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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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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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释了发生的一切,只把他同凯特丽娜在一起的时光省略掉了,于是他把信封交给克莱门特,教皇读了天宝神父的回信。

  “天宝神父具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克莱门特问道。

  他把天宝神父的话都说给了他,然后说:“他说话像是在打哑谜,而且话也不是很多,尽管她对教会并没有多少恭维的话。”

  “这我理解,”克莱门特嘟哝着说。

  “梵蒂冈罗马教廷对待第三个秘密的态度让他感到非常不安,他的意思是说,圣母玛丽亚的警告之词根本没有得到大家的重视,他不止一次地告诉我要按照圣母所说的去做。不要争论,不要拖延,就是去做。”

  老教皇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给你讲了约翰二十三世,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

  “讲给我听。”

  他讲了起来,克莱门特似乎非常着迷,“天宝神父是那天在场的唯一活着的人,”他讲完后,教皇说,“你对这个牧师的看法如何?”

  孤儿院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看上去很诚挚,但是也很顽固。”他没有把他正在想的话加上去像你一样,圣父。“雅各布,你现在还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还要让你再出去一次。”

  “还要出去?”

  克莱门特点了点头,“这次是到默主歌耶。”

  “波斯尼亚(南斯拉夫中西部一地区)?”他充满疑惑地问道。

  “你必须同其中的一个目击者亲自对话。”

  他对默主歌耶非常熟悉,一九八一年六月二十四日,有报道说,两个孩子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妇女,她站在南斯拉夫西南部的一座山的顶端,手里抱着一个婴儿。第二天晚上,两个孩子回来了,还带来了四个朋友,这六个人都亲眼目睹了一个类似的景象。这以后,幻影每天都会出现,六个孩子都能看到,每个孩子都会接受到不同的信息。当地的共产主义官员声称这是某种革命谋反,试图阻止这个场面,但是人们却蜂拥到那个地方。几个月之内,这个地方就出现了几个人奇迹般康复,以及玫瑰园变成金子的报道。即使在波斯尼亚内战期间,这个场景还在继续出现,朝圣的人们也照常前往。现在,孩子们已经长大了,这个地方重新被命名为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除了一个孩子之外,其他的孩子们都不再有这样的幻影了。就像在法蒂玛,这里面是有秘密的。圣母玛丽亚托付给五个目击者十个信息,第六个孩子只知道九个信息。所有这九个信息,全部都向世人公开了,但是第十个信息一直都是个秘密。

  “圣父,这次出行这么必要吗?”

  他真的不想在饱受战争之苦的波斯尼亚的领土内穿梭,美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维和部队仍然在那里守护着秩序。

  “我需要知道默主歌耶的第十个秘密,”克莱门特说,他的语气表明这个话题不适合公开讨论,“给目击者们起草一份教皇指示,他或者她就会告诉你这个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只有你。”

  他想要争辩,但是坐了太长时间的飞机,让他疲惫不堪,再加上昨天繁忙的时间安排,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于是他简短地问了句:“圣父,什么时候走?”

  他的老朋友似乎感觉到他的疲惫了,“几天之后吧,这件事情不是特别重要,但仍然还是只有你我知道。” 
  
  


第二十五章

 
 
  布加勒斯特,罗马尼亚

  晚上九时四十分

  瓦兰德里解开安全带,美国“湾流”型喷气式飞机从布满云层的夜空徐徐降下,最后在奥托佩尼国际机场安全着陆。这个喷气式飞机的主人是意大利的一家大型集团企业,曾经受惠于托斯卡纳(意大利中西部的大区)的瓦兰德里家族,瓦兰德里自己经常使用这架飞机作为到罗马之外地方的短途旅行。

  安布罗西神父正在飞机场的柏油跑道上等候,他穿着便装,炭黑色的外衣披在他纤细的身体上。

  “欢迎你,阁下,”安布罗西说。

  罗马尼亚的夜晚非常寒冷,瓦兰德里暗自庆幸,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羊毛大衣,同安布罗西一样,他穿的也是这种便装。这不是一次官方访问,他最不需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被人认出来。他这次来纯粹是冒险行为,但是他必须冒这个风险。

  “海关怎么样?”他问道。

  “搞定了,梵蒂冈护照在这里也很有分量。”

  他们登上了一辆停在那里的轿车,安布罗西开车,瓦兰德里一个人坐在后座上,他们逐渐远离了布加勒斯特,向北驶去,越过一系列有车辙的道路,朝着大山开去。这是瓦兰德里第一次来罗马尼亚,他知道克莱门特渴望对这里进行一次官方朝圣,但是任何官方出访到这样一个多灾多难的地方,都要等到他大权在握以后。

  “他每个星期六晚上都要到那里祈祷,”安布罗西在驾驶座位上说,“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他这样做已经很多年了。”

  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安布罗西一直就是他彻头彻尾的自我。

  他们不声不响地开了一个小时,地形一点点地起伏,直到他们蜿蜒走上了一个陡峭的树木丛生的斜坡侧面。在快要到山顶时,安布罗西放慢了车速,徐徐地拐上了凹凸不平的路肩上,熄灭了引擎。

  “在那,就在那条路下面。”安布罗西说,透过雾气蒙蒙的车窗,用手指着两排树之间的一个漆黑的小径说道。

  在车前灯的照射下,瓦兰德里注意到前面还停了一辆车,“他为什么来?”

