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世俊看到死者身旁,又留有一条粉红小手绢。
带血的手绢,彷佛魔鬼的诅咒。
手绢上面写的字,又较上回有不同之处:匹夫无罪,怀使璧之过。人间岂是常遗恨,惘然付轻烟。
曾世俊一看,仍是上一回在城外骅道上杀人的凶手的笔迹。
查捕头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喊道:“华大夫!”
曾世俊问道:“莫非查兄已认出死者?”
查荣华点头道:“错不了,她就是华大夫,昨晚她还替黄大人把过脉、看过病,我记得它的右手有一颗朱砂痣。”
曾世俊也看到了,幸好这回凶手没有毁掉死者的双肢,所以很明显地看到那拉红凶手真是人令人想不通到底所为为何,连一名女郎中都不放过口骆珍珍是财大敌国,若说为了财,杀害骆珍珍,起码还有杀人的动机。
然而,杀害这名女华陀,就太令人想不透了。
在大夥儿沉痛不知所措的时候。
突然有一名卖青茶的老人,赶来这里叫卖。
一名捕快,不耐烦地叫骂道:“老不死的,你想死了是不是,没看到大爷们正在“凉茶啊!清凉茶,各位大爷口渴了吧,来一杯消暑解渴,降火气的凉茶。”办案,快滚开了不然就把你带回衙门,重打五十大板,去!去!”
卖茶的老人,赶忙哈腰恭道:“大爷们,来一杯凉茶吧,一文钱一杯哪,今天我老头请客,给各位大爷消渴解暑,不好喝不要钱,大爷赏个脸吧!”
那名原先叱骂的捕快,作势就要打上来。
“住手,你退下!”
查捕头开口喝令那名捕快退下。
那名卖茶的老人,赶紧端了一碗凉茶来给查捕头,拍马屁地说道:爷好心,我这拓凉茶免费请官爷大人喝。”
查捕头拍掉了那碗茶茶,目露精光,一字一字狠狠地道:“你究竟是谁?”
“这位官爷,我只是一名卖茶的老人,混口贩吃罢了。”
“哼!你若真是一位卖茶的,那名死者就在你的前方,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
查捕头怨声道:“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惊怕?为什么你还敢过来卖凉茶?难道你根本就对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习以为常?你究竟是谁?”
卖清茶的老人,脸色条变,但犹辩解道:“我……我,小老头儿怕得要死,谁说我一点儿也不怕,我……,”
根本不再给那老人辩解的机会。
查捕头一双判官笔,“霍”地一声,士取老人的双肩,千扫老人的下盘,一招四式,式式运招,果是高手出招的架式。
那卖茶的老人也动了,而且动作之快一点地不像是个普通的卖茶老人。
身形一移,卖茶老人在空中划了个半圈,已避开查捕头的一双判官笔。
“好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冷哼一声,查捕头一双判官笔再度欺身向前,去势之猛,隐隐生风,颇有劲头!
曾世俊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场中的决斗,只是一昧地看着手中的绢帕,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查捕头既是名捕,武功修为本来就非同小可。
而那卖茶老人的功夫,也同样令人刮目相看。
查捕头的力道万钧,一出手颇有劈开华山之气势。
而卖茶老人,身形轻忽飘移,宛若来回不定地幽灵。
一个以雄厚内力,气劲擅长;一人以轻功凌妙,变化不测取胜;一时之间也很难看出胜负。
不过,姜究竟是老的辣,虽然两人彼此有来有往,但明眼人一见,便不难知道,查捕头迟早会取胜,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我不信逮不下你!”
查捕头面色一冷,那手中的判官笔迅速回转!
笔尖混着笔身交织,有如密集约雨点般,枉然泻下!
卖茶老人脸色整个铁青,狂呼道:“曾老大,你存心要我死是不是?”
那卖茶老人竟是南宫小邪乔装的。
其实,曾世俊早就看出邹卖茶老人便是南宫小邪。
只不过,那粉红小手绢给了他一个稍纵即逝的灵感,他竭尽心思去捕捉那灵感,要搞清凶手的杀人动机,因而一时没有空闲去理会南宫小邪。
这时,听见南宫小邪那声哀号讨救。
曾世俊一笑,太阿神剑也疾驰而至。
只瞧见一缕剑影随着曾世俊颤动虚晃的身子洒落出来,寒芒闪现,剑身浮移不太阿神剑如玲羊挂角,无影无迹地挥去,又那么神奇地幻化自各处溜溜地闪过,那飘渺的剑影迅速组成一个耀目剑网,把查捕头的一双判官笔逼得脱手而飞出丈外曰查捕头只觉得手中一紧一麻,想不弃下兵刃都不成。
他这才知道,“惊虹神剑”真是绝妙,也真是厉害。
曾世俊面有歉色地道:“查兄,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这个人不能捉。”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线人,也等于是来帮助查兄你破案的。”
查捕头听了它的解释,脸色稍缓。
查捕头犹忍不住地间道:“那你这位朋友,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曾世俊笑了一笑,正要回答。
南宫小邪身形一落,早在五丈之外叫道:“曾老大,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是谁,不然我有十条命也不够玩。曾老大,你的绿宝石下落我已有了眉目,想知道就快跟过来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话完,南宫小邪再一跃已失去了踪影。
曾世俊心喜不已,那小子总算没让自己失望。
“查兄,我有事先走了,我会尽快与你连络。”“络字”犹在耳,曾世俊的身形去势如电,眨眼间也看不见人影了。查捕头望着曾世俊飘逝而去的身影。眼袖中有股既像是嫉妒又仿若是佩服的神色。“唉!如果像曾兄这种人要为非作歹的话,世上还有几人能制服得了查捕头命令属下收拾一下那华大丈的死尸。自己抱着满怀的心事,回衙门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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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依旧是老地方。
瓦砾出的破旧城隍庙中。
南宫小邪揉揉腰上被查荣华判官笔扫中的部位,痛的一直减痛叫道:“曾老大,你也真是人不够意思了,也不早点出手,害我挨了那狗腿子捕头一记判官笔,痛得我混身痠麻,提不起劲,怎么赔赏我?”
