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7-谁为谁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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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7-谁为谁憔悴-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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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墓适隆!   
    “还好,只是碰破了皮肉,没有伤筋动骨。”他自嘲地抚抚下巴。    
    魏彩彩的身子却战栗起来,“你要是出事,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魏彩彩仰着头,张着嘴,眼神迷离着。


第三部分 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第41节 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2)

    未等晓雄反应过来,魏彩彩已经狠狠地吻住了他。一股廉价的唇膏味儿横蛮地袭来,那是刺鼻的化学品和低俗的香精的混合物,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等到魏彩彩把嘴挪开的时候,晓雄下意识地用手背揩了揩自己的嘴。手背变红了,像是流了血。再看看魏彩彩的嘴,依然厚腻腻的。    
    晓雄蹙了蹙眉,脱口说道,“记住,口红不能抹得太厚,太浓。”    
    “哟,是吗?”魏彩彩不悦地撇撇嘴,“女人怎么抹口红,你也懂!”    
    说完这句,就把搂着晓雄的手放脱了,要到厨房去弄饭。    
    晓雄说,“别做我的饭,我这就得走。”    
    魏彩彩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你怎么能这样,来了就走!”    
    晓雄踯蹰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留下来和她一起吃顿饭。可是,想想回去之后需要面对的钟文欣的那张脸,他只得解释说,“对不起,公司里忙。有饭局,要应酬。”    
    魏彩彩咬了咬嘴唇说,“那好吧,你走。”    
    晓雄刚想转身,魏彩彩说,“留个公司的电话吧,省得我打不通你手机的时候,心里干着急。”    
    晓雄急于脱身,他未及多想,便顺手写下了8787887一串数字。那是他刚刚住进去的复式公寓楼房的电话,他以后每天都会守在那儿了。如果魏彩彩把电话打过去,他应该接得到。    
    出门之前,照例是要抱一抱的。魏彩彩把晓雄搂住,将脑袋勾到了他的后脖子那里。    
    他另外有女人了,他另外有女人!魏彩彩恨恨地想,仿佛要引颈自戮似的,她把头埋下去左右一晃,就把口红全都抹在了晓雄衬衣的后衣领上。    
    天早已黑透了,钟文欣却没有让伍伯开灯。窗外的灯光洇进来,客厅里的那些摆设就显出了黯淡的轮廓。    
    钟文欣的心情也黯淡到了极点。    
    “他就是这么从电车上跳下来了?”    
    “是,他,刚下来,车就,就开了。我,只好呆,在电车上。”伍伯越急越结巴。    
    这番话,钟文欣反反复复地不知道向伍伯问了多少遍。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发问,因为她的脑袋里在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件事。    
    钟文欣太想原谅晓雄了,太愿意相信晓雄真的是被人盗走了钱,只好仓促地跳下车追赶什么盗贼去了。可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的话,此刻他早就应该回来了;他早就应该坐在这个客厅里,和钟文欣亲亲热热地聊天。    
    “他,他就是,这,这样走……”伍伯还要说。    
    钟文欣抬眼儿看了看伍伯,心里升起了一种从来也不曾有过的厌恶感。她绷着脸说,“行啦行啦,你可以走了。”    
