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1421:中國發現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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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1421:中國發現世界-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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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寻找猎物,不久返回来,讲述了一个使人困惑且可怕的经历……他迎面遇到一支30多全副武装的印地安人……3个白人和当地人在一起。     穿着至膝战袍的白人立即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其中的一位白人朝这位猎人走来,并开始同他说话(13)。     而后,这位猎人就逃了。哥伦布听到他的叙述,派了另一支人员搜寻那些人,但没有找到。“穿着至膝战袍”的白人就是墨西哥尤卡坦和澳大利亚“安亨地”(Arnhem Land)的当地人对登上其海岸的陌生人的描述。哥伦布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人就是蒙古(Mangon,中国)人,由此认为他已到达亚洲海岸(14)。     孤立地看,那些记载穿着白衣服,向哥伦布的船员打招呼的人可能听听而已,但一位探险家接着一位探险家一次又一次转述着同一个故事。我根据已经出版的海图一直在寻找第一批欧洲人到达美洲陆地以前中国人的足迹,并力图构拟之。在南美洲,西班牙使节唐·路易斯·阿里耶斯(Don Luis Aries)重述故事说,在16世纪,有一些穿着白色纺织袍,浅色皮肤的人,他们越过太平洋到达今天的智利。蒙克拉罗(Monclaro)神父是一位耶稣会士,他同一支葡萄牙探险队在1569年到达过东非。他描述道帕泰(Pate)的居民自称是中国遇难船上的海员的后裔。这一点可以通过长颈鹿(即麒麟,是给明成祖朱棣的贡品)的故事得到补证。印度海员报道说一支中国探险队根据南十字星座到达南极洲。在南澳大利亚,一个“红木”失事船的旁边有一个叫“杨格里”(Yangery)的部落,其族人称有“黄色人”生活于他们中间。在北澳大利亚“阿包里津人”(Aborigines,土著人)说一群肤色美丽的人居住在澳大利亚“安亨地”,男人穿着长袍,妇女穿着裤子。毛利人也有类似的说法。法国探险家布干维尔(Bougainville)报道说1769年在太平洋见到过中国人。如果说所有这些传说都是臆想的,或是虚构的,那显然让人难以相信。当然,比米尼之路引发了人们强烈的兴趣,同时也带来了极大的争议。有些人提出了各种奇异的想法和理论。我的提法应当是最新近的。我完全赞同要跳出想象的圈子,要依据可靠的证据。只有当巴哈马政府允许考古工作者发掘海边的沙丘,我们才能验证我先前的提法是否正确。虽然很有挫折感,但我也只得放下宁静的沙丘,离开比米尼岛,跟随着周闻将军。因为他已经集结他幸存的船队,向北航行。


第五部分:周闻的远航北美洲的定居地 1

