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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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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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用别人陪同。他们已经计划好明年的一次教皇使命,作为他德国多城市朝圣的一部分。沃克纳曾经对他说,他是多么想拜祭父母的墓地,在大教堂里做弥撒,再看看那些老朋友啊。在克莱门特去世之前,他的这个幸福之旅的计划马上就要成行了,这不免给他的自杀涂上了另一层神秘的面纱。

  班贝格位于湍流的雷格尼茨河和美因河的交汇之地,位于山上的一半城市是教会属地,其中有皇室建筑、修道院和大教堂,树木丛生的山顶曾经是枢机主教的家园。在雷格尼茨河岸边对面的斜坡上,是平民区,在这里占主导地位的是企业和商业行为。这两个地区象征性的汇合地就是那条河,在这里,几个世纪之前,聪明的政治家们修建了一个印有明亮壁画的半木墙体的市政厅,这个市政厅位于一座岛上,是两个阶级的中心位置,河流上面有一座石桥,把这个建筑一分为二,同时连接着两个世界。

  他和凯特丽娜从罗马飞到慕尼黑,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度过了晚上,第二天早上,他们租了一辆车,一直向北开到巴伐利亚中部,穿过弗兰科尼亚山,这一行程用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现在站在麦克斯普里茨,广场上有一个非常热闹的市场,其他的企业家们正为圣诞市场的准备忙碌奔波着,这个市场将在今天的晚些时候开始。寒冷的空气吹得他唇都皲裂了,太阳不时地露出笑脸,人行道上雪被堆到了一边。他和凯特丽娜没有做好气温变化的准备,他在一个店铺里购买了大衣、手套和皮靴等御寒衣物。

  在他的左边,圣马丁教堂给喧闹的广场上投射了一条狭长的阴影,米切纳感觉同教堂的牧师谈谈,也许会对他有所帮助,他一定认识厄玛·拉恩,这个牧师还真的乐善好施,他说她可能在圣冈高尔夫教堂,这是一个教区教堂,在运河往北几个街区远的地方。

  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打扫小教堂(在教堂主要建筑旁边的附属小教堂,小的祈祷室),在十字架的下面,受难的耶稣痛苦地凝视着下方。发出浓烈的熏香气味的空气因为蜂蜡的香气而有所缓和。她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苍白的皮肤和突兀有秩的身材还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美貌。如果他不知道她已经接近八十了,他会把她当作六十岁的风韵犹存的老太太。

  他们在一旁观看着,她每次从十字架前面经过,都要虔诚地屈膝行礼,米切纳走上前,进入一扇开敞的铁门,一种奇怪的感觉马上袭遍了他的全身,他是否正在侵入和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是克莱门特指使他来这里的。

  “你是厄玛·拉恩吗?”他用德语问道。

  她把脸转过来,银色的头发垂落在肩上,她脸颊上的颧骨和土色的皮肤表明她不施脂粉,她褶皱的下巴形状滚圆、线条优美,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热情。

  她走近他们说,“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能到。”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但我知道你。”

  “你在等着我来?”

  “哦,是的,雅各布说你会来,他总是正确的……尤其是关于你。”

  然后他意识到了,“在他的信里,那封从都灵寄出的信,他在那里提到我了?”

  她点了点头。

  “你有我想要的东西,是吗?”

  “那也不一定,你是为自己还是为其他的是什么人来的?”

  这个问题很奇怪,他考虑着应该怎样回答,“我是为我的教会来的。”

  她又笑了笑,“雅各布说你会这样回答的,你很了解你。”

  他用手指了指凯特丽娜,给她们两个人做了介绍,这位老妇人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两个女人握着手,“见到你太高兴了,雅各布说你也许会来。” 

  
  


第六十二章

 
 
  梵蒂冈城,上午十一时半

  瓦兰德里翻阅着愈疮木这本书,红衣主教档案管理者站在他面前,这个上了年纪的红衣主教接到命令来到四楼,手里拿着那本书。他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让恩格维和米切纳感兴趣。

  他找到马拉奇预言的那一章节,是在阿诺德·威恩这部一千八百页书籍的最后部分,关于罗马人彼得的预言:

  在对罗马教廷的最后迫害中,统治者将会是罗马教廷的彼得,他会让教徒们蒙受许多艰难困苦,这以后,在七山城,令人敬畏的法官要审判所有的人。

  “你真的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他问档案管理者。

  “你是马拉奇名单上的第一百一十二任教皇,是提到的最后一位教皇,他说你会选择那个名字。”

  “这么说来教会正面临天启了,这以后,在七山城,令人敬畏的法官要审判所有的人,你相信这个?你不可能那么无知的。”

  “罗马就是七山城,从古代开始罗马就有这个称呼了,我对你说话的口气很反感。”

  “你反感什么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你、恩格维和米切纳讨论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用手指了指那个手稿,“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相信这个预言。”

  “好像这同我所想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他从桌边站起来,“关系却是非同寻常,阁下,把它当作你为教会所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是你的最后一天,我相信。”