    伍伯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钟文欣却连声道,“走开,走开。”她挥着手,像是在驱赶讨厌的蚊虫。    
    明明是钟文欣安排佣人监视晓雄的,可是她心里又厌恶透了这种告密的佣人。当年,她和韩冰的私情就是被金嫂出卖的。钟文欣每次出门,金嫂就会形影不离地跟着。钟文欣也曾绞尽脑汁地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甩掉这个讨厌的尾巴。上了公交车之后,又突然跳下来,这种小把戏钟文欣也曾经试过。    
    人是关不住的,人毕竟不是鸟。    
    或许,把晓雄“包”起来本身就大错特错了,就像当年洪开源“包”她一样。    
    那就打发他走。    
    一想到要让晓雄离开,钟文欣就撕心裂肺般地难受。当年洪开源对她的那种欲罢不能的心情,此刻她倒是有了真切的体会。    
    或许,晓雄是讨厌佣人跟踪他,他跳下车就此离去,再也不回。再也不回,再,也,不,回——    
    这念头犹如一柄木棰,闷闷地敲击着钟文欣。    
    就在此时,大门响了,那是晓雄回来了。晓雄在楼下看到这套房子里黑着灯,以为没有人。“咔咔啦啦”地一阵响动,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手伸到墙壁上按下开关,客厅里的灯霎时亮起来。宛如大幕启开,射灯投照,晓雄看到了大沙发上端坐着的钟文欣。    
    事出意外,晓雄神情愕然地呆在那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钟文欣仿佛看到身边的珍物失而复得,她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冲动地扑上去,紧紧地搂住了晓雄。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钟文欣把脸贴在晓雄的耳边,喃喃着。    
    一股温馨的气息透过全身,让晓雄有点儿不知所措。预料中的大棒没有落下来,却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    
    “嗯,我回来了。”晓雄点着头,他的手也动作起来,迎合着女人的温柔。    
    钟文欣闭上了眼睛,她深深地嗅闻着男人的体息。那体息像春草一样青嫩,如飞瀑一样勃发,让她陶醉,让她沉溺。    
    她那敏感的嗅觉忽然警醒起来,就像守护犬竖起耳朵打起了响鼻。    
    那是一丝另类的异香。    
    钟文欣睁开了眼睛,于是她看到晓雄的衬衣后领上赫然地印着一抹红。这是唇膏,女人的唇膏!    
    一股怒气从心底冲腾而起,她猛地将晓雄一把推开。晓雄猝不及防,向后趔趄着,撞翻了花架上的一盆龟背竹。    
    “说,你到底去哪儿了!”女人气咻咻地叫嚷。    
    晓雄蒙了,有没有搞错?刚刚还在卿卿我我,转眼间就勃然变色,真是莫名其妙。    
    晓雄未及多想,信口编道,“我,去逛了逛书店。”    
    “逛书店还怕老伍跟着吗?你为什么把他甩在车上了?”钟文欣咄咄逼人。    
    “我,哪是甩他呀。我的钱被人掏了,我急着跳下车去追人……”晓雄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追的人呢?你追到哪儿去了……”    
    钟文欣控制不住自己,她拼命地嚷嚷。恍然间,她觉得是洪开源坐在这沙发上,正横眉竖眼地逼她做交待。    
    “你写下来,写!几点几分去了哪儿,几点几分,干什么了……”    
    连这副歇斯底里的腔调也和洪开源一模一样。    
    晓雄稳了稳神,一口咬定说,“哪儿也没去,就在书店里看书。”    
    “啪!”钟文欣一掌拍在茶几上,那些杯杯碟碟就惊跳着往地上滚。“别狡辩了,你把衬衣脱下来。”    
    晓雄愣了愣,他站在那儿没动。    
    “脱!”    
    晓雄的嘴唇哆嗦起来,他感到了屈辱。掉头而去的冲动从心底油然而生,但是他想了想之后,还是选择了顺从。    
    一层一层地剥,剥去风衣,剥去西装,再剥去白衬衣,就露出了赤裸的胸膛和脊背。    
    钟文欣用三个指头把那白衬衣拈了起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白衬衣内领上的红唇膏宛如血迹一样刺眼,晓雄无言以对。他意识到那是魏彩彩干的事,那是魏彩彩的怨和恨。    
    “你说,这是哪个女人的口红?”    