     周闻将军得马上解决船只的破损和毁坏问题,因为又有4只船下沉了。尽管周闻的船只有一些仍可以航行,有一些大米仍可以得救,但他必须给那些因船只失事而留在比米尼岛上的海员和侍妾做出必要的安排。有几千海员和几百侍妾留在了那儿,他们需要吃住,而补给却严重短缺。很多阿拉伯、非洲和印度等国的统治者是由侍妾伺候的。当船队离开印度洋时,不少侍妾已经怀孕,有的已经生了孩子。解决幸存船只一直拥挤不堪的惟一办法就是在海边建立居民点,这样至少有些海员、侍妾和孩子可以有机会生存下来。若是以后有船只来的话,还有可能把他们接回去。     如果在北美洲确有中国人的居民点,那么应该是有证可寻的。但是和以前一样,我遇到的问题就是如何确定他们定居的位置。标在坎提诺地图上的佛罗里达海岸,制图员把佛罗里达群岛(Florida Keys)、休厄尔港(Port Sewall)、卡纳维拉尔角(Cape Canaveral)和萨凡纳(Savannah)河口绘制出来。我对卡纳维拉尔角比较熟悉。因为我在英国战舰“决心”号(HMS Resolution)上是一位作战指挥员。1968年2月,我们在那里发射了英国的第一枚北极星式导弹。此枚导弹溅落在2800英里外的南美洲沿岸的水面上。其落地与浮标仅差15英尺—弹头落到水面,激起的浪花使读数仪表暂时无法看清。当我们的潜艇在佛罗里达浮出水面时,发现海蛇已在潜水艇的指挥塔上安了家,它们是被潜艇的热量吸引来的。此海角本是荒凉之地,以海牛和传说生育美人鱼的海怪哺乳动物而闻名。卡纳维拉尔角和圣·奥古斯丁(St Augustine)零星分布着失事船只。其中的一些比较早,而且身份不明。加之,在强大海流的冲击下,船骨破损极为严重,很难辨认。不管怎么说,要想办法立即处理这些问题。     坎提诺地图突然终止在波因特泰比(Point Tybee)的萨凡纳河口。这说明平底船曾到达过此地,然后,离开这里向东北而去。准确地说,此方向正是季风和加勒比湾暖流流动的方向。它可以把平底船送到北卡罗来纳的哈特勒斯(Hatteras)海角。海湾的暖流离开哈特勒斯海角分成两支。其中的一支向东北流到大西洋北部的亚述尔群岛。这些岛屿出现在《疆理图》,绘制的时间要比第一批葡萄牙人到达此岛要早。因而我可以肯定中国人曾经到过这里。西一点的另一支暖流离开哈特勒斯海角向正北流动,然后缓慢地转向东北经过费城。在北纬40°,沿海岸流向长岛(Long Island)、罗德岛(Rhode Island)和科德角(Cape Cod)。     这一海岸同样也分布着不明失事船,其中不少年代较早。有一个重要意义的点需要进行详细调查,因为中国人足迹停留的地方就是北京所在的纬度—北纬39°53′。航行于这条航线上的平底船可能到达过今天的新泽西州海岸同一纬度(北纬39°)。我所指挥的潜艇曾出现于这一海岸,并可以证实巨大的海流流向东北,风和海流径直把船推到科德角。我开始调查纳拉干西特①(Narragansett)湾、巴泽兹(Buzzards)湾和科德角半岛附近地区。我首先要做的是查找第一批欧洲人到达此处海岸的记载。     著名的威尼斯探险家乔瓦尼·德·韦拉扎诺(Giovanni de Verrazzano,公元 1480~1527年)在1524年曾到达那一海岸,而坎提诺地图已经出版22年了。法国国王弗朗西斯一世(Francis I)曾雇佣他探寻北美海岸。其目的就是寻找到达太平洋和香料岛—“中国幸福海岸”(The happy shores of Cathay)的海路(1)。韦拉扎诺(Verrazzano)的航海与西班牙派麦哲伦对南美的航行和葡萄牙派探险队对好望角进行的一系列探险差不多是同时。三国竞相找到了到达特尔里尼特和蒂多雷香料岛的最便捷最安全的路线。因为陆路—丝绸之路—到达东方已被切断了。     1524年,韦拉扎诺(Verrazzano)带领小船队从弗吉尼亚向北航行到新苏格兰(Nova Scotia)东端的海岸,并描写了他愉快的经历以及他在此地看到的野蛮人。就在和罗马纬度相一致的42°2′分的地方,他进入到一个大湾,和罗德岛沿岸的纳拉干西特一致的。他在那里待了15天。当地人是:          古铜色的皮肤,其中的有一些人比较接近白色。其他是黄色的,长相标致,头发又长又黑。这些人乐于修饰打扮自己。他们乌黑的眼珠,炯炯有神,以及有亮丽的面容……     妇女和顺而美貌,非常动人而可爱,具有姣好而标致的长相。