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恶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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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恶汉- 第2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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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顶住了,马却有点承受不住。
    幸好二人马术精湛,提马闪开,惊惧的看向董俷。
    “子义、妙才小心,这是董俷,不可力敌!”
    夏侯敦说着话,和许褚就拦住了董俷。那两员大将,一个是太史慈,一个是夏侯渊。
    四人联手,和董俷马打盘旋在乱军中杀过来,杀过去。
    这一场恶斗,即便是在亡命而逃的联军将士,也是看地目瞪口呆。
    薰绿和任红昌,带着两头雪鬼,冲杀过来。眼看着董俷被四个人围着打,都有点不愿意了。
    任红昌摘弓搭箭,对准了夏侯敦唰的就是一箭。
    这时候的夏侯敦,正忙于应付董俷的重锤,哪想到会有人偷袭。一个躲闪不及,正被任红昌射中左眼。疼得他啊地一声惨叫,险些从马上甩下来。四个人打一个,已经不是薰俷的对手,夏侯敦这一受伤,让许褚等三人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
    还打个屁啊,反正主公已经跑了,走吧……
    三人夹着夏侯敦掉头就跑,与此同时,有一干联军蜂拥而上。董绿催马上前,大枪横放在身前,双手连珠,背在身后地十八口柳叶飞刀唰唰唰的接连着飞射出去。
    薰绿的飞刀术,可是得滕丽儿的真传。
    这一出手不要紧,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接连被击中,当场毙命。
    薰俷轮锤冲了过来,劈波斩浪一般的一阵疯狂追杀。待杀退了敌兵,许褚等人,已经不知所踪。
    ******
    曹操在胡车儿的掩护下,朝着水方向狼狈逃窜。
    此时关东联军,已经彻底乱了套,四处奔走。望风而逃。
    横里一支人马杀出。赫然正是成蠡所部。乘势一阵追杀,把个曹操杀得惶惶如丧家之犬。
    胡车儿说:“主公,追兵已远。可以休息一下。”
    曹操苦笑道:“这时候还休息什么,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
    “休走了前面的贼将!”
    远远的,武安国带着人追杀上来,旁边尚有一百巨魔士,带队地赫然就是王戎。
    看看身边地追兵。只剩下胡车儿等人。
    曹操心中叫苦,不成想胡车儿猛然拨转马头,厉声喝道:“主公快走,我抵住追兵。”
    “胡车儿……”
    “主公,莫要多说,天下可无胡车儿,但不可无主公,快走。快走……”
    胡车儿说着,带着残部就向追兵冲去。
    曹操大叫一声‘保重’,催马向水方向跑去。
    胡车儿这是拼命了,一对双铁戟硬生生抵住了武安国和王戎两人。不过麾下部曲。却经不住巨魔士的冲击,一个冲锋下来。无一人活命。
    有道是,一人拼命,万夫莫当。
    胡车儿也不管身边的情况,大戟轮圆了,尽是同归于尽地招数,还真的把武安国二人给挡了下来。不过,这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几个回合下来,胡车儿就不行了。
    远处,一骑疾驰而来,马上大将发出巨雷般的咆哮:“武安国,王戎,给我让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二人不敢怠慢,向两边一跳。
    狮鬃兽咆哮着就冲到了胡车儿的跟前,董俷猛然在马上起身,双锤轮圆了,一声大吼:“震山锤!”
    轰隆,大锤真的好像是带着霹雳一样地落下。
    胡车儿双戟交叉,咬着牙向上一封。砰的一声,却被董俷一锤连人带马轰成烂肉。
    “曹操何在?”
    王戎指着曹操逃走的方向说:“往那边跑了!”
    “追,给我追!”
    薰俷一催狮鬃兽,疯狂的追击下去。已经这地步了,斩草就要除根,莫走了曹操。
    曹操这会儿,已经是彻底崩溃了。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董俷的吼声,也越来越近。
    西平,你还真的是要赶尽杀绝啊!曹操伏在马背上,一路狂奔,心中好生悲苦。
    不过他不怪董俷。
    如果换做是他,现在也会对董俷如此吧。
    越是相知,对阵时出手就越是狠辣,不留情面。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二人才能成为朋友。
    远处,水在望。
    说起来,如此冰寒的天气之下,大部分河面都已经结冰。唯有水阳这一段河水,因水流湍急,波涛甚巨,故而还没有结冰。数丈宽地河面,却是巨浪翻滚。
    前有大河,后有追兵……
    难不成,是天亡我曹操?
    猛地勒住马,扭头看去,追兵越来越近。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拨转马头,回行了二百步,猛然狠狠的抽了战马一鞭子。
    这胯下马,名为绝影,是西域宝马。想当年还是董俷在阳和曹操结交时相送的礼物。
    绝影飞驰,快如闪电。
    曹操匍匐在马背上,暗自道:若天不绝我,请佑我越过水。
    眨眼间,绝影已经冲出了河岸,在冰面上猛然腾空而起,竟越过了数丈的河面,落在对岸。
    刚一落地,身后箭矢破空地历啸声传来。
    曹操本能的一侧身躲闪,噗地一声,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肩膀,令他不由得惨叫一声,趴在马上落荒而逃。
    薰俷追到了河边,却勒住了马。
    数丈河面对于狮鬃兽而言,并不是问题。
    可关键在于,狮鬃兽身上披着沉重的马铠,董俷也穿着重甲。就算他扔掉大锤,也有一些危险。
    毕竟,他二百多斤的体重,加上铠甲,怎么着也有三四百斤的重量。
    更何况,狮鬃兽也已经血战了很长时间,董俷还真的就不忍心,来尝试这一跃。
    那绝影,好像是我送他的吧!