  “根据我的了解,他认为这是一个神圣的地点,在中世纪,这个旧教堂是当地的上等人物使用的,土耳其人征服了这个地方以后,他们活活烧死了这里面的所有村民,他似乎从他们的殉难获取了极大的力量。”

  “有些事情是你必须知道的,”他的助手坐在车前座,他对安布罗西说,他的目光仍然凝视着挡风玻璃,没有任何表情,“我们将要越过界限,但是我们这样做是极其必要的,虽然危险重重,但如果这对教会不是那么至关重要的话,我就不会要求你做这件事情了。”

  “你没有必要解释,”安布罗西声音柔和地说,“你只要这样说了,就足够了。”

  “你的信念真的令人感动,但你是上帝的斗士,你应该知道你为之奋斗的是什么,所以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他们下了车,安布罗西在前面带路,天空在近乎满月的月光映照下,像天鹅绒一般。他们一起走着,走了大约五十米,来到了一座森林,黑暗的阴影处隐约出现了一个教堂。他们走近教堂,瓦兰德里注意到建筑物上古老的玫瑰花饰物和钟楼,石头不再是那种独立形状的,而是都融合在了一起,好像没有接缝的痕迹。教堂里面没有灯光。

  “天宝神父。”瓦兰德里用英语大声喊道。

  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形,“谁在那里?”

  “我是阿尔贝托·瓦兰德里红衣主教,我专程从罗马来同你谈话。”

  天宝从教堂里面走出来,“先是教皇秘书,现在又是国务卿,对于一个卑微的牧师来说,这真是荣幸之至。”

  他无法断定这个口气是讽刺多些,还是敬意多些,他把手伸出来,掌心向下,天宝跪在他面前,亲吻了他的戒指,自从约翰·保罗二世授予他红衣主教的头衔,他就一直戴着它。牧师的服从之举让他内心颇为满足。

  “神父,请起身,我们必须谈谈。”

  天宝站了起来,“我的信已经到达克莱门特那里了吗?”

  “已经到了,教皇非常感激,但是我被派到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

  “阁下,恐怕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我已经违背了向约翰二十三世许下的保持沉默的誓言,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糟了。”

  他喜欢他刚刚听到的话,“这么说来,你以前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些?甚至没有向神父忏悔过?”

  “你说得对,阁下,除了克莱门特之外,我谁也没有告诉过谁。”

  “教皇秘书昨天没有来过这里吗?”

  “他来过了,但是我只是暗示了一些事实,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你已经看过了我的回信了?”

  “我看过了。”他说了谎话。

  “那么你知道我没有说得太多。”

  “是什么促成你复制了露西亚所写的东西?”

  “很难解释,那天我给约翰翻译完回来后,我注意到了便笺上的痕迹,我祈祷了一会儿,然后有个声音告诉我把那页纸重新着色,把字迹显示出来。”

  “为什么你保存了这么多年?”

  “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这样做了。”

  “为什么你最终决定同克莱门特取得联系?”

  “关于第三个秘密而发生的一些事情是不正确的,教会对它的臣民说了谎话,我内心有些东西在命令我说出来,我无法对这种渴望置之不理。”

  瓦兰德里的目光同安布罗西的快速地交换了一下,他注意到安布罗西的头轻轻地朝右面歪了一点。那个方向。

  “我们谈谈吧,神父,”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拉着他的胳膊,“告诉我,你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

  “我其实也在纳闷,阁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献身祈祷的精神无人不晓,我的助手只是随便打听了一下,就了解到了你每个星期必须进行的仪式。”

  “这是一块圣地,天主教徒们在这里做过五百多年的礼拜了,我发现这个地方让人感到很舒服,”天宝停了一下,“我来这里也有圣母玛丽亚的原因。”

  他们正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路向下走,安布罗西在前面带路,“解释一下吧,神父。”

  “圣母玛丽亚在法蒂玛告诉孩子们,在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都应该进行教会圣餐,我每个星期都到这里来主动呈现我自己的圣餐。”

  “你因何而祈祷?”

  “为了让世界享受圣母曾经预言的和平。”

  “我也为同样的信念祈祷,圣父也是如此。”

  这条路在一个悬崖的尽头嘎然而止,在他们面前,展现的是一道狭长的山脉和茂密的森林,所有这些都笼罩在蓝灰色的光芒中。这个景色几乎没有灯光的点缀,只有远处传来的星星点点的火光,一道光环从南面的地平线喷搏而出,令四十英里之外的布加勒斯特都闪耀在光芒中。

  “太壮观了,”瓦兰德里说,“多么神奇的景致。”

  “有许多次我祈祷完都要到这里来,”天宝说。

  他的声音很低沉,“这些一定会有助于你应对孤儿院的痛苦。”

  天宝点了点头,“在这里,我的内心会感到平和。”

  “你应该如此。”

  他向安布罗西打手势,安布罗西抽出了一柄很长的剑,他的手臂从天宝神父的后面高高举起,一下子就割断了他的喉咙。血液顿时喷涌而出,牧师的眼睛向前突起,呼吸顿时哽咽住了。安布罗西放下宝剑,从后面接住天宝,把这个老人扔到了悬崖底下。

  这个牧师的身体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一秒钟以后,响起了一个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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