曾世俊拿了一小瓶瓷瓶,抛给南宫小邪说道:“操!你好的不学专学钱鬼的会毛病。”
南宫小邪接过来说道:“哇!这样说就太伤感情了,宝老大是钱鬼1号,我是钱鬼2号啊!”随即,打开一闻,忍不住道:“好香啊,这是什么灵丹妙药?有没有加毒?”
曾世俊照着手中铜镜,没好气地说道:“操!毒死你最好,把我师父的“玄龙舟”说成毒药,真没见识,这神偷不知怎么当的?。”
南宫小邪眼睛一亮,笑道:“哇,原来是惊虹剑客叶老前辈的“玄龙丹”,早就不就得了,省得我胡乱瞎操心。”
玄龙丹是惊虹剑客叶惊虹的精心炼制出来的伤药,生肌造血,舒筋活骨之功能自是不在话下。
南宫小邪一口气吞下,又不满地叫道:“哇!曾老大,你真枢门,怎么才只有一粒玄龙丹,多给几粒好不好?”
“操!你倒想得真美,你没听说过少才珍贵吗?”
“哇!别这么枢门好不好?”
曾世俊道:“操!你这小子真是脸皮厚得不像样,把“玄龙丹”当作小孩的甜嘴玩意儿不成,想畏几粒就几粒,若不是你有缘宝石的下落,我半粒“玄龙丹”都不给你。现在,你快告诉我绿宝石的下落,究竟在何人手中?”
南宫小邪道:“我若告诉你,绿宝石的下落,包管你会大吃一惊,连那颗绿宝石你都不想要回来。”
“少废话,快说吧!”
南宫小邪眼睛一飘,笑道:“我想和曾老大你,谈擎生意如何?”
曾世俊不耐烦地道:“南宫小邪,你最好记得一件事,我的脾气一向不太好,而当我发起脾气的时候,我就很想敲断你的肋骨。”
南宫小邪道:“好吧,告诉你就是了。”
“快说!”
“在中岳十三鹰手里。”
“什么?再说一遍,怎么会是……”
“哈哈,曾老大,想不到你也吓着了,再说一遍地无妨,绿宝石在中岳十三鹰手里,乖乖!中岳十三鹰可是道道地地的冷血十三鹰哩,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
曾世俊一把掀起了南宫小邪道:“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怎么会是中岳十三鹰呢?”
南宫小邪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曾老大,你轻点行不行?我快泄气了,快放手好不好?”
曾世俊松开了手,叱道:“南宫小邪,你不要乱来,究竟是不是真在中岳十三应手里?”
“我南宫小邪敢骗天下所有的人,也不敢诳老大你啊!”
曾世俊的眉心都纠结在一起了。
根据自己原先的推论,凶手应该是一个女人啊!
好,就算凶手另有他人,也不致于离谱到会变成中岳十三鹰。
不错,中岳十三鹰的确很难缠。
其实若先用“难缠”两个字来形容中岳十三亿是人不切实际的。
惟有用冷血、残酷、无情、狠毒这八个字来形容,或许会更恰当些。
中岳十三鹰盘据在中条山,北十三省的黑道买卖他们都非插上一手,捞一票油水不可,虽是霸道得几近无理,但又偏偏没人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中岳十三鹰个个功夫了得,卓厉非常。
除非你想死,否则你就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
中岳十三鹰的简单代号,就是——“死”。
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南宫小邪道:“哇!曾老大,我看你也不用太难过了,绿宝石去了也就算了,千万则为了绿宝石,搞得连小命都没有了。”
曾世俊呸了一声,说道:“操!你放些什么狗臭屁?你以为我会怕那什么狗屁十三亿吗?”
一看曾世俊如此生气,南宫小邪更肯定他恼羞成怒,明明害怕中岳十三鹰却又不肯承认。
南宫小邪好不容易逮着了挖苦曾世俊的机会,这下岂可放过,于是又道:“哇!不错,曾老大,我实在不得不承认你那一身修为真是只有“出神入化”四个字可以形容,若论单打独斗,中岳十三鹰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曾老大你的对手。”
南宫小邪诡异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是两个人勺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一起对付你呢?曾老大,你的“惊虹神剑”就算是夭下无敌吧?万一十三只老秃鹰一对付你,来个车轮战或者大混战什么的?你生受得了吗?”
曾世俊不在意地道:“是啊!如果十三笨鹰一起来,我一个人是对付不了。”
“是吧,我说的没错吧?”
“不过,若再加上二个人呢?”
南宫小邪不解地问道:“曾老大,你说什么?我一时听不懂。”
“我是指再加上我约二位好朋友呢?”
“你是指……”
曾世俊笑道:“不错,我是指钱鬼和恰北,我们三人够不够对付中岳十三鹰?”
南宫小邪支吾了半天,不得不承认道:“哇!自从东山云母岭那一役,你们三人合力打败怪物李异月之后,我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什么人是你们三人对付不了的?”
曾世俊得意她笑着,南宫小邪这句实话,让人听了想不爽在心头都不成。
“别急,别急,别生气好不好?听我解释好不好?”
“操!你最好编套像样的理由,否则..…”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