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故我在- 第24节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5节　四个约翰？

　　　　现在，控辩双方争议的焦点就是约翰在作案的时候是不是精神正常。如果约翰被判定是个精神病患者，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在精神病院呆上一阵以后重新回到社会上去作恶，警察们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悲剧再重演了。　　　　
　　　　辩方找来了许多知名的心理学家，其中包括托马斯。艾利西奥（　Thomas　Eliseo）。他对约翰进行了面谈，发现约翰很聪明，但怀疑他患有精神分裂症。其他辩方找来的证人也都肯定了他的说法，认为约翰具有多重人格和反社会行为。他们说是约翰的多重人格导致他无法认清自己犯的罪有多么的严重，在他犯罪的时候，是他的一个分裂的自我在行动，也就是说，他当时是疯狂的。　　　　
　　　　控辩双方的争论相当的激烈，他们都希望法官相信他们的观点。原来那些证人们又被叫来，控方认为，从约翰精心地策划，让那些男孩子相信他的谎言，进到他家里，诱骗他们戴上手铐，直到他强奸并勒死他们，然后再将尸体藏在地板下面，所有这一切都显示了一个人冷静地预谋，约翰决不是神经失常的人。　　　　
　　　　但是，辩方则坚持认为约翰在实施这些犯罪的时候，约翰的神智是不正常的。他们还提出，当约翰自己在1978年12月22日向警方承认自己杀了很多男孩的时候，他就曾经告诉过警察，在他身上有四个约翰。一个是个精明的商人，一个是个雄心勃勃的政客，一个是个热心公益的义工，还有一个，就是谋杀犯约翰。每个约翰都有个名字，那个谋杀犯约翰的名字叫杰克。海利，杰克应该为所有这些谋杀负责。而且，很多的心理医生也宣称杰克患有精神分裂。他们还举例说，当警察们在讯问约翰他的犯罪经过时，约翰有时并不直接回答问题，他会对他们说：“你们去问杰克吧。”　　　　
　　　　但是，控方指出，约翰的这些言辞都只是借口。他是企图制造自己是精神分裂患者的假象来为自己洗脱罪责。　　　　
　　　　审判持续了5个星期，这期间，一共有100多名证人到庭做证。但是，无论辩方怎样陈述约翰的病情，陪审团还是倾向于控方的观点，最终，在两个小时的休庭讨论之后，陪审团在1980年3月13日得出了约翰有罪的结论。他的谋杀罪名成立，将被以注射毒针的方式处死。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6节　他们了解我多少？

　　　　审判结束后，约翰被转到了米纳德监狱。在那里呆了14年后，他所有的上诉都被驳回了，1994年5月，约翰被转到了位于芝加哥郊区的朱利亚特监狱。　　　　
　　　　监狱里的时光是漫长的，犯人们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打发时间，约翰消磨时光的办法是绘画。他还用大量的时间给人回信。　　　　
　　　　在1994年5月9日，当时已经胖得大腹便便的约翰，在吃了一顿肯德基快餐，一块草莓蛋糕，喝下一听可乐之后，躺到了行刑台上；他将被用注射毒针的方式处死。后来行刑官描述，当时，约翰依然很健谈，就在他被执行处决之前，他还接受了一个记者的电话采访，他说：“关于我的故事，已经出了11本精装书，31本平装书，两个电视剧，一个电影剧本，还有一个百老汇的剧目，5首歌，超过5000篇文章，我还能在说些什么呢？当然，我并不是为自己骄傲。”　　　　
　　　　在行刑室里，当神甫问他是不是要忏悔时，他笑了一声，说到“去你妈的吧！”，这是约翰最后的遗言，然后，他离开了人世。　　　　
　　　　在约翰被处决以前，心理学家查尔斯？尼莫对他进行过四次访问。他们在一起聊各自的生活，讨论哲学问题。每次，约翰还会送给尼莫一些礼物，如他在监狱自制的雪茄烟，还用卖给了尼莫几幅自己的画。然而在所有的接触中，最让尼莫感到困惑的就是约翰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通人，就像我们随处可以见到的人，邻居、朋友或者是同事。他有两个妻子，两个孩子，虽然个子不高还有些胖，但他总是很快乐，讨人喜欢。但是，他是个不可救药的撒谎者。在跟尼莫见面之初，约翰坚决否认自己有罪，反而将自己打扮成是个受害者。他喋喋不休的讲这讲那，但结果却往往难以自圆其说，他的行为让那些不赞成他的同性恋倾向的人们感到震惊，这一点让他很开心。他甚至还提到有人捐给他50万美元让他继续自己的申诉。他是个说谎的天才，但是，流汗和红色的脸揭穿了他的谎言。在性格上，他也缺乏对他人情感的理解力，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的痛苦。　　　　
　　　　从被逮捕到处死，约翰自始至终都没有认罪。他坚持说自己唯一的罪名就开了个殡仪馆可没有申领执照，或者说自己建了个墓地。他甚至还说是别人杀死了那些在他家里和河边发现尸体的男孩儿。对于约翰？维恩？卡西的连环谋杀案，有的研究者认为他有人格分裂症，也有的人指出他受困于一种严重的自恋情结，这种极度的自恋虽然还没有达到疯狂的程度，但却导致他对别人极端的冷漠。在他眼里，只有自己的最了不起的，是高人一等的，其他的人都因为在各方面的能力上不如他而变得无足轻重。甚至他们的生命，在约翰的眼里也是毫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