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波士顿,一天晚上我回到我的房间,发现有人把它放在床头几上的一只空酒杯里——它还从来没有站得那么直呢。第二天早上,我把它放在一把椅子里。可是到了晚上,却发现它又站在那只空酒杯里了。
有一次在纽约的肯尼迪机场,一位海关检查员冷冷地要求我打开行李箱检查。我打开了。在我的行李箱顶部,就放着我那亲密的小旅伴——女儿送我的企鹅。海关检查员把它拿起来,笑着说,“这是我干这一行以来,到现在所见过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感谢上帝!我们对爱不收税。”
有一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我打开行李箱,突然发现我的企鹅不见了,那时我从所住的那家旅馆已经驾车行驶了一百多英里。
我慌忙给旅馆打电话。接电话的旅馆职员不相信我说的话,他态度有点儿冷淡。他大笑着说还没有人把它交到他那里去。但是,半小时之后,他打电话来说我的企鹅被找到了。
那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我不在乎。我坐进汽车,开着它行驶了几个小时只是为了重新找回我的旅行伙伴。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了。那只企鹅正坐在旅馆的前台上等着我呢。在休息大厅里,疲惫的商人、旅行者们看着我们的重逢——从他们注视着我们的眼神里,看得出他们很羡慕我。一些人走过来和我握手。其中一个男人告诉我,他甚至自愿要求在第二天亲自把它给我送过去。
珍妮现在已经上大学了,我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频繁地出差了。在多数时间里,那只企鹅是坐在我的梳妆台上了——它暗示着爱是旅行中最好的伙伴。在过去那些奔波在旅途中的岁月里,它一直陪伴着我。
(本文作者:江汀)
第三章快乐免费
他因被赞美而感到快乐,他快乐所以我也快乐。真正的快乐是免费的,这种幸福的感觉在事情过去很长时间以后仍然出现在记忆中。
有一天,我去邮局发一封挂号信。我注意到里面的营业员很忙碌,根本顾不上抬头看一眼面前都是什么样的顾客。我想:营业员每天都这样辛苦,给信件称重、递邮票、找零钱、填挂号单,年复一年地重复着早调的工作,我对他来说只是又一封挂号信而已。于是,我对自己说:“我要让这个营业员喜欢我,起码会让他感到心情愉快。”我开始问自己:“话该从何说起呢?他身上有哪些东西确实值得赞扬呢?”有时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特别是在对方是个陌生人时就更难回答。但这一次我发现很容易,因为我很快发现了我可以大加赞赏的东西。
当他正在给我的信件称重时,我热情地说:“我真希望也能有你这么好的头发。”他半带惊异地抬起头来,脸上挂着微笑,礼貌地说:“哦!但不如从前那么好了。”我满有把握地对他说:“你的头发可能不如以前漂亮,但现在仍很好看。”他感到很高兴,继续和我谈了几句,最后他说:“很多人都很羡慕我的头发。”
互道感谢后,哦离开了那家邮局。我敢保证,那位营业员还会带着愉悦的微笑接待好几位顾客,也许一直到吃午饭时,仍会因想起这句话感到快乐。晚上回家后,还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妻子,然后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自言自语地说:“多么漂亮的头发啊!”
也许会有人问我:“你这样做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呢?”
是的,我确实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而且,我得到了。我所得到的正是那种为别人做了一些事情而无需任何报答的感觉。因为幸福和快乐的取得并不一定要有物质方面的条件或是交易。我和那位营业员都没有失去什么,几句真诚的话语就让我们同时拥有了快乐。他因被赞美而感到快乐,他快乐所以我也快乐。真正的快乐是免费的,这种幸福的感觉在事情过去很长时间以后仍然出现在记忆中。
(本文作者:丁和云)
第三章激情暴走的活法
暴走就像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席卷之处虽狼藉一片,但也把生活中失望的不值一提的东西全掳向遥远的大海,还激荡出冰封在心底的浪漫和激情。
四年来,我生活在深圳这座冰冷的城市,已忘了快乐的滋味。
干广告策划这行,白天有忙不完的活,晚上还要陪老板见客户,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感受酒精在胃里灼烧直至痉挛。终日渴睡的双眼不得不靠最浓烈的咖啡来支撑,男友在过了桃红柳绿的纷乱之后终因无法许我一个未来,毅然从同居三年的房子里搬走了。痛苦很真实地和我较着真儿,那些日子我近乎绝望。
直到有一天,我在深圳的户外电视上看到了一行广告语:“放逐现实,寻找未来!”我决定逃离深圳,到深圳周边的生猛地带暴走一回,要在不停自虐的艰苦行走之中忘记城市的喧嚣、奢靡。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在阳光下激动地颤抖起来。
第二天清晨5点,我穿着侧兜的长裤,戴着棒球帽,扛着大包,看了一眼囚笼般的蜗居,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到深圳最东面的海边,这一带有深圳最险峻的野生山林。
