛月小小声的对武瑞刚道:“一小时后,索美拉岛附近
海域会有一艘私人豪华客轮经过,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武瑞刚闻言,心头不禁惊天动地的一震……
索美拉岛?那不是距离红门帮会总部最近的无人孤岛吗?难道——霎时,他
的眼中窜起绝地逢生的喜悦,忍不住激动的唤了一声:“鹰——”
夏侯鹰不但没有回头,反而加快离去的脚步。
武瑞刚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一切尽在不言中,是了!再多说也没有任何意
义了!他一样心知肚明。
然而,他内心对夏侯鹰那份无以名状的感激,却是永生永世都难磨灭的——
鹰!谢谢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初家宁实在想不起来她和武叙扬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她只知道,那个叫绛月
的男人,在武叙扬耳边说了一句:“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一个小时后,索美
拉岛附近会有私人游轮经过。”
接着,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便对他们两个连开数枪,然后走人。
不一会儿,直升机便以自动操作的方式起飞。最奇怪的是,身中数枪的他们
却毫发无伤。而且,武叙扬立刻动作迅速俐落的对她耳提面命,要她绝对服从
的照做。然后,他们就像电视上经常播出的,在飞机爆炸前,以障眼法逃脱的
惊险镜头一样,在直升机未爆炸前双双落海。
落海后,武叙扬便带着她沉潜海面下,很快的,他们便发现一艘潜水艇,那
潜水艇似乎早就等在那边一样。接着,潜水艇便浮上海面,在他们进入艇内后,
便以最快的速度沉潜航行。
约莫四十分钟后,他们挥别了潜水艇,踏上了那个漂亮男人口中的索美拉岛。
一直到这时候,武叙扬才又开口说话:“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左右,这附近会有
一艘私人游轮经过,我现在来做求救讯号,你注意观察海面动静。”
“我知道了!”
于是两人便分头进行,合作无间。
动作间,初家宁欣喜若狂的道:“你下的赌注赢了!那个夏侯鹰果然如你所
料,是早有预谋的!”
武叙扬笑而未答,他心中对夏侯鹰真是既感激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绛山机场被夏侯岳逮到时,他以为一切都玩完了。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
夏侯岳的出现和发现他们两人,都早在夏侯鹰的预测之内,夏侯鹰早把这一段
列入他那“阴谋”的一个环节;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瞒天过海的将他们两人送
离红门!
如此环环相扣、无懈可击、不着痕迹又干净俐落的“阴谋”,恐怕也只有夏
侯鹰这个执“幕后势力”牛耳的“影子帝王”才有能耐办到!
他相信“红门”在夏侯鹰的领导下,一定能愈发强大,不会让同为“幕后世
界”之首的“唐邦”占得便宜的。所以,他可以安心的离开红门了!
今生今世,他大概再没有机会重返红门了,想到这儿,他不免一阵心酸。对
于他的矛盾和痛苦,初家宁如同身受,心疼的紧抱住他,深情款款的道:“我
们会幸福的,相信我!”
“嗯!”武叙扬轻执起她的小手,烙下一记轻吻。
对他而言,爱逾生命的女子平安无事、生命无虞,便是他心中最在乎的事,
为了这点,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无怨无悔!“船!是船耶!真的有船来了!
叙扬,我们真的得救了!”初家宁慷慨激昂的手舞足蹈,眼前那白色的船身愈
来愈接近他们,她就更加兴奋难抑。
白色的私人豪华游轮上,除了船长、大副、水手及各种服务人员外,就只有
三位客人。
一位是刚毅有型的中年男子,一位是冷静俊逸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位是稚气
未脱的淘气女孩。
那淘气女孩打从上船起,便滔滔不绝的对中年男子叨絮个没完没了。“我说
老爸呀!你偶尔也该回去看看妈咪比较好!否则,妈咪会很寂寞的,您想想,
大哥目前正在美国念书,我又住在外婆家,一双子女都不在妈咪身边,虽然妈
咪身边有家宁姊姊陪伴,不过,妈咪还是会很寂寞的。而且,我知道妈咪她虽
然嘴巴上老是说恨你、气你,事实上,妈咪心里是很爱你的,真的啦!老爸!”
女孩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拼命想说服自己的父亲。
段仲刚只是一味的笑着,慈祥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同行的何少昂看不下去,出面打圆场,“水楼说得对,段叔,我
看你还是抽个空回去探望一下盼荷夫人吧!你也知道,她因为气你,所以自己
创了一个‘花间集’和你互别苗头,还订下严格规定,不准花间集的人和风谷
人往来,难道你还要让夫妻间的恩怨愈结愈深?我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
无论如何,总是夫妻一场,何况你又不是不爱她才离开她的,何不和她坐下来
说清楚?”
段仲刚自然明白这个俊逸晚辈的好意,但他却只能无奈的笑道:“我明白你
的意思,但是我和盼荷之间的事,并不是有爱或者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真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我早就去做了!”
说到这儿,段仲刚的双眸蒙上一层灰的阴影,是无奈、亦是感慨。
何少昂见状,便不再多加置喙。究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哪!他将话锋一转,提
及另一个话题,“前一阵子盛传的谣言似乎不了了之了。”
“你是指我被红门抓去的那个无稽之谈?”段仲刚几乎是用鼻子笑言。
何少昂耸耸肩,表明相同的看法:“的确是无稽之谈!”
谁都知道“风谷”和“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