    薰俷抬手喝令追兵停下来,把大锤扔在地上,跳下马,摘下了罩面盔。
    远处,曹操于愈行愈远。
    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天注定,就是这个样子。
    王戎收起弓箭,策马到董俷的身旁,轻声问道:“主公,可要追下去?”
    薰俷看了看奔流的大河,如果绕河而走,曹操早就不知所踪,追下去又有什么用?
    突然间,笑了起来。
    薰俷朝着河对岸曹操的背影,大吼一声道:“孟德,走好……保重!”
    巨雷般的声音,在河面上空回荡,合着那奔腾呼啸的河水,在苍穹中,久久不息。
    【第二卷终】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四五章 国运昌盛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8…15 22:34:25 本章字数:3735

    平元年末的一场大战,不管对于关东诸侯而言,还是说,都是损失惨重。
    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凭借雄关阻敌于关外,董卓看似占了很大的便宜,可死去的全都是军中强勇。
    而关东诸侯,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除了曹操在这一场战斗中脱颖而出,得了高义之名外,几乎没有人得到什么好处。
    北路军:上党太守张扬、河内太守王匡、山阳太守袁遗、青州刺史焦和、西河太守崔均战死疆场。渔阳太守公孙瓒损失惨重,一万白马义从,只余下了不足三千。
    中路军:长沙太守孙坚几乎是全军覆没,只留下了一家子孤儿寡母;陈国相许扬、沛国相卫弘、后将军袁术、广陵太守张超皆战死、行奋武将军曹操,下落不明。
    南路军:班咫在伊阙关设计,火烧伊阙关,于乱军中杀死颍川太守李旻、南阳太守张咨。荆州牧王睿被张郃俘获,豫州牧孔伷等人见势不妙,连夜自伊阙关退回阳翟。
    至于西路军,马腾、张邈二人联手,一度势如破竹,但最终被牛辅阻拦与陇西。
    但前方大势已去,张邈更因为腾子驹兵出河谷,不得不撤兵回转金城。
    马腾趁势占领了武威,但随即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之中。张掖频繁出兵,袭扰武威后方。牛辅出兵占据了北地郡,将马腾一部死死压制在武威一地。
    张掖……
    马腾很想攻打张掖,可他知道。如今之计。还是先自保再说。
    至此,二十二路诸侯死了十一路诸侯,袁绍所部不得不在河水解冻之前。退回河内。
    所谓联盟,也随之烟消云散。
    ******
    薰卓病倒了!
    在董俷火烧延津,逼退中路军的捷报传来后,董卓自豪的拿着手中地捷报,于朝堂上传阅文武大臣。
    “此乃我家狮儿,天下谁可与之争锋!”
    说完。不由得放声大笑,令文武群臣,包括汉帝刘辨,都不由得色变。
    一个个心中苦涩,逐字逐句地品读完了捷报中的内容后,不禁面面相觑,无人出声。
    李儒为智囊,董俷为臂膀……
    谁可与之争锋呢?
    所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同样的疑问。
    但是在当晚,董卓却病倒了,而且病的不轻。毕竟快六十岁的人了,在过去的一段时日中。薰卓所承受的压力,绝非外人可以想像。内有内鬼。外有强敌,对于戎马一生地董卓而言,几个月来,他脑子里的那根弦,马上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种拂临死前的话语,士孙瑞的背叛。
    这一切对董卓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一心期盼武人和士人的合作,能重新振作汉室朝廷,再现中兴的局面。那时候,他就可以名垂青史,享受伊尹、霍光那样的荣耀。可是,士人一次次地冷箭暗算,让董卓那颗滚烫的心,渐渐的冰冷。
    你们想要飞蛾扑火,我也绝不心慈手软。
    薰卓一次次的对自己说,而且也确确实实地这么做了。
    但血洗阳大户,与其说是一种报复,倒不如说,是一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一次李儒看出了端倪,下一次,他还能看出来吗?
    在这种极度紧张地情绪之中,董卓整日的提心吊胆。阳大捷的消息传来,使得那根崩的快要断掉的弦终于松弛下来。可这一松弛,紧跟着就是一场大病袭来。
    大宅门内,济慈为董卓号了脉,忧心忡忡的走了出来。
    蔡和蔡》=。
    济慈轻咬樱唇,低声道:“胸闷气短,乏力脉结,此乃心气不足的症状。气为血之帅,起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气滞血瘀,则气血不通,不通则通……太师今后,实不易再经刺激,暴喜伤心,愤怒开怀,过之,则有性命之虞,当小心才是。”
    这心气不足,用一个比较现代的术语来说,就是心脏病。
    蔡》u。
    事实上这种状况,从董璜死后,董卓就时常发作,只是他不说,别人也没有在意。
    蔡道:“那该如何调养才好?”
    济慈歪着头想了想,“和喜怒而安居处;节阴阳而调刚柔,太师当以静气宁心为主,不宜过渡操劳,不宜大悲大喜,不宜过渡饮酒,不宜声色犬马,总之两个字。”
    “什么?”
    “平、和!”
    李儒在一旁听罢,不由得苦笑摇头。
    平、和?
    说的倒是容易。如今阳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外敌尚未完全退去,如何的平和呢?
    只是济慈是董俷
    他不好破口大骂。
    “文正……”
    薰卓突然在屋中叫起了李儒的表字。
    济慈一把拉住了李儒,“林乡亭侯切记,莫要让太师情绪起伏,更不要让太师操劳。”
    这女子,怎地如此无礼?
    李儒心里不快,不过表面上却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出来。
    而且,济慈也是好意,做人总不能好赖不分,李儒微笑着,点头表示明白。
    薰卓靠在软褥上,精神看上比早上好不少。
    —
    “岳父,可好些了?”
    李儒忙过去为董卓拉上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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