她们和其他妇女一样举止优雅大方,富有教养……(妇女)用各种服饰打扮自己,如同埃及和叙利亚的妇女。年纪大一点的和已婚的妇女身上穿戴好几种装饰品。男人和妇女(珠宝)戴法与东方人一样(2)。          这些是非常重要的记载。韦拉扎诺把这些铜色皮肤且动作雅致的人与他南行遇到更黑且没有文化的人进行比较。他两次将妇女同东方联系起来,提及其服饰和衣着时,他没有像先前所遇到的人那样穿兽皮和裘皮的记载。尤其重要的是韦拉扎诺没有记述当地妇女与外国人通婚的情况,但他提到北美妇女似乎和东方的妇女有相似之处。显而易见,这些人源于不同的文明。这种文明既不是北美洲土著文明也不是欧洲文明。     韦拉扎诺记载暗示年轻姑娘并没有依从其祖母的传统。祖母们带来的传统正在消失。这说明她们在那里生活了好几代了。这些记述确实和叙利亚或埃及的妇女相符,也如同中国的妇女。所有这些妇女均穿长袍、戴珠宝,而且梳理乌黑的头发。但埃及、叙利亚海员曾到达过大西洋。不管怎么说,这些地区的妇女不可能远航如此远的地方。这一记录印证了中国侍妾与中东统治者及使臣婚配所生后裔的事实。他们确实是向韦拉扎诺问候的人。


第五部分:周闻的远航北美洲的定居地 2

     韦拉扎诺离开纳拉干西特湾时的记录,提供了另一条线索:“在这个港口的入口的中间有一块采自天然的,适合于建任何城堡或隘口的岩石,为了保持港口的安全,或者是用来祭天……我们将其称为‘活的岩石’(La Petra Viva)。”(3)韦拉扎诺记述的岩石与至今矗立在罗德岛纽波特(Newport)的一处公园里的圆塔上的岩石是一致的。该圆塔位于一个海角上,用于望海港。这个塔本身就是一个谜。游览者疑思哥伦布到达美洲以前是否由陌生人已建了此塔。使我惊奇的是任何美洲殖民时代的建筑完全不可能处于孤立地位。若是作为制高点又不在要塞。又没有风,因而也不可能是风磨。历史学家们激烈地争论过此塔的始源问题。一派主张这一建筑是16世纪的磨坊;另一派认为是灯塔,约建于14世纪。两派相似的看法可能都是正确的。因为一个比较早的建筑,若不是磨的话,可以改变成面粉储藏室。坚持磨坊观点的历史学家所依据的理由是第一位罗德岛总督本尼迪克特·阿诺德(Benedict Arnold)是一个财运亨通的商人。他提到了“我用石头建了一个塔”。     20世纪90年代初,以研究古代挪威人于公元1000~1500年之间在北美洲的活动而著称的丹麦委员会对该塔进行了一次详细的调查。1992年公布了调查和分析的结果,由此来证明此塔是磨坊的观点。(丹麦)哥本哈根国家博物馆的约翰尼斯·赫兹(Johannes Hertz)所撰写的报告得出结论说是建筑师阿诺德(Arnold)1667年建造的。但是一位美国建筑学家卡尔森(Suzanne O。Carlson)对此塔进行了小心翼翼的考查,最近她对上述证据提出了挑战(4)。她说她对上述报告进行了更详细的研究,并发现该塔不是阿诺德1667年建造的。同时,她引用了4条特别的证据来支持其论点。     首先,她认为17世纪新英格兰所有殖民建筑都是英式度量单位—码、英尺和英寸—但纽波特(Newport)圆形塔没有一项度量单位采用英式。其次,她声称该塔周围的壕沟仅是17世纪建起来用于稳定早期建筑的。这本是持磨坊观点者的论据。其三,她提出丹麦委员会碳年代测定是根据一项新实验技术测量砂浆中二氧化碳气泡所含碳14量。测定的年代范围在1410~1970年之间,而丹麦委员会却将测定的时间确定为17世纪末期。也即该年代分析应适用于1409年以后的任何时间。最后,该塔是用压碎的贝壳制成特别类型的泥浆建成的,而不是殖民时代建筑者通常用的标准石灰泥浆建的。     以下记述了塔结构的细节,但无法说明其用途:          “第一层塔用作灯塔,这一层开的较大的窗户和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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