  尽管他此时可能会感到遗憾,但从老人家的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红衣主教已经为罗马服务了将近五十年,他和罗马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的。在教皇选举会议上,他为恩格维筹募了很多支持者,红衣主教们在昨天闲谈的时候就已经揭露了这个事实,毕竟他当时做的是监票员的工作,他很精通于此,很遗憾,他当初并没有选择获胜的一方。

  同样让他烦心的是,在过去的两天里,新闻界开始大肆讨论马拉奇的预言,他怀疑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提供了这些信息,尽管没有一名记者提到某个名字,落款总是无名的梵蒂冈官员。马拉奇预言根本不是什么新生事物,长期以来,阴谋主义者就在警告人们提防这些预言,但现在的情况是,新闻记者们正在开始把事情联系起来。第一百一十二任教皇确实选择了彼得二世这个名字,一个生活在十一世纪的僧侣,或者一个十六世纪的年代记编者怎么可能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巧合吗?也许是,但是这个观点却被提升到一种强度极限了。

  实际上,瓦兰德里也想着同样的事情,有人说,他选择了这个名字,因为他知道梵蒂冈档案馆里面的藏书记载了这件事,但是彼得这个名字一直是他非常偏爱的,这个想法可以追溯到约翰·保罗二世时期,他决定成为教皇的那一刻起,他从来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任何人,甚至包括安布罗西。他从来没有读到过马拉奇的预言。

  他的目光又回到档案管理者身上,等待着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最后红衣主教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么也许你能够推测一下,那个丢失的文件可能在什么地方?”

  “我没听说丢过什么,目录存单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档案馆里。”

  “这份文件不在你的目录里,克莱门特添加到维沙华里的。”

  “对于我不了解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责任。”

  “真的吗?那么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当你同恩格维红衣主教和米切纳阁下见面的时候,你们都提到了什么?”

  档案管理者什么也没说。

  “从你的沉默中,我可以断定你们谈话的主题就是那个丢失的文件,你也参与了拿走文件这件事。”

  他意识到这突然一击一定会乱了这个老人的方寸,作为档案管理者,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教会的各种文件资料,如果真的丢失了什么东西的话,这将会永久地败坏他的名声。

  “我除了应圣父克莱门特十五世的命令打开维沙华之外什么也没有做。”

  “我相信你,阁下,我想是克莱门特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那份手稿的,谁也不知道。我想要的一切就是找到它。”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表明他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

  “我,也想”档案管理者欲言又止,好像他要说出一些越权的事情。

  “继续,阁下,告诉我。”

  “也许真的丢了什么东西,我和你一样感到震惊,但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也不清楚这个东西目前可能在什么地方。”他的语气清楚地表明那是他的事情,他打算坚持自己的观点。

  “米切纳在哪?”他对答案已经完全清楚了,但还是决定证实一下,这样可以让他少些担忧,也许安布罗西跟踪错了呢。

  “我不知道。”档案管理者说,他的声音里有些颤抖。

  他现在问的正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恩格维和此事有什么关系?他的兴趣是什么?”

  档案管理者的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你害怕他,是吗?”

  他不愿意让这个评论影响到他,“我不害怕任何人,阁下,我只是在纳闷财政官对法蒂玛为什么有如此的兴趣。”

  “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感兴趣。”

  “但是昨天的会议上你们讨论过了,不是吗?”

  “我也没有那么说。”

  他低下头,凝视着桌上的书,他这样做旨在表明这个老头的固执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阁下,我解雇了你,我也可以同样轻而易举地再雇用你,你不想死在这里,带着罗马天主教廷的红衣主教档案管理者的头衔长眠在这里吗?你的职责同你对我的个人感情相比难道不更有分量吗?”

  老人显得有些犹疑,他的沉默也许表明他正在考虑这个建议。

  “你到底想要什么?”红衣主教终于开口了。

  “告诉我米切纳神父去了哪里。”

  “我几天早上听说他去了班贝格。”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屈服和顺从。

  “这么说来你对我说谎了?”

  “你问我是否知道他在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告诉我的事情。”

  “他出行的目的是什么?”

  “你要找的文件也许在那里。”

  他马上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恩格维呢?”

  “他正在等待米切纳神父的电话。”

  他裸露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书的边缘,他嫌麻烦,没有戴手套,这又有什么?明天这个手稿就会化为灰烬了,现在他问的可是最关键的问题,“恩格维正等着了解那份丢失的文件是什么吗?”

  老人点了点头,好像说实话让他感到痛苦,“他们想要知道你似乎已经知道了的事情。” 

  
  


第六十三章

 
 
  班贝格,上午十一时

  米切纳和凯特丽娜跟着厄玛·拉恩穿过麦克斯普里茨,越过一条河,来到一个五层楼的旅馆。一块铁制的标牌上写着康尼格索夫的字样,上面还标明年份一六一四年,厄玛解释说,这是建筑物兴建的时间。

  她的家族拥有这个建筑已经好几代了,自从她的哥哥在二战中被杀害以后,她就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笔遗产。建筑物的两边是古老的渔民住所。这个建筑最初是一家磨坊,桨轮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世纪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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