我开始爬山了。阳光洒在我身上,像羽毛一样轻盈温暖。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山间的阳光开始变得炙烈起来,像有重量似地击在人的头上,让人昏昏沉沉。开始的美妙感受瞬间即逝,我难受得直想一头栽倒。
爬上半山腰时,天气骤变,瞬间惊雷四起,暴雨倾盆,这是深圳特有的天气。我走在丛林里就像游泳一样,连嘴里都灌满了水,每只鞋足有一斤多重。每走一步都要使上全身的劲。
渐渐地,树林越来越茂密,几乎已无路可走了。我在雨中惊惶地发现自己迷路了。我眯缝着被雨水灌得涩涩的双眼望开去,只见山连着山,林挨着林,密密层层,哪里还找得到路。四周时有小动物倏忽而过,我吓得急忙掏出小刀一阵乱砍,然后警惕地环视四周,生怕被野兽袭击或者掉进狩猎者设下的陷阱里。我时不时地猛然间转身,仿佛身后有很真实的危险,想到自己这种神经质的动作,再想到自己平时温文尔雅的白领做派,竟忍俊不禁嘿嘿地窃笑起来。那一刻,我的心里涤荡着一种放纵的快感,嘴角牵动的感觉真实地引诱着我,我越笑越爽,越笑越不惧怕,最后我在雨里大笑不止,任雨水混着泪水在脸上恣意流淌。
突然,一个一身黑亮的东西朝我移过来,我呆呆地,笑声也凝固了,最后我看到了一张隐在雨衣里的男人的脸。他大声问:“我听到笑声,你没事吧?”我张着惊惶的大嘴,半天不能反应。那男人接着说:“你一个人很危险,要上山的话,可以跟着我走!”说完他几乎没做停留就自顾自地走起来。眼看着他越走越远,我慌乱地赶紧尾随着他朝山顶爬去。
下午5点钟,雨过天晴时,我们胜利地爬上了山顶。城市像积木似地堆积在我们的脚下,清澈的空气似能听到大地的低语,蓝天伸手可触。我兴奋得振臂嚎叫呐喊,任凭海风迎面狂突猛撞。我坐到地上脱下鞋子,脚已被泡得白花雪亮,两个大拇趾甲都翘起来渗着鲜血。我把鞋子里的水倒干晾在一边,心里琢磨着天黑之前必须赶下山。
我想起那个带我上山的男人,他静静地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古铜色的脸,油渍麻花的牛仔裤,满是泥浆和鲜鱼大开口的旧皮鞋。然而他竟掏出一个精致的银制烟匣,点一支万宝路香烟抽起来。他见我看他,也转头好奇地看了我良久,然后嘿嘿地笑起来,他的笑声氤氲着烟雾和雨后潮湿的空气,清朗而温暖。我想也许是我的样子太狼狈可笑吧!我很释然,反而感觉他亲近了许多,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原来他也是个自虐的都市暴走客。他给我讲他的故事:他是一家外企的副总,算是那种前街男孩、后街女孩羡慕的“钻石级王老五”。但他很忙,忙到七天飞六个城市。他还有一打女友,他的女友们都像挖土机一样,想把他口袋里的钱挖光。我跟他讲我的故事,讲我像一架赚钱的机器无可奈何地被挤压在城市底层。我不时用手掩一下嘴,担心自己说得太多太急而无法将嘴合上。
天渐渐黑下来,遥远的灯火和星星点缀着如墨的天空。我们开始结伴下山。突然,我一脚踏空,整个人沿着路旁边的崖壁急速滑下去。
我本能地乱抓一气,拉住了几株细小的木本植物,并用脚尖使劲插到石缝里,整个身体终于在滑下一米后停住了。我的心一阵狂跳,以致我不敢相信它竟有这样强劲的动力。我缓过神来,只听那男人在上面已经焦急地叫成一片了!我喘着气回应他:“我还在,我还活着!”我听到他惊喜的声音,然后我看到我的头顶伸出了一只硕大的手,他匍匐在崖壁上,很艰难地把我拉了上去。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有种死而后生的悲壮。那个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关切地望着我,他的脸隐在微明的树影里,坚毅真实,伸手可触。此时,我想生活对于我来说太美了,真心关爱的男女、广博的大地森林、明媚的星辰。我闭上眼,深深呼吸。
他拉起我的手,搀扶着我继续赶路,我们一路默契无语。
当我们走到山脚的公路上时,我想那情形肯定不亚于“刑场上的婚礼”,他帮我整整散乱的头发,我帮他拍拍胸前的泥浆,大家都快乐得笑出了声!然后我们就像几米笔下的男女一样,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继续行走。我想有太多的人因固守各自习惯的生活方式而永远无法相遇,而生活在不同境遇中的我们却因瞬间进发的激情,改变了日复一日的习惯在悠远的郊外相遇了。我们彼此相信,在每一次改变生活方式中都会逢着一个这样神奇而又温馨的惊喜!所以大家都没有留下关于对方的只言片语。
我衣着褴楼、披头散发地在公路上拦到了回深圳市的公车,我的“破败”与那些体面的“都市人”形成明显的对比。我有一种无可名状的解构主义的快感。暴走就像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席卷之处虽狼藉一片,但也把生活中失望的不值一提的东西全掳向遥远的大海,还激荡出冰封在心底的浪漫和激情。暴走之后,我没有离开深圳,我依然在这个城市继续找金,但现在我始终记得这次暴走经历带给我的惊喜和勇气,它常常提醒我试着改变一下太熟悉太无奈的生活,去迎接一个神秘的惊喜。
(本文作者:依呀)
第三章白岩松提醒大学生
让我们大家做更多和个人、国家都有关的大梦,成为一种关注,进而成为一种惯性,成为社会进步的推动力。
今天,作为师兄身份来这里,一下车便感到,与老北大的同学比,你们更有优势,有更多脚踏实地的感觉。也许会有一点点受挫感,与理想有不一样的地方。然而,拥有某种心理受挫感的人更易成功。当有些东西暂时得不到时,会有更大的创造力,得到时,却会变得麻木。你们有着渴望的眼神,渴望成长,渴望与外界沟通。今天来这里,我主要想谈谈大学四年里该珍惜及格外重视的是什么。
尽情享受友谊
我想说,大学里最珍贵的,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