    晓雄垂下了脑袋。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钟文欣把白衬衣抛过去,罩住了晓雄的头。晓雄仿佛挨了重重的一击,脑袋里变得一片空白。    
    他喉咙干涩地说,“好吧,我走。”    
    刚刚搬来的手提箱还放在卧室的地上没有来得及打开,这就要滚蛋了,晓雄在心里苦笑着。他拉着楼梯的扶手,拖着脚步上了楼。    
    整理过的卧室显得优雅而闲适,相形之下,摆在木地板上的那两个风尘仆仆的提箱就像是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了。晓雄落魄地弯下腰掂起提箱,沮丧得就像一条被人轰出去的狗。    
    唉,惨呐,惨。已经退了租屋,今夜何处落宿?更糟糕的是如此一来,只怕魏彩彩的饭碗也要砸掉了……    
    要不然,再去求求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钟文欣脚步咚咚地跑了进来。


第三部分 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第42节 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3)

    没等晓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手里的提箱就砰砰地落在了地板上。随后,晓雄自己也倒了下来,钟文欣像雌狮一般气喘吁吁地扑在他身上。她急切地嗅着,吻着,咬着,仿佛要将晓雄一口吞下。    
    “原谅我,请原谅……”    
    雌狮子流着口水,那是眼泪和鼻涕。    
    “嗯,嗯。”    
    是迎合还是躲避?晓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汁汁水水。    
    “答应我,你不走,你不离开我!”    
    女人一边狂乱地嚷着,一边将他剥光。    
    “嗯,嗯,我不走,我不离开。”    
    女人一副忘情的样子,晓雄却有些无奈。没法子,是在木地板上,晓雄觉得脊背有点儿硌,有点儿凉。    
    “你发誓,永远!”    
    “永远,永远,永远。”晓雄嘴里念叨着,心里却在庆幸一切又失而复得。    
    卧室是宽敞的,女人就那么引领着他在地板上滚翻。席梦思床架上的污渍,梳妆台支脚的缺损,布沙发下面的尘团……全都在他的视界里旋滚不已。他觉得那情形就像坐在一架无法操控的坠机上,正飞旋着投向毁灭。    
    “啊,啊,掐住我,掐住我!”    
    在那最后的一刻,女人窒息般地嚷叫着,竭力地将她的脖子伸展开来。    
    晓雄伸手掐住了它。    
    这个乖戾的家伙!晓雄的手指使上了劲儿,他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格格作响。    
    在女人眼珠就要翻白的一刻,他松了手。    
    “啊,真好,真好……”女人喃喃着,显得满足极了。    
    晚霞满天的时候,钟蕾在阳台上用她的小天文望远镜观察着湖边的那棵大树。树冠上的鸟巢里只有两只老鸟了,那是鸟妈妈和鸟爸爸。时令已经入夏,原本只会在窝里依偎着老鸟的三只小鸟已经长大,它们各自远走高飞,觅偶筑巢去了,鸟妈妈和鸟爸爸的这个老巢就显得有些冷清。    
    鸟妈妈缩进巢里去了,顶着花翎冠的鸟爸爸却还在巢外伫立着。它纹丝不动,专注而执著地眺望着远方。晚霞将它镀成了金色,使它看上去就像一个雕像。    
    它在看什么?    
    它是在想它的儿女吗?    
    钟蕾的心忽然颤动起来,爸爸也在想我吧?爸爸一定也会想我的……    
    陷入遐想中的钟蕾很快就觉得脑袋发紧,像有一个无形的铜箍在一点一点地收拢。这种症状甫一出现,钟蕾即刻离开了那架天文望远镜,而且尽力将自己从方才的念头里拉出来。    
    自从上次在高尔夫球场昏倒之后,钟蕾就记住了医生的忠告。“强迫性神经症”,头疼之后,就是心慌,就是手发抖,就是出虚汗,就有了要昏厥的感觉。她必须及时地截断这个链条。    
    离开天文望远镜,离开那些念头之后,钟蕾感觉好多了。她打开电脑上了因特网,来到“今生有约”聊天室。    
    “王子,你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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